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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又到了月末了,叔這個月好像沒有請過假!難道又是全勤月?哈哈~

------題外話------

冬暖故笑著說完話,將房門關上了,唯留怔怔回不過神的司季夏站在門外。

可就在這時,屋門後忽然探出了一張精致的小臉,正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語氣歡快地沖他道︰「莫再忘了穿鞋。」

司季夏有些失落。

司季夏很想看看冬暖故笑得歡快的模樣,是以他抬起了眼瞼,然他面前只留著一扇打開了的房門,卻已不見了冬暖故的身影。

姑娘的語氣這般歡快,那姑娘臉上的笑容是否也像她的語氣一樣歡快?

司季夏听到冬暖故這麼愉快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因為他見過姑娘的笑都是柔柔的,的語氣也是柔柔的,像是她根本就不會大喜大悲*一樣,他倒不知原來姑娘的語氣也會這般歡快。

冬暖故听到司季夏居然越她吃早飯,她眼里最後那些微裝出來的睡眼惺忪立刻消失得干干淨淨,只听她愉快道︰「好,那稍等等我,我收拾收拾就下樓找。」

「抱歉,十分抱歉,不知姑娘還在睡。」司季夏很慚愧,他很想讓冬暖故再睡一會兒,不過他想到後院正在鬧蛇,便作罷了,只好詢問冬暖故道,「姑娘可還要再睡一會兒?姑娘若是不睡了的話,我們……我們一起到外邊吃些早飯如何?」

「本是還在睡的,這一敲門,我自然就是醒了。」冬暖故沒有拆穿司季夏,只是輕輕笑了笑而已。

「沒,沒什麼,只是來看看姑娘醒了沒有。」司季夏有些尷尬,見著冬暖故安然無恙的,且一副堪堪才被他的敲門聲吵醒、根本就沒有听到後院動靜的模樣,司季夏忽然間就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將後院里那突然而起的響動告訴她,以免讓她受驚,便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我很好,這是怎麼了?可是找我有事?」冬暖故故作睡得很沉是以未听到後院里那吵鬧的響動的模樣。

可明明冬暖故就是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司季夏也還是覺得好看,緊著他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開一步,匆匆瞧一眼冬暖故,瞧見她還好好,又緊忙垂下了眼瞼不敢再多瞧她一眼。

司季夏的話音才落,這才瞧見冬暖故只穿著一件里衣,肩上披著他昨夜給她披上的那領深灰色的斗篷,烏黑的長發垂散在肩上,此刻她那一雙漂亮得好似閃耀著漫天星斗般的眼眸還有些未睡醒的倦意,見著司季夏,她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司季夏听到了冬暖故的聲音這才稍稍安下心,隨即急急問道︰「姑娘可還好?」

就在司季夏欲再次敲響冬暖故的房門時,緊閉的房門從里打開了,伴隨著冬暖故柔和又有些懶散困倦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司季夏急急忙忙地敲冬暖故的門,神色和語氣皆很緊張地喚她道︰「阿暖姑娘!阿暖姑娘!」

客棧里怎麼會有蛇!?姑娘可還好!?

司季夏的第一反應時跑出客房直沖三樓,他一時著急得莫說忘了披上一件外衫,便是連鞋子都忘了穿了,就這麼慌張地跑到冬暖故的房門前,急急忙忙地敲冬暖故的房門。

一時間,二樓的客人全都被驚醒了。

只听他們在驚恐萬狀地喊叫︰「啊——啊啊啊啊!蛇!有蛇!滾,滾開!」

司季夏听得出這男子的聲音是這家客棧店家的聲音。

這般想著,司季夏才稍稍入了眠,當天色蒙蒙亮時,司季夏被一聲驚惶恐懼的尖叫聲驚醒,尖叫聲是從後院的方向傳來,先是女子的驚惶尖叫聲,隨之也響起了男子的驚惶喊叫聲。

司季夏一晚上時常醒來,他有好幾次想要上樓看看冬暖故是否還好好地在房里,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他覺得是他想得太多了,水月縣向來平和,除了有些商人會比較尖酸刻薄外,歹人向來很少,這個店家也只是個看不起窮人的商人而已,也不是什麼歹人,這家客棧並無什麼危險的。

司季夏這一晚上睡得並不踏實,因為他不放心,不放心冬暖故,總怕她獨自住在三樓的客房會生了什麼意外。

濃濃夜色里,她走得很快,腳步不見絲毫遲緩,從後邊看,根本就看不出她其實已經懷了將近八個月的身孕。

冬暖故站在客棧後門外,將拿在手中的茶梅花簪重新簪到發髻上,拉上風帽,打著風燈,朝大西山的方向去了。

門從外無聲無息地闔上了,門閂竟也從門外無聲無息地閂上了!

後院有一扇後門,是冬暖故站在樓上上等房的窗戶後觀察到的,冬暖故取了掛在桃樹上的風燈,站在後門背後稍稍觀察了門閂少頃,而後輕輕拉開門閂,跨出了矮矮的門檻。

樓下的廳堂早已熄了燈,廳堂很安靜,後院也很安靜,唯有女子低低的嬌吟聲在夜色里高高低低的起伏著,還有一盞昏黃的風燈掛在後院的一株桃樹上。

走到二樓的時候,冬暖故稍稍停下腳步,站在樓梯口看向走廊的盡頭,听著這層樓傳出來的巨大鼾聲,她看著漆黑的走廊盡頭少頃,才又繼續下樓去。

冬暖故輕輕撫撫自己的肚子,從衣架上扯下她的那領深青色的斗篷來披到肩上,吹熄里桌上的燈火後打開門閂,離開後不忘將房門緊緊掩上,而後腳步輕輕地下了樓去。

冬暖故又笑了,笑得輕輕的,卻還是冷冷的,與對司季夏的笑相比,直是霄壤之別。

冬暖故還沒有睡,她只是站在窗邊,看著那狗眼看人低的店家打著呵欠進到了後院來,進了後院最里邊那一間裝著雕花窗戶的屋子,然後她听到了女子的嬌吟聲從那雕花的窗戶里邊透出來,盡管細微,她依舊听得清楚。

將近子時,秋雨已停。

誰也不可欺辱她的平安!

她不需要忍,也不想忍。

而冬暖故也依舊和原來一樣,他能忍,不代表她也能忍也需要忍。

司季夏還是和原來在寂藥里的他一樣,似乎不管別人對他怎樣他都不計較,似乎不管什麼事他都能逆來順受。

司季夏住在冬暖故樓下,他下樓去休息時還特意交代了冬暖故要將門閂閂好,冬暖故點了點頭,又朝他微微一笑,司季夏連忙又匆匆走了。

不過熱水是備上來了,涼水卻沒有,涼水是司季夏自己去提的,冬暖故站在窗戶後邊看著後院里在水井邊上正在用腳踩著轆轤將身子深深躬下去提起木桶的司季夏,她眸中的寒意猶如冰霜。

熱水備上來得很慢,慢得就好像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客人該得的待遇一樣,還是司季夏下去催了好些遍,店小二才將熱水提上來。

她在笑,只不過笑容很冷,比窗外的秋雨還要冷。

冬暖故將手放在窗欞上,十指輕輕敲著窗木。

不過冬暖故知曉並非是夜色太沉黑,而是她視線的前方是一座山,與小希山連著的大希山,同小希山一般林木蔥蘢少有人走。

有雨,視線里的夜色顯得很黑。

上等房里,冬暖故月兌下了身上的兩領斗篷,分別掛到了衣架上,而後站在客房的後窗前,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

司季夏捏捏自己的顳 再拍拍自己的前額,好似以此就能驅散他這種不當有心跳一樣。

他厭惡自己這樣的念頭,他覺得自己很無恥。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好像每次看到姑娘對他笑的時候都會覺得心跳得很快,因為他覺得她笑起來很美,美得就像她發簪上那朵盛開的茶梅,美得就像她窗台上擺放的那一盆月季花,讓人移不開眼,讓他想要多看一會兒卻又不敢。

「好,我知道了。」冬暖故朝司季夏微微一笑,司季夏連忙將房門掩上了,匆匆下樓去了。

「那我下去了,姑娘暫歇著。」司季夏在離開前又道,「姑娘肩上的斗篷快些拿下來,斗篷上的雨水要是涼到姑娘便不好了。」

「姑娘也一定餓了,我下樓順便讓店家準備些吃的上來。」司季夏說完話靜默了下來,等著看冬暖故有什麼要交代的,冬暖故沒有說別的,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多謝,那就勞煩了。」

司季夏將這上等房打量了一遍後,才看向冬暖故,溫和道︰「姑娘累了,先歇歇,我下樓讓店小二給姑娘備些泡澡用的熱水來,姑娘好好洗洗這一天的疲乏,我就在樓下最里一間房,姑娘若是有事,可下樓找我。」

上等房自然是給冬暖故住的,雖說是上等房,卻不見得房間有多好,不過是打掃得很干淨,環境較為安靜而已,店家將他們領進客房後只道了一句「有需要就下樓找小二」便下樓去了,多一聲招呼都沒有。

不過她很快又在司季夏轉頭來看她時斂起了這種眼神,她面對司季夏的,只是輕輕柔柔的笑意。

店家走在前邊,又因為他瞧也未瞧過冬暖故一眼,是以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冬暖故看他的眼神,那種在她眼里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的似笑非笑的冰冷眼神。

店家將司季夏交給他的房錢在手心里掂了掂後,抓了放在櫃台上的燈台,朝樓上放走,「跟我來吧。」

而店家在瞟了渾身被雨水打得半濕的司季夏一眼,認定他就是個窮酸土包子後再沒認真看過他一眼,也沒有看冬暖故一樣,反正在他眼里,一個窮酸土包子帶著的女人又能有多好,頂多不就是一個山野村婦?

是她趁他在廚房里忙活的時候悄悄往他屋里箱子底塞的那五兩碎銀,她本想多塞一些,怕他起疑,是以作罷,畢竟一個山野人家能存住五兩銀子已經算是極為不錯了。

冬暖故站在司季夏身旁一直沒有,只是看著他頗為地從懷里模出一塊藏青色的布帕,將布帕打開,里邊是五兩碎銀。

司季夏心下嘆了一口氣,不過不能讓姑娘歇得不舒服,銀錢花了,他再多多想法子再掙回來就是。

這本是要為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備些東西用的銀兩,倒不想在這縣里的客棧宿一宿居然就要花掉一兩銀子。

「一共一兩銀子,來,先交了錢,我才帶你們上房間去。」店家還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口吻,司季夏不介意,只是低頭從懷里模出銀子來。

誰知司季夏默了默後道︰「要一間上等房和一間中等房。」

店家連「要不要住?住什麼房?」這樣的問題都省了,好像已經咬定了不管是上房還是中等房,司季夏都住不起似的。

店家看著司季夏一身濕漉漉的,是個殘廢就算了,穿的還寒磣,連客氣都懶得客氣,只不屑道︰「下房沒有了,只剩下中等房和上等房了。」

司季夏覺得真是好不容易走到了下一家客棧,司季夏連臉上的雨水都還未來得及捋掉便大步跨進了客棧的門檻問掌櫃的道︰「店家,可還有房?」

街道上,司季夏想走快些卻又不敢走得太快,不僅怕冬暖故跟不上,還怕她不摔倒,畢竟下雨了,地滑。

小二哥捂著被掌櫃的敲得生疼的額頭,立刻灰溜溜地去干活,還不忘碎碎念叨道︰「我就是覺得那個客人眼熟啊也有錯?真是的,掌櫃的還是那麼凶。」

小二哥的話音才落,還未等來掌櫃的回答便先等到了他的一記爆栗,賞在他的額門頭上,只听掌櫃的罵他道︰「招呼不來生意居然還敢問我這種蠢問題!?有這等閑功夫就趕緊干活去!」

那本是要招呼客人的小二哥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已經到了門前的生意飛走了,邊撓著頭叨叨著「這是個什麼事兒」邊轉身朝櫃台後邊正在撥算盤的掌櫃走去,擰著臉一臉的困惑道︰「掌櫃的,剛剛正要進門來投宿的客人你有沒有看到啊?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啊,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或者是曾經到咱們店里來住過或者打尖過的客人?」

司季夏連忙走到了冬暖故身側,還是挨著她走,為她遮擋些風。

「謝謝。」冬暖故向司季夏道了謝後連忙邁開腳步朝下一家客棧走去了,生怕她走慢了一步司季夏就會反悔似的,畢竟下一家客棧離這兒還稍有些距離,只能遠遠看見一盞燈罩上寫著「宿」字的風燈在風雨里搖晃。

司季夏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微微點了頭,溫和道︰「既然姑娘不想住這一家客棧,那我們就換下一家去。」

而冬暖故說的話,司季夏又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與其冒這個萬一,不如直接在一開始就換一家客棧,這樣比較穩妥。

而冬暖故這麼做,只是怕那小二哥或者店家會認出他們來,雖說客棧里的店家和小二哥一年四季接待的客人無數,應不會認出他們來才對,可難保有些客人在有些店家或者小二哥眼里就是記得特別清楚的人,萬一他們就堪堪好是讓他們記住了的人而讓他們在平安面前說了不當說的話,那就萬萬不好了。

「我只是不想住這家客棧而已,,我們可否換一家客棧?」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眸子里有央求的神色,就怕司季夏不答應她似的。

「那姑娘……」

「我沒事。」冬暖故微微搖了搖頭,「不必擔心。」

他現下就是如此。

是一種超乎他自己想象的緊張,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的不安。

他似乎很听不得冬暖故緊張的聲音,似乎只要她有哪一點點不對勁,他就會莫名地緊張。

司季夏很緊張,緊張得不止身子,就連神思都緊繃了起來。

而她這一聲呼喚使得司季夏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緊著連忙轉過身來朝她急急找來,神色慌張不安地問︰「姑娘怎麼了?可是身子有哪兒不舒服?還是孩子們鬧你了覺得肚子疼?」

冬暖故的這一聲喚得很急,而且很緊張,以致她將「平安」二字月兌口而出,而不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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