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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女人之威

秦舒虞蹙眉,抬頭看了一眼圍了一圈的衙役,忍不住出聲道,「梁大人,驗尸時還請眾人回避。」

梁崇見開口的是她,探尋的看向謝應玨,「照她說的做。」

仵作姓徐,也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大家都稱呼他一句徐班頭,他按著尸體的手停了一會,抬頭看向秦舒虞,「小丫頭也懂驗尸?」

秦舒虞也沒謙虛,邁著小短腿走到他身邊蹲子,「略知一二,老爺子貴姓?」

「免貴徐,你叫我聲爺爺到也合適。」

秦舒虞乖巧的說道,「徐爺爺您繼續忙,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徐班頭怪哉的大笑一聲,「丫頭好膽識,這麼小年紀竟然也不怕看見這可怖尸體。」

「活人永遠比死人可怕。」

「小姑娘這話說的有理,可惜總有那麼些人看不清&amp}.{}現實。」

接著兩人沒再開口,秦舒虞認真的看著王氏的臉頰,間或伸手感受了下溫度,觸手冰涼,尸體在24小時內體溫自動與周圍環境保持一樣,臉色蒼白,耳後、面頰之處有紅點,死前頸側應該受到過壓迫,秦舒虞稍微把她的衣服向下拉了稍許,果然看見她鎖骨下方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據之前廣福所說,王氏死前一定劇烈掙扎過,秦舒虞將她的袖子卷起來,可見其手臂內側有與不平之物摩擦的痕跡,人在死亡的1~2個小時之間,肌肉保持松弛現象,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在這段時間曾經移動過尸體。

如果尸體處于仰面平臥狀態,則尸體姿勢通常是上肢微彎曲,頭微傾與一側,下肢伸直,手成半握拳姿態,尸體背面與柔軟而凸出的的物體接觸後,因死後肌肉松弛而被壓成扁平狀態,並且不容易恢復原來的凸度,而王氏的尸體則不然,背部僵硬的拱起,後經過外力被掰直,手臂摩擦充血,手掌半張,顯然生前曾握住過東西。

徐班頭見秦舒虞臉色嚴肅的四處按壓,隨意問道,「看出點什麼沒有?」

「恩?我就是覺得她大概是非正常死亡,徐爺爺怎麼想?」

徐班頭把王氏的腿拉開,仔細看了一會,而後將其褻褲拉好,「**大出血不假,不過卻不是因為小產之故。」不等秦舒虞開口問,徐班頭慈愛的笑笑,「小丫頭,雖說你不怕尸體,但是接下來的話實在不適合你听。」

「我知道自己年齡小,徐爺爺覺得那些話是污穢之言,人既然已死……」

「虞兒,。」謝應玨不耐的叫道。

秦舒虞在現代時曾經輔修法醫鑒定,只是因當初對尸體有恐懼之心,所見甚少,如今有機會能夠親自驗證尸體死因,卻有人阻止,心情自然不太美妙。

不甘不願的走到謝應玨身邊,「主子,我真的不害怕,你就讓我在旁邊听著嘛。」

「你若是再不听話,以後就只能待在別院中。」

秦舒虞抿著嘴不說話,滿懷怨念的在他身側站定,青風代替世子與梁大人討論案件。

梁崇對徐班頭頗為推崇,態度也尤為和善,「這具女尸到底是因何故喪命,你細細講來。」

「此女生前曾懷有兩個月身孕,但體虛氣弱之際,與他人行房,致使**撕裂血流不止,且醫治不及時這才失了性命。」

「不可能!我離家數月,待我回來,妻子已經亡故,怎會出現行房這種事!」說著他像是突然反應,猛地掙月兌鉗制沖到廣福面前,「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對你嫂子作出這種事,我今兒非打死你不可!」一拳接一拳的打向廣福。

「大哥,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張巧蓮急的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使勁抱著廣祿的腰往後拉,「你打你弟做什麼,你婆娘的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毒婦,放開我,老子就是不要命,也要打死他!」

「喂,你們這些官差是怎麼回事,就看著他胡亂打人不成。」

梁崇煩躁的擺擺手,「去把人拉開,當著本官的面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謝應玨眼風刀子似的掃向梁崇,「妻子被殺,想發泄一番也是理所當然,梁大人何必著急。」

「世子說的是,這些算是家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梁崇身上泛起虛汗,世子爺的心思果然難猜,什麼時候得罪了他還未可知。

張巧蓮恨鐵不成鋼的吼了一嗓子,「廣福,你這孩子咋就知道躲,趕緊還手啊,大人都說不管了!」

胡攪蠻纏起來,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制不住她,張巧蓮心腸再是毒辣,對自己的愛是真真切切,不比旁人少半分,如今因著擔憂廣福受傷,她對廣祿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嘴上毫不留情的咬著他的肩膀,那件灰色棉襖沒多久就漫上一層紅色。

青木嘖嘖贊嘆兩聲,「狠起來真是不要命。」

「倘若日後你與青雨結成連理,我相信她的手段會更血腥。」

青木不悅的瞪著他,「青雨那麼溫柔,怎麼可能像個潑婦一般。」秦舒虞听著他們的對話,心說所有的都是一座活火山,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爆發,若是不采取合適的的措施,怒火一經燃燒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就是的可怕之處。

她們過于情感化,所以面對事情的解決手法也會較為極端,眼前那位手撕廣祿之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網上曾經流傳過一段話,不要試圖和講道理,一個月流血七天而不死的生物,在這個星球上本來就是逆天的存在,科學證明,發動直覺時候的想象力僅次于梵高,抓奸時候的智商僅次于愛因斯坦,失戀時候的文筆僅次于莫言,發火時候的戰斗力僅次于奧特曼,發瘋時候的危險性僅次于藏獒!放棄抵抗吧,你們惹不起這種生物,適當的妥協或許或有更多的驚喜,這是唯一的出路。

雖說這些言論有些夸張,但誰也不能否認一個失去理智的,你跟她講道理不亞于對牛彈琴。

張巧蓮名義上還是廣祿的母親,只是在維護自己時,她顯然是不管不顧的,抓頭發咬耳朵撕衣服,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與旁邊怯懦的只知道向後躲的廣福,越加顯得她行為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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