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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菀晴呆愣的接過畫,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明明她已經推掉了,為何還是會落在自己手里?

回了廂房,菀晴焦慮的看著黎然︰「黎姑娘,這?這是為何?」

黎然嘆了口氣,關上門看著菀晴悠悠道︰「想來司寇已經認出我就是御花園所見之人,他當時听我吟唱了一首詞,怕是故意的,無非是想讓我填詞一首。」

「若是黎姑娘肯出手,自然不是問題。」菀晴眼楮一亮。

黎然接過畫,細細的看,悶悶的說︰「若這畫像之人真是之衍的母親,能有幸題詩自然是樂意之至,可是被這樣強迫的,心里還真不舒坦!實在不懂那司寇為何追著不放,我總感覺他今日來雅靈宮甚是蹊蹺,我們剛回來,他後腳就到了,難道他是為了來查我的?若是如此,這畫是萬萬不能題詩的!」

「那如何是好?」菀晴皺了皺眉頭。

那邊蕭秋月也起來了,繞過屏風,看著焦慮的二人,笑道︰「這有何難?叫他過來問清楚就是了!如此猜來猜去,若是猜錯了,反而是麻煩事!說不定人家就是好奇,或者看上你了,怎麼說然兒也算是傾城之貌,又才華滿月復,沒什麼奇怪的吧。」

「你竟瞎說!」黎然不滿的瞪了蕭秋月一眼。

「可是,菀晴也覺得這不是不可能」菀晴的看了黎然一眼,忙又低下頭。

黎然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將畫放到桌上道︰「這些先不說,不過秋月說的沒錯,何不直接找他問清楚,也好過這樣瞎猜,只是這問的人卻不能是我,而是菀晴。」

「這?菀晴要問什麼?」菀晴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問道。

「你就找個機會問問他,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為何硬要讓你題詩?這不是為難人嗎?」。黎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菀晴點了點頭︰「正好司寇還沒走,我去院落等他。」說著便匆匆出了屋。

菀晴在院里並沒有等多久,很快司寇長青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出了正屋,遠遠看見在廊下徘徊的菀晴,笑著走了︰「菀晴姑娘怎麼在此?」

菀晴忙抬起頭,福了福身子道︰「菀晴真是為了等司寇的,不知可否與司寇說幾句話?」

「無妨。」司空長青點點頭,身邊的小童立刻識相的走開。

「菀晴自認第一次見司寇,不知為何為難菀晴?」菀晴也不矯情,直接問道。

司寇長青一愣,扯嘴一笑︰「倒是沒想到菀晴姑娘會直接來問我。」

「可否告知一二,菀晴確實不懂詩詞歌賦,這麼做只是會讓菀晴難堪而已。」

司寇長青搖了搖頭︰「長青從未想過讓菀晴姑娘難堪,菀晴姑娘或許不懂詩詞,但是菀晴姑娘身邊的人卻是懂的。」

菀晴一驚,淡淡的看著司寇長青︰「就因為在御花園撞見到我的侍茶女一時興起作了一首詩詞?」

「一個小小的侍茶女就有如此才華,若說菀晴姑娘沒有,長青還真是不信呢。」司寇長青笑的坦然︰「若是菀晴姑娘為難,不若讓那茶侍女作詩就好,她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畢竟是個茶侍女,如何能在公主的畫上作詩,說笑了。」

「長青沒有說笑,長青不她只是茶侍女,對于她的身份,長青好奇,但絕不會自找麻煩,也只是好奇而已,若是能坦然相交,長青樂意之至!」司寇長青斂起笑容,認真的看著菀晴。

菀晴心中暗暗叫苦,正猶豫著如何回答,那邊黎然輕輕走了過來,福身道︰「,司寇。」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司寇長青一愣,笑問。

「小冉。」黎然抬起頭看著司寇長青,似是要在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然?」司寇長青皺了皺眉頭,不是他多想,而是剛才提到黎然,現在又來了一個叫然的女子。

黎然暗嘆此人果真心思深沉,忙道︰「東風冉冉遲芳晝的冉字。」

「原來如此,小冉姑娘果然是才華滿月復啊!」司寇長青笑了起來,為自己的多想而笑,一個是蒙夏國人,一個是北同國人,兩個國家的兩個才藝出眾的女子又怎會輕易走到一起。

「司寇謬贊,是不是小冉將詩詞填上,便不會追究了?」黎然悶悶的問。

司寇長青輕笑搖頭︰「長青沒有追究為難姑娘的意思,只是真心想認識姑娘而已。其實長青對姑娘的提詩也很是好奇,不若明日長青來此見識一下姑娘的墨寶,可好?」

黎然哪有說不的權利,只是點了點頭,福了福身子,拉著菀晴便離開了。反正他是不會自己是個侍茶女的,在他面前也實在沒必要去裝了,只要能早點離開就行,一直回到屋內,菀晴才清醒過來,笑道︰「那司寇果然只是想認識黎姑娘,想來使我們多心了。」

「這樣最好!或許他能幫到我們也不一定。」黎然點了點頭,對于蒙之衍之外的男人,她沒有多少感觸,如今她心里只想著如何找到蒙之衍和蒙之翔,其他的事她沒有興趣,也沒有那個心思。

蕭秋月笑著端起茶喝了一口︰「怕是那司寇要失望了,然兒哪有將他放在眼里。」

「少胡說!」黎然白了蕭秋月一眼。

菀晴也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好了,快想想這詩要怎麼提?」

黎然嘆了口氣,拿起畫軸,看著畫上動人的女子,一種失落感油然而起,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卻因為種種原因早年去世,雖然黎然還不能真正知道她為何會死,或者說是怎麼死的,但是若真的是因為感情,那麼就太不值得了。

蕭秋月見狀,忙磨墨,黎然拿起筆沾了沾墨汁,想了想寫道︰一顰一笑一傷悲,一生痴迷一世醉。一嗟一嘆一輪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放下筆,黎然暗自嘆息,這四句算不得詩詞,只是她前世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網友寫的,她覺得傷感又嘆息才留心記了下來,如今看著畫中的人兒,腦海中僅剩這四句了。可嘆天妒紅顏,如此紅顏可憐薄命,撇下兩個孩子去了往生。

「一顰一笑一傷悲,一生痴迷一世醉。一嗟一嘆一輪回,一寸相思一寸灰。」菀晴喃喃念著,忽然看著黎然,眼中溢出點點淚水道︰「黎姑娘為何要題上如此悲情的詩句,只叫菀晴不禁為之落淚。」

「若她真的是之衍的母親,蒙夏國的那位賢珍皇後,那麼就太適合不過了」黎然壓抑住心中的酸澀,低聲回答。

蕭秋月放下拿過畫像,感嘆︰「好一句一寸相思一寸灰,一個如此美好的人兒卻因為兒女情長斷送性命,當真是可笑!」

「罷了,我真相遲早會大白天下,與其在此感嘆,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探听固國將軍的消息。」黎然收起畫像,看著菀晴二人。

「或許我們可以從司寇那里下手。」蕭秋月挑了挑眉,「就是不知道然兒是否肯了。」

「若是讓我去犧牲色相,你就想錯了!」黎然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

菀晴忽然抬頭︰「秋月說的不錯,確實可以從司寇那里試試的。」

「菀晴你?」黎然皺了皺眉頭,蕭秋月成日里沒個正樣就算了,怎麼菀晴也跟著起哄了。

「黎姑娘不要多想,听我說完。」菀晴笑了笑︰「司寇家族是隱世家族中唯一一個與皇室交集密切的家族,勢力就不用說了,情報網也肯定是不可忽視的,所以我們要知道的事情,他們沒道理毫不知情。既然司寇如此看重黎姑娘,黎姑娘為何不可與之相交,多個也多條路不是嗎?菀晴覺得司寇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人,司寇家雖然與皇室交集密切,但絕不會為皇室專用,他們有自己的主見,只要我們不是對晉源國有不軌行跡,為何不可呢?」

「這」這種想法黎然不是沒想過,但是畢竟對于司寇家族不了解,而且事關重大,她不敢孤注一擲。

「既然司寇看重黎姑娘的才華,若是找個理由讓司寇帶你出宮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就算不依靠司寇家,黎姑娘也可以有機會去查證,總比窩在這皇宮強得多。」菀晴繼續說道。

黎然想了想,許久才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吧,但願司寇是個可信之人,若非如此,我們必然會引來禍患,到時恐怕會連累你們。其實我也早有這種想法,否則這畫上也不會提這四句了,結果如何就看明日了!」

「說什麼連累,然兒這是把我當成外人了嗎?」。蕭秋月不滿撇了撇嘴。

「黎姑娘如此信我,菀晴自然也是信姑娘的!」菀晴笑著回答。

黎然釋然的笑了,幸好有她們陪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增加了莫大的勇氣,或許菀晴說得對,有些事不做永遠不知道,只有做了才知道結果是什麼,對也好錯也好,總歸是努力了,總比禁在這偌大的皇宮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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