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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假表白

「你,我,我不能……」龐若蘭自身安危尚且沒有保障,轉頭避開瀲幽脈脈含情的眼神。

「啊!你……」龐若蘭一個晃神,被男子拉入懷中。

「喂!不、不可以!」龐若蘭身上衣衫已被床上男子扯開,只見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白玉般的身體,芊腰竟不盈一握,松落的衣衫下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玉腿,嬌艷妖嬈的綻放著,說不出的誘惑。

「我,我好難受……」瀲幽的聲音魅惑誘人,勉強支撐起的身體一晃,似是要摔倒。龐若蘭連忙伸手去扶,衣衫掉落,卻不想被瀲幽死死抓住,「唔……」他趁機吻住她的櫻唇,輾轉廝磨。龐若蘭眼神逐漸迷離,腦中一片空白……

「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龐若蘭猛然驚醒,扯衣跑了出去。

「我,我……我這是怎麼了……」輕咬貝齒,龐若蘭的臉上。紅暈火燙。

輕輕系好衣衫,龐若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付︰剛剛闖進去聞到一股異香,恐怕瀲幽是中了媚香,而自己也被這香所惑才會失去理智,幸而自己內功深厚,才會有此定力。

遂走到東廂園內的石椅上,呆坐了半響。想出府透透氣,又恐再有其他變故,緩步走到瀲幽屋外門口,坐在地上,一面想著心事,一面守著瀲幽等待藥力退去。

「……」抬頭只見瀲幽眼中秋波流轉,玉腮紅暈,不禁柔聲說道︰「你剛剛怕是中了媚香,現在感覺可好些?」

「嗯。」瀲幽頓了下又說︰「你一直都在這里守著我麼?」

「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龐若蘭直視瀲幽眼眸。

瀲幽忽然不語,眼神微動。

「,瀲幽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

龐若蘭起身,輕輕整理好他的衣衫,扣好衣扣,輕拉瀲幽進屋坐到梳妝台前,拿起木梳,輕柔的替他梳好烏發,一時兩人無話。

夕陽漫天的光暈,透過窗紙灑進屋內,有種朦朧的美感,籠罩兩人周身,早已分不清玉潤的臉額上是紅霞還是心思。

屋內寧靜而溫暖,如夢,如幻。

「幽蘭……給瀲幽唱首歌可好?」這是瀲幽第一次沒叫自己,龐若蘭心有所動,卻見瀲幽眼眸中竟隱一絲哀傷,又蘊含了幾分無奈……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

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黃

夜靜謐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簾是為誰

啊不見高軒

夜月明此時難為情

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喚醒枝芽

听微風耳畔響

嘆流水兮落花傷

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龐若蘭櫻唇微啟,輕唱起前世歌手霍尊的卷珠簾。微風中吹來園中桃花清香,安靜中蔓延著一種詩意般的靜美,飄渺的歌聲仿佛傳說中的天籟之音,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余音渺渺。

「你……」瀲幽起身抱她入懷,頭低低壓在龐若蘭的玉肩上,輕輕嘆息,微不可聞。聲音壓抑而痛苦,眼中滿是愛戀與不舍。

很多事,無法說,說不得。只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瀲幽……你怎麼了?」龐若蘭茫然道。

「噓。」瀲幽輕聲在龐若蘭耳邊說,眼眸微閉。

兩人抱著站了一會,瀲幽拉著龐若蘭出了幽府,一路牽手,無話。忽的,瀲幽放開了牽著龐若蘭的手,低頭不語。

「你怎麼啦?」龐若蘭輕拉瀲幽衣袖,晃了晃,見他還不語,就又拉著晃了晃,歪著頭,眼若星辰,星波流盼。

「我……想離開一段時間。」瀲幽避開龐若蘭的眼眸。

「賣花嘍!賣花嘍!」一白發老婦佝僂著身子,擠進兩人中間,「這位買花嗎?我這花是早晨新摘的,鮮艷漂亮,鮮花配美人,買點送給自己的心上人吧!」

「好,我全要了。」龐若蘭說著伸手打擊花籃底部,霎時,滿籃鮮花四散,盡皆飛舞到天空之中。龐若蘭飛身震離花與花瓣,只見空中落花繽紛,五彩的花瓣旋落,花香襲人,美不勝收。

龐若蘭順勢而下,翩翩旋落,粉紅映綠煙紗散花裙和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的蝴蝶結隨風搖曳,墨色青絲卷落片片花瓣,仿若天幕嵌著繁星,容色嬌艷欲滴,眼波盈盈流轉,美艷不可方物,如若百花仙子,迷人魂魄。

瀲幽痴痴的望著龐若蘭,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

龐若蘭伸出右手,指中分別是五種顏色花瓣拼湊而成的一朵鮮花,鮮艷奪目。「鮮花配美人,瀲幽,你可喜歡?」心里又說︰你可喜歡我?

忽聞一陣掌聲響起,只見一男子身著金絲蝶鸞薄煙墨染衣衫,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嵌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下,眼角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衣衫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笑得如同妖孽一般。

這是一個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男子。

「花美,人更美。」男子笑道,眼楮卻是看向龐若蘭。

瀲幽星目微動,珠唇勾出彎月形的弧度,拉著龐若蘭走進街邊的華鳳樓。

「呵,倒是個理由。」看著走遠的瀲幽,男子伸手用內力吸起一朵花瓣,放在鼻尖輕嗅,「果然,很香。」

「喂,瀲幽,我們今天就吃華鳳樓的招牌菜怎麼樣?」

「嗯。」

「等以後我也要開一家酒樓,菜肴保準比華鳳樓的更好吃,更受歡迎更火爆!」

「嗯。」

「我們再來壺清酒喝喝吧!突然想喝酒了!」

「嗯。」

「你知道我有什麼奇思妙想麼?我要讓伙計們都統一著裝,穿我設計的衣服,沒準會流行哦!」

「嗯。」

「我還要開各種風格的連鎖酒樓!哈哈,想想就很開心!」

「嗯。」

「喂,瀲幽,你怎麼總是‘嗯嗯’的?到底有沒有在听我啊?」

「有。」

「真希望有一天能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龐若蘭輕輕嘆氣道。

「是不是還要醉臥美人膝?」瀲幽笑道。

「啊?」

「給我時間,瀲幽會讓你真正自由自在。」

「啊?」龐若蘭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滿是笑意。

「伙計,上菜!招牌菜和一壺清酒!」龐若蘭丟給伙計一錠銀子。

「嘿,好 !」伙計喜笑顏開,一路小跑。

「呵,好巧!」的是剛剛街上遇到的男子,龐若蘭禮貌回以一笑。

「真是好巧,坐。」瀲幽搖頭,無奈笑道。

「剛剛目睹天女散花,美不勝收,堪稱4國第一美人!在下敬你一杯。」

「幽蘭受之無愧,請。」龐若蘭眼波流轉,面若桃李,笑得甜美,兩個深深的酒窩,更添清靈嫵媚。

「請。」男子心里暗付︰好有個性的女子,不似別人虛偽做作,更迷人心魄的是她的自信與爽朗,自己游歷4國,這般女子從未見過。

「幽蘭,可曾娶親?」

「啊?」龐若蘭吃驚道。

「呵,我不介意。」男子媚眼如絲,勾唇笑道。

「哎?」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問起,若是別的男子也就罷了,偏偏是這樣一個魅惑眾生的妖孽,偏又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于一身,龐若蘭頓時臉飛紅雲,眼波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潤如玉的手,指尖慢慢收攏,經脈盡現,死死按在桌上,劍眉微皺,瀲幽笑道︰「我介意。」

「……」龐若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時忽听旁邊隔間門板斷裂的聲音,4個黑衣人身染鮮血,手捂傷口,倉皇而逃。

只見一女子仿若凌波仙子般的側影出現在門口,她身著金絲繡著鳳凰圖案的碧霞羅,一襲及地粉紅色煙紗裙,墨染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腰間,娥眉橫翠,粉面生春,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美眸漆黑似深不見底,正是本國第一大邪派教主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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