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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胡中藻案

刺穿了肺,這樣的傷勢,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若真叫魏氏的計劃得逞,若愉妃真的死了,五貝勒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她!!!魏氏的目的,不只是要奪回兒子,更是要讓她與五貝勒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那樣一來,魏氏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不得不說,單純論計謀城府,魏氏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女人!!

若不是她又藥園世界這個作弊利器,若不是她有煙兒這個竊听利器,只怕此刻就要節節敗退了!!

嚶鳴不得不承認,論手段,她不及魏氏!論狠毒,她更不及魏氏一半!!

幸好,弘歷的心向著她,輕易不肯為了魏氏與她不悅。雖然如此,弘歷還是替魏氏開口了……

嚶鳴想到此處,心里又恨又酸!這個女人,若不斬草除根,以後必然還會再跳出來的!!

她擬定的那個計劃,也該催促一下五貝勒盡快展開了。

她相信,五貝勒會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一則,他不敢拿愉妃的健康開玩笑。

二則,他也恨毒了魏氏,魏氏設計想要殺害她的額娘,五貝勒自然恨魏氏欲死!

翌日,弘歷下旨,送九公主棺柩回宮,名七公主蘇勒陪同返回。這下子,純貴妃、嘉貴妃、怡妃、慶妃幾個高位嬪妃倒是輕松了,因為她們不需要為九公主的喪儀勞碌犯愁了。

圓明園里的悲戚氣氛也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弘歷對這個女兒本來就沒什麼感情,自然很快就嘻嘻哈哈,日子過得歡實。

五貝勒已經回去忙碌著了,愉妃哪兒嚶鳴也很是關照,親自指派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照料,一應藥材用得都是最好的。再加上那顆參華丹的效用,愉妃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恢復的速度讓太醫們都覺得驚訝。

得知此事,五貝勒便更加用心地辦差了。

暗中安排好一切之後,五貝勒便趁著進宮請安的日子,也順道來了海晏堂。——嚶鳴如今是皇後,是所有皇子的嫡母,五貝勒進宮,照例也是該來請個安的。

「紅螺寺那兒已經一切就緒,三日後,妙容的母親便會與順天府尹博和托的夫人一起前去燒香求子,介時會引博和夫人發現紅螺寺後院的秘密。」五貝勒饒有深意地道。

嚶鳴點了點頭,她對這樣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順天府尹博和托,姓鈕祜祿氏,是弘歷生母熹聖皇貴太妃的本家,因此博和托深得弘歷信任,並親自委以重任,只不過妙容是誰啊??便問了五貝勒。

五貝勒臉色有些尷尬,忙道︰「就是皇額娘賞賜的胡氏啊。」

「哦!」嚶鳴這才恍然大悟,就是順天府丞之女的胡氏啊!胡氏的老子正好是順天府尹博和托的下屬,他們二人的夫人自然頗有來往。

嚶鳴不禁笑了,「妙容??叫得這麼親昵,看樣子你很喜歡這個胡氏呀!」——這個胡氏姿色姝麗,在選秀留宮期間便沒少惹事,當初賜給五貝勒,嚶鳴可沒安什麼好心。

被如此打趣,五貝勒臉上微微漲紅,只得道︰「皇額娘取笑了。」

嚶鳴擺擺手,便也不再多提這個胡氏。胡氏再有心機又如何?作為男人,若是連自己後院的女人都管不住,那也活該被糊弄!只不過,胡氏自打入門,除了百般爭寵,倒也沒干什麼傷天害理事兒。如今五福晉有孕,這個胡氏在五貝勒府後院,竟是幾乎專寵。

既然家有寵妾,五貝勒對昭繪之心……嚶鳴又不禁報以懷疑的態度。

正在這時候,弘歷派了王欽過來。

王欽是專程過來送一副畫的,「主子娘娘,您要的畫,奴才已經找到了,特意送過來。」

嚶鳴「嗯」了一聲,便嘩一聲打開來瞧,旁邊的五貝勒已經驚訝地月兌口而出︰「《芙蓉錦雞圖》?!」

嚶鳴眯著眼楮睨了他一眼,「眼力不錯嘛!」只消一眼,居然就認出來了。

五貝勒神情頓時有些躲閃,嘴上道︰「徽宗名作,豈能不認得?」

沒錯,這一副是原作,畫紙都已經十分古舊了,邊緣已經發黃,甚至已經有些微的破損邊角。這幅畫,若是擱在現代,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嚶鳴淡淡將畫作卷了起來,遞給文瑞拿著,並吩咐道︰「明兒送去六貝勒府上,叫六福晉抽空幫本宮臨摹一副出來。」——論臨摹的本事,她自是不及昭繪的。

「!」

五貝勒听了這話,突然有些走神,嘴里喃喃道︰「她臨摹,自然是最好的……」

「嗯?」嚶鳴眯著眼楮打量著五貝勒,怎麼覺得頗有「奸情」啊?!可是五貝勒不是寵著小妾胡氏嗎?!!尼瑪,這個時代的男人難道都是這麼個德性?!

王欽豎著耳朵听了半天,自然也听出了貓膩,別看他是個閹人,男人的事兒卻也未必不懂。六福晉原本是該賜婚給五貝勒的……這事兒他也門清兒得很呢!

這事兒王欽不想摻和,便忙躬身告退了。

五貝勒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忙躬身道︰「若皇額娘沒有吩咐,兒子想去給額娘請個安。」

嚶鳴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淡淡揮了揮手。

「永琪告退。」五貝勒打了個千,便退下了。可剛走出兩步,五貝勒突然止步回首,道︰「如今這個時候,汗阿瑪正在氣頭上,此時引出此事,汗阿瑪必然雷霆震怒,倒時候,還望皇額娘多加寬慰,別讓汗阿瑪氣壞了身子。」

嚶鳴暗道,五貝勒倒是個孝子嘍?只是他說弘歷正在氣頭上是什麼意思?

「你說皇上生氣了?本宮怎麼不知道?」——昨晚還樂呵呵地逗弄永琚,把永琚像個沙包似的往天上拋呢,永琚樂得咯咯大笑。

五貝勒露出狐疑之色,「汗阿瑪不是常來您這兒嗎?您怎麼可能不知道?」

嚶鳴聳了聳肩膀,「別打啞謎,你直接說,到底是怎麼了?!」——今早走的時候,弘歷也是氣定神閑啊,絲毫不像是發了火。

五貝勒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道︰「還不是胡中藻的案子!」

嚶鳴滿頭霧水,「胡中藻的案子?」想了一會兒,嚶鳴才問︰「是因為數月前,胡中藻指使門下彈劾本宮的事兒?」——可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不是都過去了嗎?弘歷當時是蠻生氣的,但也不至于一氣好幾個月啊!!

五貝勒黑線了,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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