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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有些餓了

「殿下還未回來嗎?」。于瑤略帶焦急地問道。

桌子上擺滿了他所愛吃的菜,自己可是花了一上午準備的。

今日上朝,便是要選出霞丹公主的駙馬了,不論選了誰,只希望不是他便好了。

于瑤的菜,熱了第一遍,第二遍,終于等到了匆匆回府的李蕘端,但他的模樣可不想是餓了。

「殿下,您回來了。用過午膳了嗎?我準備了一些。」于瑤迎接上來,帶著讓人無法推辭的笑容。

李蕘端卻是搖頭,連看都不看她:「我不餓,你撤了吧!」

「殿下……撤了!」于瑤聲音顯得委屈,卻是一聲令下,甩了袖子便要離開。

因為她知道,李蕘端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為了什麼!

真是他,真的選了他!

李蕘端來不及顧及于瑤的感受,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迅速走到了書房,他召集了好幾個人來此。

幾人都是表情凝重,而李蕘端則是帶著十分肯定的目光,說道:

「各位,你們可認得我?」

「這是自然,你是,漢泉的王子!」其中一人開口道。

他濃重的羌國口音即便穿著一身漢服著身,看起來像是一個模樣清秀的書生一般,我還是暴露的很快。

李蕘端約見的這幾個人都是來自羌國的人,是完顏施麓留在這里的親信,所以也不足為奇了。

「你就是我們王子選人?」卓力問道,黝黑的雙眼中閃著懷疑的光芒。

他們幾個乃是打扮成書生和書童在京城留住,打探消息,完顏施麓從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一時間多了一個合作者,還是漢泉的皇子,怎麼讓他們信服?

李蕘端還是一副老實者的模樣,目光堅定簡單。

開口道:「三王子他們或許有危險,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真的嗎?」。卓力懷疑道,幾個人面面相覷,還是有幾分擔心的模樣。

李蕘端二話不說,拿出霞丹在宮中給他的東西,擺在了桌上。

那是一把小小的彎刀刀鞘,簡單大方的瓖嵌著一顆巨大的紅色寶石,晶瑩剔透,璀璨奪目的外表也正是表明了它的珍貴與價值。

「這是霞丹公主交給我的,你們總該放心了吧?」李蕘端道。

那個卓力一把將刀鞘拿走,仔細看過之後便轉了臉色,很是相信的問道:「這是王子的刀鞘,你說吧!王子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事情?」

李蕘端一看他們這麼容易就轉變的態度,突然覺得羌國人太容易擺弄了,即便已經算是他們中的出色細作,卻還是這樣毫無疑心。

「這是自然,你們知道究竟荊州的事情了嗎?

雖然蜀王傳來求和順利的話,可霞丹公主卻表示懷疑,你們有沒有任何關于這個的消息,全都說出來便是。」

李蕘端老實問道。

霞丹給他的是一整個與羌國真正消息完成傳輸的團隊,現在他也算是有個秘密武器的人了。

「原來是這事情,哼!我早已經知道你們漢泉的兩面三刀,你們都那個蜀王,連自己國家的人都騙!

他明明在荊州已經和先前的梧王組織兵馬攻打力巴圖將軍。卻還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卓力不屑的說道。

他可是已經憋了很久了!

李蕘端一听,目光瞬間就直了,沒想到李玉端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這是真的?那力巴圖準備迎戰嗎?」。他趕緊問道。

卓力一臉相信他的模樣,自然也不會有所隱瞞,一下子便道:「我們力巴圖將軍要王延的命!

他們非但不報告你們皇上抓人還這樣挑釁將軍,肯定會大敗的!」

「是啊!力巴圖將軍會給他好看!」

「饒不了他的,誰能贏我們將軍?」

他們正在說話,李蕘端的臉色卻是變了。

王延沒死?原來他們從前的消息都是錯的?

他可是問了肖瀲的,宣氏也不知道……

這就有意思了,不是嗎?

霞丹給他送了這麼大一份禮,他似乎真的該好好考慮要不要娶她了。

書房外頭,于瑤端著一份清熱解火的蓮子羹駐足,她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也听見了許多,臉上的表情開始呆滯。

又有一個女人會入府來,因為對殿下有幫助,所以他會接受的吧……

想到這里,于瑤突然想直接進去告訴李蕘端,自己不許他娶霞丹,可,她又有什麼資格?上次被抓不就說明了一切,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不愛自己。

先前的那些甜言蜜語怕是信手拈來,不值一提的罷了?

雪裟無意間竟然把于瑤的生活讓她看了個透徹,乘著李蕘端還未給她制造什麼不可磨滅的傷害,快離開吧!

快離開……

想到這里,于瑤竟然真的移動了腳步,換了一身行頭,悄悄地遛了出去。

李蕘端現在那麼忙,自然沒有功夫注意她。

她利索的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向北走,出了城之後又轉了好幾個地方,直到馬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她才停下,徑直走向一座尼姑庵。

這座尼姑庵很小,不算香火旺盛,但也足夠生活的樣子,里頭的小尼不過,大多是年老的老尼姑,穿著一身洗得掉色的藍布衣,停停走走的散落。

于瑤憑著記憶走到一間獨立的屋子,看樣子倒是沒有什麼出奇的,上前扣了扣門,足足五聲之後,預感沉重的腳步聲上前來。

「誰?」于文警惕地問。

于瑤:「爹,是我。」

一看真的是自己的女兒,于文臉上卻笑不出來,開了門將她拉進來屋子里來。

「你怎麼來了,我這里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萬一皇上要派人來抓我了,你怎麼逃得過?」于文擔心地說道。

于瑤的臉色十分不好,蒼白的可怕,只是淡淡道:「爹,您要藏到什麼時候?我們家的生意怎麼辦?不可能沒有您主事啊!」

她爹老是藏在這里,怎麼能夠為殿下效力?于瑤這話還是說不出口的,只是在心里想著。

于文惆悵道:「出去?我如何出去?這皇上的旨意不下來,你爹我就是個逃犯,如何能夠露面啊。」

看起來似乎老了好幾歲,頭發上也出現了銀絲。

「爹您憔悴了好多,在這里,一切還好嗎?」。

于瑤擔心道。

于文:「還好,還好瑤兒,你不必擔心,家里有人操作,我只需要再些時日,等皇上平息怒火了,求個原諒便是。」

他故意說的速回很簡單似得,可實則卻已經嚇破了膽子。這個林方每次給他的消息,都是皇上正在大肆搜捕,或是毫無動靜。

已經快要把他逼死了。

「爹,都怪我,我不該為難您,讓您多準備錢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您該有錢疏通關系,把自己保出京城才是!

而不是委屈求全,到這寒酸的尼姑庵住。」

她哭腔道,很是自責。

于文哪里看得她這樣,立刻道:「不是你的錯,孩子,要怪就怪那個奪取我們馬車的認人不但是把我給害了!

還讓你頂罪下獄,現在恐怕李蕘端那小子對你也不怎麼樣了吧?苦了你了。」

他早就看出李蕘端的本性,現在生怕自己女兒連累了他,肯定想著辦法月兌離了她才是。

「爹,您說什麼呢?殿下對我很好,他十分心疼我,還幫我找出那個陷害我的人呢!怎麼會做冷落我的事情?」

于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說。

這樣的打腫臉充胖子,實在不像是她的風格。

于文放心道:「那就好!是我說錯了,那找出陷害的人了沒有?」

于瑤楞了一下,眼中閃出光芒,答道:

「當然!就是雪裟!」

「雪裟?是個女人,怎麼回事?」于文奇怪道,覺得雪裟這個名字在哪里听過,很是耳熟的感覺。

「爹,殿下那邊,他可能幫不了您了,您自己萬事小心。我會找時間來看你的,原諒女兒。」

于瑤突然愧疚道。

畢竟是因為自己求爹幫殿下,才多籌集了那麼多錢出來,結果卻被人盯上,人財兩空,害得爹被追殺……

于文立刻收回思緒,上前拍了拍她的身子,干笑道:「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快些回去吧!別叫讓發現了,別擔心爹。很快就沒事了。」

「嗯。」于瑤信任的點了點頭,終究還是沒有逼于文為她做些什麼。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走到門口。

于文送她出去,似乎沒有什麼不舍的。

心想再不走便要壞事了!

于瑤:「爹,我去了。」

「好。」于文笑笑,皺紋滿臉的樣子叫人心酸。

她鼻酸了一下,高大的身子走了出去,卻正好撞見一個老尼姑抱著一個嬰兒走來。

于瑤疑惑的看著她們。

這,尼姑還能生孩子?她都已經這麼老了!

看著于瑤懷疑,尼姑立刻打了個轉身,走到了另一間屋子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于瑤也沒有多想,很快離開了。

這個孩子,自然不是尼姑生的,她走後,孩子回到了一個男人的手中。

于文:「眷兒乖啊!看外公,外公陪你玩。」

他抱著林晴簪的孩子,笑的很是開心,一副享受天倫之樂的模樣。

那老尼姑也道:「我看這眷兒,長得真是有幾分像您的。」

于文:「是嗎?哈哈,我也是這樣覺得啊!」

瞧他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老尼姑按著吩咐走到桌子前面,很自然的拿起茶壺,卻是停下了。

剛才的那個女子是誰?原來還有其他人知道于文在這里嗎?

林方的計劃不是萬無一失憤,她不能冒險了。

先商議一下再說吧!仔細考慮之後,她終于是把手上的東西收起來了。

于瑤不知道,她這一個沖動,竟然無意間救了自己的父親一命。

而于文也不會知道,這些個日子,林方竟然已經緩緩的接手了他的生意,而且也耐不住性子,決定今日就要他的命了!

「回來了?」她道。

雪裟已經在馬車里昏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正是黃昏,過一會兒後,肖瀲也回到了馬車上,時間正好。

他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穿著淺金色的披風,眉目如畫,微微上吊的桃花眼中有著濃濃情意,也許是這一份情意,他一瞧見雪裟便揚起一抹暖意的笑容,絢麗了世間。

雪裟只覺得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閃花了自己的眼,弄得她也笑的燦爛。

「你感覺如何?阿輝的藥有用嗎?」。肖瀲輕聲道,將身上的披風月兌下,蓋在她的身上。

「夜里涼。」他道,順勢坐在她身邊。

「該是有些用的,但是我服用之後,一個時辰之後,便睡到了現在,怕是還有些副作用吧?」雪裟淡淡地說道,朝他靠近了些。

披風落了在地,肖瀲卻沒有去抱她,自己伸手去撿,回頭卻只見她的笑容了。

「笑什麼?」他不解地問。

雪裟止住笑回答:「沒有,我餓了。」

「我去給你買,想吃什麼?」他道,把手放在她的臉上,感覺著溫度,覺得有些涼了,仔細地給她披上披風。

雪裟:「隨便什麼都可以,你快些回來便是。」

「嗯,自然。等著我。」他回到,很快下了馬車。

雪裟只能在窗外看見他一身黑衣消失在大街小巷中。

停在這個地方,晚上竟也是很清淨的,雪裟仔細看了看身上那件披風之後,突然發現這里頭還有一層,乃是青色有繡花的。

這是……自己做給他的那件?

他原來一直都留著的,這外頭的一層金色輕薄的布料只是掩蓋吧?

在不能暴露和自己關系的時刻,他卻每每都穿著自己給他做的披風。

為什麼,她竟然會真的以為自己不愛他呢?

自己早該想到不是嗎?雪裟看著夜空,微微一笑。

前世,她從未給李蕘端送過定情信物,年少的時候,她還不懂。

入宮後的日子,過得太辛苦,她也沒有那些心思。

原本漸漸的被危險磨滅的稀薄情絲,是為什麼會讓她泥足深陷呢?

答案,似乎是肚子里那個屬于李蕘端的孩子,自打孩子的出現,她便不一樣了,無法逃離,想的也是孩子。

那麼,她究竟愛過李蕘端多少?

「我回來了,是不是快?」肖瀲笑著進來,手中提著一個熱乎乎的飯盒。

還想這些做什麼?她餓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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