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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們去跳舞

舞台上的幾人……除了剛剛回島的許攸,身份地位隨便哪一個都可以和一族的長老平起平坐,然而此刻三人都站在了台上,他們是多麼驕傲,島上的人都清楚無比,無人听過他們的彈奏,也無人可以令其舞動他們高貴的手指,可如今突然就從高高的神壇上走下,合幾人之力,這是要為誰彈奏一曲?

還有許攸,他的身份在場的人只需看一眼那張臉,便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了,當年的四美之一章韻詩,此刻站在那里,惑人的如同一只妖精,紅遍全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听說他的出場費高達八位數以上,還要看他的心情,听說某某國家的元首邀請他在壽宴上獻唱都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听說他在那個圈子里是眾藝人永遠難以望其項背的神話,听說……關于他的一切,鋪天蓋地的都是娛樂新聞報道,想不知道都難,主題思想就是如何如何的高大上,然而現在站在這&lt里,這是放段驕傲,要為誰獻唱一曲?

答案讓他們不敢置信,又不言而喻,除了她,似乎誰也請不動這幾位驕傲清高到骨子里的人!

這是要把她捧到什麼樣的高位上?

悠揚悅耳的琴聲響起,舞台上的燈光打暗,朦朧中氤氳的那幾人俊美的不似凡人,可那神情專注而陶醉,目含柔情,痴痴凝望,又讓人悸動他們是深陷紅塵之戀而無法自拔的男人!

殿里四周的燈光也暗淡下來,只有殿中央匯集一束投射在那兩人身上,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把那一出天地留給相擁起舞的人,耀眼的光束像是黑夜里那一輪明月,清輝脈脈,卻也無法企及那舞動的兩人。

男子高大挺拔,山一般的巍峨,神一般的強大,女子美艷逼人、風華絕代,紅衣如火,玫瑰般的盛放著她無與倫比的姿容風貌,一個輕移,一個回旋,都是曼妙驚人的曲線,都是撩起心跳急速的毒藥,都是誘人沉淪深陷的無可救藥!

舞台上的歌曲正情深似海的唱著「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喔……想你到無法呼吸……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華麗陰柔的嗓音本就得天獨厚的惑人,再融入了柔情款款、真情實意,所有大殿里的人都似被那歌聲撩動了心弦,情不自禁的陷在感人肺腑的那一聲我願意之中,飛蛾撲火般激越決絕,無需救贖!

一切唯美的如夢似幻,是任何一個女子願意傾其所有而成就的一個童話,如今近在眼前,只是主角卻不是自己,是任何一個男子願意付出一切去完成那可以天塌地陷的極致寵**,奈何人家不給自己這般的機會,是羨慕嫉妒的失落也好,是無可奈何的嫉妒也罷,終究只能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去欣賞別人的燃放的那一簇迷人的煙火燦爛!灼了眼,傷了心,刻下永不磨滅的記憶!

開場舞結束,眾人在不知是誰發動的鼓掌聲中猛然回神驚醒,恍惚中那一對壁人相攜離去,台上的深情演繹的幾人也不見,然後大殿里一對對的男女開始翩翩起舞,只是再沒了剛剛那樣的神韻味道,清淡寡味的如一場無聊的應酬。

應酬在彼此心照不宣的虛偽中不動聲色的繼續,僻靜處,姜萬豪對著旁邊的華叔感慨道,「正夫的位子還真是非伯庸莫屬啊!」他與朵兒站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是天作之合,尤其他還有那樣一副冷靜自持、不偏不倚的性子,正則居給他住是再合適不過了。

華叔小聲的笑著道,「老爺說的是,不過其他幾人對大的心意也是……」

姜萬豪點點頭,神情有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歡喜,「嗯,朵兒的好就是征服島上所有的男子都綽綽有余。」

華叔聞言,也是笑的歡愉,老爺這話雖然有父親對女兒偏**的夸張,可也並非都是夸張,大的美麗……看剛剛跳舞時,那些在場的男人們不加掩飾的眼底光芒就知道了,若是美貌也是一種武器,那麼大無疑掌握這這世上最無堅不摧的武器了!

姜萬豪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件事,「國華,你說要不要給朵兒安排他們開始侍寢?」

聞言,華叔斟酌了一下道,「老爺,按說大已經住進了行宮,安排他們侍寢也無可厚非,不過……我看大性子清純些,而且又是女子……」

姜萬豪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女子怎麼了?中外歷史上女王多的是,哪一個不是後宮三千?朵兒才只有這幾個……」說到這里,忽然變成了嘆息,「不過依著朵兒的害羞的性子……確實不容易接手,唉,若是別的女人,一下子擁有那麼多美男,還不得高興的暈,也就朵兒……唉,朵兒太矜持也是讓人為難啊!」

華叔忍著笑,老爺這話听著在嘆息為難,可是語氣中的驕傲卻也掩飾不住,也難怪,大這般的與眾不同,就是他也是極其為之驕傲欣慰的,與那幾個女人生的還真是天差之別,「老爺說的是,依著我看了老爺還是不要太著急,畢竟大還沒有修煉那門秘術不是?大又是女子,總是……吃虧些。」

姜萬豪點點頭,「你說的對,等宴會結束了,你就把那本書給朵兒送去,我是她父親,總有些不方便,還有以後安排侍寢的事,你也多上上心,熊寶和小白到底年輕,有些事他們做不妥帖。」

華叔一一應下,姜萬豪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朵兒去換禮服回來,那幾個小子定然纏著她跳舞,你去和小玖說一下,一會兒讓他也去。」

听了這話,華叔皺了皺眉,那小子的脾性……真的跟大合適麼?

再說姜雲朵和衛伯庸從舞會上離開後,就去了偏殿的休息室,熊寶和小白等在那里,一見兩人到來,立刻臉放紅光。

「大少,大,剛剛你們跳的那舞實在是……」熊寶興奮的比劃了一番,卻似乎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形容,一時抓耳撓腮的好不糾結。

小白激動的接口,「驚天地,泣鬼神有木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木有?珠聯璧合,舉世無雙有木有?」

「對,對,對,就是這般……迷倒一大片!」熊寶夸張的做了一個被迷倒的動作,眼楮都笑的看不見了。

姜雲朵揉揉額頭,她很頭痛無語有木有?唉,這兩個活寶。

衛伯庸面色不變,顯然對這兩人早已習慣免疫,「熊寶,你伺候大再換一身禮服。」

「好,好,沒問題,大少放心,一定把大打扮出另一種風格來。」熊寶迫不及待的去拿衣服,剛剛的紅衣美顏妖嬈,那麼這件白色的走的便是另一條相反的路,絕對再次驚艷。

「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去了?」姜雲朵嘆息,被男人們用眼神燒灼和被女人們用眼神荼毒的感覺並不好受。

衛伯庸聞言,縱容的一笑,「我比你還不願,只是那幾個若是不能摟著你跳一支,怕是會更不願。」她的美好,他恨不得藏起來不願分享,可是他能阻止了那些男人,卻不能阻止他們幾個。

姜雲朵也明白,無奈的笑著跟隨熊寶進了里間去換衣服了,不過十分鐘,再出來時,便是又一場驚心動魄的盛放。

一身的白色,復古的宮廷貴族禮服,腰部以上簡單而雅致,而腰部以下的設計則華麗奢侈的令人嘆為觀止,除了蕾絲緞帶層層疊疊營造出極致的尊貴氣場,還點綴了無數顆的鑽石來加深那份璀璨的美好。

頭發盤的也是復古的發飾,搭配著一整套的鑽石首飾,款款走出的時候,像是公主降臨,唯美浪漫,如夢似幻,完美的像是走進了童話故事。

衛伯庸已經不在,外面等著的是在台上為她表演的幾人,見到這樣的她,都不由的眼神痴然,心旌搖蕩。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熊寶笑嘻嘻的捂住嘴,看著自己傾力打造的公主果然把那幾人迷的七葷八素,得意不已。

姜雲朵被那幾人灼灼的看著,小臉不由有些熱,「都傻啦?」

一句嬌嗔堪堪的讓那幾人回過神來,然後集體簇擁過來,當然臉皮比較厚的許攸和章雲旗在最前面,也搶了最好的位置,一左一右,許攸還情不自禁的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柔情款款的吻了幾下,「我的公主,你真是要把我的心都迷的融化了。」

姜雲朵嗔了他一眼,「甜言蜜語!」

「豈止是甜言蜜語,簡直就是穿腸毒藥。」章雲旗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顯然被那肉麻給刺激著了。他自詡風流不羈,有時候也會逢場作戲的說幾句好听的話,不過都是忍著惡寒擠出來的,可是如今和人家這一句信手拈來的比起來,他以前簡直是弱爆了。

許攸不以為意的掃了他一眼,「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也真是讓人醉了。」

「我吃不到?」章雲旗桃花眼眸一眯,冷厲的氣勢驟然迸發,只是在姜雲朵警告似的看過來時,又不甘的泄去,「我吃不到……會惹的一身傷?」

許攸輕哼了一聲,咕噥道,「還是傷的輕了。」

章雲旗又想發飆,姜雲朵終于不耐,「你們倆看來是不想去了,二哥,三哥,我們走。」

齊宜修握住她的手,笑的如沐春風「好,榮幸之至!」

謝靜閑也走在她的另一側,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早就該走了,卻偏要……」

剩下的話讓被拋棄的兩人默默咽下一口血,這算不算是兩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兩只月復黑的……面面相覷,又各自不屑的撇開,卻不約而同的朝著前面的人追上去,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大意啊!就是兄弟……在她面前也是可以挖牆角滴!

休息室里安靜下來,熊寶喃喃自語,「看不出二少和三少這般月復黑啊!」

小白還有些呆,「那幾個少爺哪一只不是一肚子的彎彎繞繞?女神還真是……前景堪憂!」

熊寶回神,拍了他一下,「什麼叫前景堪憂?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是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好不?是處處桃花,睡遍天下美男好不?這是多麼偉大而美好的前景!」

小白還是有些擔憂,「睡遍天下美男真的好麼?我看剛剛那幾人都要爭寵的嗆起來了。」

熊寶卻曖昧的嘻嘻一笑,「你不懂啦!爭寵什麼的最有**啦!」

小白終于清醒,撇撇嘴,「腐女!」

熊寶聞言,打了雞血一樣的揮動著雙手,「腐女當道,天下無敵。」

噗!小白給跪了。

姜雲朵和幾人出了偏殿,離著正殿還有些距離,沒想到迎面撞上了兩個人,盧雪蓮和姜一痕,姜雲朵勾了勾唇角,也不應該意外的,之前在盧家隊伍里沒看到兩人,她們怎麼會甘心?

迎面‘巧遇’上了,怎麼不喜也不好做的太明顯的無視,那娘兩個就是這樣的算計,才會找機會等在這里,「大……!」姜一痕想要喊大姐的,課對上那幾人冷厲的眼眸,到底沒敢去挑釁。

而盧雪蓮端著長輩的架子並沒有,只是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一身得體的寶藍色旗袍高雅大方,容色襯得也明艷動人,四十多歲的年齡卻保養的宛如少女一般,只是那雙眼卻似透著無盡的黑暗滄桑,皮膚在女敕,可心一旦老了,怎麼也遮掩不住歲月的痕跡。

姜雲朵眼眸平視前方,淡淡的道,「有事?」

那樣的態度……雖不是高高在上,可就是讓站在她面前的人覺得難堪而卑微,姜一痕咬著唇瓣,仿佛在隱忍著多大的委屈,「無事,就是遇上大了,總歸要見個禮才好,畢竟以後我們……就住在一個家里了。」

聞言,姜雲朵看向她,也是一身的白色公主裙,看那精致的模樣定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可惜在她這一身面前還是顯得淺薄了,那張小臉強顏歡笑一般,又似楚楚動人,把一個被人欺負的白蓮花小可憐形象演繹的逼真生動,而她無形中就成了欺負庶美的囂張惡毒!呵呵,還真是好手段,看遠處有不斷指指點點的女人神情,就可知道她演的很成功,可惜……她豈會隨她的願!「你這話說的可就錯了,我們住的可不是一個家,我在上元宮,你在下元宮,中間隔著的可不是只有那十幾里路!」

她的潛台詞再明顯不過,奈何那母女倆像是听不懂,姜一痕像是風雨中受不住摧殘的小花,搖搖欲墜,身後有人很及時的扶住,而一直沉默的盧雪蓮終于忍不住開口,「大,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這一聲指責,就更加可笑了,姜雲朵冷笑一聲,「三姨娘這話好不沒道理,我只是在告訴你們嫡庶有別,何來咄咄逼人?難不成這行宮里連這點規矩都沒有了?竟是忘了誰才是嫡,誰才是主子?」

這一番話,她說的不輕不重,卻字字句句敲打在一眾人心上,她還真不願這般強悍,不過若是不強悍,這一對母女就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她和母親二十年不在,她們是不是以為自己就是這里的主人了?若是換在別的國度,說出這番話,還有些分量不足,可是在黃金島上,世家大族里上千年的一些傳統依然保留著,嫡庶之別也相當重視,所以她才能說如此氣勢,而效果也明顯達到了,遠處看熱鬧的人就都沉默了,而盧雪蓮母女被那一聲姨娘給震的臉色徹底蒼白了。

這麼多年,她們一直以三自居,這宮里宮外,所有的人也都恭敬的稱呼她一聲三,雖然她知道這一聲三並不……名副其實,可是依然自欺欺人的享受著這份榮光,然而此刻被毫不留情的揭開那個傷疤……「大,你不能……」

「姨娘好自為之,我與我母親一樣,眼里揉不得沙子。」姜雲朵直直的盯著她,骨子里收斂的氣勢不由自主的釋放出來,竟是讓對面的人承受不住,駭然心驚。

「你不能……我是老爺明媒正娶……」盧雪蓮聲音發顫,身子冰寒,而姜一痕瞪著她,像是不敢置信的見了回來索命的復仇女神。

姜雲朵嘲弄的冷笑一聲,「明媒正娶?我母親也是明媒正娶,還是正經的大房,最後還不是說休就休掉了?難不成一個妾室比正經的還要尊貴?」

聞言,那一對母女已經駭的說不出話來,而遠處看熱鬧的也悄無聲息的散去,姜雲朵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兩人,淡定的離開,不是喜歡裝麼?那就裝個夠,只是可惜現在沒有觀眾了,就是你們此刻是本色出演,也無人欣賞了。

離開幾步走遠,許攸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笑逐顏開道,「小朵朵威武!」

這次,章雲旗不管看得慣看不慣許攸的肉麻殷勤,都不再和他作對了,也笑著附和道,「是極,剛剛那一出真是痛快!」

「嗯嗯,對待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就是不能心軟,要把她們的那一層虛偽的皮給扒個干淨才好。」許攸對某只的識相表示滿意,雖然還是不喜他,可也能忍住配合了。

章雲旗心底輕哼一聲,當他不是拼命忍?

兩人如此一唱一和的,盡顯哥倆好的風度,姜雲朵似笑非笑的仿若不懂,齊宜修和謝靜閑對看一眼,彼此的眸子里都是了然。

「雲朵,剛剛做的很對。」齊宜修給予肯定的贊許,握著她的手不給那追上來的兩人機會。

「嗯,其實雲朵剛剛還可以更霸氣一點的。」謝靜閑輕飄飄的也吐出一句,神色悠遠,沒有半分爭寵的味道,可是卻偏偏挨的她極近。

姜雲朵嘆息一聲,這一個個的又是要變著花樣的爭風吃醋麼?好在宴會場到了,算是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只是沒有想到在門口又遇上一只,這一只,不止是她連他們幾個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一只悶葫蘆。

姜雲朵看見他,都不敢以為人家是在等她,因為人家的臉上實在是太過面無表情,見他們走過來,長睫毛都不眨一眨,只是公事公辦的吐出一句,「我們去跳舞。」

這五個詞說的……半分情緒都沒有,卻讓幾人懷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去跳舞?這個悶葫蘆邀請她去跳舞?有沒有搞錯。他們都還在排隊當中呢。

姜雲朵也是覺得匪夷所思,而且很是無語,她在想著難不成人家這又是在搭訕?可能不能派來搭訕的人稍微專業敬業一點啊?不過從另外一個別出心裁、引人注目的角度來說,派出的這幾個都成功了。

何玖說出那幾個字後,就面無表情的等著,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務,在等待著新的命令,姜雲朵汗了一把,「那個,你剛剛說的什麼?」

她不是沒听清,而是听清了卻不。

「我們去跳舞。」面無表情的又說了一遍,等待著她的指令。

姜雲朵面對這樣的人還真是無言以對,連拒絕都擔心他听不懂,許攸眯著眸子看了他一會兒,冷聲道,「小朵朵沒空,你想跳找別的女人去。」

這麼明顯的拒絕,奈何人家仿佛听不見,又再次面無表情的道,「我們去跳舞。」

章雲旗不耐了,「你只會說這一句是不是?听不到拒絕你了?」

回應他的依然是一句,「我們去跳舞。」

噗!章雲旗和許攸想要吐血,這悶葫蘆就不能說句人話?

謝靜閑和齊宜修沉默著,似在沉思什麼,姜雲朵也忽然想到什麼,「是不是我父親讓你來的?」

這一次,終于不再是那五個字的回應了,卻是沉默著,讓你無力抓狂。

姜雲朵嘆息一聲,擺擺手,「你去告訴我父親,讓他不要操心這些,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听了這一句,何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連一個背影都是沒有半分情緒的樣子,「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背景才能陶冶出這般極品的性子來?」

姜雲朵這隨意的調侃一嘆,齊宜修卻沉吟著道,「不是陶冶,他應該是接受了某種特殊的訓練。」

「我看著也像,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嗯,像是以前大家族里培養的死士。」

「難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就來自他?」

四人一人一句,姜雲朵皺起眉,若是父親為了自己把一群正常人訓練成這個樣子,她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

「雲朵,別多想,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齊宜修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溫聲安撫道。

許攸也溫柔的勸慰,「是啊,小朵朵,也許那個悶葫蘆是裝的也說不定,我總覺得他那樣做有種刻意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演戲多了有職業病。」

「我也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是帶了面具。」章雲旗皺起眉來,剛剛被刺激的沒靜下心來琢磨,現在一尋思,那個詭異的念頭就冒出來了。

「我听說……」謝靜閑看了姜雲朵一眼,淡淡的道,「姜家王朝的每一任家主身邊都有一支暗衛,擅易容、暗殺、潛伏。」

這話一出,幾人都是心頭微微一震,若是真的身邊有這樣的暗衛,連他們都不清楚,那麼……豈不是說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其實他們一直都是懷疑的,只是從來沒有放在明面上提出來過,自從當初他們一下子被賦予了那麼大的權利開始,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也是島上很多人都想不通的問題,為什麼姜萬豪可以這般輕易的就把自己手里的權利移交出去,自古帝王都多疑,這樣全心身的隱忍根本不可能,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是他收養的義子,不會擔心被背叛?

現在慢慢的也就了然通透了,其實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邊都可能潛伏著暗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控制當中,也許哪一天發現他們有不軌之心時,就會毫不猶豫的廢除,怎麼就會有人以為姜家的家主自從二十年前受了打擊就一蹶不振呢?那不過是一只暫時睡著的猛虎!

氣氛有些壓抑的沉重,姜雲朵能理解他們心底想的什麼,對此……她也只能是一嘆,「若是父親這般做讓你們不舒服了,我替他向你們說聲抱歉,父親也只是……」只是做了一個君主都會做的防範措施罷了。

「雲朵,無需解釋,更不用道歉,我們……理解的。」齊宜修最先開口,聲音平靜。

「嗯,若是換了我,我也會這般做。」謝靜閑靜靜的看著她,心里許多的堅持都在她的面前再也堅持不了,哪怕此刻知道真相,他也唯有退讓。

「小朵朵,你以後當了家主,會不會讓那只悶葫蘆看著我啊?我保證不會背著你偷吃胡來的。」許攸揉著嗓音,曖昧的開著玩笑,如此一來,氣氛一下子從壓抑沉重中解月兌出來。

------題外話------

今天只有一更,嘻嘻,其實兩更加起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字數哈,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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