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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夜會(2)

君子恆取笑道︰「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沉不住氣,脾氣愈發大了,我不過是勸你一句,你便奪門而出。」

白青亭隨即道︰「在你面前,我何需沉得住氣?什麼脾氣大了,我小性子素來如此,往後你可得習慣,不得說我半句!」

她這般蠻橫倒是令他的眉心跳了好幾跳,心房更是跳快了許多。

她這般說,無疑是將他全然當成了自已人,方會說話毫無顧忌。

在他面前耍小性子,那也僅僅只是在他面前,而非所有人的面前都可以。

她能這樣對他全無了忌諱,如最親近的兩個人坦程相對,他實在是高興。

高興得……他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君子恆不作聲,白青亭不滿意了。

她走近他︰「怎麼?我的小性子你受不了?是想對我說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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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啞然無言。

猶記得白天不知是誰還與他說道,要學習怎麼以夫為天……

白青亭又道︰「行,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告知我,賈從芝那混帳被你關在何處?我便許你對我說教,要怎麼說都行!如何?」

君子恆苦笑道︰「你怎麼曉得賈從芝是被我關起來了?」

白青亭攤手道︰「這還不簡單,賈從藕已罪證確鑿,他向來又與賈從芝往來密切,且對賈從芝馬首是瞻,他犯了王法,這賈從芝豈能月兌得了干系?不過分個主與次而已。

何況你是陛下派下海寧府專查此案的欽差大人,賈從芝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

君子恆將白青亭重拉進屋里去。白青亭也不拒絕,任他拉著重新在圈椅中落座。

門外動靜,有暗處的小一守著。

小二、小七、小九與小三便也跟著到屋里去,隨侍一旁。

君子恆道︰「即是你能想通這一層,那你覺得旁人會想不到麼?」

白青亭想了想道︰「賈從藕已不成氣候,那麼只余下宮家,你是說宮家?」

君子恆點頭。

白青亭蹙眉︰「宮友春乃屬陛下一派,怎麼會?」

君子恆輕點道︰「你以為宮櫚是為何回祖宅來的?」

經他這麼一提,白青亭想起自那日打殺之後,她便未再听到宮櫚與賈真的消息︰

「莫非是宮友春讓他來的?還有我問你。宮櫚與賈真現今何處?小一他們不會真把這兩人給殺了吧?」

君子恆道︰「宮友春必然是同意宮櫚回宮家祖宅的。只是他是否知曉宮櫚的所作所為,卻尚未可知,至于宮櫚與賈真的生死,你覺得呢?」

白青亭沒好氣道︰「我覺得當然不會。畢竟賈從藕是賈從藕。賈真是賈真。何況在我被幽禁期間,賈真三番兩次助我,這一點應該小二或小九告訴過你了。

而宮櫚麼。我想看在宮尚書的面份上,你也得放他一馬,不會真取他性命的。」

君子恆淺笑道︰「你說得不錯,他們二人都無性命之憂,不過是受了點傷,日前我便讓小一送二人回府去了。」

白青亭疑道︰「放了就放了吧,你笑什麼?」

君子恆收起笑,正色道︰

「在放他們之前,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怪我沒給你報仇便放了他們,現今听你這麼一說,我方安下心來。」

白青亭被噎了一下,緩了有一會方緩過氣來,微惱道︰

「別說得我像個大魔頭似的,我又不是個亂殺人的瘋子!」

君子恆二話不說便攬下錯︰「是我錯了。」

白青亭被他認錯認得忒快速給堵了下,不禁翻了個白眼給他。

豈料她的不雅沒讓他反省反省,反逗得他一下子便笑了開來,方才正經的神色盡數殆盡。

看著他笑遂顏開的俊模樣,這樣如神仙般的純淨美男子就在她眼前笑得正歡,白青亭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心想怪不得白府的姑娘們個個見過他一回,便讓他迷了心魂,當真是男顏禍水!

這樣一想,皇帝倒真給她辦了個件大好事。

把這麼一個美人賜給她,她的艷福當真不淺啊!

在場的小字輩們已有多日不曾自家公子笑得這般開懷,當然也跟著高興,特別是小三,那心里叫一個寬慰。

可見自家姑娘一瞬不瞬地直盯著自家公子,而自家公子也被自家姑娘赤luoluo的眼神兒盯得慢慢滿臉通紅,小字輩們個個趕緊埋下首去。

小二與小七則在心中暗嘆︰姑娘還是這般明目張膽啊!

呆了有一會,也察覺到君子恆泛紅的俊臉,白青亭擦了擦嘴角本就沒有的口水,認認真真囑咐道︰

「在中元縣的這些日子,你若想來白府那便來,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

君子恆問︰「哪一點?」

白青亭正色道︰「但凡遇到白府的姑娘們,不管是哪一位姑娘,只要是對你動了歪心思的,你都得給我饒著走,正眼也不許瞧她們一個,可知?」

君子恆一愣︰「我本就未曾瞧過她們……」

白青亭極為滿意︰「很好!繼續保持!」

君子恆見她得意的模樣,又知她是醋壇子打翻了,方會如此告戒于他。

他心下歡喜,也被管得心甘情願,當下便點了個頭︰

「應當保持。」

白青亭繼續道︰「除了白府里的姑娘,像其他府的李姑娘、林姑娘什麼的,你也得保持距離!」

君子恆這回不明所以︰「我並不識得什麼李姑娘、林姑娘……」

白青亭解釋道︰「這不就是打個比方麼!我的意思是,外邊的其他姑娘,你也不準給我招蜂引蝶!」

君子恆受教︰「哦,夫人說得是,應當保持距離!」

听到夫人二字,白青亭紅著臉蛋點了下頭,萬分滿意他的回答,更萬分滿意他對她的……稱呼!

小字輩們個個听得面紅耳赤,虧得兩位當事人還一唱一和地繼續說道這個保持的問題。

說將了一刻鐘,白青亭終于結束教夫,她轉而問道︰

「京都那位主,你可知是誰?」

提到斯文男,君子恆臉色一下子便如結了冰的寒天︰

「八九不離十!」

白青亭道︰「宮櫚九成就是被他拾掇來的,不然他還沒那個膽量。」

試問一個暗下喜歡她,卻在多年里只見過她三回,且這三回卻未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跑到中元縣來綁架幽禁她?

君子恆氣憤道︰「從前,我竟是未曾看出他對你的肖想!當真是我眼拙了!」

白青亭小心翼翼道︰「許是他有旁的目的,也並非……」

不是她不想說下去,而是她接到了君子恆別具含義的眼神。

好吧,連嫁衣都加身了,喜堂也設了,三拜也只差一拜,那位主即是真有旁的目的,那想娶她的心思也是真真切切的。

她多言無益,感覺與狡辯無異。

問題是,她為何要狡辯?

狡辯的人怎麼排也排不到她啊,她可是受害者!

想到此,白青亭心無虧欠地對上君子恆那雙明淨魅惑的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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