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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搖了搖頭︰「不知上航師兄在哪。」他頓了頓,又道,「倒是看到了上航師兄的妹妹初音,她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方浩的臉色有些蒼白,沒有了以往的儒雅之氣,此時冷哼一聲︰「她當然臉色不好,她前幾日勾搭上一股點蒼派男修,透露不少我派信息,此時點蒼派叛變,她也算是叛變!」

紀雲與徐淮都是一怔,徐淮不可置信地道︰「初音和點蒼派怎麼扯上關系了?她不是一直都鐘情于方師兄麼?」

齊南看兩人神色頗為驚訝,有些意外道︰「怎麼回事?半月前我還見過初音師姐與一名男子在月色湖泊的草叢里……」

齊南的話說到此處忽然頓住了,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然而紀雲和徐淮卻是听懂了後文,皆是面紅耳赤。齊南大大咧咧地一笑,這種事情,他在世俗時已經見多了。富家公子經常帶著自己的小妾在郊外做野鴛鴦,他和衛風外出打獵,沒少見過。

「我以為他兩人是雙休伴侶,也沒聲張。竟然不是……」

「好了,這些話就不說了,趕緊去掌門那吧,想必掌門師叔同其他幾位前輩已經將防御陣法布置好了,相信即使那魔修想有所動作,恐怕也一時半會難以攻破,只要撐過兩日,東皇宗的元嬰修士就會發現這邊的異狀。屆時我們就有救了!」紀雲打斷齊南的話說道。

幾人點點頭,尾隨紀雲往白玉寒所在的地方走去。

眾修士被困的放,遠離已經損壞比試擂台。在溶洞西邊湖畔邊上的一快陸地上。成不規則扇形。忽然感覺這片小陸地的靈氣變得沉重壓抑起來,轉瞬之間。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忽然波動起來,如墨般的黑氣朝著這扇形之處聚攏而來。圍繞著陸地形成一個怪異之極的不規則的半圓。隨之強大的靈壓鋪天蓋地而來,眾修士紛紛祭出了防御法寶抵擋這強勢逼人的威壓。紀雲幾人忽然頓住了腳步,將自己的防御寶光催動到極致,只是一瞬,眾人心中已經升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恐懼。在這樣強大的威壓下,齊南和衛風驚恐地睜大眼楮,手腳卻似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喚,被壓地匍匐在地。

在觀其他修士。皆是不能站立,已然跪倒在地,修為低的更是七竅流血,已然是受傷不輕。紀雲弓著身子,硬是靠著劍支撐,才沒有跪下去。他感覺連呼吸都極為困難。

四周濃密的黑氣越發的聚集濃郁,就在這時,周圍的靈氣忽然似旋渦般朝著頂部聚攏而去,形成一個漏斗狀的紅光。而漏斗的斗尖部分指的卻是一面波光粼粼的寶鏡!

施加在身上的威壓頓時一松,紀雲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他將目光落到那靈光寶鏡之上。這鏡子……是白崢天眷寶鏡!出自莫龍蘇的手筆,里面封印著莫龍蘇的一道攻擊!

兩股強大的力量僵持著。黑氣之處, 啪不斷的濃密閃電在其中流竄。閃躲在方浩身後的徐淮正對閃電蓄勢的威力越發的震驚之時,一道白光貫徹整個溶洞,由黑氣中直奔屹立在頂端的魔修劈去。驚駭間,卻見上空突現七色華光。那攜天地之威的白光竟然將那魔修自空中擊落下來。

兩股力量交戰當中,觸不及防地。周圍的威壓猛然大盛,白玉寒等幾名金丹前輩花了一個時辰布置的防御陣法頃刻間被毀。

「要死了麼?」

眾修士心中頓生生氣了一股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紫紅色的閃電一波又一波的接連從寶鏡中發出,與那七色化光反彌漫交織,逐漸散發出直通溶洞頂部的光芒。那股巨大的威壓,沒來由的卻是一松。眾人眼前居然豁然開朗起來,黑色的霧氣消失了。

「魔修落敗了!」齊南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喜地喊道。

「我們贏了!」眾人齊歡呼。

紀雲心中高興,快步走到白崢身邊

白崢一臉沉重,從地上拾起失去靈光而變成灰色的寶鏡。

「師父,寶鏡已經打敗了那魔修,為何你還如此的愁容滿面?」紀雲不解的問道。

「啪」的一聲,白崢手中的寶鏡忽然碎裂四散。師徒兩之間,忽然升起了難以名狀的承重。

竟然是寶鏡落敗了!

「結界沒有消失,寶鏡只是重傷了他!我們防御陣法破了,只怕是他要吸人精氣療傷了!」

後面趕過來的齊南和衛風對看一眼,沒有說話。腦中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長清師兄的死狀。長清師兄竟然是被那魔修吸走了精氣,難顧方浩師兄和徐淮師兄二人站的那麼近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這魔修竟然玩的是貓捉老鼠的把戲,想慢慢地一個一個把人的精氣給吸掉。經剛才一戰,魔修顯然是被激怒了,完全沒有了貓捉老鼠的興致。

魔修驟然出現在點蒼派的陣營當中,點蒼派的弟子膽戰心驚地搬出寬大的寶座讓他坐下。結丹修士送上來兩名被制住的受傷修士。身上多處靈穴被封住,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六大派這邊,在歡喜當中還沒有忘記身處險境,絲毫沒有放松對點蒼派的警惕。然而魔修出現,令他們驚大了眼楮,喜悅立即被驚恐害怕沖散了……

在六大派的目光之下,魔修突然伸手一吸,兩名修士的身體飛到了他面前。一道黑氣射出,包裹在了這兩名修士的身上。

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兩名修士在魔氣的吞噬下,身上出現一條條藍色的光線。這些藍色的光線,順著魔氣往魔修的身上轉移。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兩名修士就成了兩具枯尸,生命全無。與那長清的死狀一模一樣。

「這就是魔修的功法?竟然能夠吸取人的精氣!」徐淮不可思議地叫道。

方浩驚訝的看著魔修,眼中的精光部分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恐懼。一貫鎮定自若的他,此時此刻再也無法鎮定了。

「簡直無法無天,全然沒有將我六大派看在眼里!」萬劍門的丁掌門高聲怒喝道。

這魔修吸完這兩名修士的精元,傷勢不見好轉。這兩名修士的修為低下,對于他來說是杯水車薪。他原本想借助這些修士的精元,恢復些實力,好動手破解封印,解救自己的真身。原本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卻出了紕漏,讓自己的傷的如此之重,想要療傷就需要大量的精氣,何況積蓄修為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如此一來,眼下的上千名修士只夠他恢復五分之二的實力。完全打亂的他的計劃!他不耐煩的吩咐點蒼派弟子繼續。

點蒼派的弟子連忙驚慌地解釋道︰「霸主大人,我們修為低位,雖然按照您給的法子將人捆住了,卻沒能力制伏……」

那弟子越說越小聲,抵著頭,恨不得能把頭塞進褲襠里。

魔修急需療傷,懶得和他廢話,隨手丟出一粒黑色的珠子道︰「你去把那萬劍門的掌門給我捉來!」

那弟子捧著那粒黑色的珠子,瞪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元嬰修士上品法寶!也不知道這魔修是從哪個元嬰修士處奪來的。他樂呵呵的捧著法寶遞給自己的金丹師父。門派的掌門都是精于處理事物,修為而又晉升無望的修士,大多數斗法都不精通。同是金丹期修士,在加上元嬰修士的得意法寶,更是多了十成勝算。

荀歡在七方天地里密切的關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心中焦急不已。連連扯著雲弧的大尾巴晃道︰「前輩,您是太古聖獸,這魔修這點修為,都還不夠您塞牙縫。你老人家行行好,出手幫他們一把吧!」

荀歡第一次以如此尊敬的口吻來求它,但雲弧絲毫不為之所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我與老主人有過約法三章,你的事情我只可引導,卻不得插手……一切還得靠你自己量力而行。若超出你的能力範圍內,我也只能確保你還有命可活。甚至不能出手替你擋下應有的災禍。」

「這個我早就知道,修行之路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有自己經歷才會成長!我沒有想前輩你替我出手,只求你告訴我破解之法,其它的,我由我自己來做!」荀歡正色道。

雲弧的狐狸眼楮突然睜開,目光定定地看著荀歡,開口問道︰「如若叫你獨自一人同元嬰後修士硬拼,有去無回,你不會害怕?不會後悔?」

荀歡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腦子卻浮現出當年荀族被滅族時,族人為保她活命而視死如歸的堅毅。問他們可能害怕,答案是肯定的。但在用性命也要保護的人面前,這些害怕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想要保護的人能否平安……

荀歡堅定了信念重重的點點頭道︰「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不後悔!」

雲弧眯起了狐狸眼,「你以你目前的實力,想要滅殺元後修士無疑是痴人說夢。不過辦法卻有一個,但是極為凶險,需靠你自己去接近那魔修。」

「什麼辦法?」荀歡問道。

「你可知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是什麼?」雲弧慢悠悠地問道。

荀歡想了想答道︰「天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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