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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您醒了。」

阿樹激動的上前,將陸許扶起,斜躺著在床榻之上。

「我怎麼了?」陸許揉了揉吃痛的額頭,看著胳膊上被包扎的傷口。

他記得昨天是跟在衛音的後面,保護她回家,然後顧錦突然出現,想起衛音選著顧錦,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拋棄的時候,陸許原本光亮的眸子不由得暗淡下來。

「少爺,你還好意思說呢,為什麼您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大夫說您流血不止,險些這個胳膊就保不住了,還有您受傷了也不知道說一聲,還帶著那個不領情的姑娘看花會,少爺,您當真是把自個的身子當鐵打的不成?」

文石開始絮絮叨叨的念叨起來。

昨天陸許借故告訴文石先行一步去了天香居,而自己則是去了城外,同姜太傅過了招,不曾預想到姜太傅竟然心腸如此&lt歹毒,寧願魚死網破,也要陸許受到懲戒,偏偏陸許心中還在掛念衛音,一時情急,選擇了傷害自己但是卻是最快的法子離開了姜太傅的埋下的陷阱……

陸許一直咬著牙不說,直到看見顧錦將衛音就這麼輕易的帶走,一時間傷心,再加上拖得時間久了,竟然連點住的穴道也被沖了開,才會有了陸許倒在血泊之中的場景。

陸許只是自顧自的沉浸在哀傷之中,卻沒有想到問一下文石衛音的反應,在潛意識中。陸許已經當做了自己是被文石帶回來的,而衛音已經跟顧錦離開了!

文石看著陸許的樣子,好像不知道衛音後來是回來的,但是心中卻是不想告訴陸許實情,陸許動了心思是好,但是若是對錯了人。那麼文石寧願看著少爺還是單身。

「文石,你這麼長舌,這樣真的好嗎?」。

受不了文石的墨跡,陸許抗議的閉上了眼楮,選擇將文石無視。

文石一時間咋舌。卻是訕訕的閉上了嘴。大夫說少爺失血過多是要休息的……就暫且等著少爺好了的時候再說吧!

「好好好。奴才不說,但是少爺,您先將藥服下,您不知道是有多擔心您。一直在您身邊守著一天一夜。更是親自給您熬了藥……

陸許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我這是……」四處看了看,微微蹙眉。方才醒來的時候,忽略了周圍的環境。這不是他的宅子,也不是他常去的天香居,而是……

他的家!?!

「你竟然!……」陸許眸子中帶著怒意,直直的逼視著文石,竟然沒有在自己允許的情況下,就將他帶回這個令他討厭的地方,還是以這麼狼狽的時候!文石心知自己做錯了,默默的低下頭,小聲的嘟囔著,「少爺,您當時昏迷不醒,又是渾身是血,奴才著急更害怕,一時間想不到辦法,這才來求助!」

離開,這便是陸許腦子中第一個念頭。家本是避風的地方,可是對于陸許來說卻是個傷了心的地方,他不想一無所成的回到家,被人冷眼看笑話!

作勢便要掙扎著起身,卻牽扯到胳膊上的傷口,陸許低呼,「嘶……」

「哎,少爺,您身上還有傷,您要上哪去?」文石見狀,連忙攔著陸許,「大夫說少爺您現在的身子有些虛弱,不宜活動。」

陸許卻是冷冷的瞥了文石一眼,道,「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陸許同他父親不和,一直夾在中間兩面為難,文石一直希望陸許能有個機會同家人和好,之前陸許在昏迷的時候,守著一夜未合眼,天蒙蒙亮,少爺退了燒才離開,老爺雖然一直是周身帶著怒氣,但是文石可以感覺到,老爺也是愛少爺的,只不過兩個人愛少爺的方式不一樣。

文石不敢直視著陸許的眼楮,「少爺,您就這樣離開是會傷心的,您不知道,昨夜是多麼擔心。」

「我知道!」

陸許頓了頓,有些無奈的說著,「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不想娘擔心,文石,你當真是沒長腦子的是不是!」

陸許現在開始有些懷疑文石的智商了,他這麼個優秀的人身邊為什麼會有這麼個笨蛋!

陸許想一想這麼多年,當真是無語極了!

「軒兒……」

一道聲音,讓陸許的身子驀然的僵住。陸許猛地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一名婦人款款上前,雍容華貴,美麗動人,精致的面容下,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仿佛歲月匆匆都格外的照顧,慈愛的將陸許的身子按了下去,「軒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同你父親置氣!」

語氣雖然是呵斥,但是卻充滿了憐愛之情。

陸許怒了努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身子卻是很听話的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婦人,便是文石口中陸許的娘親。也就是當今蘇尚書的。陸許還有個另外的名字,蘇留軒,當年離家出走之日,蘇留軒便打定主意,不想與蘇家有任何的瓜葛,更不想接著蘇家的名聲辦事,所以才改了名字,化名為陸許!

別看陸許平時一副痞子無賴的模樣,但是骨子里,卻是個極其孝順的孩子,也是最听他娘的話。

「難道你還不打算同娘老實交代,為什麼會受傷嘛?」蘇嘴角略向下廚,流露出憂慮的神情,心疼的看著陸許受傷的地方,聲音如同冰雪一般的純淨,悄悄的劃過蘇留軒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一陣暖意。

蘇留軒面色有些不適的將胳膊慢慢的挪到了身後,不想被蘇看到。

蘇卻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軒兒。你同你父親置氣,也這麼多年了,回來吧。」

蘇留軒雖然一直都默不作聲,但是微微顫抖著的手卻是在說明,他是將娘親的話听了進去。

「娘,我沒事的,這些不過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許是好久沒有見到蘇,蘇留軒的聲音有些沙啞。

若不是文石大驚小怪的,蘇留軒本就自己可以處理。

可是蘇留軒面不改色的樣子。落在蘇的眼中只有更多的疼愛。以為蘇留軒是受傷習慣了,才會這般的無所謂。

「況且,你哥哥和嫂子也快成親了,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成親的時候。還是能收到你的祝福的……」

蘇欲言又止的看著陸許。眼中更多的是抱歉。說出來的那一刻,蘇便後悔了,明知道是在軒兒的傷口上撒鹽。但是這卻是個軒兒不得不知道的事情,即便她不說,將來大婚的時候,軒兒也一定會知道。

與其作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蘇斟酌再三還是覺得親自告訴!

蘇留軒身子一怔,眸底泛起濃濃的哀傷,失落仿佛寫在臉上,成親……竟然真的要成親了。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這麼多年,也該成親了……

當年,蔣玉琪原本是蘇留軒意的女子,最後卻成為了哥哥的妻子,任誰也受不了這種事情,再加上同老爺的關系勢同水火,陸許才會一氣之下離開,發誓沒有成就之前,是不會回蘇府的。

眼不見心不煩。

蘇留軒自小就是個長情的孩子,心里頭認準了一件事,便會一直這麼下去,若非如此,也斷然不會因為蘇尚書的一句氣話,便當真這麼多年沒有回家。

只見蘇留軒的臉色變了變,盡管他竭力的忍著,卻仍然掩藏不住周身的怒氣,還有一抹失望孤寂……

見著蘇留軒心中難過,蘇特意岔開話題的說著,「況且,娘也想你,你就一點都不惦記著娘嘛?」

蘇溫柔的拉著蘇留軒的手。

蘇留軒絲毫沒有隱瞞,「想,軒兒也很想娘。」

「但是娘,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志氣,不然軒兒便也不必堅持這麼多年了!」

蘇留軒本來見著蘇,心中已經微微有了松動,可是現在卻又堅定起來。他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話落,蘇留軒便驀然的起身,「既然孩兒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便不麻煩娘親了。」

「還有幫我向那人說一聲,他的婚禮,說什麼我都不會參加的!當年他既然選擇背叛我,我們便沒有兄弟情義!」

蘇眼眶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蘇留軒的話句句如同刀刻在她的心中!

父子成仇,兄弟反目,哪個都是她心中重要的人!最煎熬的是蘇。

「軒兒……」蘇面容哀戚,她錯了,應該晚一點同軒兒說的。她能明顯感受到軒兒身上的悲傷,那種悲傷,是她無論怎麼補償都無法彌補的!

蘇來不及挽留,蘇留軒片刻已經到了門前,「娘,孩兒不孝,還請娘再等一些時日,等著軒兒有出息的那天,定然會來接娘團聚。

「這算是什麼?」蘇尚書怒氣沖天的聲音緩緩的傳來,聲音灌滿力量,冷酷剛硬。蘇家人好像都有這麼個習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將蘇留軒重新逼回了屋內,父子倆都是牛一樣的脾氣,也只有蘇尚書在的時候,蘇留軒才會稍稍的顧忌一番。

「你還知道你娘想你,卻為了一時之氣,將你娘仍在蘇府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你娘抱著你小時候的衣服掉眼淚!」蘇尚書眸中含怒的看著蘇留軒這般不爭氣的樣子,身上爆發出可怕的戾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暴怒,還是也說道傷心事,連帶著身子也微微有些顫抖!

「你說你有志氣,想要外出去闖蕩,我不反對,可你真的只是想要歷練,還是你給自己的潛逃找了個借口。」蘇尚書眉目含怒,銳利的目光直直的逼著蘇留軒。

「我……」明明是想要反駁,但是辯駁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在心口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蘇留軒便知道,蘇尚書是說的對的,一時間,千言萬語仿佛是卡在喉嚨之間,說不出,更加咽不下去!

蘇留軒眸子中沁滿了震驚,呆呆的看著蘇尚書,內心卻是不斷的在翻騰,蘇尚書一言驚醒夢中人。他真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在逃避,逃避他哥哥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是事實……

「老爺……」蘇低低的喚了一聲蘇尚書。

蘇尚書的面色有些松動。將身子背過去,不再看蘇留軒,緩緩的說著。「即便你要證明你自己。也要經常回家看看你的娘親。畢竟于你,她沒有什麼過錯。」

蘇喜極而泣,感謝的望了望蘇尚書。她的丈夫……這是在讓步呢!

總要有那麼一個人先退讓……

蘇連忙起身,將蘇留軒的胳膊拉住,「軒兒,你爹爹也是這樣說的,你……就別走了!好不好。」

蘇目光懇切,蘇留軒的腳不听使喚的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無法再挪動一步。

文石見狀,心中一喜,少爺和老爺的關系終于有了機會緩和,看來少爺受傷反而是個氣急。是件好事呢!

忙不迭的附和著說道,「是啊少爺,你若是現在就這麼身上帶著傷的走了,一定會牽腸掛肚的,若是你不想在蘇府久居,還要忙自己的事情,那最起碼也要等身體上的傷痊愈了,再走也不遲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在我的面前證明自己嗎,現在就是個機會,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給我看看!」蘇尚書趁熱打鐵!

「我怎麼沒有頂天立地?」蘇留軒面頰泛起薄怒。

「那就留下來!」蘇尚書步步緊逼。

蘇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溫軟,「好,好,好。你先乖乖把藥喝了,娘親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

「好久都沒有嘗到娘親的手藝了吧。」

不得不說,蘇尚書的激將法對蘇留軒來說還是很管用的,加上蘇留軒不忍心看著蘇擔憂的樣子,這才心中一軟,點點頭!

文石心中也為蘇留軒高興,少爺能留下來,便是很大的進步了,看來和解有望,他也不必這麼辛苦的兩面奔波,還要擔心被算賬了!

出了門口,蘇尚書周身的怒氣散去,有些心疼的看著蘇留軒的背影,雙眸微紅,沁出渾濁的淚水,嘴角卻浮起微笑,更多的是釋然,他的軒兒,已經長了這麼高了……

這麼多個情緒,卻只是一瞬間,蘇尚書還是那個看似不近人情的蘇南遠!步子也不由得加快,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比如……讓蘇留軒重傷的姜家!

……

藥汁入口,顧箐藝盡管很不喜歡這種藥的味道,但還是蹙著眉頭的逼自己喝下去,大哥說……這次的大夫,很有希望……

之前每次來的大夫,娘親都說有希望可是次次失望,顧箐藝的心中已經千瘡百孔,但是還是答應了顧錦來試一試,也是的是不想顧錦失望。

一直以來,都很配合阿依那的治療,眼下,更是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的將藥喝下。

阿依那的嘆息卻在耳邊響起,「我試了很多法子,但是小姐的眼疾是從娘胎中帶出來的,很多保守治療都不起什麼作用。」

顧錦心底一沉,「難道你也沒有辦法?」

阿依那如實的說道,「這個也是今天我來問小姐的原因,辦法是有一個,但是需要鋌而走險。」

「怎麼個鋌而走險?會有什麼後果。」顧錦眉頭緊皺。

「就是用上你前些日子取回來的雲靈芝,配上我裕豐的秘藥,有二七十四貼藥,本身都是溫潤進補的好藥,但是放在一起,卻是藥性相克。」阿依那頓了頓,目光中散發著精光,「小姐中毒太深,普通解藥的法子已經沒有作用了,只能……以毒攻毒!」

阿依那說的話觸目驚心,緊緊是讓顧錦听了都心生寒意!

阿依那繼續解釋道,「這十四貼藥剛開始還好,可是從第五貼開始,每服用一次,便會有難忍的疼痛,到了最後更是噬心之痛……」

阿依那面露猶豫,那份疼。相當于削骨割肉,看著顧箐藝這單薄的身子,阿依那甚至都想要說,要不就這樣吧,不要去嘗試那非人的折磨了。

听了阿依那的話,顧錦更是覺得如同要窒息一般的難受,噬心之痛,看著顧箐藝這般可憐的模樣……顧錦甚至有些後悔,他不或許不該給顧箐藝希望,又這麼無情的奪走了。

「那……有你有幾分霸王……?」

在眾人都愣神的功夫。顧箐藝吞吞吐吐的問道。

「七成!」阿依那卻是堅定的說著。行醫之中本來有很多事情便是難以預料,真正的十全十的痊愈,阿依那不敢保證!

「七成。」盡管看不清楚顧箐藝眸子中的表情,顧錦還是可以想象到顧箐藝低垂著眸。心中似乎是在做掙扎。

「箐藝。不然……」不然我們不要再治了。顧錦說不出口,更多的是難以啟齒,是他給了顧箐藝希望。現在又要生生的奪去,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而且還只是六成的機會,若是受了這份苦之後,顧箐藝的眼楮還是沒有好,顧錦害怕,害怕顧箐藝從此會一蹶不振,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大哥,我想……我想試一試!」

顧箐藝知道顧錦心中的顧慮,淒美的一笑,七成的機會,已經很多了,以往的大夫都是三成的機會!

「若是這次,還是失敗,以後,箐藝也不必再麻煩了……」顧箐藝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傷,莫名的感染了阿依那。

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說出殘酷的事實,「小姐,若是您中途堅持不住,听了藥,是會產生反噬作用的,前面的毒得不到壓制,很可能就加重你眼楮的病情,甚至以後再遇到神醫,你的眼楮也是無力回天,這樣……你也可以堅持嘛?」

顧箐藝的臉色一白。

顧錦連忙擋在顧箐藝的面前看著阿依那,「不要了,箐藝咱們不要了?」加重病情,無力回天……每個字眼都是顧錦所無法接受的事情。箐藝若是好好的,他們還可以見到,若是箐藝堅持不下來,那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大哥,七成的機會,不是很多嘛。」顧箐藝的聲音已經有了哭意,「左右我的眼楮也是這個樣子了,再嚴重也不過是看不見,可是大哥若是成功了,箐藝便能看到大哥了。」左右顧箐藝已經治了一半了,現在就這麼放棄,心中還是隱隱的有些不甘心……

阿依那無力的搖搖頭,先前是她同顧錦之間的交易,她才出手醫治顧箐藝,可是現在,卻是心底也不禁對這個柔弱的女孩泛起一陣陣佩服,她自問,她自己都未必能忍受的了。

顧箐藝柔弱的身子之下,卻是十分堅強的心。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最大的全力幫著小姐治療,也會盡量的減輕藥力所帶來的痛苦!」阿依那低著頭,心底在為顧箐藝擔心。

顧箐藝溫順的低著頭,模索的拉著顧錦的手,「試了還有七成機會,不試便永遠都看不見了!」

「我試!」顧箐藝堅定的說著,嬌小柔軟的身子,卻如同傲雪凌霜的寒梅。凌寒獨自開!

堅定的讓人不敢去打擾!

阿依那看了看顧錦的反應,默然的緊閉雙眼,隨即緩緩的睜開,向著阿依那點點頭。

「那好,我這便為小姐去調制。」

在阿依那離開的瞬間,顧錦沙啞的開口說道,「阿依那,求你一定要治好箐藝,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阿依那神色復雜的看著顧錦,重重的點著頭,「即便你不說,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我阿依那佩服的人不對,顧箐藝便是一位!」

不消半個時辰,阿依那便端好了一碗藥重新出來,光是問著味道,便已經讓人難以忍受。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顧箐藝定了定心神,緩緩的結果。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顧錦眸子一緊,將顧箐藝緊緊的抱在懷中,「箐藝箐藝,你怎麼樣了哥哥在這。」

「箐藝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強烈。」

鞠躬感謝花心的洋蔥三枚洋蔥,窗體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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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許真正的身份已經出來了,涅哈哈哈……有木有很吃驚,有木有?顧箐藝的眼疾這塊,也會給大家一個不一樣的驚喜,私心里我還是希望她能好起來的。)(未完待續……)

PS︰鞠躬感謝閑听風親的香囊一枚,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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