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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忽悠蜀王(聖誕求訂閱)

「她啊!原是江邊浣紗女,美貌使得過往船只都為之沉沒,縣上知府大人要追究她的責任,卻不忍心判刑,于是打發她輾轉來到京城,謀求活路。」

一個美婦仔仔細細的介紹道,身邊的一位女子穿著淡雅衣衫,雲紗遮面,發絲飄逸,一雙多情的杏眸,兩行柳葉眉,看官在底下叫囂著,十分捧場。

「讓奴家為諸位表演一舞,乃是浣紗之時,奴家自創的。」

女子的聲音一出,極為幽怨,帶著七分悲,三分魅,瞬間便抓住了眾人的心思。

雪裟在二樓看著,那女子的長相只是一般,許是那一雙眼楮,淒淒慘慘戚戚的,惹人憐愛。

「這女子不怎麼好看啊!小姐,我覺得上一個有著美人痣的女子好看。」紅杉不知哪里找來一把瓜子,正愜意的很。

雪裟︰「你這是哪里來的零嘴?倒是`.``順其自然了,剛才還不願隨我出來。」

「我從隔壁的人那兒要來的,小姐也不早說這有熱鬧看,早說我不就來了嗎?」。紅杉笑道。

下面的人密密麻麻,能夠坐的地方並不多,氣派的一處酒樓,就在對面,李玉端許是在里頭,雪裟已經看清楚,門口的守衛許多,應該不會錯。

是時候了。

「我去讓小二送些瓜子來。」雪裟道。

「好!好!跳的真好啊!」外頭的人為她叫好道。

紅杉憤憤然道︰「嗯嗯,這叫好聲。這些男人怎麼這樣?明明不美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雪裟下了樓,出現在茫茫人海中,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瞧瞧。我敢打賭這浣紗女會是今年的花魁!」

「什麼?你怎麼這樣說?剛才的也不錯。」

「這可是三年來第一次選花魁,怎麼能馬虎,在看看吧!」

「前花魁去了哪里?萱香可是獨自撐起了幾年啊!」

雪裟從中走了過去,听了不少這種話,她也好奇,萱香去哪兒了?

按照前世來說,她幾年後還要被李玉端派來進宮害自己。那孩子又是怎麼樣?

「站住,你不能進。」

還未靠近門口,雪裟便被人抓住。兩個護衛般的人說道。

雪裟也不畏懼,整理了衣衫,臉上沉靜。

「我是進來找人的,與殿下約了今晚。」她冷冷道。

「什麼?殿下今晚約了人嗎?」。

「這人是誰?從未見過。」

兩人退後。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雪裟抬眼看了看二樓。沒有多語。

「上去稟報殿下。」

最終兩人決定派一個人上去稟報主子,看著那人走上樓,雪裟沒有言語。

她說的是殿下,現在正經的殿下不過是四位,李玉端,李康端,李蕘端,李楚端。當然還有肖瀲,但肖瀲不會在這里。

護衛看她氣質不凡。衣著又是低調,看不出服飾的品級,倒真是有些神秘。

「殿下說請他上來!」

護衛走了出來,對另一個說道。

雪裟已經听見,便是大步流星般走了進去。

護衛帶領她來到二樓,這里有五個雅間,只有一間有人,而那個許是自己要找的。

「這邊請。」

護衛道,替雪裟推開了門。

口中同時道︰「殿下,客人請上來了。」

雪裟半信半疑的走到門口,里頭的人有些疑惑。

李玉端皺著眉,不知道這人是誰,再仔細一看,便知道想起了她是太後宴席上落水,與肖瀲纏綿的女子。

「林小姐特意來見本王,究竟是有何貴干呢?」李玉端問道。

身上的銀白衣衫襯托著他的高貴氣質,一雙墨色的眼楮像極了李泉,實在深不可測。

「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告。」雪裟淡淡道。

對他識別了自己的身份不感到特別驚訝。

掃了一眼屋子里,萱香不在,外頭的喧鬧對里頭什麼影響也沒有,李玉端是一個人獨自坐在窗邊。

听了她的話,李玉端看起來有些興趣。

「什麼樣的事情,你要親自告知本王?難道肖瀲不能自己來?」李玉端問。

她淡然的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子水。

迷蒙的水霧下,男裝的她看起來有些秀氣,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聰明勁兒,惹人注目。

「雪裟知道您一個秘密,足以告殿下一個造反之罪。」淺淺地說道,嘴角抿了起來。

李玉端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此時自然不會輕易露出馬腳,依舊面不改色道。

「是嗎?林小姐想說什麼,本王願聞其詳。」

諒她也不知道什麼,為肖瀲那個怪人做事,能知道些什麼?

「太子身邊的侍妾,有個叫做萱香之人,她殿下你的人。我說的對嗎?」。雪裟輕聲道。

外頭的選花魁已經是進入高潮,那浣紗女進了最後的比較,李玉端的臉色有些變化。

眼神中透出殺氣。

她如何知道萱香是自己的人?

萱香從來不曾暴露過自己,難道肖瀲也知道了嗎?

「這毫無根據,本王從不與煙花女子有任何聯系。」李玉端端正道。

死不認賬嗎?

雪裟繼續道︰「重要的是,這太子殿下死了,這女子也失蹤了,雪裟卻听說這女子懷了胎兒。殿下可還留著她?」

「本王說過了,從來就不識得什麼萱香,你不必再說。」李玉端還是不承認。

心中疑惑更深,她究竟來做什麼?

是代替肖瀲?

「殿下,我與萱香見過幾面。若是她現在在這個房間,那待會雪裟離開,殿下可以好好問一問她。」雪裟道。

「你是什麼意思?」李玉端道。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雪裟知道,自肖瀲這樣子做之後,自己便可以帶著他的身份出去與這些人談話。

不是忽略了女子,而是這些王爺只在乎真正的支持者,奪嫡之座中,也只有擁護者。與敵人。

于李玉端來說,他已經拉攏了李蕘端,李玄端遠在邊境不做威脅。只有李康端與他乃是兩家對持。

肖瀲,這個郡王在皇宮里早已經是公認的皇帝的干兒子一般,他便是那個監察之人,看著他們的動作。只要不威脅到皇帝。肖瀲便沒有多大的權力。

但,如果他去稟告皇帝,說他們有人謀反,那便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論是李玉端還是李康端對肖瀲都是持著拉攏態度,不敢輕易得罪。

雪裟便是知道這一點,從前她只以為肖瀲是個閑職王爺,現在看來卻是不同,他和皇帝。比這些皇子都要親近。

早已經想好了怎麼說,雪裟暗暗道︰是她自己告訴我。她已經身懷六甲,且那是太子的孩子!」

「這不可能,那也該是皇後的事情,找本王做什麼?」李玉端說著,似乎合情合理。

說不定是皇後知道萱香懷有身孕,把她藏在身邊了呢?

「不,皇上已經問過皇後,不在她那兒,您一直藏著她,郡王不放心,您最好讓我把萱香接回去照顧,好給皇上一個交代。」雪裟站起身子,雙眼死死盯著李玉端的眼楮。

萱香與太子同一日遇險,太子死了,萱香卻活下來了。

皇後和瀟月對萱香絕對是怨恨多過疼惜,萱香絕不會留下來。

她愛的是李玉端,孩子或許也不是太子的,試問她又怎麼會留在那里遭人利用?

那晚上,雪裟看見的女子可不是任憑人利用的。

「你,是不是太過肯定?」

李玉端眼神里盡然是嘲笑,甚至嘴角都帶著笑容,雪裟依舊堅定不移的看著他。

「殿下,我的話只是說到這里,郡王是願意幫助您的,畢竟您是二子,順應下來,也是您做太子。

若是這件事鬧大了,皇後一族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會讓你交出孩子。若是平白無故得了一個挾持皇孫的罪名,太子的死要加在您頭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話,順應局勢,李玉端也被說得有些動心,面上卻是完全沒有動靜。

「郡王怎麼想,這是他的事情,本王無可奈何。慢走不送。」李玉端笑著說道,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極了李蕘端。

「殿下,這些事情,總是有地方知曉的,便是您不承認,也有事實可尋。」雪裟道。

李玉端︰「那便去找事實便可,不需在這里狐假虎威!」

他倒是看出來了?

「無論我是不是狐假虎威,這里頭的貓膩,我早已經知曉,信不信由你!」她的模樣不像是胡說,眼神中透著冷靜與自信,叫人信服。

李玉端沒有說話,看向窗外。

「蜀王,雪裟真心希望您能夠冊封太子。」她已經被趕,可惜雪裟還未說完。

李玉端冷著臉,不再笑了。

「借你吉言,侍衛!」

門後走出幾名侍衛,雪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

轉過身子,她的冷峻模樣叫侍衛愣了一下,口中冷冷道。

「殿下,四皇子娶了江南第一富商于文獨女,他絕不會是您的好盟友。」

「你是什麼意思?于文?」李玉端道。

皺起了眉頭,那人?不是首富嗎?李蕘端娶了他的女兒,為何自己什麼都沒有查到?

「像我說的,有些事情,我早已經知曉。三日後,左家會找你聯姻,若你聰明,最好是不要接受。」

她淡淡的說著,人走到了門口。

李玉端︰「什麼?」

「還有一個,太子送皇上壽辰禮物之時,你的東西被盜,此時就在李蕘端手中。是他交給了太子,奪了你的風頭。」

笑著轉身,雪裟已經說了太多。

果然,李玉端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什麼?

雪裟終于離開,人已經到了街上,李玉端還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他準備的佛像被盜,萱香最後在太子那兒看見,便力薦他獻給皇上,這件事情里,他看似什麼都不知道。

卻是最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這樣子重得父皇的歡心,那壽宴上如此多的人都見到了,人人都有動機。

這樣子,在不久後太子被殺,便有許多嫌疑人。

而不是太子失寵然後就被暗殺這樣明顯的事情,雖說皇帝一樣懷疑他們這些兄弟,卻是沒有辦法找出是誰。

畢竟,李康端那日對太子的意見很大,他的嫌疑加大,自己便安全一分。

為什麼李蕘端會參與了那一件事?

李玉端想起自己原本的計劃,他原是打算叫萱香把孩子生下來,說是他的,之後便叫太子繼續夜夜笙歌。

最好是病死,實在不行,把名聲搞壞了之後,迫于太子這樣玩樂的名聲下,皇上會親自將他廢除。

這樣自己不必要去殺太子,這樣子等于給了皇帝當頭棒喝,提醒他有人對他的江山有著二心,他也會慎重許多。

原來殺太子並不是李玉端的想法,那這一推波助瀾,太子還真是死的冤枉。

李蕘端,你做了什麼?為何這樣做?

他把佛像送給太子,間接動作,也自己動了手,太子的死提前。

手上不干淨,總有一日這會是一個把柄!

必須找到萱香!

「她究竟是逃去了哪里?你們加緊速度,務必找到萱香!」李玉端吩咐。

「是!殿下!」

「是,殿下!」

這個萱香殺了太子之後就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李玉端不是不想把萱香交給雪裟,其實是他也找不著人。

左家聯姻?怎麼可能……

這個雪裟,幾句話便弄得他心神不寧,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如何能夠知道?

「小姐,您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紅杉急道。

一看見雪裟走上了樓,眼楮都瞪了起來。

「我只是去見人,說了你也不知道。你沒有下去吧?」雪裟問道。

紅杉︰「我自然沒有,小姐不是要我掩護您嗎?我怎麼能下去!」

「還算聰明,事情順利辦完了。我們可以走了。」雪裟笑道。

今日只是有幾句話要說,過幾日可就不是這樣輕松了。

「哦,小姐不看花魁嗎?剛才決出上下來了。花魁是那個浣紗女。」紅杉繼續道。

雪裟逃出一錠銀子付了帳,走出了酒樓。

「你想不想知道采花賊是誰?」她突然問道。

紅杉︰「什麼?小姐,您知道嗎?」。

「不難,花魁不是花嗎?」。雪裟道。

紅杉在一旁激動,她在想,花魁如何被采花賊采?

她不就是煙花女子嗎?

雪裟說這話純屬無心,誰能想到那兩兄弟也是這樣想的?(未完待續。)

PS︰麼麼噠麼麼噠麼麼噠,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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