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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白七計謀

花容月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她不是沒有見過大蛇,也不是沒有見過色彩斑斕的大蛇。

但是她沒有見過這麼一條招呼都不打,看到人就先將對方卷起來甩上幾圈的色彩斑斕的大蛇!

而且它還用那猩紅的舌頭舌忝了一下她的臉,那種濕濕滑滑的感覺,她當時就差點暈了過去。

再加上她之後又被晃了好幾十下,饒是她自認為意志堅定,也沒忍耐住,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好在白青黛這邊別的不多,各種藥卻是不少。

她讓珍妙從藥箱子拿了一個小瓷瓶,在花容月鼻下輕輕一放,她登時眉頭一皺,有了轉醒的跡象。

珍妙用手捂住鼻子,將那小瓷瓶連忙又蓋上了,好一會兒才敢呼吸。

「這藥的味兒也太重了。」

白青黛還沒有說什麼,就听到花容月「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楮醒了過來。

「容月,你覺得可還好?」白青黛坐到床沿,柔聲問道。

這個事情畢竟是發生在她院子里,而且藥蛇又是她養著的,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有責任的。

「這里是?」花容月模模腦袋,覺得還暈的很。

「這里是偏廳里頭的休息室,你剛剛暈過去了。」白青黛說。

花容月根據白青黛的話,之前的記憶也慢慢回來了,她記得自己被那條蛇丟到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模了一下臉,低頭再一看手。上面帶著不少的血跡。

「我的臉……」花容月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除了醫術,她最大的憑借就是這張臉了。

「沒事沒事。你的臉好好的,大約是剛剛手上有些擦傷,所以才有血。」白青黛連忙示意珍味將鏡子拿過來。

花容月迫不及待地接過鏡子,她的臉上雖然沒有傷痕,卻也狼狽的很。

上面有不少的灰塵,頭發更是凌亂的很。

她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

「白師妹!」花容月正要發作。就听到外面傳來花子玉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想到現在自己的模樣,連忙說道︰「快去將小師叔攔住!」她現在的模樣。絕對不能給他看到了。

「花師兄是我特意叫來的,我想著你可能比較信任他的醫術,畢竟是在我院子里受的傷,我肯定是有責任的。」白青黛很是好脾氣地說道。

「我沒事!」花容月想都不想地直接說道︰「不過只是一些擦傷。我自己完全可以處理的。」

「可是。剛剛還流血了。」白青黛看著花容月,面上很是為難模樣︰「不如就讓花師兄進來幫你瞧瞧吧,想必他知道你受傷,心里也會擔心的呢。」

花容月雖然很想見見「擔心」著自己的花子玉,但是相比較這個,她更加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形象。

她猶豫了一下以後,就堅定地搖搖頭︰「不用了,不過是些皮外傷。我那邊有花天醫送的百花膏,抹一下就好了。」

花容月說的時候。還不忘炫耀一下花天醫對她的寵愛。

這個百花膏比白玉膏還要好上不少,制作手法也要復雜一些。

不過這個百花膏和白玉膏不大一樣的一點就是,這個適合女子使用。

白青黛自然是知道她說這話的意味,也沒有說破,只是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先出去和阮師兄說一聲,容月正好可以洗漱一下。」

至于那百花膏,花天醫老早就將方子給了白青黛。

只是白青黛覺得這個藥膏制作手法過于繁瑣,效果卻和白玉膏相差無幾,便沒有做出來。

這個百花膏有一股若有雖無的香味,長期使用能讓人慢慢就帶上這種味道。

白青黛倒不覺得這個算優點。

「好。」花容月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

「這個裙子我沒有穿過,容月要是不嫌棄的話,便換上吧。」白青黛用手指了一下放在一旁的衣裙。

這個是她剛剛讓珍味去拿的。

花容月的身材比白青黛要高挑一點,也要豐腴一點,若不是她記得有一套做的太大的衣裙在箱底,她的裙子,花容月還穿不上呢!

「恩。」花容月微蹙眉頭,心中有些不甘心。

「白師妹?」花子玉在外面又喊了一聲。

花容月听到花子玉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急色,連忙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要洗漱了。」

白青黛聞言,便將自己的幾個丫鬟都帶了出去,只留了白青芙和花容月自己帶來的人。

等白青黛出了門,花容月才恨恨地拍了一下床沿,若不是小師叔來了,這個事情絕對沒完!

「花師兄。」白青黛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花子玉和阮新倫因為國醫院考試的事情,有一段時日沒有和白青黛見面了,如今見面倒是覺得他們的個子又長高了些。

「白師妹,你剛剛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花子玉將白青黛細細打量了一番,剛剛听到丫鬟來找他說是有急事,他還以為是白青黛身子不舒服。

不過現在冷靜下來一想,白師妹自己的醫術就極好,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白家多的是大夫,若真的身子不適,也不該是找自己這個外男。

「我身邊的丫頭琢磨出了一種新的糕點,就想著讓師兄們也嘗嘗鮮。」白青黛說著,轉頭和珍妙說道︰「你去廚房,把那女乃香餅拿上一些,給花師兄和阮師兄送過去,兩位師兄最近都瘦了不少呢!」

「果然還是師妹知道心疼人。」阮新倫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

「你若是想要啊,這京城不知道多少的女子想要心疼你呢!」白青黛笑道,阮新倫和花子玉如今在京城,那可是吃香的很。

若不是他們如今住在白府,指不定門檻兒都被踩爛了。

「白師妹,你這麼說,讓人家真真是難為情啊!」阮新倫故作扭捏地甩了一下手,惹得旁邊瞧著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耍寶了,等過幾日,國醫院的考試結束了,我親自給你們做幾個菜。」白青黛說。

「好好好,那我就等著了,好久沒有吃到你的手藝了。」阮新倫很是欣喜。

就是花子玉,眼楮也亮了幾分。

「對了,今兒正好容月過來,花師兄要不要一起去見上一見。」白青黛含笑看著花子玉。

花子玉原本帶著笑意的眼楮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不必了,我正好想到有個醫案,打算先回去了。」花子玉說道。

他這樣的性子,能找出這樣的理由,已經算相當大的進步了。

「正好,我也有一個地方不大清楚,花師兄,那咱們一塊兒回去吧。」阮新倫自然也是不想見到花容月,拉著花子玉,和白青黛道了別就直接走了。

「那下次再聊吧。」白青黛沖他們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等她再進去,花容月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發也重新打理過了。

更為難得的是,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她連妝容都重新畫好了。

「小師叔呢?」花容月眼楮掃了一眼門口,他是還在外面嗎?

「花師兄說是正好有事情,回去了。」白青黛有些惋惜地說道︰「如今正是國醫院考試之際,想必兩位師兄也是在專心看書吧。」

花容月原本嬌艷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

「小師叔走了?」

「是的呀。」白青黛說。

花容月只覺得剛剛好不容易被她壓制下去的火氣又一下子上來了。

可是白青黛說的話,卻讓她不能揪著這個話題發火,她只好說道︰「白師叔,你怎麼在院子里面養了那麼大的一條蛇,蛇這種畜生,可是沒有什麼腦子的,若是傷了人,可怎麼好!」

花容月這話,讓珍妙幾個小丫頭都十分的不高興。

在她們心目中,藥蛇可是極為尊崇的存在。

「容月,今兒的事是我沒有管教好。」白青黛誠懇地看著花容月,然後說道︰「索性你沒有受什麼傷,還有花婆婆親手送的百花膏,想必不會留下什麼傷痕,那我也就放心了。」

花容月一噎,這個話讓她無從反駁,因為這是她剛剛自己說的。

「對了,十妹妹,今兒你和容月到我這邊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白青黛看花容月面色變了又變,也不願意太刺激了她,索性換了一個話題。

真要說起來,今兒這個事情,自己也是有錯處的。

想來藥蛇那邊,這一個月都不用送糖果過去了。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來找七姐姐你說說話。」白青芙訥訥地看著白青黛說道。

她第一次意識到,白青黛竟然是一個手段這麼厲害的人!

花容月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偏偏她幾句話就將她堵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以前只覺得這個姐姐性子好,平日也不愛計較,在她面前就忍不住放肆些,反正她也不會真的發火。

但是如今,白青芙覺得自己在她面前,要更加收斂才好。

自己這個總是笑眯眯的七姐姐,可比其她幾個姐姐要可怕的多,心機要深沉的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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