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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驅毒

此時能羽已恢復本體,身為的幼鳥,其長不過半尺,外觀只宛如一只紅嘴翠鳥,然而盡時淵用玄陰水精向內一探,其內卻熾熱宛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盡時淵頓時一驚。在仙界非屬罕見,便是她的洞府內亦曾圈養過,其稟性倒也熟知,然而其雖善御火,自然不懼火,卻不至于日被如此熾熱。盡時淵借玄陰水精將神識探入細查半晌,方察覺緣由。

它如今雖為鳥形,此前卻一直只以人形修煉,且其人形極其完整,未曾修出妖修內丹,倒煉出人體的丹田。如今這丹田周圍彌漫著一片黑霧,盡時淵細細觀察,正是此前所中的魔修的劇毒。玄陰水精極其純淨,雜質難以溶入。盡時淵便以其為引,突破這毒霧探入其丹田。

然而她神識順著刺入的玄陰水精剛探入其丹田,竟陡然感到一陣刺痛,不由又是一驚。這丹田內艷紅異常,卻[無_;「]小說未感覺高溫,以盡時淵眼力,只剎那間便察覺出此竟是十分罕見的冰離火!

此火說說盡時淵不熟,便再難尋常熟悉之人。她前世身為盡時元君,身具火系靈脈,修的便是火,凡存世的火種哪怕未能養過亦曾听聞。而這冰離火正是其獨創招術焚魂寒焰所用之火,她對此火自然如數家珍。

當年她用這冰離火創出焚魂寒焰,正是因為這冰離火並非高溫,燒得亦非軀體,而是有攝魂之效。然而此火極其難得,等閑不可得。且若驅使得法。可為自己溫養元神。若驅使不得法。只怕倒會反噬其主。

听能羽前事,這火只怕便是它在蛋里時所種下。此火不易種,若無人引導,只怕十個能羽也要燒成灰了,如今這狀況,說不定便是其母所種。只是觀能羽如此迷糊,只怕亦是為這火所趁。

如今這火種于其丹田之內,若是用的好了。于其無疑是一大助力。如今這情況,只怕便是這火無法驅除魔修之毒,便縮于丹田之內,只守住丹田,好歹無性命之憂。只是如此一來,丹田便與其身軀隔絕而獨立起來,再無法對其身軀施加影響,難怪會昏迷不醒了。

只是如此卻無法解釋為何會回復鳥形。能羽人行化程度極高,便是自己都未看出來,必是人形早已固花。不至于簡單便可回復鳥形。

盡時淵又驅使玄陰水精輾轉細查,卻發現那魔修之毒雖基本聚于丹田之外。卻亦蔓延全身。丹田龜縮防御,整個身軀便失了防線,那毒竟已蔓延至四肢百骸,所有筋絡俱已中毒,竟是連心髒都呈現出灰黑色。中毒如此之深,難怪會無法維持人形。

盡時淵心中一緊,這毒如此凶險,驅毒只怕不易。

好在如今已回了南山,她府中丹鼎齊全,自己更是諸般手段無所不精,為其驅毒雖得費些工夫,卻亦非不可為。

然而就在盡時淵胸有成竹正要將玄陰水精退出之時,卻是一愣。

她方才查探到的丹田外的毒霧仿佛動了動!

盡時淵頓時停手,細細查探了一會兒卻再未見動靜。

是;「覺嗎?

盡時淵又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再無動靜,便慢慢退出。然而此時那毒霧又是微微一震!

此絕非;「覺!

盡時淵打起精神仔細觀察半晌,過了許久才終于看出端倪,便是以其見識,都頓時大感意外。

那守住丹田的冰離火,竟過一會兒便悄悄放開一絲防線,那毒霧即刻乘虛而入,然而其僅入了一絲,冰離火便又關閉那絲裂縫,重新將丹田守得嚴嚴實實。然而過了一會兒冰離火再放空丹田之時,之前侵入丹田的那絲毒氣竟已被完全煉化!

盡時淵大感意外,此火竟好似有靈般在一絲絲煉化這毒霧!雖然緩慢,卻實在可行。若是盡時淵不為其驅毒,只怕這冰離火亦終有一日能見這毒煉化了!

盡時淵不由大嘆,對能羽的身世越發好奇起來。在其出生之前便為其種下如此神奇的冰離火,如此手段盡時淵雖非不可為,然而她前世可是仙君,而能羽父母當亦不過是而已。仙界中並不算罕見,卻未曾听聞有那只修成了仙君的。

這能羽到底有何來歷?!

不過此時得知能羽並未性命之憂,她倒是放下心來。本想為其驅毒,卻因這神奇的丹田火轉而作罷。她倒想看看這火若將毒煉盡了,是否會有何變故。

只是雖然不為其驅毒,卻亦不敢稍離左右,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可救得。

盡時淵便將能羽放了一旁,轉而顧起自己的傷來。

她除魔一行,身受重傷,雖後來勉強傷復,觀之並無大礙,卻並未好得徹底,若不好好調養,只怕會留後患。

她此生重修,最注重的便是基礎穩固。修為越高,才越能明白前期基礎的重要性。她前世便是吃了許多虧兜了許多路才明白這個道理,今生卻再不敢放松絲毫,一定要穩固基礎才敢結丹。

她便看護著能羽一同閉了關,待她把傷徹底養好,已是匆匆一月有余。能羽體內的毒業已幾乎全部煉化,只怕不日便要醒來了。

然而盡時淵守了一日又一日,直至其毒已被丹田內冰離火完全煉化,能羽卻仍未蘇醒,亦未回復人形。

盡時淵只得再探了探,原來那冰離火離不得丹田,雖將丹田外毒完全煉化,可已侵入四肢百骸、經脈骨髓的毒卻無法驅除。

如今狀況倒是不虞,盡時淵細細為其驅了毒,確定其再無大礙,便將他交給小旗看護,自己卻去了桐露峰。

她回來已有一月了,卻一直閉關,未曾問候過紀長老。

然而她一至桐露峰,卻見桐露峰頂熙熙攘攘,人滿為患,不由大感意外。

南山佔地極廣,眾弟子分散各處,除各堂執事處外,等閑看不見人。桐露峰弟子亦不多,如此人聲鼎沸的狀況實屬罕見。

陸玄罡等她熟悉的弟子均不見,盡時淵本無事,只為問候紀長老而來。見此地如此繁忙,便干脆打道回府,改日再來便是。

然而她剛轉世,卻忽然听見陸玄罡遠遠地喊她︰「盡師姐!請留步!」

盡時淵一回頭,正是陸玄罡滿頭大汗地遠遠地迎了上來︰「……今年新入門的弟子剛分完峰,這些都是分到我們桐露峰的。我已安排了人分派住處。你來得正好,紀長老方才出關,听說你回來了,正想找你呢。」

听說紀長老找,盡時淵便隨他往紀長老的洞府去了。沿途眾多新入門的弟子人頭攢動,議論紛紛。他們已知了陸玄罡乃桐露峰大弟子,見其恭謹出迎,頓時對盡時淵好奇起來。

有那在安排他們住處的執事弟子便隨口介紹︰「哦,那是我們南山首席盡師姐盡師姐。」

有些新弟子不明所以,有那曾听聞過南山首席赫赫威名的,頓時心生仰慕,卻听那有知道些背後故事的竊竊私語︰「听說這位盡師姐號稱謫仙子轉世,卻花了甲子方築基!」

「那算什麼,我還听說那位大師姐還收了個毫無資質的廢物做弟子,廢了好大力氣才幫他練氣。」

旁便有位執事弟子便看了他們一眼︰「盡師姐也是你們敢議論的!」

另一位女執事弟子卻笑著悄聲道︰「陳師兄別這麼古板嘛,他們才來不知道這些事,可過些日子不也就知道了。話說起來,每十年一次開山門大選,首席弟子本就該統領其事才是,盡師姐卻壓根看不見人。真不知她這首席弟子是干什麼的。」

那執事弟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休要多嘴多舌平惹是非!盡師姐雖不常露面,十年前渡劫,震動整個南山。如今雖止築基,只怕尋常元嬰都不遑多讓,我南山首席弟子威名赫赫,你勿要墮了大師姐名聲!」

那女執事弟子還要說話,陸玄罡耳聰目明,自上方御劍匆匆而過便已听了個一清二楚。他身為桐露峰大弟子,向來由他管理桐露峰眾弟子,見他們惹口舌是非,只淡淡地一個眼神看,無論是那女執事弟子,還是其他諸位弟子,俱被這一眼看得心里亂跳,氣血翻涌,再不敢多一言語,靜靜等候分配住處。

盡時淵卻一概不聞,只跟著陸玄罡徑直去了紀長老洞府。

紀長老正在研究一張靈符,見盡時淵至,很是高興地指了椅子讓她坐︰「這麼快就回來了?」

盡時淵亦未料到自己外出游歷,一月便回,笑著答應了,二人敘過話,听她說了些沿途經歷,便轉回正題。

紀長老此時找盡時淵來,卻是因為一道符研究不透,正好听聞她回來了,便喚她來參詳參詳。

紀長老說著,便將手中靈符遞了,盡時淵一見,卻是臉色一變!

此符她當然認得,而創出此符者,更是化作灰她也認得!此符明為八十一轉陽火符,創出此符者,正是陷害她並害她不得不轉世重修的罪魁禍首︰仙界陽火仙君,岳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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