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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夫人和孤月聞言,面色皆是一變,

不過孤夫人見到孤濯這樣認真又憤怒的神色,也有些慌了,她怕孤濯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孤月到底是年輕一些,立即就憤怒了,「怎麼,你還想要對孤家做什麼嗎?」。

「哥哥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這樣跟我們說話!」孤月不解又質問的說道。

孤濯冷冷笑了笑,「你的哥哥我,就是這樣的,平日里沒有讓妹妹見到我這樣,讓妹妹失望,那真是抱歉了。」

「綰綰是你的大嫂,你這樣說他,哥哥很不高興。」他說道,「以後不要讓我再听到你們這樣說她!」

孤濯這會兒的模樣,就好似在血腥中浸泡過的人,渾身散發著冷意,眼神中更是有殺意,

她們雖然是他的親人,可一點兒也不懷疑,他一個不高興就會殺了她們!

「你別忘記了,你能有今天,是靠的誰。」孤夫人嚇到了,也寒心,恨恨的說了一句。

孤濯並非是要殺她們,只是生氣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會這樣,

不過既然軟的不行,那他就來硬的,因即便不對他們做什麼,他們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我靠的我自己!」他說道。

孤夫人一愣,

確實了,雖然步六孤氏原本的實力也不弱,可走到如今。都是靠孤濯自己,想當初步六孤氏在他父親手中的時候,可沒有這樣龐大,而且原本的也都是靠的老祖宗,後來傳到孤父手中的時候,也僅僅是維持了原樣,

「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對母親這樣嗎?」。用家族來壓,壓不下去,她就只好用親情了。

孤濯再次冷冷笑了笑,「原本是可以好好說的。可是你們做了我不高興的事情。」

「還有。上一次我回家,說的那些話,是通知父親母親,不是征求父親母親的意見。」他說道。

孤夫人聞言。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她怒道。「你不要忘記了,如今步六孤氏的家主可是你父親,如果你不听話。如果你不認錯,我就要讓你父親將步六孤氏的統治權利收回來。」

孤濯雙眼眯了眯,「母親錯了,我才是如今步六孤氏的家主,你看看現在步六孤氏的人可都是我親自培養的,人脈也都在我手中。」

孤夫人沒有過問過步六孤氏的事情,不過孤濯說的也極有可能,所以她一時間竟然除了生氣,卻無法反駁些什麼。

院內,只是沉默了片刻,孤濯便又開口說道,「不過母親也不必擔憂,等我將該做的事情做完,我就會將全力交回去了。」

「你這個逆子!」孤夫人無話可說,便是忍無可忍的指著她怒道。

孤濯見母親這樣生氣,心底也閃過一絲不忍,但面上卻仍舊冷冷,他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是你們以後不要管我,二,則是想通了就告訴我,我就帶著綰綰回去孝敬你們。」

「也麻煩母親將這些話轉告給父親。」

說完,孤濯便退後了兩步,彎身恭敬的施禮道,「不孝子就先告辭了,母親還請保重身體。」

話音落下,孤濯便一個飛身往牆外頭飛去。

孤夫人氣的胸口都疼了,她捶了捶胸口說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哼!哥哥真是太過分了!竟為了那個女人這樣氣母親!」孤月也憤憤不平的說道。

容綰這邊並不知道,孤家一家人那邊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心一意的將東西準備好了,然後第二天去慕容家去給人看病。

容綰剛躺下,窗戶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很有節奏,又非常輕,且只在她睡房里的窗戶邊上。

容綰心里一緊,但是一想,如果是刺客的話估模著會一點兒信號也沒有就會闖進來殺她,她就覺得應該是認識的。

不過,容綰還是起身來將銀針囊給別在了腰間,然後才去開門,而且開的不是窗戶門,而是房門。

一陣風呼進來,容綰便隨著他轉到了屋子里頭去,然後門一下就給關上了。

院子里的婢女似乎听到動靜,趕忙過來,「姑娘,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事?」

容綰的心髒都快嚇的跳出來,卻是瞧見一旁笑眯眯的孤濯,瞪了他一眼,然後沖外頭道,「沒事沒事,你們下去吧,我剛才想要去茅房,這會兒又不想去了。」

婢女道了諾,便又走遠到院子中去守著了,沒一會兒又開始站著打盹兒了。

容綰趕緊推了他一把,「你想要干嘛?武功又不好,還天天玩夜探!你再這樣,小心我下次把你賣了!」

孤濯還是笑,「你舍得賣我?」

容綰認真道,「舍得!」

孤濯似笑非笑,「那好,你現在就賣!」

容綰氣結。

孤濯伸手一勾就將她的腰身勾進了懷中,雙腳一踏,身子一個旋轉便坐到了臥榻上,容綰則是臉色一白,又一紅後趴在了他的胸口,

「你還是不舍得。」他笑道。

「你有病啊?」容綰羞罵道,「你今天是吃錯了什麼嗎?」。

孤濯被罵了,竟然還笑得更開心,「我是有病,不過是相思病,這不是來找你取藥了嗎?」。

容綰又羞又氣,白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口掐了掐。

孤濯卻一伸手就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又不是君子!」容綰辣氣壯的說道,然後一低頭就咬他。

孤濯眯了眯眼,「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愛咬人。」

誰叫你今天抽風!

容綰抬頭,「不是你說動口不動手!」

好吧,他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孤濯無奈的笑了笑。

「還有,我難道不可以咬?」容綰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

孤濯險些要舉手投降,趕緊道,「可以。」

容綰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你這麼晚來干什麼?」

「想你了,來看看你。」孤濯有些不滿的道,「你又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

容綰輕笑,「那現在你看也看過了,就趕緊回去吧,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的,要早些睡。」

「不。」孤濯拒絕道。

「那你再待一會兒。」容綰只好說道,「不過只能待一會兒,就要走。」

孤濯沒有說話。

容綰只當他默認了,不過這會兒卻是有些累的,白天見了他父母,又因要去購置東西,在街上逛了很久,

所以,她干脆把頭擱在了他的胸口上,「你認識不認識那個慕容家呢。」

「認識。」孤濯說道,「那個慕容也是鮮卑族的,也是前朝部族的分布,雖然慕容氏很多,也有許多是外家,以及和他們家沒有關系的,但是你明天去的這一家,就是那個有名的慕容氏。」

孤濯將旁邊的毯子拉過來給她蓋上,又輕輕拍著她的背,繼續說道,「如果不是當年那一場動亂,慕容氏也不會衰落到如今這樣。」

容綰听著眼皮就打架了,這會兒更是快要磕上了。

孤濯瞧著她,笑了笑,說道,「綰綰。」

容綰眼楮已經閉上了,迷迷糊糊間听到他喊自己,就喃喃的‘恩’了一聲。

孤濯就說道,「以後沒有人可以左右我們,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壯大步六孤氏,到時候我再帶你回家。」那時候如果父親母親同意了,那是最好不過了,如果沒有同意,那他就不要那些權利。

良久,容綰都沒有回答他。

孤濯垂眸看了看她,卻發現她好像已經睡著了,他無奈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臉蛋兒。

容綰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卻仍舊沒醒過來。

這女人!

說話也能睡著,

應該是累壞了吧?

孤濯又郁悶又心疼,隨後是默默嘆了口氣。

容綰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趴在臥榻上,孤濯已經走了,「哼,這家伙走也不說一下!」

容綰暗自輕哼了一聲,便起來洗漱,然後收拾東西開了門。

婢女見她出來,恭敬的笑道,「姑娘,這就起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好了,夫人呢?」容綰說道。

「夫人已經起了,正在吃早膳呢。」婢女仔細的說道,「夫人說,讓姑娘起了就過去吃早膳。」

容綰應聲,就趕緊過去,元夫人果然已經起來了,正在于元老爺一起吃早膳。

見她去了,就熱情的讓婢女布碗筷,又添了幾個新鮮的小菜。

吃完了早膳,元夫人和元老也就帶著容綰出了門。

元夫人和容綰坐一頂寬轎子。

元老爺自己坐一頂轎子。

元夫人怕容綰不適應,在轎子里頭,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寬慰道,「一會兒去了慕容家,不要緊張。」

容綰點頭,「諾。」

元夫人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慕容府很快就到了。

因是普通的官員,並非是像元府那樣的皇親,所以宅邸就沒有那麼氣派了,但也是二品大員,所以在普通的官員府邸中,也是一等一的好。

要說這個慕容氏,在前朝還是皇族,之前也是有自己的部族的,如今卻是分布在各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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