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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你說怎麼可以如此兒戲呢,芮顏那麼小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解毒?而且是不是中毒還不知道呢,剛剛醫正也看了,也說是風寒,母親怎麼還要任著她胡來。」龐氏一臉地焦急無奈。

「好了,那醫正怎麼說的?」博遠侯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想到剛剛醫正說的話,龐氏又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說道︰「也說是情況要不好,侯爺,你說這可怎麼辦?」

應賢渡咬咬牙,似下定了決心,「那就讓阿顏試一試吧,死馬當活馬醫。」

「侯爺……這怎麼可以!」龐氏立刻驚叫了起來。

「好了,連醫正都說情況不妙,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博遠侯也吼道,他對長子一直很重視,如今他也不好受,既然連太醫院的醫正都說了沒辦法,何不就讓芮顏試試。

半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芮顏帶著制好的解藥去見老。祖孫兩人直接就去了軒轅居。

「外祖母,表哥中的毒只是比較不常見而已,並不是凶險的毒,這解藥吃下去後,立馬就會好轉。」

「那趕緊喂禾承吃下。」對于這個長孫她也十分看重,不過她還是相信阿顏,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命人把藥給應禾承喂下。

當博遠侯和他的听說的時候,才知道應禾承已經吃下了芮顏制的解藥,龐氏當場就支撐不住,向後倒去,雖然她也覺得侯爺的話正確,決定讓芮顏試試,可如今那祖孫兩壓根就沒問過她這個母親,直接給禾承喂了藥,這讓她毫無心理準備。

應禾承這幾日的感覺糟透了,剛開始幾天一直頭暈咳嗽流鼻涕,而後就感覺胸腔肺腑悶悶的,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昏昏沉沉間他就失去了知覺;現如今他終于感覺肺腑不悶了,似乎呼吸也順暢了起來,接著他就听到耳邊一片嘈雜。

「母親,您怎麼可以直接就給承兒吃下去了呢,怎麼可以如此草率?至少也要告訴我一聲啊。」龐氏從來沒覺得這麼氣憤過,這是在拿她的命開玩笑啊。

「舅母,表哥醒了。」看到應禾承慢慢睜開的眼楮,芮顏冷聲打斷了龐氏的話。侯老待她如何她都看在眼中,如今看到龐氏如此對老說話讓芮顏心下有些不喜。

「承兒,你醒了。」龐氏立即撲到了床前,看著睜開了眼楮的,她瞬間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我兒,你可終于醒了。」

「娘,我想喝水。」應禾承虛弱的開口道。

「好,好,執筆,還不趕緊去倒水。」

等應禾承喝了水感覺好多了的時候,才屋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祖母,父親,你們怎麼都來了,還有表妹怎麼也來了。」

博遠侯松了一口氣,問道︰「禾承,感覺好點了嗎?」。

「父親,孩兒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博遠侯終于放心下來。

就在這時,芮顏朝眾人做了一揖後開口道︰「祖母,舅舅,舅母,阿顏明日就會離開。」

「不行,阿顏。」老第一個反對道。

博遠侯也出聲制止了芮顏,而龐氏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的好,當初就是她想讓芮顏離開,可如今多虧了芮顏承兒才能醒來。

「祖母,阿顏一來,就有人向表哥下毒,可是在我沒來的時候,表哥就好好的。」芮顏的話明顯表明了一點‘她一來,就有人借著她的名頭正大光明地對侯府世子下毒。’

「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害了禾承連帶的還想陷害阿顏,真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老一臉的怒不可遏,禾承是真的中了毒,那麼肯定是有人下了黑手,如今想來,十六年前可能也是這麼一回事,這讓她惱怒異常,想到阿顏被冷落了十六年,從小吃苦,她就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

這時候龐氏也反應了,平時府里的小打小鬧她也不在乎,沒想到居然有人向她的下手了,「母親,我一定會派人好好地把事情查清楚的。」

「是啊,阿顏,你就安心的在這兒住下,這回要是沒有你,禾承也不會度過這次的難關。」博遠侯在一旁勸道。

「那……好吧。」芮顏在一旁勉強答應了。

在侯府的南面是鐘碧媛的碧水居,緊閉的房內傳來了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哼,沒想到芮顏那個死丫頭居然還有這種本事。」隨即她又反應,對著身邊的孫嬤嬤問道︰「這回怎麼听說世子病得都快要死了,我讓你去弄來的只是無傷大雅的毒藥,怎麼會這麼嚴重。」鐘碧媛怒瞪著眼前的孫嬤嬤,前幾日涵兒向她來抱怨芮顏又來了侯府,那日在錦繡居吃午膳時老只關心芮顏一人,這讓她想起當初應婉瑜還在的情景,當年她既然能讓芮顏被送走一次,那麼再讓她坐實天煞孤星的名頭也不是什麼難事,因此才有了這麼一出。

「碧姨娘,我弄到的藥,人家可是說了,無色無味,只會像風寒嚴重的樣子,一定錯不了,只要最後服下解藥就好了,絕不是要人命的東西,奴婢都跟著姨娘十多年了,怎麼會害姨娘呢。」孫嬤嬤在一旁委屈地哭訴道。

「好了好了,下去吧。」

打發了孫嬤嬤後,鐘碧媛向她的陪嫁嬤嬤吳嬤嬤問道︰「院子里一切可正常,不要讓別人抓住了把柄。」

「一切都正常,不過,奴婢也听說世子爺這次十分凶險。」吳嬤嬤感覺到了有些不妥。

鐘碧媛也有些疑惑,「孫嬤嬤這十多年來,你看如何?」

「一直都安分守己,做事也可靠,對姨娘也很忠心,十多年下來都是如此。」雖然一切都表明孫嬤嬤沒有問題,可是吳嬤嬤還是感覺到了不妥。

「嗯,這次可能恰巧讓芮顏給治好了,先好好去安排吧,不要出了什麼紕漏,還有,那個趙嬤嬤也放了吧,這次是整不到那個死丫頭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暖湘閣中,應婷開心地向芮顏道謝。這回她的哥哥能得救全靠了芮顏,母親不好意思來向芮顏言謝,就打發了她來。她這幾日與芮顏相處融洽,關系比以前稍稍親近了一些,對芮顏也沒什麼扭捏的,「表妹,這回可多虧了你,你可是我哥的恩人了,他現在被母親督促好好休養,等過些時候他就會親自來向你道謝的。」

「不用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芮顏靜靜地听著應婷說話,也不插話。應婷與她相熟後倒是漸漸露出了活潑的本性。芮顏恍惚地看著這樣的應婷,她記得她以前也很活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可自從和楊文淵在一起後,她的話就慢慢變少了。那時候是為了什麼來著,哦,對了,是怕他厭煩來著,怕自己每天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會讓他厭煩。

「表妹,表妹,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應婷見芮顏似乎有些疲憊的模樣,遂告別道︰「天色也晚了,我先了,明日再來看表妹吧。」

「嗯。」看著女子漸行漸遠,芮顏的思緒又飄到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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