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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外公牌豆腐花

椎子林立看不到天上的太陽,李榆看了看手上的表,對眾人說︰「都快十一點了,我們吧,不然阿女乃該來叫我們了。」

「嗯,把東西收拾好回家吧。」李格贊同地點點頭,催促幾個弟弟收拾東西。

有四個表哥在,林子晨很輕松的空著手離開了椎子林。

「小晨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就沒豆腐花喝了。」林子晨的外公一看林子晨回來了,忙笑著打趣道。「還有你們幾個臭小子,也不看看時間,外面這麼冷,你們以為小晨像你們一樣那麼不怕冷嗎?」。

「阿爺~」李格幾個很委屈地哀叫,求助地看向林子晨。

林子晨上前拉住自家外公的手,笑著說︰「阿公,你別怪四位表哥,是我貪吃想要多弄一點椎子,所以才會弄到現在才回來的。」

「哎呀,還是小晨嘴巴甜,就會為你們幾個臭小子求情。還不快去把東西放下,然後該干嘛的就干嘛去。」外公瞪了李格幾個。

李格四人相識看了一下,忙拿著手上的東西溜走了。阿公太偏心了,他們還是去魚塘那邊看看吧。免得再家里又要被阿公念叨。

林子晨外公看著幾個孫子走開了,拉著林子晨的手說︰「走小晨,阿公教你做豆腐去。」

林子晨任自家外公拉著她去做豆腐。長輩們不擅長用話語表達自己的關愛,唯有用這樣隱晦的方法表示。

李格幾個對這種關愛方式表示無法接受,甚至有點同情地看著林子晨被拉走。

林子晨怎麼說也不算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僅不覺的長輩們這樣的關愛方式很粗俗,反而覺得很窩心。

林子晨跟在外公進了廚房,大舅媽正在煮豆漿。豆子磨成了漿,需要放入鍋里煮沸,煮的同時要拿著勺子把最上面的泡沫撇開,直至豆漿沸騰。

「爸。」看到公公進來了廚房,大舅媽忙打招呼。

林子晨的外公擺擺手,讓大舅媽去忙別的,「你去看看你媽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做豆腐的事就交給我了。我今天要教小晨做豆腐。」

「行,那我出去了。」大舅媽放下手上的勺子,對林子晨慈祥地一笑,離開了廚房。

李家有三個廚房,老兩口一個,大房一個,二房一個,平時各自分開做飯,忙碌或過節的時候就會湊到一塊兒吃飯。

雖然分了家,但是家人間沒有因為分家而產生間隙,和和睦睦的,羨煞旁人。

廚房里,外公一邊把煮沸的豆漿盛到特制的木桶里一邊跟林子晨講解。

林子晨一點也不耐煩,豎起耳朵,仔細听著,時不時也自己上手試一試。

豆漿煮沸了,接著就是點石膏。石膏是豆漿凝固成豆腐的關鍵所在。石膏放多放少直接影響了豆腐的口感,放多了,豆腐會老,放少了,豆腐可能無法成型。

林子晨外公做了大半輩子的豆腐,對放多少石膏早已熟能生巧。看一眼木桶里的豆漿,外公不用器皿測量,直接舀了幾勺石膏放入一個碗里。接著倒入適量的熱水,不停地攪拌,直到石膏全部都溶解在了水里。

「小晨,來,拿著這個勺子,待會兒阿公把石膏水倒入桶里的時候,你就不停地攪拌。」

「好。」林子晨接過外公手里的長柄勺子,在木桶的另一邊站好。

「開始了。」外公一邊倒石膏水,一邊提醒林子晨。

林子晨一雙手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著。

「不要停,使勁地拌。」外公指示道。

這下林子晨可謂是吃女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隨著不斷地攪拌,豆漿慢慢地起變化了。林子晨看著桶里的豆漿慢慢地凝固成塊。

「行了,可以停了。」看著桶里慢慢凝固成型的豆腐花,外公讓林子晨停了下來。

「呼,這做豆腐還真不容易。」林子晨由衷地感慨。

外公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呵呵呵,現在知道不容易了吧。不過吃著自己做出來的豆腐,那滋味可不是買的能比的上的。」

林子晨很贊同地點點頭,有什麼比豐衣足食更讓人覺得滿足呢?

「好了,有豆腐花喝了。小晨,快去拿碗來嘗嘗你自己做的豆腐花。」外公催促林子晨。

「誒。」林子晨從櫥櫃里拿出一個碗,盛了一碗豆腐花。加入一勺白糖,一碗香甜的豆腐花就新鮮出爐了。

唔,林子晨吃著熱騰騰的豆腐花,享受地眯起了雙眼。

外公看著外孫女那享受的表情,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自己做的豆腐能得到後輩的喜歡,再多的辛苦也值了。

林子晨喝完了一碗,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又是引得外公一陣大笑。

從櫥櫃里拿出一個大盤子,林子晨給家里其他人也留了豆腐花。

豆腐花還是趁熱喝比較美味,于是林子晨對著廚房外的其他人喊道︰「豆腐花好了,要喝的快來盛,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在另一個廚房忙活的李偉燕听到林子晨的喊聲,笑著對眾人說︰「我去端幾碗豆腐花,好久沒喝爸做的豆腐花了,還真有點想念。」

李偉燕的話讓其他人宛然一笑,心里也是有點想喝豆腐花了。也不是她們貪嘴,確實是很久沒喝過了,家里只有過節才會做豆腐,平時也沒時間去折騰這事,加上林子晨外公做的豆腐確實是一絕。

豆漿凝固成豆腐花還不算是豆腐,還需要不少的步驟。

「小晨你在這里看著,阿公去拿木盆。」

「好。」

木盆是豆腐花轉變成豆腐的工具。外公把木盆拿來,放在廚房外面的石桌上,然後鋪上洗干淨的麻布。

外公把豆腐花提到石桌旁,用勺子把豆腐花都盛到了木盆里。

用麻布把豆腐花包好,蓋上木蓋,再在木蓋上壓一塊大石頭。

「好了,再等半個小時,就有豆腐吃了。」外公拍拍手上的塵土,看著木盆說。

豆腐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做成,午飯就沒有豆腐了。

「阿公,我去魚塘那邊叫大舅他們回來吃午飯。」林子晨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這麼對外公說。

外公擺擺手,讓林子晨去忙。

林子晨洗干淨手,跟李偉燕等人說了一下,便出了家門,往魚塘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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