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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送入皇宮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雪裟輕聲道。

與肖瀲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遠離了喧鬧的林府,那兒也的確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你想怎麼做?」他問,心中已經有了一百種滅了林家的方法。

雪裟:「我原不著急對付她們,只是要再等一個人,肖瀲你可記得你給我看過林家的宗族關系?」

「當然記得,不過不是我給的,是文山自作主張吧?」他道。

雪裟:「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麼?我要明日天亮,林家的聲譽毀于一旦,你可能做到?」

「他們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根基,我要做的只是讓真相大白而已。」肖瀲毫無壓力的答道。

他早就已經想過要這樣做,只差雪裟這個答應罷了。

「嗯,你去做吧。」她點點頭道。

突然,外頭傳來個侍衛的通報。

「殿下,府里出事了。」

「怎麼了?」肖瀲問。

侍衛隔著車簾答:「文山管家要您立刻回去處理,必須快些,有關人命。」

「文山?」肖瀲奇怪道,掀開了車簾看,外頭是一個黑衣人,這里離府里也不遠了。

黑衣人認真道:「殿下,刻不容緩啊!」

「你若有事要處理,那便先回去吧!我坐馬車便是。」雪裟說道。

肖瀲思考了一下,想到文山一般不會這樣慌亂,府里的事情,也只有查梔禮了。

肖瀲命令道:「那我先回去看看。你們,一定給我毫發無損把小姐護送回去。」

「是。」馬夫道,暗中保護雪裟的人也都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隨後,他又掀起車簾,對里頭的人道:「你若是不開心,便等著回去我給你出氣,千萬不要憋在心里。我先回去,給你準備好飯菜。」

這樣溫暖周到的話,雪裟听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默默點頭。

肖瀲收回腦袋,又對外頭的人吩咐:「回去立刻找阿輝弄藥給她敷上。」

「是,殿下放心。」

肖瀲這才飛身出去。

他們走後,這一路上靜靜的,雪裟原本靠著窗口看著夜景,慢慢的也有了些困意,算著差不多要到府里了,卻還是閉上了眼楮。

手上火辣辣的感覺慢慢的減輕消失,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就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雪裟突然驚醒,這便是上次被迷藥迷昏的感覺!

即便她現在意識想到了這一點,卻還是張不開眼,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連肖瀲的馬夫和護衛都能夠瞞過去,怎麼可能?

張氏偷偷模模的溜出了林家,現在宴會早已經散了,劉大夫在里頭搶救王氏,里里外外忙的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注意她的離開。

張氏一路上走的很快,心中急得很,她見識了今日的雪裟,也是知道現在以自己的力量是無法撼動她的,只有借助他人。

比如,同樣希望她不再礙眼擋道的李蕘端。

若今日能成,毀了她與肖瀲的姻緣不說,雪裟經歷這一日,應該也不可能再有臉活下去。

她這麼多年來已經是很久沒有感覺到心頭能夠這樣恨一個人了,或許是太久沒有什麼害怕的人,能夠與之抗衡的人,雪裟不但做到了,而且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斷強大,比自己的女兒不知高出多大的境界去。

現在,怎麼說也是俘虜了郡王爺的人,連自己都不能輕易動她了,每每想到這里……

張氏心頭便有一股挫敗與厭惡。

在快要到達王府的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也只有張氏瞧見了。

雖然李蕘端听了她的計劃,很是順利的答應並且承諾能夠在肖瀲的保護之下把雪裟帶走,原本張氏還是不信的,李蕘端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直到瞧見了這一幕。

一輛馬車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趕到了小巷子里,雪裟他們先前是坐的轎子去的,現在這輛馬車是另外吩咐喊來的。

因為見過他許多次,這個馬夫雪裟都已經是很熟了,張氏眼看著過了幾條街便是郡王府,還有些擔心怎麼還沒有動手。

可就在進了這一條巷子之後,馬夫突然被一個沖出來的黑影割喉,他一臉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明明武功不差的他竟然也沒有反抗,出乎意料的死在了先頭。

隨後自然是暗中保護雪裟的人一下子沖了出來,四個人很是輕松的便將那個黑影抓住,可一瞬間巷子兩邊卻跳出了更多的黑衣人,幾人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之間馬車里的雪裟竟然是毫無反應的。

正當張氏和護衛想著雪裟究竟在不在馬車里的時候,另一個方向卻出現了一個「雪裟」正被黑衣人帶走,護衛趕緊去救她,那穿著打扮真的太像她了,就連張氏也楞了一下。

可只不過是轉眼之間,馬車的頂端便被整個拆開,從里頭把真正的雪裟帶了出去,這個時候可以看出她已經是完全昏迷了。

「果然厲害……」張氏暗暗稱贊著這一切,李蕘端的動作即迅速,又穩重,先將雪裟弄昏,這是最重要的一步。

待到肖瀲知道自己是被調虎離山了,那個他自己的侍衛卻一下子含毒自盡,而保護雪裟的人都被另一個假雪裟給吸引過去了,連她的影子都不會知道一個。

這下子,肖瀲便是再怎麼抓狂,也不可能找到雪裟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肖瀲飛速趕往雪裟的方向,沒想到一過去便只能看見一個狼藉的現場,馬夫死的慘烈,護衛也一個都不在。

「人呢?人都去哪里了?」肖瀲只覺得心痛無比,自己竟然真的被騙了。

什麼人能夠把剛才自己專門為查梔禮配備的護衛收買?竟然又是針對于她!

「殿下,殿下!我們該死!我們該死!」

不一會兒,四個護衛安然無恙的回來,其中一個人還抱著一個女子,穿著很像雪裟,可肖瀲卻絲毫不為所動。

「方才馬車遇到襲擊,敵人有埋伏,將雪裟小姐帶走了!我們,只抓住了這個女子……」

領頭的護衛答道,齊齊下跪的幾個人都不敢抬頭。

肖瀲臉色鐵青,一雙眼楮低垂的展現壓力,殺氣騰騰:「是誰做的!究竟將雪裟帶到了哪里?」

「殿下,這個女子也是被人打昏的,我們真的不知是誰,將小姐……」侍衛的話還未說完。

肖瀲突然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詫異了一下,再抬頭,瞬間的功夫,肖瀲的手上多了一個紫衣婦人,並將她狠狠的扔在地上。

「你……你們要干什麼?肖瀲,你不會是要為雪裟報仇,來害我吧?」張氏哆嗦的說道。

假惺惺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她也真是笨,雖然隔了這麼遠去看,卻早應該走了才是,沒想到被肖瀲一下子就給抓出來了。

「雪裟在哪兒?你們要做什麼!說!」他冷冷的問。

張氏裝傻:「這,不是才被你帶走了嘛?你問我做什麼?要不是老爺讓我再來請一請你們過去,我可不會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是不是李蕘端?你有用嗎?他會不會放人?」肖瀲毫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

「這,你說什麼呢?」張氏拍了拍身子,故作淡然的起身,卻沒想到下一秒她的雙腿便已經嵌在了地上,碎了一般!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好疼,斷了斷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張氏疼的面目猙獰,立刻開始求饒,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

肖瀲剛以極快的速度踹了她一腳,上前一只手提起張氏,將她帶離地面:「你做了什麼?再不說,我直接廢了你。」

張氏一下子痛哭流涕仰著頭對他道:「別,不要不要不要啊!肖瀲,郡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你找雪裟,找我有什麼用呢?放了我吧!我的孩子……求求你。」

肖瀲听到這里,看了看張氏隆起的肚子,似乎頓了頓。

張氏就知道這樣有用,她不會透露的,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雪裟?

「你有了孩子?那你為什麼不能正常一些,為什麼要害她?

出來作惡,今日我不管你有沒有孩子,我只要找到雪裟,你不說,我下一腳便是在你的肚子上!

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現在就殺了你,你不會選擇死路,是不是?」肖瀲冷淡的驚人,那眼楮像極了豺狼,張氏這樣的老狐狸也被他的氣勢驚到了,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眨眼,直覺告訴他,張氏的身上有著至關重要的線索,手上突然松動,張氏一下子砸在地上,膝蓋傳來的劇痛讓她喊了出來:「找李蕘端,你找李蕘端,不要怪我!」

「果然是他,來人,帶上她。」肖瀲冷冷命令。

不管李蕘端要做什麼,肖瀲都不會現在放過這個明顯是同謀的女人!

渾渾噩噩之中,雪裟覺得自己醒了,又覺得自己沒有清醒,只是眼楮遲遲睜不開來。

若有人想要暗算你,那真是防不勝防的。

「陛下,您今日累了吧?去哪一位娘娘那里歇著?」敬事房太監問道。

即便知道今日李泉向來都是歇在御書房中的,問了也是白問。

「不必了,朕今夜就歇在御書房吧!」李泉道。

果然是這樣。

敬事房太監下去之後,那全嬤嬤便走了進來,帶著滿臉的笑容道:

「陛下,這麼晚了還不歇息,仔細傷了身子。」

「全嬤嬤?怎麼說你,你今夜怎麼有空來朕這里?」李泉從奏折中抬眼看了看她,微笑問道。

一見這個嬤嬤便有了笑容,足以說明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全嬤嬤滿臉笑容答:「皇上,老奴這些日子仔細算了,您現在這進後宮到各位娘娘宮里的日子是越來越少了,可現在皇上正值壯年,怎麼能夠這樣冷落後宮呢?」

李泉漫不經心的答:「嬤嬤,你就愛操心這個,朕政事繁忙……」

「老奴知道您政事繁忙,可這開枝散葉的事情可不能馬虎,所以啊!嬤嬤心里就想著,是不是,這後宮里沒有幾個可心的?

您看看,這前些日子剛進來的楊貴人,您也不放在心上」

全嬤嬤繼續道,可不像是會停下的感覺。

李泉此時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不語。

全嬤嬤立刻接話道:「陛下,這還有比嬤嬤更加了解您的嗎?嬤嬤斗膽啊!找了一個絕色的美人,保證是您心尖上的,今夜已經將美人接進宮里來了,皇上可願意去看看?」

「嬤嬤有心了,朕有時間再去吧!」李泉敷衍道。

全嬤嬤:「這美人可等不了下次了,她現在就在您御書房的臥房里呢!陛下難道也不見見?」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全嬤嬤怎麼還是不識好歹的,這要是別人這樣和天子說話,指不定死了好幾回了,可李泉對待她的忍耐性還是很好的。

手下的奏折也看的差不多了,現在看看自己反正要歇著了。

「那好吧!便看看嬤嬤你是不是朕肚子里的蛔蟲。」李泉笑道,站起身子來。

全嬤嬤眉開眼笑的給他帶路,走向後天的臥房,心想著她這麼多年的觀察一定不會有錯,雪裟一定會大受寵愛。

「來,陛下,這里走!保證您不會失望的。」全嬤嬤道。

李泉剛剛來了些興致可在一進門便看不見的那一副畫像之後,表情凝重起來他道:

「朕里頭的畫呢?誰收起來了?放在哪里?是不是你嬤嬤?」

「是嬤嬤,是嬤嬤。陛下著急什麼,畫再好,也不如這里頭的活生生的美人啊!」全嬤嬤笑道。

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帶到李泉面前來。

可李泉現在是真的有些怒了:「那畫去了哪里?嬤嬤,你收在了哪里?」

全嬤嬤:「陛下,畫沒事,您別操心這個了,快進屋子去看看吧!那才是您真正該上心的呢!」

李泉听到畫沒事,這臉色才好了一點點,對這臥房里的人卻多了一絲厭惡,不過最終還是走了進屋。

抬眼往床上一看,一個女子沉沉的睡著,金黃色的被子蓋到脖頸,發絲垂地,完美撫容顏有種朦朧之美……

李泉看清之後,有些哭笑不得:「這,是雪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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