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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清韻打了個飽嗝。

吃的是有些多了,不過今兒麻煩不少,不吃飽,哪有力氣去應付其他人?

清韻拿帕子擦拭嘴角,又淨了手,方才隨丫鬟去春暉院。

春暉院內,濟濟一堂。

除了侯府一堆人,還有尚書府的人,三老太爺、三老夫人,還有大老爺、大太太都在。

清韻邁步上前,感覺到不少視線落在她身上,憑空就生出一絲被押解的犯人,等著被審問的憋屈感來。

除了這感覺之外,還有一種眼神,讓她渾身不舒坦,像是說她是紅顏禍水似地。

()明明是她倒霉,無辜被人算計,還不知道別人算計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好不好!

清韻連翻了兩個白眼,努力從容鎮定的上前,福身給各位長輩見禮。

她今天穿了一身淺綠色蜀錦裙裳,裙擺上繡著雪蓮,清雅素淨,鵝黃色束腰,更是襯的她縴縴細腰,不盈一握。

她皓如凝脂,膚白勝雪,一雙清澈水眸,像是水洗葡萄,如月色下,墨玉映輝,美的叫人呼吸一滯。

清韻長的美,侯府人盡皆知。

可是還是第一次發現她的美,像是從骨子里浸透出來的。猶如高山美玉,深谷幽蘭,海底明珠。美則美矣,罕有人看見,她風華內斂,更像是一柄藏在劍鞘里的古劍,看似尋常無害,刀劍出鞘,必血流成河。

三老太爺坐在那里。手中端了茶盞,他看著清韻,心中驚嘆。

清韻的大膽。整個京都都知道,他自然不例外。

沒想到她不僅大膽,還鎮定從容,饒是哪個大家閨秀。听說京都身份最尊貴的兩位郡王傾慕于她。不是相思成疾,就是非卿不娶,落發出家,從她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來一絲的喜悅。

被兩位郡王爺爭著搶著要娶,她內心不飄飄然嗎?

還有楚大少爺,听說一身的毒,行房即死。那是和她有婚約的未婚夫,關系著她的下半輩子。她居然不擔心。

這份鎮定,三老太爺不知道說什麼了,簡直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那邊,大太太見了清韻,笑道,「清韻酷似她娘,容貌極美,卻沒曾想,在桃花宴上,一首琴曲,竟然贏得兩位郡王爺的青睞,一個相思成疾,吐血暈倒,一個買醉青樓,看破紅塵,要落發出家,還有鎮南侯府,听說清韻傷了臉,立馬送來祛傷疤的藥膏,這臉才幾日,抹了粉,不細看竟看不出來。」

大太太一邊說,一邊將清韻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細細打量。

她承認,在沐家這麼多小輩中,她長的最漂亮,但其他姑娘要說比她差,也只差一兩分。

以前她穿戴素樸,頭上不戴什麼頭飾,比沐清柔和沐千染她們差太多了,而且雙眸無神,神情怯懦。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這樣神采飛揚了起來。

一雙剪水瞳眸,明媚生輝,讓她整個人忽然就鮮活了起來。

大老爺坐在一旁,他斂了眉頭道,「清韻容貌確實極美,可京都比她美的不是沒有,也沒听說兩位郡王爺傾心過誰,為了娶誰要死要活的,況且當日在桃花宴上,京都可都盛傳她愚不可及,逸郡王甚至把和清韻表演的機會讓給了楚大少爺,如今又要搶楚大少爺的未婚妻,實在叫人捉模不透。」

為了個女人,相思成疾,在大老爺瞧來,簡直愚不可及,顏面丟盡。

安郡王和逸郡王不像是這樣愚蠢之人,要是搶清韻沒好處,誰會去做?

可是,清韻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啊,她有幾斤幾兩,誰心里不清楚?

三老夫人望著清韻,她眸光帶笑,道,「侯府好不容易恢復了爵位,才過了一天,又惹的安郡王病重,逸郡王要出家,兩人可都是非清韻不娶,再加上鎮南侯府,就算楚大少爺一身的毒,行房即死,就沖鎮南侯府幫侯府復爵,又給清韻送藥,這親事,鎮南侯府不會退,侯府也張不開那個口,鎮南侯府、獻王府還有太後,誰都惹不起,稍有不慎,別說侯府了,整個沐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說到最後,三老夫人嘴角的笑湮滅,換上一副冷漠面孔。

侯府倒霉,她全當是瞧了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要是牽扯到了尚書府,三老夫人就做不到袖手旁觀了。

老夫人坐在那里,她手中佛珠撥弄著,臉色肅然,原本就有不少皺紋的額頭,此刻更是皺紋密布。

她眼神黯淡,眸底深處有一抹無奈。

伯府恢復了侯爵,老夫人對江家的氣已經沒了,甚至心底對江老太爺是欽佩和贊賞的。

清韻和楚北的親事,老夫人心底有悔意。

江老太爺重情重義,為了清韻,為了伯府能恢復侯爵,不惜給鎮南侯跪下了。

這一跪,拋掉了尊嚴,拋開了身份,就像是一塊千斤巨石壓在老夫人心口,挪不開,沉甸甸的。

可她再後悔也沒有用,清韻的親事不能退,也退不了。

她昨夜,還為了清韻和楚北的親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知道楚北能活多久,清韻將來會過的怎樣。

最後,她只能給清韻準備豐厚的陪嫁,哪怕將來楚北真的死了,她也能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可現在呢,楚北行房即死。這消息就像是一記重錘,捶在老夫人的心口,捶的她五髒俱損。

要是這消息就她知道。她還能去求江老太爺,請他求鎮南侯給清韻換個楚家男兒,哪怕是庶子,是旁支庶子,她都能接受。

可偏偏安郡王和逸郡王來搶清韻。

這兩尊大佛,京都誰敢惹,只有他們跟別人搶。哪有別人搶他們東西的時候?

他們搶的高興了,侯府夾在中間受憋屈氣。

以前清韻未許人時,他們怎麼不來搶?!

越想。老夫人越生氣。

在清韻定親之前,安郡王和逸郡王不論誰來求親,她都爽快答應。

清韻請了安,靜靜的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好吧。她也是無話可說。

只能靜靜的听著三老夫人他們說話。

很快,外面就有丫鬟來傳,「老夫人,二老太爺他們也來了。」

清韻撫額。

她真想說一句,其實這事沒她們想的那麼嚴重,有楚北管呢,她們該干嘛干嘛,何必盯著她不放?

很快。二老太爺就來了。

他頭發半白,身子比三老太爺清瘦些。眼神也溫和些。

他進來,喊了聲大嫂,然後便喊三弟、三弟妹。

老夫人笑道,「自打分家以後,二老太爺極少回侯府,今日難得踫面,可惜,老太爺早早的過了世,不然你們三兄弟有商有量,也不用我操心這些事。」

對二老太爺,老夫人臉色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二老太爺官職不高,在伯府恢復侯爵這事上,幫不了什麼忙,可是當初侯府被貶,二老太爺幫著求過情,雖然沒什麼用,還挨了皇上兩記怒眼。

這些事,老夫人都記著呢。

二老太爺坐下道,「安郡王和逸郡王,還有楚大少爺爭清韻,看似兒女情長,在我瞧來,就是朝堂之爭了,大哥過世了,大嫂又不怎麼管朝堂上的事,侯爺又離京辦差,還未回來,尚書府和侯府挨的近,時常關照,我官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忙,但不來瞧瞧,心里總有些不安。」

老夫人輕嘆道,「你有那份心,比什麼都強,多個人,多份主意總是好的。」

二老太爺點點頭。

然後一屋子人,就在商議這事怎麼解決好。

才商議了兩句,然後丫鬟進來報,「老夫人,定國公夫人來了。」

老夫人听得一愣,昨兒清凌和明川才回的門,伯府恢復侯爵,他們也道賀了,定國公夫人還來做什麼?

不過,定國公夫人登門,老夫人讓孫媽媽去迎接。

清韻一直站著,她都站了小半個時辰了,腿乏的很。

她見沒人注意她,就走到一旁坐下。

這舉動,讓大太太眉頭皺緊了下,真的是沒心沒肺,都出這麼大的事了,大家議論紛紛,她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想到沐千染的臉,大太太望著清韻,問道,「清韻,藥膏沒買回來嗎?」。

清韻聳肩,搖頭,「還沒呢,五妹妹的藥膏都還要兩日才能送來。」

她說著,那邊定國公夫人正好進來。

听到這句話,她眉頭挑了下,心底微微松了口氣。

老夫人見定國公夫人來,笑問道,「定國公夫人來侯府可是有事?」

定國公夫人笑道,「沒什麼事,就是侯府恢復了爵位,我定國公府得來道賀一聲。」

老夫人笑了,「明川昨兒就陪清凌來道賀過了,你又來一趟,我倒是過意不去了。」

說著,請定國公夫人坐下。

定國公夫人笑道,「侯府恢復爵位這樣的大事,哪是兩個小輩回來道賀就行的,再者,府上三姑娘的事,我也听說了,清凌听到這消息,當時就哭暈了過去,一醒過來就要回來,我沒許她來,她讓我帶了幾句話給三姑娘。」

說著,定國公夫人看著三老太爺和二老太爺笑道,「我來的不巧,踫上府上商議大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瞧老夫人您。」

真是茶都沒端上手,就要走了。

老夫人也不好留她,想著沐清凌有話和清韻說,便對清韻道,「送送定國公夫人。」

清韻連連點頭。

屋子里壓抑的很,她得出去透透氣才成。

定國公夫人起身告辭,清韻送她出去。

出了春暉院,清韻又往前走了幾步,才忍不住開口問道,「定國公夫人有什麼話同我說?」

定國公夫人看著清韻,她笑了,「三姑娘好氣性,安郡王和逸郡王為了你,病的病,鬧出家的鬧出家,一般人早急的跳腳了,三姑娘卻氣定神閑,我若不是知道你就是三姑娘,還當說的是旁人。」

清韻有些尷尬,「水中浮萍,哪有選擇的余地,還不是水流到哪兒,浮萍飄到哪兒。」

听清韻這麼說,定國公夫人有些嘆息。

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是好事,可定了親,還被人爭來搶去,這就不是好事了。

尤其這爭搶之人,身份尊貴,侯府做不了主,就更是糟心事一件。

她瞥頭四望,見沒人在,她才道,「尚書府要三姑娘買的藥,在這事沒了結前,不要給她們。」

她知道那藥是清韻調制的。

清韻听得一怔,不解的看著定國公夫人,「為什麼?」

沐千染可是她未來兒媳婦啊,她應該催她才對吧?

定國公夫人有些撫額,三姑娘看著聰慧,怎麼這時候卻想不通了。

她不想將話說的太明白啊,定國公夫人無奈道,「給了,你會沒命。」

她聲音篤定,絕非是在說笑。

她急巴巴的趕來,就是怕清韻出事。

這世上,或許只有清韻能治她兒子的病了,她不能任由清韻被他們害死。

清韻眼神凝緊,身上冒著一股子涼氣。

定國公夫人嘆道,「世家望族,生的女兒,多是為了家族榮耀而聯姻,三姑娘許給鎮南侯府,對侯府來說固然是好,可現在楚大少爺有病,行不得房,安郡王和逸郡王又爭搶不休,侯府得罪不起他們,為了平息所有人,唯有三姑娘自盡而亡。」

清韻身子冰涼,「不是相思成疾,非我不娶嗎,我若是死了,安郡王和逸郡王……。」

定國公夫人笑了,「三姑娘到底年輕,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是痴情種,相思成疾是手段,落發出家也是,人死了,沒得爭了,過幾天也就忘了。」

況且,人要尋死,誰攔得住?

安定侯府沒了女兒,正傷心著,誰還能怪罪到侯府頭上來?

定國公夫人不明白,他們到底是要娶沐三姑娘,還是存心的逼死她。

清韻也想明白了,安郡王是要借愛之名,要她的命。

定國公夫人看著清韻,道,「清凌還說你今兒會去定國公府給明川治病,卻無辜被這些事纏身,我也知道你沒那個心情,等這事處理了,再幫明川治病不遲。」

听著定國公夫人通情達理的話,清韻輕點了下頭。

定國公夫人笑道,「三姑娘醫術高超,必定能治好鎮南侯府大少爺的病,鎮南侯不會放棄你,你只要小心些,就能安然無恙。」

這個小心,就是保證她對鎮南侯府,對沐家有用武之地,而不是被當做棄子,沒用就丟了。

雖然知道定國公夫人提醒她保命,是存了三分私心,但清韻還是很感激她。

清韻向她道謝,然後繼續相送。

還沒走到二門,就見有小廝火急火燎的跑來了。

他神情焦灼,腳步飛快,就像是身後有惡狗追他一般。

小廝見了清韻,老遠就道,「三姑娘,安王府派了馬車接你去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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