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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降之人

(PS︰要考試,早上都有,所以更新可能全部放到晚上,當然,中午時間夠的話,會回來把更新放出來的。)

蘇則站在床鋪一側,看著放聲哭泣的少女,他嘆了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從少女的表現來看,顯然不是因為痛苦而哭泣,那是哭聲當中所傳遞出的只有喜悅的情緒,她因為痛苦而喜悅,這一點讓蘇則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少女仍不打算停止哭泣,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將臥室留給了少女。

——說到底,身為男子,他也不太適合長時間呆在那兒。

少女是在半月前突然出現在蒼白領主號上空的,身上穿著宛如修女般的制服,一身狼狽,口中還不斷有鮮血涌出。雖說如此,她的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一些擦傷顯然是無法引起這般嚴重的狀況,是以,蘇則將她帶進了船∼艙內。

蘇則並不擅長醫術,但是對于生物構造有著不錯的研究,很快就確定了傷勢的來源。他十分果斷地將少女開膛破肚,保存起來備用的腸胃在這時候起了大作用——雖然在種類上不太合適,但這點小問題在法術面前輕易地就解決掉了。

在那之後,少女一直沉睡著,直到今天,在甲板上晃悠著的蘇則听到了臥室里發出的動靜,少女從沉睡中醒了。

對于少女的來歷,蘇則的確很好奇。

當時忙著救人,他沒有太過在意,但少女身上所纏繞著的異位面的氣息十分明顯,對于已經涉足位面學識的法師來說,這股氣息就像是燈塔一樣顯眼。

而今天與少女的會面,雖然沒有了解到什麼情況,但得知少女來自日本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幸運了——毫無疑問,少女來自地球。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地球,但終究是一個可能,不是麼。

自蘇則帶著游戲身軀穿越開始,他就對所謂的多元宇宙、平行位面等理論深信不已,而且《奧法之源》當中本身就借鑒了多元宇宙的設定,玩家們可以穿梭于不同的位面進行冒險、探索。

而這個少女的到來證實了這點,也向蘇則發出了信號——有一個主物質位面近在咫尺!

蘇則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也是物質位面,卻不能在前頭冠上「主」字,所謂的主物質位面是指與真實世界有著相同的自然法則,極為接近地球世界的位面。而這里,自然法則與地球相比有著相當大的差別,自然不能稱之為主物質位面。

「所以說,首要任務還是得提升能力呀。」蘇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已經獲得的力量,我可不願意就這樣舍棄。」

他合起手掌,仿佛要把世界握在手心一樣。

——再給她一點時間,如果沒有什麼用的話,那就

——老老實實地作為燈塔活下去吧。

蘇則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房間內的少女並不清楚這一點。

她尚且沉浸于獲得痛覺的喜悅當中。

——不必傷害他人、給予他們痛楚,才能從中獲得活著的實感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存在,我現在正活著

這時候,她想起了之前那自稱不是醫生,卻將自己救起的男人所說的話、

——體會一下,然後看看這里的環境嗎?

她緩緩移動著身體,讓月復上的傷口不至于太過疼痛。

下床

在地板上站穩

每一個動作,少女都用著極為緩慢的速度完成,正如之前的男人所說的那樣,她在體會著新生——

——不用眼楮確認,便能認知到地板

——不用眼楮觀察,便能認知到自己在行走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少女感動不已,然而,與感動同時出現的還有罪惡感——那些男人扭曲著、化作肉塊死去的景象開始在她眼前浮現,肆意流淌的血紅訴說著她的罪孽。

——犯下這樣罪過的我,真的有獲得幸福的資格嗎?

她不斷地反問自己,罪惡在不斷拷問下越發沉重,將少女縴細的身軀逐漸壓垮

最終,少女再門前一步遠的地方倒了下去,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無聲地抽泣著。

白淨的手指上仿佛能夠嗅到鮮血的氣息

——我真的,還可以活下去嗎?

當蘇則注意到房內的聲響,而後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後悔嗎?」。他問道。

少女點了點頭,而後猛地搖起頭來。

「我想活著」

仿佛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想法,少女又重復了一遍。

「我只是想要活著。」

「那就背負起它,然後活下去,哪怕是被它壓垮,在地面匍匐著,也要繼續活下去。」

事實上,蘇則並不清楚少女為何會露出這樣的姿態——仿佛人生就此崩潰一般,但終歸也就那幾個可能——親近的人死去,無法抵御的重大挫折,抑或是違背了自身的道德觀、世界觀、以及種種。

但這些都可以用一句「後悔嗎」來試探,從後續的反應基本上便可以判斷出原因的類型。

少女的反應明顯是做出了什麼自認為不可饒恕的事情,既然都涉及到了自己的生死,那麼多半是殺了人吧。

——不過,看上去好像不只是簡單的殺了人。

蘇則這樣想到,卻沒有繼續說話,他在等候面前的少女做出抉擇。說到底,他只是個法師,又不是心理醫生,沒有義務也沒有能力去糾正對方的心理的狀態。

少女停止了抽泣,但低垂著的腦袋讓蘇則無法判斷少女的情緒。

——背負起它,然後活下去嗎?

渙散的注意力使得少女沒能將蘇則的話听清,但其中的關鍵,或者說,她想要听到的東西切實地被耳朵捕捉到了。

——我可以活下去嗎?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就讓少女逐漸從罪惡感中月兌離,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沉重了少許,卻也能夠被自己所控制。

——背負著它嗎?

——我會好好地背負著的,那是屬于我的罪。

少女暫時得到了解月兌,而後她慢慢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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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第二部分提示︰

1)主角所在世界科技化程度極高

2)主角所在世界法律極其簡單,對罪犯的處理也極其簡單

3)《奧法之源》開發商正體不明,運營方正體不明

來猜猜看主角所在的世界吧~提示還有三部分,每章增加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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