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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時光飛逝

謝應玨倏然回頭,直接與秦舒虞看了個對眼,他驚詫的望著對方圓睜的大眼似乎沒有緩過神,這般直面的狀況下,下面某物也赫然呈現在秦舒虞面前,順著她直勾勾的視線,謝應玨淚目,然後他惱羞成怒的蹲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擋在身前,羞憤欲加,「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秦舒虞僵硬的轉過身子,恨不得自戳雙目,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那粉女敕的顏色……唔,不能再想了……她模著自己發燙的臉蛋,默然無語。

身後被看光的謝應玨抓著衣角,雙手不知是羞還是氣,總之抖動的厲害,尿意似乎也被嚇回籠了,就連右臂也被他暫時忽略了刻骨的疼痛。

「那個……你有事先忙,我去外面等著。」

謝應玨雙眸冷厲如星,耳垂卻染上幾層嫣紅,咬了咬唇瓣,才低聲問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秦舒虞趕緊舉起雙手語氣誠懇,「離得這麼遠,我什麼都沒有看清,真的!」

謝應玨嘴角抽動,看著兩人大概兩米左右的距離,如果這都不算近,難不成要觸手可及才叫近,只是他原本提起來的心在看到秦舒虞誠惶誠恐的模樣後,突然又不那麼覺得難為情了,他是男人何苦表現的像個被人欺辱的弱女子,更何況對方也是個孩子,清了清喉嚨,他語氣仿佛拐了個彎,透著慢慢的戲謔,「好看嗎?」。

「挺女敕的……」意識到說了實話,秦舒虞抿了抿嘴低下頭。

謝應玨看著自己的某處。挑了挑眉,「你先去外間,待會咱們再好好聊。」後面三個字刻意被加重語氣。秦舒虞肩膀抽搐了一下,小短腿跑的飛快,走到正廳前,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壓壓驚。

待解決了生理需要,謝應玨看著地上被自己撕爛的**,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青風,進來!」

站在門口的青風听到世子的聲音,迅速推開門走進。站在屏風外側輕聲問道,「主子,何事?」

「給我拿條褲子,順便進來……幫我穿。」

「……是。」

原本腦中很純潔的青風在看到自家主子光luo著站在淨桶前。聯想之前那一聲嬌羞的怒吼。再瞅瞅秦舒虞如坐針氈的背影,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家主子清白已失,簡直令人發指!

不管他心里再怎麼翻涌,臉上依舊是不動如山的沉穩,服侍謝應玨穿好衣服,整理好腰間的束帶,他才悄然退下。順便把門關好,主子的身體豈是別人隨意窺視的。雖然虞兒是很招人喜歡,但是事關主子清譽,他當然要……呸,胡思亂想些什麼不靠譜的,青風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靜靜的站在門口,像個門神。

秦舒虞見他出來,立馬放下手里的杯子,站在原地惶恐不安,局促的看著謝應玨微笑的臉,嘴唇蠕動片刻,不知道開口第一句該說什麼。

「怎的這般局促,坐著便是。」

秦舒虞沒敢應下,依舊直挺挺的站著,謝應玨突然走到她身邊,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咱們不過短短時日未見,難不成你竟怕起我來,坐。」手下稍微用力,秦舒虞被動的在桌前坐下。

「這些日子你在王府中感覺如何?」

「挺好的。」

「我听青雨說,你喜歡鑽研醫學。」

秦舒虞不知他此話是何動機,回答道,「家父以前略通岐黃,我也跟著看了些。」

謝應玨淺笑,「你真的無須拘謹,剛才的事我並未放在心上,你也說了並未看清什麼。」而後話音一轉,「不過你表現的這麼擔心,難道真是因為你在騙我?」

「沒有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上衣那麼長,擋的嚴實的很。」秦舒虞忙不迭的否認,目光認真的打量著他的表情,眼角眉梢弧度平和的很,嘴角似乎還有一絲微微上翹的弧度,或許他真的並未生氣。

秦舒虞失態皆是因為怕對方介意,若是他覺得沒關系的話,她當然更不會放在心上,不過一個男孩的那啥罷了,只是看一眼死不了。

「幫我看一下胳膊的傷勢吧,剛好考較一番你前些日子的醫書學的如何。」他此言不過是個玩笑,誰知秦舒虞竟當了真,走到他身邊認真的檢查起他受傷的右臂,輕輕的把他的右臂抬起,「這樣會覺得痛嗎?」。

謝應玨被她突然的動作弄得眉頭緊蹙,猛地抽起冷氣,「疼。」

秦舒虞在他肩膀周圍的模索了一會,憑手感的話,她覺得像是肩胛骨碎裂,迎著謝應玨懷疑的眼神,秦舒虞清清喉嚨,「我爹曾經接診過一個摔傷胳膊的人,他情況與你類似,沒什麼大礙,為了避免二次損傷,你最好把肩胛骨這里以木板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些。」

若是現代的話,可以通過手術修復碎裂的骨頭,免得它長歪,現在條件不允許,為了避免傷勢加重,平時最好不要踫到這個手臂,吃些富含膠原蛋白的食物,豬蹄是最好的。

只是這話她就是說了,謝應玨大概也不會吧。

秦舒虞猶豫良久,還是選擇開口,「那個……小白,你到底是如何安置的?」

「你是我的人,小白自然也是屬于我的,我從不會虐待自己的所有物,你且放寬心便是。」

「我不想跟它分開,你可不可以……」

謝應玨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不可以,小白訓練好了,假以時日便是最好的防身利器,跟在你身邊,它能做什麼。」

「我……我舍不得它。」

「放心,以後每月讓你們一面。」

秦舒虞眼前一亮。「一個月太久了,五天吧。」

「你若是再與我討價還價,那便是一年。」

秦舒虞立馬閉嘴。這人實在太難交流,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已經很晚了,我該走了。」

「青雨這些日子一直很忙,你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可有不便之處。」

「沒有,反正我平日也沒什麼事,有白蘇就夠了。」

「那就好。青風,送虞兒回她的院子。」

謝應玨一個人安靜的坐著,過一會拿了把剪刀挑開燃燒的燈花。原本晦暗的光芒重新變得明亮,眼風覷了一眼自己受傷的部位,眉梢挑了挑,「能讓我傷的這般嚴重。謝雲齊。你可真有能耐。

秦舒虞回到房間,稍稍用了些點心便去休息……

「姑娘,世子剛才派人送了好些藥草來。」白蘇知道秦舒虞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偏偏喜歡這些苦澀的中藥,下人走後,她興奮的沖進房間。

「什麼藥草,我看看。」秦舒虞興致不大,她雖然喜歡擺弄藥草。但是種子什麼的,她不擅長。

「外面太冷。我讓那些人把東西搬到廂房了。」

听起來好像很多的樣子,秦舒虞系好披風,出了房間,外面又開始飄灑起雪花來,寒氣襲來,她裹緊衣服邁大步子,推開廂房的門,目光觸及到里面佔了大半個房間的藥草,很是驚訝了一會,「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白蘇笑道,「姑娘,世子這都是為您準備的嘛,他對您可真好。」

「大冬天他也不怕我將藥草養死了。」因著里面放置了藥草,白蘇也在廂房放了炭火,屋里熱氣彌漫,她只得解了披風,仔細辨認著藥草的名字。

大部分都是比較常見藥草,例如三七、佩蘭、荊芥等物,「這個是?」秦舒虞俯子,幾乎趴到地面,「我的天,他竟然連人參都給我弄來了!」

人參生長條件要求相當嚴格,而且野外條件下生長緩慢,參根要生長三五年才能達到五十克,搞不好人參還沒長好,她人就已經掛了,這廝腦回路也太奇葩了。

而且還把參須隨便放在瓷盆的土里,它要是活下來才是真怪了,秦舒虞無語的揉著額頭,「白蘇,你去外面看看院子里有沒有腐爛的樹葉堆積或者比較肥沃的泥土。」不等白蘇出去,她又擺手道,「算了,不用找了。」這里又不是闊葉林,哪來的腐殖質。

秦舒虞一把將人參從盆里拔出來,白蘇驚訝的叫出聲,「姑娘,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說這是人參嗎?」。

「那又怎樣,反正我養不活,還不如將它交給大自然。」在院中找了個比較潮濕,落葉厚重的地方,秦舒虞用濕土把它蓋好,自語道,「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了,總之我愛莫能助。」

看著屋里那些長勢良好的的藥草,秦舒虞頭疼的嘆氣,雖然不知道能否培育好,但是讓她隨便處置了她不舍,如今只能慢慢的捯飭了。

自從有了這些藥草,秦舒虞算是真正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謝清霜也曾來尋過她幾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秦舒虞假裝听不懂,時間長了,她自己覺得沒趣也便不再來了。

因著有世子撐腰,秦姨娘也不敢尋她的晦氣,不管她心里打什麼鬼主意,秦舒虞不接招她自然奈何不了,事情就怎麼不了了之,也或許她只是在等自己長大,秦舒虞對此全然置之不理罷了。

之前王妃說她為徒之語,也不是玩笑之言,她樂得去王妃那刷好感,久而久之到是成了王妃的貼心小棉襖,就連世子對她也像是疼寵的般,當然他心里是不是這樣想的,秦舒虞就不知道了,謝清歡性子穩妥,她與對方相處的不錯,雖然偶爾也會遇上陰晴不定的二謝清梨,但是狗咬你一口,你又不能真的以同等手段反擊,有王妃護著,她也不敢太放肆,且冷眼旁觀看著便是。

時間悄然無息的流逝著,秦舒虞已經將自己融為這個世界的一員,偶爾穿衣服時發現下擺又短了些許,她才發覺自己又長了一歲,原本還算可愛的小白如今已經徹底遠離這個詞,森林之王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它作為世子的愛寵,在整個王府都能橫行無忌。

只是在秦舒虞眼里,它還是那個剛出生不久連站都站不穩的小白,有這麼個高大威猛的野獸護體,謝清梨再狂傲的性子也得收斂。

………………

「姑娘,你這字寫的越發好了,只是跟娘娘教的似乎差的有些遠。」

秦舒虞拉下最後一個勾收筆,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看著白紙上龍鳳鳳舞的幾個大字,聲音清脆,「白蘇,雖我寫的稱不上娟秀,這字這麼也不算差吧。」常言道字如其人,她的內心或許就是這般浪蕩不羈,長相再如何精致文雅,也掩飾不了她的本質。

「也不知你一個柔弱姑娘為何字體這般粗獷。」白蘇無奈一笑,二八少女的青春氣息,透著靈動秀美,嫻熟的把桌上的白紙拿起放置在窗台前晾曬,「姑娘,您今日寫了一天,先歇歇吧。」

秦舒虞伸個懶腰,身上紫色薄紗隨之輕擺,腰側垂墜的流蘇晃了晃歸于原位,「我跟著王妃學字有三年了吧。」

白蘇接道,「三年有余。」

「唔,都這麼久了,時間過得可真快。」秦舒虞拿過旁邊的菱形小鏡,攬鏡自照,此物並不是一般閨閣女子常用的模糊不清的銅鏡,而是青雲做任務時不知從哪個貨郎手里淘回來的,清晰如水,謝清霜見過此物明著暗著討要過幾回,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秦舒虞看著鏡中的人悠悠贊道。

白蘇在旁邊听的噗嗤一聲笑了,「姑娘,你怎麼只有夸贊自己時才會做出這般優美的詩詞。」

秦舒虞模著自己吹彈可破的小臉,挑眉一笑,故意看著白蘇笑的像個紈褲子弟,執起白蘇的縴縴玉手,「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你瞧,姑娘我看著你時同樣詩興大發。」

「哎呦,您可別逗我了。」白蘇忍俊不禁,只是看著秦舒虞那張雖顯稚女敕卻精致的看不出瑕疵的面容,她心中有著難以察覺的擔憂,姑娘才十歲便有如此容貌,也不知及笄後會是何種絕代風華,只是她的身份終究是低了些,這種長相便難料禍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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