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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有的時候人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哦

在青蛙醫生的手術室里,少女眼神迷離的看著被固定在手術台上的食蜂操祈,用手溫柔的撫模她華美的臉頰,對方沒有露出一絲不滿,只是死死的盯著少女的臉龐,似乎要就這樣把她的音容笑貌永遠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抱歉這不是少女下定決心向女王大人告白然後大獲成功但是卻發現對方其實得了青蛙醫生都沒把握治愈的絕癥于是兩人正在手術台前深情告別迎接那不知結果為何的命運的劇本,如果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寫韓劇好了,只要有車禍,失憶,絕癥什麼的就能拖個幾百季簡直太神奇了!啊,抱歉是集。反正也沒啥差別嘛……都已經這樣了干嘛不再來個死而復生什麼的呢?那不就又能多幾十季了嗎?這里可絕對沒打錯哦。總而言之還是從早些時候開始回憶吧。

上條少年是被凍醒的,他醒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某既視感強烈的天花板醬。當然啦,普天下除了愛斯基摩人以外還有誰會那麼蛋疼的用冰來當建材的?所以上條少年發現自己正處于那艘冰船上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自己已經被羅馬正教給抓住了呢。冷靜下來想想才發現不對,貌似這船已經被某人給偷走了啊,而且那個人還是拿到手後就絕對不會還回去的那種……以上條少年無數次當著對方面掉在地上就徹底陣亡了的諭吉君發誓!

大家都知道,冰屋里其實很暖和的,可那也是跟外面對比出來的暖和啊!這艘好船這會都不知道已經在水下多少米了,要不是船夠大估計氧氣都不夠!所以上條少年很蛋疼的拎起了個火把開始尋找少女,幸好船自己能吸收海水修補內部,不然恐怕連生火都做不到。順帶一提,不生火的話冰屋里大概零下幾度到十幾度,上條少年早就可以挺尸去了。不過這些對目前的少年來說都不重要,他也不知道這些知識。他現在只關心幾個小問題。第一,他餓了,而且餓的要死。第二,他要問清楚這會在哪呢,最後的結果到底怎麼樣。第三,他想問問少女有沒有帶其他衣服,這身衣服現在讓他感覺很難受……

而少女她們呢?這會她們正吃著火鍋唱著歌的抱在一起取暖呢。大家都知道,把空調調到16度然後蓋上厚棉被睡覺有多麼溫暖多麼享受,她們這會就在體驗這種感覺,不同的是她們除了享受冰天雪地吃火鍋以外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抱在一起就是為了取暖,其實兩邊都想用這個借口揩油來著,可是互相還都沒意識到對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于是她們都以為其實是自己賺了……可悲的兩個家伙。

少年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找到這對好姬友的,你想想看這是種什麼感覺。自己正饑寒交迫的四處找人的時候對方卻正在享受生活,卿卿我我什麼的,是不是有種想糊她熊臉的感覺?不過考慮到自己這麼做了之後很可能就會被直接扔出去泡冷水澡,于是他忍了。

隨後上條少年立刻從兩個人的口中知道了一個讓他忍不了的事實︰基本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已經在北極海領便當了。

很多魔術師估計都是默哀一下,然後直接開香檳慶祝了也說不定。

雖說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會領便當吧,可是結果他還活的好好的啊!這種有可能連葬禮都結束了的殘念事情確實很讓人蛋疼。

隨後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直接從隙間回到學園都市就好,然後上條少年還要挨個去找人告訴她們自己還沒領便當的事實。不過消息流傳開之後可能業界又會流傳起幻想殺手其實有不死僧類的傳言吧……畢竟那種高度正面擊破天使接著摔進北極海居然還沒事的奇跡,就算他們也算是傳說中的魔術師也做不到啊!

不說後一點,單說前一點就已經是能寫在小說里流傳後世的傳奇了……正面擊破大天使?尼瑪那是正常人類該有的想法嗎!?

而少女則是回去之後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小問題,很麻煩的"小問題"。

其實現象很簡單,就是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少女發現跟推測的不太一樣,食蜂操祈並非是因為想控制自己的能力才用的遙控器,而是真的月兌離了遙控器就用不了能力了。

這個結論讓少女完全無法理解。因為同樣作為超能力者的她可是能完全的理解到科學的超能力者的不科學性——能力什麼的根本跟大腦屁關系都沒有!她現在哪怕立刻穿越換一個身體,這個能力都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帶過去!大腦只關系到能力的強度和等級,至于個人現實什麼的,完全和那些東西無關啊……科學到了最後居然開發出了跟靈魂息息相關的能力,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也正因為如此,本來少女還以為食蜂操祈跟古明地家的姐妹一樣,能力過于敏感才暗示自己平時使用遙控器關閉著,但是由于不小心的一個疏忽,她在遙控器消失了的情況下也完全沒耽誤她使用自己的能力,這直接的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感覺很詭異而又追問無果的少女二話沒說的就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送到了青蛙醫生那里來探究原因,結果是她直接被驚呆了。

食蜂操祈的大腦皮質中的一部分已經沒有了,更確切的說是被切除了。少女听說過有研究員曾經為了研究究竟大腦的哪一塊才是控制能力的部分而做過很多實驗,也听說過有些實驗工坊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控制所有人類,但她還真沒想到這結論居然就在自己身邊……

既然這樣的話那為什麼曾經要依賴于遙控器也很明顯了。

少女對這一點感到切身的痛恨。因為青蛙醫生表示他也沒辦法無中生有的再讓消失的部分重新長出來,而且由于已經摘除太久了,根本就無法匹配,如果用機器代替的話很可能會讓女王大人的能力降級甚至消失,畢竟不是原裝的了嘛,又跟原裝的有沖突,會這樣也很正常。

很顯然不管哪個結論都讓少女沒辦法接受。而且少女自己也沒辦法修復這個問題,青蛙醫生都沒辦法的話,她就更不用提了,哪怕準備金色大衍術的話,涉及到能力的問題因為是用另一種領域的方法恢復,所以也沒有確切的保障,可能還不如青蛙醫生用的手段呢……當然,少女是不會承認的,其實她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攻略對象,結果關己則亂,反而失去了對黃金大衍術的信心……如果發動金色大衍術的話,如果沒信心,那就一定會失敗……

少女很苦惱。這問題不解決不行,現在這樣的話就等于食蜂操祈的大腦在別人(最明顯的就是亞雷斯塔)的威脅下,隨時可能出現危險(已經出現過了)。但要解決的話,又的確沒辦法。

最關鍵的是,少女本來打算帶女王大人離開的計劃也沒法實現了,顯然現在就走的話會跟她原本的大腦斷開聯系,那發生什麼都有可能。其實吧……無限世界中主神的修復能力還是吊炸了的,你丫一口氣都不剩了也能給你救回來,在人家眼里這都不算個事,秒秒鐘給你修復到比原來還好。問題就是……一個人的話,自己就算了,誰會帶自己喜歡的人去無限世界那麼危險的地方啊?那種坑喵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混也就算了,真帶人進去誰敢保證一定不會出什麼意外啊?那就是意外多如狗的地方啊……

還有個辦法就是去找八意永琳,對月之頭腦這種程度的人來說估計這也不算個事,大不了給你瓶蓬萊藥,只要你喝了馬上就能恢復到你想摘下去都不行的程度,可是少女覺得自己現在在幻想鄉那種名副其實的妖怪多如狗,神明遍地走的地方還真混不下去,更別說求醫了……畢竟那的特點就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啊……弱妖都沒妖權,更別提弱小的人類了……說不定那幫大妖怪還會覺得她更可口抓回去打打牙祭重操舊業來著?

所以一時間少女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倒吊偽娘的御用醫生都沒轍的話,那基本就可以宣告在這個世界已經沒啥希望了。

這時候食蜂小姐藥效過了自己醒過來了,因為少女已經打過藥劑了,所以青蛙醫生也就沒再打一次麻醉,不過為了防止檢查到一半她就因為少女明顯不夠專業的手法醒過來妨礙檢查,少女喜聞樂見的把女王大人徹底固定在了手術台上,以致于到現在還沒徹底下結論之前人就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剛醒過來就不能動的情況給嚇到了,女王大人的心理素質很過硬,看看周圍的環境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很冷靜的看著一旁的少女。

"所以……你都知道了?"

"嗯……"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

"抱歉,目前還沒辦法……不過我會想出辦法的!也有具體方案!請務必不用擔心!"

"我倒是沒什麼,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不會感覺有哪里不同。不過……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嗎?甚至思考記憶什麼的都可能不在你面前的這具身體里……"

"我當然不會介意!只是……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帶你一起走了……"

"走?去哪?果然還是不行嗎……"

"不不不!跟這個完全沒關系!只是啊……我呢,有辦法去其他的世界哦?就是那些什麼小說啊,漫畫啊,動畫啊,游戲啊,甚至還有其他完全未知的世界也可以哦?我啊,想帶你一起去的哦?這下子的話,不就不行了嗎……"

少女第一次看到這麼弱勢的女王大人,頓時有些慌了手腳。不過仔細想想,這好像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啊!居然能讓女王大人表現出這種姿態,少女你立功了啊!你不是一個人!你不是一個人啊!誒……?稍微等等,你就是一個人……

不過少女你就沒覺得自己剛才表達的方式有些不太……合適嗎?

"……。……。難怪你會對擁有其他世界觀的東西那麼感興趣……那麼,也就是說,我,對你來說,其實,也就是個,書里的,動漫里的人物而已,對嗎?"

果然被察覺到了吧,所以少女你完全不懂得語言的藝術啊~語言之美,在于你可以說的白日見鬼~

"不不不,對我而言操祈你就是真實存在于我身邊的啊!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不也可能是別人眼中這樣的存在嗎?我們都一樣的,都是以自己的意識存在于這里的啊!"

"……。"

"……。"

嗖~冷了。

人作死,就會死,少女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還有,少女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對方放下來啊?難道你沒發現你還把人家拷在手術台上面呢嗎?還是……少女你果然打算玩這種play嗎?

"抱歉,操祈,總之我會去找到方法徹底修復你的大腦的……只是,那個,我不太清楚我們互相之間的時間對比……所以,能等我回來嗎?而且,等我回來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之後……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少女這下說的可真是誠心誠意了,她也沒穿越過,到這來還是被那個坑爹蘿莉給扔過來的,完全沒有過經驗啊!誰知道她這一走要多長時間……她的主觀時間還好,對少女來說時間是現在最不值錢的東西了,絕對能甩所謂的長生種幾條街!可誰知道食蜂操祈要等多久?

其實這都不是最麻煩的事,有一些情況少女現在還完全沒想到,所以才讓自己成了一個大茶幾……

"沒必要再回來了吧……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比我更出色的人有太多了吧……為什麼要再回來呢……忘記我才是最正確的吧?"

"……也許你說的沒錯,不過對我而言你就是無可取代的!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不但會解決你大腦的問題,還一定會讓你永葆青春,長生不老的哦~嗯……稍微期待一下吧~這可算是人類的終極夢想之一了誒~"

不過稍微等等……少女,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剛剛是在告白呢?

"不,果然我覺得還是別……"

女王大人話沒說完就被走過來的少女俯深深的吻住了,少女已經等待這樣的時機很久了,如果不是即將分離的話……就更好了。

一方面來自于未知的未來而產生的危機感時刻壓迫著少女,她可是很清楚的,食蜂操祈在小說里是配角,什麼時候露個臉便當了都不奇怪。而從現實來說,這種強大而關鍵的能力太有用了,而且居然還是用機器就可以隨便使用……這不就跟第二位一樣了嗎!?原主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個純粹的障礙啊!另一方面又要跟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分開不知道多久……實在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啊……

不過正是這樣才要永遠的記住此時此刻的這個感覺!

少女要是知道以後相當久的一段時間內她就只能靠回憶過日子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做點別的特殊的行為……

"我想啊,如果是操祈你的話……也一定會再回來的吧?"

"……。"

"所以我也會啊~"

"……。"

"如果你真的想再幫我一下的話,還不如幫我復制一份青蛙醫生的醫術呢……啊,不,果然還是算了……"

"……?"

"如果讓你用能力的話,你一定會把我關于你的記憶都刪掉對吧……?果然還是不用了……只是現在這樣就好了……"

"……就算沒辦法也沒關系,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哦?我啊,可是沒有自信可以一直等下去的,不早點回來的話……"

喂喂,女王大人,你沒否認會刪掉她的記憶啊!?

"當然了,我可是最怕死的啊……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弄出隙間這樣的東西啊……"

"……原來那玩意果然是為了逃命避難用的嗎?我就覺得里面物資數量有點不對……居然什麼都有……"

女王大人你真相了。

"啊啊,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記住,別離開這個醫院。整個學園都市,只要你不出這個醫院就絕對是安全的,哪怕理事長也沒法對你直接下手……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出去哦?我會直接回這來找你的。啊,也許對你來說我剛走下個瞬間就回來了也說不定啊~"

"……真是那樣的話我就真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那麼操祈,我呢,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對比的說……那麼,能請你順便幫忙照顧一下那位失憶了的幻想殺手嗎?"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的。在這之前我好像就已經認識他了呢……大概也是不久前才想起來的。哈……我這是騙誰呢?我既然能把自己的記憶刪掉……自然也能隨時找回來啊。"

"……那麼就拜托你了呢。還有,再見了。"

"……再見。"

"……下次回來,我,會到達天上的,那時,就再也沒有什麼能阻礙我們了……"

在食蜂操祈眼中,眼前的少女逐漸化作了透明的幻影,然後突然破碎成了一大片虛幻的蝴蝶向四面八方分散飛去,但是蝴蝶又馬上變的更淡逐漸消失了。

話說從太久以前來看,每人穿越時的表現都不一樣,有的是天上一個光柱,有的是身邊一個似乎只對他有效的黑洞,有的像瞬間移動一樣的突然消失……不過化蝶飛這樣的估計少女是頭一個……您老人家前世是傳說中的祝英台嗎?

女王大人一動不動(基本也動不了)的看著眼前這個科學絕對沒法解釋的畫面,稍微等了一下,然後開始小聲的抱怨。

"騙子,說什麼一瞬間就能回來……結果不還是要我等著嗎……"

怎麼說呢?果然主神傳送賽高賽高嗎?是活著還是掛了都能一瞬間決定誒……

從門外回來的青蛙醫生看到情緒有些低落的病人也沒多說什麼,反正少女走前也大概交代過了,只是把這位有點特殊的病人帶到了他剛剛安排的房間,有些時候醫生只要給病人一個安靜,一個人的環境就可以了,過段時間,她們就會自己從低落中走出,開始新的生活。

食蜂操祈一天前還以為等待其實很簡單,只要正常的過日子就行了,哪怕不出這個醫院她也完全可以客串下臨床心牢療師,甚至比最專業的,更專業。

可是真正開始等待她才發現等待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心中有著一種期盼,期盼對方下一秒就會重新出現在她面前,跟以往一樣突然抱上來讓她站都站不穩,她回來以後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什麼動作歡迎她回到這里,再回來時她跟之前會有什麼區別,會不會更加成熟;心中有著一種擔憂,擔憂對方是不是會被卷進危險當中,是不是能夠平安的回到這里;心中有著一種恐懼,恐懼對對方而言時間可能已經過了太久,是不是已經開始漸漸淡忘了自己,是不是會有新的朋友,是不是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那樣自己的等待還有什麼價值;心中有著一種掙扎,明明狼告訴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把那些記憶屏蔽掉,等到對方回來時再解開就好,這樣自己也不會痛苦,同時也能更積極的生活,可是卻無論如何也辦不到,各種各樣的想法不斷在自己腦海中浮現的時候,她居然還會不自覺的露出溫馨的微笑。心理掌控用一根手指就能隨意編寫別人的記憶經歷,可是現在卻無奈的發現原來自己也已經深陷在痛苦當中了……

"這才只過了一天而已啊……我,真的能撐的下去嗎……?"

食蜂操祈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暗暗嘲笑著昨天那麼天真的自己︰她說一定會幫自己找到可以完美復原的辦法——這在現在的學園都市里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而她既然選擇了來到這里並在明知會與魔術業界沖突的情況下仍然選擇成為超能力者,也就說明超能力者這份力量即使是在所有她所知道的世界里也是非常出色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要去尋找並得到這里根本不存在的技術,那就勢必要去比這里更先進危險的世界才有可能做的到……那麼可想而知這個過程是絕對不會簡單的就能完成的,怎麼可能會不被卷進危險里啊……其實找不到也沒關系,至少要平安的回來啊……不過仔細想想的話,第一時間就弄出隙間這種保命手段的她……貌似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把自己弄進危險里吧?這還真是矛盾……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嘆息著回到了青蛙醫生為她臨時準備的一間病房中,食蜂操祈第一次對自己的心理狀態失去了足夠的信心……

不過房門後的景象讓她繼第一次看到少女之後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她苦苦思念了兩天的人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側對著房門坐在窗台之上,正微笑著凝望夜空,好像在細細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嘴角一直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雖然只能看到一個側臉,不過無疑的就是那個人。屋子里怎麼看都絕對不正常,窗子變的虛化透明,根本沒打開卻跟完全不存在一樣既沒有阻礙眼前這個人的坐姿也沒阻礙她放在原本窗框位置的茶杯,完全是一幅超現實的畫面。

與從前嫌麻煩幾乎每時每刻都穿著制服(還是常盤台中學的……)不同,現在的她穿著一件明顯很不符合時代的華麗洋裝,就好像是來自一個過去現在未來混合的地方一樣,全身就是讓人感到如此的格格不入,卻又不得不贊嘆確實是一件美麗的衣服。

這一定是那些其他世界的人做出來的吧?起碼女王大人還沒听說過世界上哪有這種風格的服裝,就好像是完全來自與另一個國度,另一種文化,另一類生存方式的地方一樣。

她的右手握著一把折扇,與第一次見面的那把樸素的扇子完全不同,現在這把扇子通體潔白如玉,不,應該說根本就是玉做的!可玉能這樣無縫折疊展開的當作扇子使用嗎?明明只是一把扇子就好似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神秘感。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人只是一個散發著有些神秘,有些懶散,有些好動,有些溫暖,有些悠閑的氣質的少女的話,那麼無疑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那些特質,或者說已經被徹底的掩蓋下去了。現在的這個人只是單純坐在那里,沒說過一句話,沒做過一個動作,卻確實的散發著一股長生種特有的讓人無法接近的氣氛,如果說之前的那個少女需要用能力才能證明她的確是無所不能的,那現在的這個女人只是單純的坐在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完全可以從容的做到任何事。由于心中對這種強者的敬畏,即使她並沒有哪怕任何一點表示,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靜靜的遠離她的身邊。

與之前用火紅的細繩所扎起的黑發馬尾不同,此刻她如同最純粹白金的奢華長發沒有任何梳理的自然垂下,在月光下有著點點螢光從中飄出。與以往不同的是頭頂多了一個完全由火焰所構成的王冠,它靜靜的在對方頭頂一小段距離上燃燒著,明明想想就覺得與她現在的全身一點也不搭,可看上去竟意外的充滿協調感。

讓這個女人更加吸引眼球的是在她身邊用各種姿勢到處飄來飄去的一把巨劍,猙獰的外表假如還可以說是匠工的惡趣味的話,那麼仿佛自然生長在劍身上的那顆眼楮無疑就只能讓所有的鐵匠都攤手了。尤其是……這顆眼楮仿佛還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開什麼玩笑!難道這把劍還有自我意識的嗎!?而且仔細看看的話甚至還不止如此,之前沒有注意,可一旦真的認真打量的話,這個女人的周身其實還藏著許多的武器不是嗎!?從槍,劍,弓,矛這類的常規武器到好像光劍一樣純粹只有劍柄的奇怪兵器簡直就是應有盡有!她這究竟是一直生活在什麼樣的地方才會隨時在身邊準備這麼多的兵器啊……

拋去種種外形與氣質的改變,這個人的容貌與記憶中的那個家伙完全一樣,身材也根本沒有一絲的變化,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只是單純的出去了一天,就像……之前的話只是單純開玩笑而已。但是奇怪的,食蜂操祈卻感受到了一股名為"永恆"的意味,仿佛自己如果沒有回到這里的話,這個人就會一直在這里默默的等待下去,已經不能說是出于什麼初衷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化作了一股最單純的執念盤桓在她的心中。

接著,這個女人似乎被開門聲打斷了注意力,身影微微一頓,眼楮看向了門口,露出了一絲讓女王大人感到懷念的笑容,雖然笑著,可食蜂操祈在她的眼神中卻只看到了一片空洞。

死寂的讓她心疼。

眼前的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歪了歪頭,就這樣輕松的先開口了,一如過去都是由她先來尋找話題一樣。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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