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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順路去溪邊,小庚想騎牛,陸小乙個子矮把他提溜不上牛背,只好讓他跟著。

小牛喂熟了很是溫順,就是有些嘴饞,由于沒帶嘴籠小牛一路走一路吃,小乙她們也不著急,小牛想吃便由著它吃,幾人在一旁靜靜等著,等小牛吃罷,再牽著繼續往前走!回望她們走過的路段,草叢花叢紛紛被啃成了斑禿。

小乙默默的牽牛,小丁幫著提籃,小庚和己蘿在前路上蹦,遇到好看的花兒,己蘿便歡笑著沖上前用小鐵鏟鏟下。小姑娘摘花不都是溫柔的拈掐嗎?哪有用小鐵鏟鏟的?一鏟子下去,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叢花草都遭了秧,會不會太辣手摧花了?

陸小乙笑她︰「你就不能把鐵鏟放下嗎?一路拽著累不累?」

「不能放,我擔心我娘給我扔了,她非逼我繡花……堂姐,拿針哪有拿鐵鏟舒服,是不?」

這是陸小乙曾經的想法,想她當初也是寧願干活也不學針線,現在她不這樣想了,對己蘿道︰「話雖這麼說,可鐵鏟也不是萬能的,衣服破了鐵鏟能補嗎?鞋子沒了鐵鏟能做嗎?一塊布交給你,鐵鏟能縫成衣服嗎?」。

己蘿撅嘴喪氣道︰「不能。」

陸小乙嬉笑道︰「告訴你個秘密喲,我以前也是你這樣想的,我那時寧願扛大鐵鍬也不願意拿小針線,可我現在不這樣想了!」

「為什麼呢?」己蘿看向陸小乙,等她下文。

陸小乙得意的笑道︰「那是因為你堂姐我是下溪村的奇女子!既要扛得起大鐵鍬!還要會用小針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哈哈!」狂笑起來的樣子。搭配一只黃毛小牛犢當背景牆,怎麼看怎麼怪異。

余糧卻不覺得,他喜歡這樣的小乙。

「糧哥,你怎麼在這兒?沒進山嗎?」。陸小乙見余糧已經等在溪邊了,微笑著看她。

「村里撈螺絲蚌殼的人多了,我擔心你撈不夠,進山時從祁溪頭給你撈了些。」說完,余糧遞來一個竹簍子,底部還滴滴答答的落水。

陸小乙接,大約有半簍子。笑道︰「謝啦!改天給你送籃雞蛋來!」

余糧笑。「那我給你家回送兩兔子!」

「我再送你兩只大公雞!」

「我回兩只大山雞!」

嘿!還杠上了,陸小乙道︰「我再送一只豬來!」

余糧家沒豬,只有一只黑狗,「那我把黑虎送你家來!」

這時。一串笑聲傳來。陸小乙回頭看。竟是喜鵲躲在牛犢**後面,也不知她是幾時來的。

喜鵲笑過勁兒,給陸小乙支招道︰「小乙。再給他送只貓去唄!」說完,從草籃子里提溜出一只狸花小貓,約莫筷子長短,圓圓的頭、圓圓的眼、小小的耳、長長的尾、絨絨的小腳掌,被喜鵲提溜著脖頸肉,喵嗚喵嗚的萌叫不停。

陸小乙瞬間被這麼一個萌物擊中,哇哇叫著沖上前,從喜鵲手里接過小貓,毛毛軟軟的身子一入懷,感覺整個人都舒化了。

「怎麼才一只,說好兩只的。」這樣的萌物多幾只入懷,她一定幸福死了。

喜鵲從籃子里又提溜出一只小小的狸花貓,毛色偏黃,灰綠的眼眸細白的胡須紅紅的小舌頭,萌翻了萌翻了。陸小乙迫不及待的把兩只小貓擁在懷里,感嘆道︰「還是小貓乖順呀,哪像鄰居家的大黃,平日里看都不看我一眼,心情好了朝我喵一聲,心情不好拿**對我,我想模它一下,對不起!它走院牆上房頂,跑掉了!」

小丁小庚己蘿都伸手要抱,陸小乙叮囑萬千才把小貓遞給他們。

喜鵲笑道︰「吶吶,兩只小貓喲,送一只唄!」

陸小乙原本就是要給余糧捉一只的,正好借坡下驢,把那只灰狸花從小丁手里拿,送到余糧面前,眨眼笑道︰「糧哥,你看喜鵲都放話了,我不送也不行啊,正好你家有狗沒貓拿一只去養唄!」

余糧的確想養只貓,經常有小山鼠竄到他家來啃糧櫃,讓黑虎去抓簡直比小山鼠危害還大!他家原本能站立的櫃子被黑虎撞得立不住了,他家原本四條腿的桌子被黑虎擠掉一只桌腿,更別說被它撞爛的壇壇罐罐,哎!一只進山都容易被藤蘿纏住腿腳的傻狗,讓它抓小小的山鼠會不會顯得主人更傻?

破壞神黑虎最終被余糧趕出屋子,收拾完凌亂的家私,他開始思索建新房的事,他自己打獵攢的錢不夠建新房,陸家人給的利錢他又不願意用,陸小乙曾跟他說這些利錢遲早都是她的,這是在向他約誓麼?余糧不禁臉頰紅紅,是的,再等幾年他倆成了親,這些利錢當然全是她的。想到成親,余糧臉頰越來越燙,接過小貓轉身便逃了。

陸小乙太熟悉他了,不僅熟悉他的臉色,還熟悉他的性子,呵呵,又紅著臉羞臊的逃開了。

喜鵲沒看出余糧臉色異常,只覺他行為異常,撓頭疑惑道︰「都說上溪村的糧子是悶葫蘆,咋先前跟你說得那麼起勁?」

陸小乙嘿嘿笑著裝傻,喜鵲又道︰「你送他貓,他不僅不說謝謝,還轉身就走,會不會太失禮了?」

陸小乙趕忙岔開話題,湊喜鵲耳邊小聲道︰「上次被陳神婆打岔,你還沒跟我說長生短生的事呢!今天趁著有空,給我說說唄!」

喜鵲臉唰的全紅,紅的似一團火,不僅燒的她心兒砰砰跳,還嚇了陸小乙一跳,乖乖,少女心也太羞澀了吧!

喜鵲回頭看小丁幾人,陸小乙心領神會,把小牛牽到一處水草豐茂處,再把牛繩系在一棵柳樹樁上,吩咐小丁看好牛,順帶把小黃貓照顧好。

小丁高興的應承,坐在柳樹樁上懷抱小貓,如現代過家家的小女生一般,抱一個布女圭女圭,既小心翼翼又愛心滿滿,小庚和己蘿則圍在小丁身邊,伸手撫模小貓的毛毛,美好的場景完全可以入畫了。

安置好弟弟妹妹,陸小乙朝喜鵲眨眼,喜鵲四下一瞅,選了一處草深的角落,「我們去那邊撈蚌殼螺絲吧!洗衣台和上游都被村里人撈沒了!」

陸小乙抱怨道︰「以前就我一家撈,這一陣兒不知咋的都瘋了似得下溪來撈,搞的我都撈不到了。」

「都說你家賺了大錢,啥都跟你家學唄!」喜鵲捂著笑,「你撈蚌殼螺絲剁碎了喂雞,她們也跟著學,雞長的肥不肥,產蛋多不多,很快就能看出成效來,既然有成效她們更不會停了,我看啊,不把祁溪里的蚌殼螺絲撈絕戶,她們不會罷休的!」

「絕戶?」陸小乙瞪眼,「乖乖,你這麼一說,我咋感覺自己成大罪人了。」

「可不是嘛!你瞧你造了多大的孽!」喜鵲笑道。

陸小乙趕緊雙手合十念叨阿彌陀佛,喜鵲哈哈笑,上來撓陸小乙膈肌窩,「假正經,別裝了,遲早被蚌殼精螺絲怪尋上門,把你拖水里變成蚌殼螺絲去!」

陸小乙伸開兩手臂裝開合的蚌殼,朝喜鵲作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一只蚌殼精!」

喜鵲笑得更歡了,陸小乙一把拉住她的手,欲往溪水里拖,「喜鵲小美人跟我去溪里享福吧!保你吃香喝辣穿綾羅履絲綢,豈不比你那個短生哥幸福百倍!」

喜鵲紅著臉錘她,「陸小乙,你壞死了!」

兩人嘻嘻哈哈鬧夠了才下到溪水里撈蚌殼螺絲,因有余糧給的半簍子,陸小乙隨便撈了一些,便拉著喜鵲蹲到草叢里說悄悄話。

原來那個長生姓李住村東頭,年方十六長喜鵲三歲,家中情況跟喜鵲家差不多,有四個卻沒女兒,四個的聘禮錢都靠自己去掙,長生排行第三,前面兩個哥哥已經成家另過,余下長生和弟弟長青。李家其實跟陸蓮婆家相隔不遠,但因長生在陸小乙穿來前已經去城里幫工賺錢了,甚少回村所以陸小乙至今沒見過他,但長生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陸小乙還是有印象的。

喜鵲還是夢幻少女,跟陸小乙說起長生來,眉眼都要融化了,一臉幸福的模樣,「等長生哥攢夠聘禮,這事就成了。」

陸小乙拔一只狗尾草敲她的頭,「嘿!嘿!醒一醒,大白天呢!咋做起夢了!」

喜鵲紅臉嘟囔︰「這不是做夢,是真的,小乙,你腦子活幫我算算,你說長生哥多久能攢夠聘禮?」

「行行,我最喜歡算這個,他現在工錢多少?」

喜鵲撓頭,羞赧道︰「沒問過!」

陸小乙扶額,「怎麼不問?」

「不好意思,我現在一見他就臉紅心跳,連帶說話都結巴起來,那好意思問他工錢呀?」喜鵲說的是實話,小少女的心思總是純淨的羅曼蒂克,眼神和心跳最重要,銀錢和吃喝拉撒睡暫且排後面。

「那他在什麼店幫工?」

見喜鵲羞噠噠的搖頭,陸小乙氣的用狗尾草打她的頭,「又沒問是不是?」

喜鵲幾不可見的嗯了一聲,解釋道︰「算上你撞見那次,今年我才見他兩次,說的話加一起不超過五句,哪能問這麼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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