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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李某,能否知曉公子姓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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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司季夏看著李悔,正拿捏著那件東西的手猛地一抖。

而李悔在看見那件東西時,他慌忙地竟是想要下床來,奈何他這一時之間竟是忘了他的雙腿已然不能動彈,就這麼重重地從床榻上摔滾了下來!

司季夏說到這兒,頓了頓,將手探進衣襟里,取出了一件什麼東西來。

莫說一句話,便是一個字,都沒有。

而李悔听著司季夏的話,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急劇刷白,眸中糾擰著痛苦,雙手將榻上的衾被抓緊得幾乎要將其撕碎,失血的雙唇顫抖不已,卻仍是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沒有人生來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沒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為何會生到這個世上。

司季夏將這些話道出口時,神色平靜如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這些話,說出來是需要他極大的勇氣。

「而我從大人看我的反應來看,或許,大人像段三一般知曉些什麼,又或者,大人正是可以給我解惑的那個人。」

「是南蜀東陵段氏侯府的三給我指引的方向,他讓我到北霜雲城來,道是這兒當是有我想要知曉的答案。」

「我之所以會從南蜀國來到北霜國,來到這雲城,是為尋找一個答案。」

因為心中有起伏,因為想到了心底最為苦痛的事情,致使司季夏連「在下」也不用了,而是用著最平和的一個「我」字。

或許是因為院中那些被照料得極好的竹子,又或許是那些掛在竹子上的竹牌上寫著的一個個「安」字正好觸動了他的心,又或許是他看他時那痛苦中又似乎知曉著什麼的眼神,又或許是……忽然之間覺得的無需理由。

而他為何會對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說出這于他來說最為殘忍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知曉他答案。

這是除了冬暖故之外,司季夏第一次對某個人說出于他自己來說最為殘忍的話。

司季夏看著明明想問什麼卻又難以啟齒的李悔,又是默了默後才接著道︰「我是個生來就不受歡迎的人,我不知曉我身體里流著的是何人的骨血,又或者說,我根本就不知曉我是誰,又為何會來到這個世上。」

因為他想要知道真相,卻又害怕知道真相。

與其說他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不如說他是緊張,是害怕。

「那……」李悔心中想的事情太多,想問的太多,可要說出口問出口,他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或許終他一生,他都不會知道他真正的姓氏是什麼。

「我這身體里流著的血,與司家,沒有任何聯系。」他只是個連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他只是個生來不受這世上任何人歡迎的人而已,一個冠以了別人家姓氏的人而已。

「在下……」司季夏本是不想說,可看著李悔的神情及反應,他竟有些心生不忍,是以微微搖了搖頭,「不,我姓司,卻又不姓司。」

他怎麼……會是南蜀皇室的人?他又如何會是姓司!?

這……怎麼可能?

「司季夏,司季夏……」李悔喃喃著司季夏的名字,忽而又驚詫激動地問,「司是南蜀國的皇姓,你是從南蜀國來……?是南蜀皇室的人!?」

因為,沒有必要。

可,他並不想將這個名字告訴任何人。

他的阿爹與阿娘給他取名平安,阿暖亦喚他平安,只有平安,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叫司季夏,卻又不叫司季夏,因為他其實不姓司,季夏,也不過是他為自己取的名字而已。

司季夏默了默,才應聲道︰「在下姓司,名季夏。」

竟只是這個問題嗎?

「李某……」李悔這才緩緩直起背,神色極為緊張又極為期待地看著司季夏的眼楮,一頓一緩道,「李某,能否知曉姓名?」

司季夏的心微微一顫,微微頷首,道︰「大人請問。」

正當司季夏正張口要說什麼時,只听得李悔那帶著微顫的聲音輕輕低低地問道︰「李某有一問題,想求解惑。」

司季夏不語,只是靜靜看著李悔,看著他這躬卻久久沒有抬頭。

「這天下間,除了詭有此等本事外,我也不知還有誰有此等能將病入膏肓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本事。」李悔長嘆一聲,將雙手撐在床面上,拖著無法動彈的下半身緩慢地坐起了身,隨之朝司季夏深深躬,緊閉著眼微顫著聲音道,「多謝救我一命。」

「大人覺得是便是,覺得不是便不是,這個問題,並不重要。」忽然之間,司季夏覺得頭有些沉重有些目眩,便往後退了一步,坐回到身後的竹椅上,未有將自己的異樣表現出來,只還是面不改色地冷淡道,「在下只是受白拂之托而已。」

從他的神色上瞧,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司季夏,于他來說要遠比他的雙腿還要重要。

「你是……詭?」李悔此一瞬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的雙腿上,而是在司季夏身上。

「在下還沒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司季夏又重新看向李悔,聲音依舊平冷,「在下不過是將大人體內的毒一並逼至大人腰間以下部位借以保住大人的命而已,若大人覺得從今往後不能再用雙腿來行走無法接受的話,在下可以讓毒素重新蔓延至大人全身。」

「你解了我身上的毒?」怎麼……可能!?沒有制毒之人的血肉,‘等我’的毒,如何能解!?

這一瞬間,李悔震驚至極。

留得命在……

「其實說來也不算是代價,因為大人的雙腿始終都是要動彈不得的,在下不過是大人的這種直覺提前並且提到了大人腰間部位而已。」司季夏說著好似事不關己的話,將手中的細頸瓷瓶放回書奩,「留得命在,總比就這麼死了強。」

「大人的雙腿,從今往後,都只能如此了。」就在李悔弓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雙腿看時,司季夏語氣淡淡地開口了,聲音平平,沒有情感,只是將事實陳述道,「這就是讓大人繼續活下去的代價,以大人的雙腿來換。」

只因,他的雙腿,重如千斤巨石,動彈不得,更不受他的控制,就好像……那已經不是他的雙腿一般。

而就在李悔想要坐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再次怔住了,弓起身微睜圓著眼定定盯著他的雙腿看。

李悔看著司季夏,嚅著唇,似想說什麼,卻又遲遲說不出口,換來的又是一陣輕咳與要坐起身。

李悔這樣的眼神,司季夏自是看在眼里,他心里亦有激動有期待,只是他早已習慣了失望,是以他不會再將期待再表現在面上,且他已決定要走,不管有無答案,于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可就算李悔再如何咳,心下再如何震驚緊擰抽搐,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司季夏面上不舍離開,好似他不多瞧他幾眼的話,他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似的。

李悔一怔,隨即將藥丸咽了下去,藥丸才入喉,他便覺一陣清涼在自己喉間化開,清化著他喉間的黏癢,平息著他的咳嗽聲。

司季夏收回手,站在床榻旁垂眸看著咳嗽不止的李悔,少頃,從書奩里取出一只細頸小瓷瓶,倒了一粒墨綠色的藥丸在手心,將其放進了李悔嘴里。

然這一回他只是咳,未有再咳出血來。

而咳嗽中的李悔在司季夏的手背踫到他額上的時候如遭雷擊一般,渾身猛地一抖,瞳眸大睜,咳嗽聲在一瞬間止住,而後則是咳得愈發猛烈,咳得他的身子一抽又一抽。

小憩中的司季夏在李悔的咳嗽聲中醒來,從竹椅上站起身,走到床榻邊,微微躬身,伸手用手背探了探李悔額上的溫度。

「咳咳咳咳——」一想到司季夏那沒有的右臂,李悔只覺心一陣抽搐,又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那雙眼楮……還有那,沒有的右臂……

太像了,太像了啊……

他是……他是……

正悠悠轉醒的李悔不敢出聲,哪怕是呼吸的聲音,他都克制得久久才喘一口氣,就這麼躺在床榻上微側著頭看著正靠坐在太師椅上小憩的司季夏,渾身又不自控地微微顫抖著。

許是因為便于行動的原因,他將肩上的斗篷解了下來,掛到了椅背上,他的右邊衣袖干癟癟地貼著他的身子,末端堆在椅子上。

他的面色尤為青白,下眼瞼上那經過昨日一眠已然減淡不少的青灰現下又變得濃重,重得他的眼眶似乎都微微往下凹陷,本是由冬暖故梳得整齊的頭發也變得有些毛糙,他似乎,又是疲極。

只見此刻的他正將左手肘撐在椅把上,微斜低著頭,以手撐額,眼瞼輕閉,似在小憩。

床榻前擺放著一張竹椅,椅背上搭掛著一領深灰色的斗篷,而司季夏,就正坐在這張竹椅上。

與燈台一齊放在小幾上的,還有一只小小的陶爐,爐里燒著炭火,爐上燉著一只小陶盅,不知正溫燉著什麼。

竹林別院的臥房里只點了一盞燈,這盞燈,擺在床頭旁的小幾上。

正是丑時已過,人們正熟睡時。

除卻竹林間的那一盞隨風而搖的風燈外,只有靠西邊一間的竹屋里有微弱的火光透亮,昏黃的火光透過窗欞漏到屋外,已然變得朦朧。

偌大別院,只有一盞風燈在竹林間隨風而搖,將黑壓壓的竹影晃得零碎。

夜深深,竹林別院。

平安與燕蘇……可是認著了?

冬暖故則是食不知味。

冰刃吃得不亦樂乎,道是要是有酒的話就更好了。

「沒事,坐下吃飯吧。」

「,我師兄他的嘴就是這樣,您別往心上去啊。」

融雪听著冰刃這麼說,忙扯了扯他,冰刃連忙瞪她一眼,「怎麼了,老子說得不對?難道你不覺得五百兩兒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哎,我說,五百兩兒,五百兩不就是少陪你睡一晚上而已,你用得了這麼心不在焉的?」冰刃邊將食盒里的飯菜捧出來放到廊下擺放著的方桌上,今兒中午他們也是在這屋廊上用的飯。

「會的。」冬暖故淺笑著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小東離開的方向。

只听冰刃又叨叨道︰「那我虧了,五百兩回來了之後得補給我三頓夜宵才行。」

「應當是。」冬暖故微微點頭,不介意冰刃粗魯地就直接用手指拈了一塊肉來扔進自己嘴里。

冰刃則是在旁邊將食盒里的菜飛快地拿出來邊道︰「看來那人病的不輕,你覺得是不是,五百兩兒?」

他還帶來了司季夏的一句話,道是要到明日卯時左右才能回來,冬暖故只道知曉了,並未多問什麼。

這名男子她見過,是今日午時為她送來午飯的男子,名喚小東。

日升,日跌,直到日頭完全落到西方天際之下,冬暖故都未等到司季夏回來,她等到的,只有一名身穿藏青色布衣的年輕男子送來的晚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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