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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我怎會欺負無暇。」可後來他回來之時還是裝作自己在外面吃的飽飽的才為白無瑕帶回吃得來。

一而再再而三後來白無瑕也懂事了些,知道濯清很多時候是沒東西吃的,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點的吃得都是拿回來給了她。

「日後我要跟著哥哥一同出去!」她高揚起頭不容他拒絕。

濯清無奈︰「無暇,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險,若是~」

「不!無暇就要跟著哥哥一起去嘛,若是哥哥不答應,日後無暇便不吃哥哥帶回來的東西!」

「無~暇,哥哥~」

「我知道哥哥出去做了什麼,無暇不怕吃苦的,乞討也好,撿東西也罷,只要是同哥哥在一起,無暇什麼都不怕,而且哥哥說過要與無暇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難怪這些日子她不再質問他為何總是在外面吃了才回來。

濯清不再多言什麼,將她擁入懷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掉下的眼淚。

從那日起,白無瑕跟著濯清四處流浪以乞討為生,有時濯清會被招去做打雜的,可因為他年齡太小來路不明,很快便又被人頂替掉了。

他依舊挨餓,可礙于白無瑕的強烈要求,他總算能與她一起吃點什麼。

這一年是特殊的一年,春天很短,夏天很長,轉眼便入了冬,秋天似乎並未存在過,卻正因為這一場短暫的落葉送秋的季節,白無瑕與濯清的命運來了個大翻轉。

秋風吹得人涼颼颼的,他緊了緊薄衣瘦骨嶙峋的手緊緊手里的掃帚,他這是在一家大戶里做下人,他來這里已經有些日子了,無暇隨著他在這家大戶里當了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鬟,這麼多年,白無瑕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雖說她身著丫鬟的簡單服飾卻也難以掩蓋她的貌美如花。

如今他正在寒風中掃著庭院的落葉,庭院大的能容下幾百個他,可這大大的落滿了金黃銀杏樹葉的庭院里只站了一個小小的他。他是如此渺小,小的讓人心疼。

漂泊了這麼些年總算能安定下來,心里美滋滋的盤算著再過幾年,他存下的錢便可光明正大的娶了無暇。

忽然庭院里開始鬧騰起來,下人們紛紛奔赴門口,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這才注意到他還在打掃庭院,是管家老徐,老徐看清楚是濯清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濯清啊濯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少爺已經到門口了,你這里怎麼還慢吞吞的,快快快,把這里打掃干淨。」還不等濯清說什麼,老徐又搶著道︰「怎麼就你一人,這些個東西,來人啊!」

「徐管家~」

「你們,快幫著把這里打掃一下,若是少爺進屋這里還未掃干淨,你們就等著挨板子吧!」管家對著那幾名下人吩咐完又急匆匆朝大門口跑去。

濯清略微好奇的問身邊一位幫襯著掃地的下人︰「誒,大哥,這是出了什麼大事啊?連平日里最為冷靜的徐管家也如此慌了神。」

「你是新來的?」那人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恩~」他點頭哈腰道。

「這宅子可是遠在京城的老爺專程為少爺買的,瞧瞧~」那人將掃帚扔給濯清自己卻在原地雙臂展開轉了個圈︰「冬暖夏涼,地勢極佳,多好的房子啊!也就他們這些達官貴人才買得起。」濯清尷尬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那人站穩腳跟惋惜的搖搖頭四周瞧了瞧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可惜,這麼好的房子給了他那樣的人住,你是沒瞧見這家少爺,你若是瞧見了,只怕會比徐管家還要驚慌。」然後嘆口氣抓過濯清手中的掃帚繼續掃他的地。

濯清好笑的搖搖頭,見那人說這位少爺的時候自顧自的打了個寒顫便知道不必多問了。

剛放好掃帚,在不遠處走進一位被人簇擁下的男子。

他錦衣華服,氣度非凡,瞧不出他有哪一點惹人嫌的地方。

濯清混在下人群眾跪在地上恭迎那位少爺。

聶淵縴細的手指輕輕觸踫了一下血紅的大圓柱子,丹鳳眼低眉看了看手,薄唇微微上揚嘴角微微閃過一絲殺氣︰「是誰擦的柱子?」

跪在地上的人群中爬出一位全身顫抖的下人︰「是~是~奴才。」

「本少爺最不喜歡投機取巧的人,徐管家~」他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下人。

徐管家忙上前指著那下人惡狠狠道︰「來人啊,給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永不再用!」

「少爺,少爺饒命啊,少爺~奴才知道錯了~」由近及遠的哀求聲,不一會便消失的無蹤無影。

「奴才這就命人再清洗一遍。」管家急忙跪地道。

聶淵好看的薄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繼續往前大步走去。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濯清上前去用手使勁的模了模,手上白白淨淨根本沒什麼污漬,到此他總算是見識到這位少爺為何令人聞風喪膽了。

這位少爺很奇怪,他不喜歡吃任何魚蝦,也不喜歡有誰去他房間打掃的時候把他的東西稍微移動一下,更加不喜歡他走過的每一處有一點點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可以整日整夜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不出門半步,也可以整日整夜的留宿在煙花之地任誰也請不動他,只要他去的地方無人不知他的大名,聶淵,當朝年齡最小的少將軍,詩詞歌賦舞刀弄劍樣樣精通,生的也是俊朗不凡,深得聖上喜歡,只要他想要的,聖上定會破格滿足于他,父親是驃騎大將軍,母親是異國公主。身份自然顯貴,從小錦衣玉食,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日後說不準便會青出一藍更勝一藍,丞相都是囊中之物,莫要說什麼其他職務了,正是因為這些雖說他性格乖張卻極為討女人喜歡。

濯清回到他們的小屋之時,白無瑕已經做好飯菜等著他了。

「哥哥回來啦!」她開心的跑上前去牽起他的手拉著他走向桌邊︰「瞧瞧~」

桌上的菜比平日里豐富許多,他知道這定是今日那位少爺浪費掉的。

「你見過這家少爺了嗎?」。吃飯時濯清無意間問起。

白無瑕一愣︰「少爺?我一直在廚房幫著洗菜沒瞧見,听說是回來了,這不今日廚娘做的菜被他嫌棄了還罰了廚娘呢,真不知這世間為何有這樣的人,這麼好吃得菜怎能說扔就扔了呢,我瞧著可惜了,求了徐管家,徐管家才答應讓我帶回家的。」

「我瞧著那位少爺不是個好惹的人物,日後我們還是躲得遠遠地為好,只要把自己的事盡力做好便可。」濯清擔憂的瞧著白無瑕囑咐道。

「呵呵,我一燒火丫頭怎有機會惹上那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哥哥,你放心,若是做的不舒坦,我們走便是,听說這位少爺只會在這里待上幾日,這樣想來,我們只要忍過這幾日便好了。」

「說的是啊,只是我們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可別就這麼搞砸了才是,這些日子你沒事還是不要在宅子里亂跑。」

白無瑕點點頭︰「恩,哥哥怎麼說,無暇便怎麼做,好了快吃吧,飯菜都涼了。」說著為他夾了許多菜在他碗里。

濯清笑著忙扒飯︰「好吃!」

聶淵回到宅子的第二日什麼都沒吩咐便出門去了,他悠閑的坐在馬車里朝著醉花樓而去,這幾日整個醉花樓都被他給包下了,不少男子怨聲載道,沒被他听見還好,被他听見一點風聲,那人只怕此生都別想再踫女人了。

听著最美的女子彈琴唱曲,坐在小舟里靠在另外一位絕世美人的懷里,懶洋洋的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酒︰「真是舍不得你們呢。」

「若是聶少爺舍不得便留下如何?」絕世美人輕撫著他的臉彎下腰去吻了一口。

聶淵旋即坐了起來將她拉入懷中,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慢慢的來到脖頸托起她的下巴看了看搖搖頭︰「太美反而失了色彩。」突然站起身來,那絕世女子沒了依靠一下子匍匐在地,他卻理也不理的背對著她們︰「好了,今日本公子也玩累了,大家都回吧!」

「那~少爺不與我們一同回去?」彈琴的女子起身問道。

他背對著她擺擺手︰「回去候著,對了,日後不會再有人敢打擾你們了。」

「多謝少爺~」彈琴的女子溫文爾雅的俯身道謝。

「多謝少爺~」同時地上的絕世美人緩緩的嬌滴滴的也道了謝。

船靠岸,兩位美人一前一後上了岸去,他獨自一人坐在船內,親自燙了一杯酒,黑夜中一黑衣人如蜻蜓點水般的飛上他的船,走了幾步黑衣人便跪在了簾子外︰「屬下參見少將軍。」

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與俏皮,多了幾分沉穩冷峻與邪魅︰「京城的情況如何了?」

「回少將軍,風平浪靜。」黑衣人回道。

他微微蹙眉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閉眼享受的聞了聞︰「回去稟報爹,時機還未到。」

「是!」黑衣人嗖的一聲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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