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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大開殺戒

「好個高劍靈,朕剛送出橄欖枝,就想著要利用朕了。」皇甫奏中,也就是現在的葉桑,雙手撐在黃昏下的欄桿上,嘴角掛著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主上,現在要怎麼做。」

「無魚留著,對我們確實不利。但這里是瓊山,刺殺瓊山派大弟子的罪名,可不輕。」

「對方已經派出兩撥人馬,先後對無魚展開追殺,但對方殺手死了一半,還沒動得無魚分毫。」無魚的武功,果然十分厲害,若主上真的派他們前往,他們也不知道能否活著回來。

畢竟,高劍靈的那幫屬下,也不是酒囊飯袋。

「沒動分毫……」皇甫奏中淡淡咀嚼著這幾個字,無魚若當真無礙,上次的武林大會便不會派一個替身上去了。

他敢確定,無魚一定受了傷,而且傷得還不—無—錯—小說輕。至于這次為何高劍靈派去的人無功而返,皇甫奏中一時還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去,找幾個得力嘴嚴的屬下,今晚便動手。」

「……是,主上!」無魚到底有沒有受傷,上次武林大會上那人又是誰,也許很快就能弄個水落石出。

冉智柔化身成無魚的模樣,坐在無魚的房間內,緩緩擦拭著手中的寶劍。房間里漆黑一片,冉智柔的眼楮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透亮。

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了無魚所在的庭院,這些人。膽子真是越發地大了,竟然敢公然在瓊山殺人。以前還是在後山,在瀑布潭邊。看來是她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

長劍出鞘,黑夜中鮮血噴灑,前來刺殺的高手,不到片刻鐘,便全部斃命在冉智柔的劍下。

而與此同時,高劍靈藏在各個門派間的屬下,一時間收到陌生人的信息。在後山踫頭,說是有要事相告。這事事關無魚,無魚已經受了重傷。今晚就在後山一秘洞內養傷,此時便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而他們,若想進入後山,知曉無魚的藏身所在。就不要告訴任何人。第一時間趕到後山。他們也不想把這個功勞,拱手讓給別人。這個秘密,不止告訴給他一個人。

消息一出,這些人便提著劍,連夜飛至後山。一些膽小的,則沒有前來。邀功雖然要緊,可若是因此送了自己的小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他們都是些刀頭舌忝血的主兒。別人不在意他們的命,他們自己在意。

這些珍惜自己小命的。就撿回了一條命。

而那些,滿腦子都是向主子邀功的人,在趕到後山後,發現有一個人在那里等著他們。

刀光閃過,這些人的鮮血染紅了瀑布潭里的水。除了這些人,之前被冉智柔在無魚房內殺掉的那些人,也一並被她帶到了後山。

其結果,便是兩幫人馬死在同一個地方。這個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相互攻擊,是彼此殺掉了對方的人。這對于新達成的脆弱聯盟,是大忌。高劍靈和皇甫奏中,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互相猜忌,發生了這樣的事,只會讓他們的關系更加脆弱。

高劍靈得到了消息,大發雷霆︰「是誰叫他們擅自行動的,為什麼之前沒有稟告這件事?」

就昨夜,他就損失了八員大將,而這些人的尸首,莫名其妙出現在後山,和葉桑的人馬在一起,這太奇怪了,是誰做的事?莫非是葉桑,不,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這麼做,那麼說就是無魚。

無魚已經查到他們頭上來了,這是在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劍下不留情。

不但知道在背後對他下殺手的人是他,還能知道他各屬下藏身的地方。這個無魚,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加難對付。

然而,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勁。據他所知,無魚做事直來直去,雖然不愛,卻最討厭陰謀詭計。他要是有什麼事,就直接在劍術上見高低,不可能將這些人引到後山,再逐一將其格殺。

他認識無魚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不敢說對他的性子十分了解,卻也絕不陌生。最近無魚做的事,就連他開始都看不明白了。

可除了無魚,還有什麼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又會對他們做出這樣的警告?莫非瓊山還隱藏著什麼別的人物,他所不知道的人物?

高劍靈神色不定地站在房中,仔細琢磨著最近發生的事,確實發現了幾處疑點。

他第一次派去的高手,全部死在無魚的劍下。但他安排的探子打听到無魚受了內傷,每日都在服藥。瓊山人雖然嘴嚴,但只要多加留心,這樣的事瞞不過別人,何況還是有心人。

第二次,他把自己最後幾張王牌都撒了出去,為的就是能一舉殺了無魚,其他的對手他都不怕。或許是第一次上瓊山時,看到無魚練劍時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在高劍靈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哪怕他的武功已經精進了許多,他還是忘不了第一次敗在無魚劍下,被他的劍氣所滲的樣子。是以高劍靈在武林大會進行得如火如荼時,第一個要除去的對手,便是無魚。

也只有無魚一個人,能對高劍靈的心施加影響。哪怕其他人的武功比無魚還要厲害,對高劍靈都不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而最近發生的一切,若是平時的高劍靈,早就覺察出問題了。可正是因為高劍靈對無魚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畏懼,才會覺得無魚做出什麼樣的事都是有可能的,都是正常的。

高劍靈,無形中落入了自己所設下的魔障。

另一廂的皇甫奏中,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問題。與高劍靈不同的是。他隱隱的已經抓到了一些問題的關鍵。這些人雖然都死了,卻隱隱證實了他的猜測。

無魚,另有其人!

若這個無魚真的是其他人。那要不著他們出手,他是自尋死路。只要當著整個江湖人的面揭發出這一事實,那不但是無魚聲名掃地,瓊山都無法置身事外。作為武林聖地的瓊山,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要如何交代?

不過,這可是他隱藏的殺手 。不到必要,可不能輕易使出來。那個無魚,若是能幫他打敗一些厲害的對手。倒是一顆再好不過的棋子。那個高劍靈,不值得信任,倒是無魚這個棋子,用好了比高劍靈這個盟友更加有用。

孫慕白坐在冉智柔的房中。等了她一個晚上。直到天明時分,冉智柔才匆匆回到了房內。

關上門,一回頭便看見端坐在桌前的孫慕白,冉智柔一驚︰「你怎麼在這里?」

還有她什麼時候允許他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的?一次兩次三次,這個男人把她的閨房當成什麼了,說進就進。

「你出去了?」而且還出去殺人了,冉智柔身上不少血,血腥味沖鼻而來。而孫慕白現在只想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沒錯。」

「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受傷了嗎?」。冉智柔將劍放到桌上。回到里屋將染血的衣裳換了下來,才走了出來。

「你不需要換衣裳,我並不介意。」

「我換衣裳並不是為了你。」冉智柔承認,看到孫慕白在,她確實遲疑了一下。她想,孫慕白應該不喜歡她滿身血腥味的。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身體便有了自己的意識,回去換了套衣裳出來了。但只要給冉智柔時間,她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因為她不允許,自己為了孫慕白而改變自己,特意向他展示好的一面。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介意。」

「你可以走了,孫大人當了刑部尚書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女人的閨房不能輕易亂闖吧?」

「這不是別人的閨房,是你的閨房,是我意中人的閨房。」

冉智柔無語,「就算是意中人,也沒說在成親之前就能亂闖啊。」

「冉冉是想和我成親了?」孫慕白驚喜地站起,而冉智柔,除了翻白眼,其他表情都沒有。

「只要冉冉點頭,孫慕白立馬三媒六聘,迎娶冉冉過門。」

「夠了啊,別說一出是一出。」

這個人,前一刻還嚴肅著一張臉,讓她心中一跳,下一刻就又這般沒臉沒皮。

「冉冉,你肯定累了,快坐下。」孫慕白扶著冉智柔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親自放在她的手心。這才發現,冉智柔的手心很冷,不顧冉智柔的掙扎,將手心握在自己的手里,用自己的大手給她捂著。

在冉智柔的手心,還有幾絲血痕。

「你等一下。」孫慕白掏出繡帕,輕輕地放在冉智柔的手心,緩緩為她擦拭著。

「你,這是干什麼?」剛才不是說不介意的嗎?

「你受傷了。」他並不是討厭她身上的血腥,而是她受傷了。冉智柔這才發現,在她的手心上,因為用劍過猛,有幾道傷痕。手不由瑟縮了一下,「弄疼你了嗎?」。

孫慕白動作放得更加輕柔,擦完劍痕後,還從房里找來金創藥,為冉智柔給涂上了。

冉智柔看著孫慕白輕柔的動作,溫柔的眉眼,一時忘記了抗拒,愣愣伸著手,由孫慕白為她涂藥。

「你在外面要做什麼,我不會管你,我知道我也管不了,但是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困難,不要一個人撐著,一定要告訴我。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

「不沒關系,要記得我說的話。要不然你下次,受了傷連個給你上藥的人都沒有。」

冉智柔還是沒有出聲,她沒受傷的手,忽然挨了一下。

「听見沒有?」

「听听見了。」冉智柔直起腰,下意識地道。說完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看到孫慕白一臉吞了個蒼蠅的樣子,冉智柔羞怒。

「弄好沒有,弄好就快些走。」

「冉冉,你這是卸磨殺驢。」怎麼可以在他剛上完藥時,就要他走呢。

「天很晚了,我要睡了。」

看到冉智柔眼角旁的青影,孫慕白知道冉智柔是真的累了,也不忍心打擾她。站起身,給冉智柔攏了攏衣衫,冉智柔直覺一讓,孫慕白沒有允許。

「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記住這一點便夠了。」說完這句話,孫慕白便離開了。而冉智柔站在原地,望著手心已經被處理好的傷痕。久久都沒有動作。

而自今日起,冉智柔就得維持兩個身份。一個是冉智柔,一個是無魚。師兄秘密下山的事,除了她,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孫慕白。

這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會因為一點點的事,便傻傻地一個人,將什麼事都告予他知曉。當然,冉智柔,憑著孫慕白的聰明,恐怕這會兒已經猜到了。

但他猜沒猜到不要緊,他不說,她就當他不知道。現在她沒有時間考慮孫慕白的事,她要想著如何打贏武林大會,還不被人揭露身份。

她可不認為,皇甫奏中高劍靈那些人,會一直由著她扮演師兄而不發現一點馬腳。她必須提前想好應對之策,而不是事到臨頭,由著他們生殺予奪。前世她已經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今生不會讓他們再一次逼得走投無路。

以皇甫奏中和高劍靈這樣的人為對手,她可不敢有半點小瞧他們。她必須將所有能考慮到的事情都考慮進去,才不會一著棋錯,便滿盤皆輸。

冉智柔一有時間,便前往藏書閣。以前她總是不想進去藏書閣,一說到練武,就想著偷懶。可是現在不一樣,冉智柔急于修習武功,不學會更多武功,是沒有辦法應付各路高手的。

只是,冉智柔也知道,練武急不得。操之過急,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她現在專心研習的是師兄所練的劍法,為了不叫人看出破綻,使出和師兄一模一樣的劍法,最能化解別人的疑慮。

她要別人暈頭轉向,模不著北。前世那些人喜歡在她面前故作高深,今生她也來一次,看誰能玩得過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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