慕子期對于厲少璟和秦烈之間的笑談毫無察覺,誰又能想到秦烈這麼個舊人會在他背後算計他,連她失憶前的性情都利用上了?
厲少璟同樣不知,身為他的合作伙伴,秦烈竟然想著看他的笑話,明知道可能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他依然在旁邊袖手旁觀的看好戲。
厲少璟和秦烈最後商量了一遍幾天後的行動,行動毫無破綻,但變數總有發生的可能。
他們不能自以為是沒事就可以躲過一切的變數,實際上,計劃永遠都比不上變化。
厲少璟因為要等著過兩天的計劃順利進行,然後他們才能架空厲家在加州的權利,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繼續後續的計劃。
打垮厲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厲家已經和加州當地的權利機關有了盤根錯節的關系。
甚至M國的權利中樞也有厲家的人,這也是W@為什麼厲老爺子對于厲少璟來勢洶洶的復仇計劃沒有半點恐懼的根本原因。
厲家,還有和厲少璟拼上一拼的能力。
盡管厲家的創世集團不如厲少璟的財團,勉強支撐已經是極限了,秦烈負責支撐了這麼多年,雖然集團的生意有所緩解,但是依然不如了。
秦烈在負責掌管集團的時候多次像厲少璟建議,如果他真的想要報復,那麼直接拿走屬于楚嫣然,也就是他的東西不是更紅啊?
何必還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子,非要從厲家老爺子的手里拿走才行?
當年發生過什麼秦烈沒有印象,因為他到厲家的時候厲家已經是現下這般模樣了,
「二少,我現在不擔心父親,不過,你知道父親的行蹤麼?」
秦昊身為厲家老爺子多年的貼身管家,很多老爺子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情,都在父親的腦海里清晰的記著呢。
只不過……
父親此人嚴于律己,他身為厲家的管家,听到的東西瞬間就會忘記,腦海有印象,但是他絕對不會將從厲老那里听到的東西告訴任何人。
秦昊對于這一點異常嚴苛,連秦烈問過幾次都被厲聲呵斥了。
秦烈本來也不在乎這些,所以干脆不去問了。
反正父親如果想讓他知道,那麼就算父親第二天便遭遇了意外,那麼他還是會找各種渠道把真相告訴自己。
但是,父親若不想讓他知道,那麼秦烈就算刨根問底,最後得到的結果也是徒勞。
秦烈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從來沒有追問過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秦烈不知道自己今後會不會後悔他今天的決定,但是秦烈知道的是,他一定不會後悔將父親從厲家帶出來的決定。
在仇人身邊潛伏了這麼久,父親那樣的人一定有著其他打算。
「我不知道。」
厲少璟如果知道秦昊的所在,那麼事情會簡單許多,但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厲少璟也無法從秦昊的口中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厲少璟和秦烈見面之後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說了什麼那也是和秦烈的秘密。
慕子期雖然在外面也有耳朵,可是這並不代表慕子期連他們私密的情況下說了些什麼也都知道。
慕子期在家和葉小單閑聊的時候,厲少璟已經被秦烈壞心腸的算計了許久。
秦烈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是,秦烈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所以秦烈也深刻的知道要是讓厲少璟出一次丑,那麼將會是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
現在看來秦烈真的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秦烈的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慕子期還不知道自己和厲少璟成了秦烈將來等著要看的一場笑話。
這場笑話也許會讓她和厲少璟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糟糕,但是卻是厲少璟這一生中可能少有的笑話。
慕子期到現在都不理解為什麼厲少璟要針對厲家人,因為畢竟厲少璟調查的那些事情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
如果沒有肯定的證據證明他的雙親和都是厲老一個人暗殺的,那麼他也沒有理由要和厲老拼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是親人,親人之間應該也沒必要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竟然真的鬧到了現在這般非要你死我活才行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之下,慕子期還是覺得自己理智的選擇置身事外是最好的。
因為不管她說什麼,在厲少璟的眼中那都是偏向厲家老爺子。
慕子期和厲家老爺子沒有任何關系,他們見面的時候慕子期也對那個老人家沒有什麼好印象。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慕子期才會覺得,原來自己真的不在乎厲少璟是不是這樣一個冷漠的人,冷漠到了甚至連親情都可以不顧的地步。
慕子期對厲少璟報仇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沒有那麼較真兒,只要厲少璟認為他做的事情沒有錯,那麼他做的事情就是對的。
和自己脆弱的立場比起來,厲少璟的立場應該很鑒定。
就算自己真的出聲阻止又能怎樣呢?
反正厲少璟是一定會听她的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而且,如果雙親被暗殺的事情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是區區小事情那麼簡單了。
慕子期到現在都難以相信她調查來的結果,她甚至覺得這個結果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換做是誰听到這個結果的時候都會覺得可怕吧?
都是親人,都是一家人,又怎麼會變成後來那副樣子?
而且厲老爺子應該也米有理由對自己的親生和兒媳婦下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那個看起來慈祥中稍微有些嚴厲的老者對自己的下了手?
慕子期想不明白這些復雜的事情,她只知道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厲少璟收手。
盡管現在的他們也有了孩子,可是如果厲少璟不做完這件事情就不會放下,那麼楚非歌還是希望他能夠完成他一直夢寐以求能夠成功的計劃。
這個計劃不管到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厲少璟的內心都會平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