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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真相(二)

聞人微生微笑著向安歌解釋了一番,安歌才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後因果。他站在那里沉默的注視著那銀色的光罩,想起那天斐彥對自己說的話,眼中泛起幾分憂愁之色。

斐彥告訴自己,他好像有點喜歡安。

安歌覺得有些可笑,「你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你就喜歡上人家了?斐彥,喜歡這件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我知道,也沒有開玩笑,其實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所以,這就是你喜歡她的理由?」安歌翻著白眼,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完全覺得他是在胡鬧。

斐彥輕輕搖搖頭,「我覺得她很讓人心疼,我很喜歡她的笑,也很心疼她的笑。」

安歌不知道安過去的事情,對斐彥的話也弄不懂情況。他只是告誡了斐彥一番,讓他不要胡鬧,也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那天斐彥因為安流出的眼淚。

沈玉卿那天刺中的是安的心髒,她的心髒本已經碎了,性命難保,是斐彥的鳳凰淚才將她破碎的心補好,愈合如初。

安在斐彥心里的地位是不用多說的,可現在……喜歡的人成了自己弒母仇人,不管是誰經歷了都要瘋吧。

安歌輕嘆了口氣,轉過身望著三人,「她現在是被困住了,但斐彥該怎麼辦?」

「……」

三人的回答皆是只有沉默。

聞人微生沉思了一會兒,「現在只能先把神上的心送回去,等神上恢復之後,消除了斐彥的那段記憶了。」

「可是現在斐彥就在塵月谷。安突然消失,還有這里的這樣東西,他不可能察覺不到。還有……你們打算拿安怎麼辦……」

「這是從我父親那里借來的寶物,這寶物可以感知人的心魔,通過夢的方式讓人沉浸在里面,在那人陷入夢境最脆弱的時候,這寶物就會借助心魔吸盡他所有的精氣和靈力,將他殺死。除非里面的人能鏟除自己的心魔,否則根本不可能出來。」

「你們是要殺了她?」安歌有些驚愕。

「不然要如何?若不殺了她,你覺得待她的傷好,恢復了之前的法力,澤然和縈塵會是她的對手?」天默的語氣也帶了些無奈,如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殺人。

「這樣……對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斐彥若是知道……他會恨你們……」

「那也好過,他最後深陷到其中痛苦。」沈玉卿沉聲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救縈塵要緊。」

聞人微生笑笑,口中默念著什麼,不多時凝心燈便從遠處急速地飛來,輕輕漂浮在四人的面前。

「這是……」安歌不解。

「縈塵的心就在這凝心燈里,這也是凝心燈失去作用的原因,凝心燈所有的力量都被用于隱藏和保護藏在里面的心髒了,自然就沒有了其他用處。」聞人微生看著沈玉卿,微微皺眉,眼中露出些不忍,「要不要再等等,若是再耽擱一兩天,還是沒什麼要緊的,若是這心髒回去了,你也就要消失了……」

「不必了……」沈玉卿輕輕一笑,「不能再耽誤了,澤然還一直在那里守著她,要是再耽擱幾天,澤然出了什麼事情,她要是醒來會很難過。」

聞人微生沒有說什麼,神色卻有些黯然,她將凝心燈交到天默手上,「就麻煩你把這燈送到神界了,完事小心。」

「放心。」

天默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安歌面前,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沈玉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沈玉卿會消失?」

「沈玉卿只是一縷天魂,他不可能月兌離主人獨自存活,這些年他一直回歸縈塵的身體,失去了作為人的一切意識和思想,還有記憶。這次縈塵被安重傷之時,他作為最特殊的那一個覺醒過來,並月兌離縈塵身體,從安得手的那一瞬間搶來了縈塵的心髒,為了躲避安和神界重新化為人形逃了出來。只是他不能月兌離縈塵的心髒太遠,若是距離太遠,他便會消失。」

「所以……在沙漠的時候,你會那麼快的出現……是因為你一直在我們身邊?!」

「沒錯,我一直在暗處。而且,安和你們一起前來的目的除了要找沈玉卿外就是要你們幫她神器。」

「她若是想要神器,直接搶便是,何必要廢這樣的周折。」

「因為九龍血珠在你父親那里,凝心燈在塵月谷,而玉骨笛和流光融為了一體,墨神筆和陰陽玉佩她可以偷偷搶走,但是這三樣卻沒那麼容易。」聞人微生微微一笑,「你父親在魔界,夜淵的力量十分強大,她若強行動手,勝算不大。塵月谷隱匿于世間,就算她法力再強也無法找到具體位置,即便找到沒有我的允許也無法進入。而玉骨笛已經和流光融為一體,玉骨笛的一大部分神力在維持流光的生命,若是直接搶去根本不會有用處,強行殺了流光,玉骨笛就會變為一支普通的笛子。只有讓他主動放棄,主動解開咒術才行。」

安歌揚起嘴角,雖然是在笑著,但心中卻滿是悲涼,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安會有這樣的心機蠻住了這麼多人。

「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們塵月谷是怎麼能打探到神界的消息的?」

「世間萬事萬物如我們腳下的花一般,又花開極盛之時,也必然有衰敗成泥土之日,若是塵月谷能存在于世間只是依靠于神樹的力量,早就消亡了。」聞人微生說道這里,神秘一笑,後面的事情無論安歌怎麼問她都不願意提及。

「對了斐彥怎麼樣了,若是他醒來發現……」

「不會的,我在把燈交給他之前,在上面下了讓他沉睡的藥,沒有解藥他便會一直睡下去,他應該現在應該在沉睡,等他睡醒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一切結束了?」斐彥的聲音突然在二人身邊響起,斐彥緩緩地從一棵樹後走來出來,他注視著二人,面色蒼白中帶了幾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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