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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治病救人

莫縴雲和氣一笑︰「放心,您這宮寒雖然嚴重,可是也只是因為做姑娘時保養不得宜。之前也沒有開對方子,雖然宮寒得到緩解了,可是卻氣血兩虛。所以想懷上,除了治宮寒,還必需配著補氣宜血。不然還是不容易懷上。不過放心,今日我的開方,一定能讓滿意,我開的藥方吃上三個月,保管能懷上。」

那一听,立馬眼楮都亮了,可是醒神後又想起,這莫大夫才多大點,自己請了那麼多大夫都看不好,就她的藥吃三個月就能治好嗎?「莫大夫,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這病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了,這鄰近的幾個城有名的大夫,我全都看過了,可就沒能看好。到現在還是懷不上,不是我看輕莫大夫,實在是這世上庸醫太多了。咱們這尋常老百姓,指不定哪一日就又上當了,所以我不得不防呀!」

劉月低頭在紙上定下藥方,那——見莫縴雲不理,以為她生氣了,可是心里又有些不甘心。都說當年的莫神醫很神,也許次真是一個機會呢?這再要是懷不上,指不定哪一日還不得被休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哪家娶媳婦進門不是為了生,難不成還放著好看。「莫大夫,我說的你可明白,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得有個保證才行,不然我這藥吃了,銀子也花了,又看不好病,我這豈不是上當受騙了。」

莫縴雲寫完方子,自認為沒有錯處了,這才微笑著抬頭,輕聲解釋道︰「放心,若按我這方子吃上三個月還懷下上,那麼這藥錢和診金,我一定如數奉還。每次抓藥吃時,記得記下花了多少銀子。當然這要孩子也不是一個人的事,該明白我的意思。」莫縴雲微微紅了臉,這種話還是不大好意思說。

那看著莫縴雲信心滿滿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放話道︰「好,今日莫大夫的話本可是記下了,若三個月後,我不能懷上,莫大夫可要把銀子如數奉還。」

莫縴雲微笑點頭,對邊上的莫媽媽道︰「媽媽,還這些去抓藥,三個月的藥抓捉了。」

莫媽媽見小姐如此自信,心里不有些沒底,真這般有效嗎?這通常婦人生不出孩子的病,是最難看,也最難治的,小姐咋能這麼輕易的保證呢?不過莫媽媽擔心也沒用,小姐話也說出去了,方子也開了。莫媽媽領著那位一路直接去了藥方,然後小心的抓好藥材,接著一包一包的包好了。確信三個月的份量,然後算好銀子。那位一共付了五十兩銀子,莫媽媽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筆大生意。

另外兩個見李信了,還去抓藥了,心里還是不大信。想了想,不如再看看,等真看到李有效懷上了,再來配藥也不遲。于是干笑著起身離開,莫縴雲看著這兩位離開,臉上的笑容才淡下去。這做大夫就是如此,生意是守出來的,醫術也必需等老百姓深信不疑了,才會真正像爹一樣做出名號。就算爹的事情自己放出一些風聲,可是還是有人會信,有人會不信。再說自己只是一個姑娘家,誰敢輕易讓一個姑娘家看診呢?真正厲害的大夫,大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人說行醫就是積累,你的年紀越大,看的病患越多。你的經驗也才最豐富,這樣的老大夫看診時才能讓人安心。

不過今日那位李的銀子掙的不多,完全是按規矩收的,其實李的宮寒並不厲害,厲害的反而是她體內的炎癥,必需要好好的清熱解毒。這也與李平日的飲食有極大的關系,明明宮寒,還食用一些熱燥的東西,看來李是府里不太平。所以莫縴雲給李開的藥方里,加了幾味清熱解毒的藥方。而且莫媽媽也會叮囑李,該吃些東西,不該吃些什麼東西,相信李一定會如願的。

送走了三位,今日一天下來,好像也沒人上門診。莫縴雲在院子里看醫書,莫媽媽端著茶水上前,先是把茶水放下。然後才一臉猶豫,「小姐,您真的能看到那位李的宮寒嗎?」。

莫縴雲淡淡一笑,「媽媽放心,我不會胡來的,我說看的好就一定看的好。咱們只管等消息吧!若李懷上了,就是咱們醫館的活招牌了,到時候才有得忙呢?所以咱們現在能休息就先休息,您也別多想。憑咱們那些家當,想維持生計也不難。」

莫媽媽點點頭,還是有些擔心,可是見小姐無所謂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就怕給小姐增添壓力。小姐也不容易,能有這份勇氣開醫館,自己該做的是支持,而不是讓小姐跟著擔心。

莫縴雲的醫館,每日還是會有患者上門,雖然人不多,可是每一位患者莫縴雲都認真的對待。而且不會把這幾日看的病癥,一一記錄下來。莫縴雲想多做一些筆記,也許自己的經驗再多一些後,之前開的一些藥方,還可以開的再精妙一些。而後院養的藥材,經過莫縴雲的整治,好像不再出現枯萎的跡象,可是長的卻並不算很好。這讓莫縴雲很是頭痛。如何才能把這些珍貴的藥材養好呢?難道這些藥材,真的一定要在深山里挖才行嗎?若能大面積的像爹這樣種植,這樣不僅可以降低藥材的成本,更可以方便患者,只是這些藥材要麼喜陰,要麼喜歡寒,還真是特別的費力。

而之前讓莫縴雲不要診金治好的那些街坊,大家也會送上一些自家的東西來感謝莫縴雲,有送十個雞蛋的,有送一些自家曬的菜干的。莫縴雲覺得很幸福,原來自己真的可以,真的可以繼承爹的衣缽。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銀子,可是心意卻在里面。莫縴雲也頭一次知道,街坊們都很純樸,也許有那麼幾家壞心眼的,可是大多數還是本本份份的老實人。而拿出來感謝自己的東西,也是家里最好的,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莫縴雲與莫媽媽推卻不過,只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不過莫媽媽會送些回禮,有些是莫媽媽自個做的腌菜,有些是莫媽媽種的小菜,反正東西不算貴重,要是大家互相幫助的情義卻在里面。莫縴雲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太清高了,與那些穿著體面,說話文靜的人相比。這些人的心性才是真的高潔,知恩圖報,互幫互助。莫縴雲以前不喜歡莫媽媽同人聊閑話,現在也喜歡了,有時候街坊們會來尋莫媽媽聊天,莫縴雲正好在邊上,也會接上幾句。

品香與茗香看著小姐過的自在,也為小姐高興,不管在哪里生活,只要跟著小姐就好。不過莫縴雲卻一直瞞著娘,不想讓娘知道自己已經搬回莫府了。第一是不想讓娘擔心,第二是希望娘可以在京城呆到生產完。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從京城回來,就像當年那般直接落了胎。而且老那樣的心思,也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娘懷上的孩子。老心里只有他自己與桑大少爺,其它人全都沒放在眼里,孫女是用來賣的,親戚是用來利用的。這樣的老,與她在一起呆著,莫縴雲只覺得冰冷。相比這里的溫馨,莫縴雲是提起桑府都不願意提了。

至于桑老的身體,莫縴雲心里很清楚,她沒有自己的調理,能活三年就是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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