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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章雲旗之父,又是一樁恩怨

繼續二更,抱抱,猜猜衛大少嘴里的好消息會是什麼呢?

------題外話------

「那最好!若是等義母回來,你做的足夠讓義父滿意,作為回報,除了整垮高家,我會額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章漢原見狀,笑著起身,「放心吧,我還不老,尤其是對女人,比起你們這些初開竅的,我有足夠多的手段和本事。」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衛伯庸終于眸光動了動,如他所說,島上的輿論還是還很重要的,雖說那十大家族里不會阻攔,可是誰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出面表示歡迎,可他來做這一切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他非長老的身份,哪怕事後被指責,也不用擔心傷害章家的利益,他這麼多年早已游離在章家之外,可是他的身份又敏感,也算是代表了幾十年前的那一代人,尤其這些年他雖然不務正業,可是經營的忘塵酒吧里卻也聚集了一眾與他一樣不拘世俗的人,且個個身份地位不差,其中不乏十大家族的人,若是也能響應……倒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大少的心機謀略果然是名不虛傳,呵呵……好,若是我再加上歡迎姜一條呢?這個談判的籌碼足夠重了吧?十大家族就算是你們已經收復了好幾家,可是在明面上,他們也不好表態,畢竟島上的規矩還在,他們若是公開的做的過分了,如何服眾?最多就是睜只眼閉只眼而已,可我就不一樣了,島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向來無視禮教法規,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他們也說不出一二三來,如何?」

可衛伯庸絲毫不動心,「這個並不能打動我,雖然你的品味和眼光確實好,只是婚禮還是要依著古制來,你出面或是不出面,意義並不是很大,最多便是錦上添花!」

「比如……衛大少和姜家大的婚禮,憑著我的眼光和品味,絕對會設計出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典。」章漢原盯著他,雖說婚禮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因為新娘是姜家的大,而且她的地位如今幾乎是心照不宣的代表著下一任島主,所以身為第一個能進駐行宮的男人,這份榮耀也是不同尋常的,同樣婚禮也就賦予了非凡的意義。

「比如呢?」衛伯庸也沒有意外,淡淡的問。

「呵呵……章家如今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況且章長老早已經……」衛伯庸貌似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提醒。「我知道,可是有些事,他作為長老卻不好出面去做,而我身無官職一身輕,身份又合適,若是去做的話,會收到更好的效果。」章漢原也不以為意,既然他敢來談判,手里當然不能沒有一點的籌碼。

「所以,我會幫你!」說出這一句,章漢原的神色變得決絕而堅毅,像是沉思很久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所以呢?」恨之深,愛之切,有這樣強烈的情緒,哪里是能放得下的?只怕是不死不休!

「怎麼會?我這輩子不看著高家垮台,看著那個女人因為投靠他而後悔我死都不甘心!」那個名字簡直就是一個禁忌,每次提起,他都會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恨。

「是麼?當年的章家雙姝之一也已經讓你放下了?」

章漢原嘆息一聲,「我不想說什麼,只是以後看來可以放心了,雲旗那小子從來是個不羈無心的,我原本還擔心他一輩子只會作踐自己渾渾噩噩的過,好在老天爺還是待我不薄的,至少讓兒子有了個好歸宿,能讓衛大少都喜愛的女子一定是極好的,雲旗以後跟著她,我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你想說什麼?」衛伯庸收回眸光,看向他。

章漢原看了衛伯庸一眼,眸色變幻了半響,笑道,「那倒也是,憑她的容貌氣質……確實也值得,大少也是傾心相許了不是麼?」

衛伯庸也看向套間的門,眼眸溫柔,「能做她的其中之一,也是多少人一生都求之不得的福分!」

聞言,章漢原臉上的血色又再一次消失,盯著套間的門半響,忽然又笑道,「那小子如今也是她的男人了吧?還真是出息!我還以為會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呢,卻原來只甘願做那其中之一!」

衛伯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言不諱,「還真是不方便,因為打的是你一直不想見的兒子!」

姜雲朵看了衛伯庸一眼,拿著去了里面的套間,章漢原見狀,自嘲的一笑,「當著我不方便?」

衛伯庸見狀,也知道來電的人是誰,俊顏也有些古怪,章漢原不知道這內里乾坤,還當是以為守著自己不方便接听,卻也繼續坐著沒動。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忽然響了,是屬于章四少的鈴聲,「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我的真情難道說你不懂?」咳咳,她當初設定的時候,聯想到某只的悲催,腦子里就一下子冒出這一首老歌來,鈴聲一響,姜雲朵的面色就是一變,拿出頓時糾結起來。

姜雲朵冷笑了一聲,沒有,倒是想起某只來,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若是醒了就該看到自己留的紙條吧?咳咳,怎麼覺得她和他的角色有點顛倒呢?但願那貨醒過來不會發瘋!

聞言,章漢原看向她,面色已經平靜,眼神卻復雜難測,「大還真是了解我至深。」

章漢原還未,姜雲朵已經接了,帶著一絲輕嘲,「怎麼會忘呢?想必午夜夢回,章先生不止一次的被噩夢驚醒,然後被自己的良心一遍遍的拷問,被愧疚悔恨一刀刀的凌遲,那種滋味一定是極其刻骨銘心、難以忍受的,所以,章先生今日才來,打算想要救贖了。」

「所以,這麼多年,你才對他不管不問,只沉迷在你的忘塵酒吧?忘塵忘塵……呵呵,你真以為喝酒就能讓你把那些過往都忘了?」衛伯庸聲聲拷問,毫不留情。

章漢原一下子又氣勢弱了,面色更加蒼白,「是,我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可那是因為……因為我沒辦法面對雲旗那張臉,那張臉跟她長的實在是太像了。」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姜雲朵忍不住冷嗤了一句,「拋棄兒子的不止是她一個吧?你作為父親難道就盡到了養育的責任?」

聞言,章漢原似是又被什麼刺激道,聲音忽然拔高,「那她也不該嫁給高萬良去做妾,她是在報復我,明知道我最看不起高家,還是嫁到高家去,還拋棄了我的兒子,真是最毒婦人心!」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恰好撞見,只怕不管你清醒不清醒,傷害都會造成,想來她也是明白,所以這麼多年並沒有給你機會解釋!」衛伯庸涼涼的說道,覺得當年那些個風雲俊秀的人物怎麼都在情愛一事上拎不清的呢?

「不是的,當初那些事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我雖風流,可除了她卻沒有和哪一個女人真的上過床,那晚上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把我灌醉,我才……」章漢庭痛苦的閉了閉眼,想起那一幕,至今心如針扎,尤其是回想起她當時慘白的臉,他多少年都活在那個噩夢里不得救贖,「最後,我其實並沒有和那個女人……」

衛伯庸毫不留情的道,「是,你們青梅竹馬,可是章秋霜雖天生麗質,文采斐然,可是差在了一個出身上,不夠體面,她的母親只是你家的一個幫佣,一個幫佣的女兒地位可想而知,所以當初你心里雖然喜歡她,卻也知道若是娶她勢必會成為島上的笑柄,因為你將來是要繼承章家長老一位的,怎麼能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你心里有她,卻也依舊不改風流本性,終于有一天風流的時候,被她撞見……她這才對你死了心!」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們……」章漢原急切的想要解釋什麼,卻又說不下去了。

衛伯庸又哼了一聲,面色有些冷然,「她為什麼要知道?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哪里給她那個信念了?」

聞言,章漢原面色白了一下,聲音弱下來,「那都是逢場作戲,做不得真的的,她該知道我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衛伯庸見狀,冷嘲了一聲,「那麼你呢?年輕時風流多情不是事實?與一個個的女人玩曖昧不是事實?」

姜雲朵眸光微眯,看來當年還真是重重的秘密啊,一個個的俊男美女之間到底是有多少恩怨糾葛,若是都挖出來,足夠寫一部蕩氣回腸的言情大劇了。

章漢原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你是想說那個女人嫁給高家不是事實還是她想報復我不是事實?」

衛伯庸淡淡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聞言,章漢原忽然猛地抬頭,「什麼意思?」

衛伯庸看著章漢原那痛苦的模樣,忽然道,「有時候眼楮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姜雲朵心底一嘆,她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那個女人她在醫院時見過一面,當時應該是去看章雲旗的吧?也許她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無情,當年和眼前的男人未婚生子,是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若不是深愛,怎麼會做到?

章漢原依舊笑著,對她擺擺手,「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什麼意思也沒有,也什麼真相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的,呵呵,就沖你父親對你母親當年那愛的勁頭,還能跟別的女人生出孩子來?哈哈……還真是可笑!」他又倒滿一杯,一口一口的喝著,垂著頭,近乎自言自語,只是聲音充滿了哀傷的自嘲,「你說可笑不可笑,都說你們女人從一而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男人薄情薄幸,可以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是誰又知道男人就沒有痴情種嗎?寧願當了二十多年的和尚,也不願將就別人,也不甘心的,可他媽的就是不能!」呢喃到最後,低吼了出來,那吼聲猶如受傷的困獸,無路出逃,只能獨自承受著痛苦的折磨。

姜雲朵敏感的抓住了那唯一兩個字,看向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章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章漢原忽地笑起來,笑聲嘲弄又淒涼,「嚇到你的女人?呵呵,高家的炮火都嚇不倒,又豈會被我這點動靜嚇到,而且……身為姜家唯一的大,黃金島未來的島主,應該不會只有這麼一點膽量吧?」

章漢原的神色忽然就暗沉了幾分,那些不羈與隨意的優雅也好想在這一刻消失,手里的酒一飲而盡,重重的放下,發出砰的一聲,一直沉默不語的衛大少忽然開口警告,「這里可不是你的忘塵酒吧,不要嚇到我的女人!」

姜雲朵聞言也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是章先生心有所屬,其他的女人再美也入不了眼了,原來竟是猜錯了。」

章漢原微微一怔,然後忽然笑開,「呵呵……自古英雄愛美人,我自然是也躲不,只是沒有那個角逐的本事,就不去礙眼了。」

姜雲朵不以為意的一笑,淡淡的道,「那些心理不平衡的男人一定不包括章先生您吧?」

聞言,章漢原喝酒的動作一頓,灼灼的看向她,片刻又不羈的一笑,「各花入各眼吧,雍容華貴的牡丹,淡雅若素的白菊,精致嬌艷的海棠,冷傲高貴的紅梅,呵呵……曾經是這島上所有男子追逐愛慕的對象,趨之若鶩啊,哪家不惦記,不過,等你母親來到島上後,一支飄逸出塵的白蓮壓過一切女子的風頭,這才讓她們生了嫉恨,而男人們就算是家有妻室,也難以抵御你母親的風采,只是可惜被你父親搶先一步抱得美人歸,你說,大家這心里能平衡麼?心里不平衡,島上能平靜麼?」

姜雲朵眸子閃了閃,忽然道,「那比起當年島上的四大美人來又如何?」

章漢原沖著她舉舉手里的杯子,又抿了一口,「比起當年你母親還要更勝一籌!你母親生的也美,只是沒有你這份堅毅剛硬。」

姜雲朵淺笑著,姿態優雅從容,哪怕剛剛被他那樣直視,都不動聲色,「謝謝夸獎。」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章漢原的眼神才看向兩人,準確的說是看向姜雲朵,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審視,純粹用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去欣賞,看的身邊的衛大少眸底有了怒火,才笑著評判道,「果然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難怪能讓這島上最優秀的那幾個男人都甘願臣服,你確實有那個資本!」

章漢原也不客氣,看了下瓶身上的字,輕笑了一聲,「大少倒是大方,這等好酒可是價格不菲,謝了。」說著,便打開倒滿一杯,一杯一口飲下,嘆了聲「好酒!」又再次滿上,不過這次不再痛飲,而是小口小口的抿了。

衛清翼用眼神向衛大少請示,衛大少點點頭,隨後他準備了一瓶有些年份的名酒送過來,酒杯卻只備了一只。放下後,便知趣的離開,把門細心的關好。

姜雲朵和衛大少都沒有開口,衛清翼客氣的笑著說了聲抱歉,端了茶奉上,卻被他擺擺手拒絕,「沒有煙,喝酒總不會也介意吧?」

姜雲朵抬眸看,眸子不由的閃了閃,章家還真是出美男,章漢庭生的就已是非常俊美,加上藝術燻陶的氣息,年過五旬依舊風度翩翩,絕對是少女乃殺手,可顯然眼前這位不管是從容貌還是氣質都更勝一籌,衣著很簡單,磨舊的牛仔褲,亞麻的白襯衣,有種隨性不羈的優雅,頭發也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挑染的,灰白兩色,有些長度,遮住了前額,帶著一副寬大的鏡框,又帶著點落魄的藝術家味道,坐下後,便問道,「有煙麼?」

衛伯庸點點頭,沒有開口,怕聲音過于沙啞,泄露了某種男人之間熟悉的信息,只是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衛清翼掃了一眼,便十分同情的垂下眸子,「大,大少,章漢原先生來了。」

可衛清翼已經領著人進來,他只好努力壓下,因為克制,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

那邪惡至極的聲音讓姜雲朵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有了回升的趨勢,心尖顫了顫,嬌嗔了他一眼,那一眼說不盡的風情與嫵媚,瞬間讓大少呼吸一窒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惱恨,如此一來,那煎熬更加強烈了。

門開的那一剎,衛伯庸似是意難平,飛快的又在她耳邊道了一句,「晚上加倍補償!」

姜雲朵的衣服好整理,咳咳,裙擺放下來就是,而大少扣著腰帶,那金屬相撞擊的聲音听的人面紅耳赤的,她撇開臉,喝了一杯涼的果汁才讓臉上的熱度降下來,衛大少爺端起一杯涼茶懊惱的一飲而盡,澆滅了那些灼人的火焰,兩人收拾妥當,看著再端莊正經不過了,沙發上的凌亂也規整好,仿佛剛剛的那一場追逐糾纏從未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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