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耐心等待卡特琳娜拿到實驗數據。在這期間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衛國控股大肆壓低柳氏的估值。雖然柳家大小姐做了很多工作但還是無濟于事。
葉濤也是第一次知道衛家轉型之後的名字。
以柳夏的性格當然不會讓身邊的人知道她的困難。這個消息是葉濤跟柳夏的母親衛月淑一起喝茶的時候知道的。衛月淑在提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很淡然。但葉濤卻能從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無奈︰她本以為有她的存在，衛家，或者說現在的衛國控股會對柳氏手下留情。但沒想到衛國控股卻將柳氏集團作為首要目標。
「伯母，商場無情。你不用太耿耿于懷。相信柳夏她能夠應付。」葉濤只能這麼安慰衛月淑。
衛月淑一怔。她放下茶杯打量著葉濤。「有人跟你說過你師父的故事嗎？他當年鋒芒畢露。跟京城的領導稱兄道弟。看上去很厲害。但你比他更可怕！」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有一樣是師父沒有的東西。你知道隱忍。」衛月淑直視著葉濤的眼楮。讓葉濤一瞬間有種被看穿的錯覺。衛月淑接著說道︰「你明明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大賺特賺。但是你卻沒有。你選擇將自己隱藏在幕後。這一點你師父他就做不到。因此他在面對衛家報復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
葉濤齜了齜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伯母你高估我了。我雖然愛錢但是我又不傻。我白手起家到擁有柳氏這樣龐大的家底要多久？五年？十年？柳氏在面對衛家的時候尚且困難重重。在我功成名就之前衛家恐怕已經把我虐殺一百遍了。」
衛月淑贊許的點點頭。雖然葉濤看上去很不正經。但衛月淑知道他絕對不會落得與葉南山一樣的下場。「整整兩代人……多少恩怨情仇也該了結了。好自為之。我約了周一起做美容。先走了。」
葉濤留下來把衛家大小姐點的名貴茶點吃得干干淨淨才離開。臨走前還以她的名義要了一大包頂級大紅袍。衛月淑听到下人的報告哭笑不得。「這家伙！」
葉濤來到柳夏的辦公室把那包大紅袍放到她的桌頭。冰山美人抬起頭不解地望著葉濤。葉濤解釋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很忙。但是咖啡少喝點。這是你媽讓我帶給你的茶葉。」說完葉濤就不顧柳夏阻攔的目光將她手邊的咖啡直接倒進了垃圾桶。「我是你的醫生。這方面你得听我的！」
「知道了。」冰山美人看上去有些不滿。但心里卻非常受用。「你特意跑就為了給我送茶葉？」
「其實主要就送茶葉。順便跟你說件事。」
葉濤不忍心冰山美人這樣不眠不休的工作，于是提前告訴了她衛國控股的底牌可能並沒有他們自己以為的那樣強大。柳夏听完之後很驚詫。「你的意思是GSK的實驗很可能是造假了？」
葉濤點點頭。「我已經讓卡特琳娜想辦法去弄實驗數據。相信我，沒有人可能在我之前研發出特效藥。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如果是旁人這麼說柳家大小姐可能會覺得這人自大。但同樣的話出自葉濤之口卻像一顆安心丸。「如果衛國控股的合作伙伴GSK確實參與造假那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雖然不能給衛國控股致命一擊起碼也可以讓它很長一段時間無暇對付柳氏。」
冰山美人臉上分明寫著︰我要開始工作了！
「得……」葉濤是來給冰山美人「減壓」的。沒想到反而讓她更忙了。「你悠著點。困了就歇歇。不舒服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就不留在這里打擾你工作了。晚上再給你針灸。」
葉濤走後柳夏招來秘書。秘書看到美女總裁的咖啡杯空了立刻走。「柳總，我去給你添咖啡。」
「別！」柳夏將葉濤帶來的大紅袍推。「給我泡壺茶。」秘書愣了半天。確認柳夏是認真的她趕忙去找茶壺。泡茶的時候她還在嘀咕︰「柳總不是一直都喝咖啡嗎。怎麼突然想起來喝茶了。真稀奇……」
葉濤講完課準備去實驗室找卡特琳娜打听一下實驗的進展。沒想到卡特琳娜早早等在走廊上。卡特琳娜一看到葉濤就沒頭沒腦的說道︰「這次可能你又對了。」
葉濤大惑不解。「什麼跟什麼呀？你不是說這兩天就給我GSK臨床試驗的數據嗎。材料呢？」
「沒，我的申請被駁回了。」
「沒拿到實驗數據你說什麼……」
卡特琳娜見葉濤還沒明白解釋道︰「這正是問題所在！突破性實驗的實驗結果公開之後實驗數據必須要同時公布接受監督。但是我的申請卻沒有任何理由被駁回了。」
葉濤並沒有意外的表情。「意料之中的事情。咱們是不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這里人來人往的。我可不希望我上課的時候學生之間流傳我跟一個外籍美女的緋聞。」
金發女博士嘴角抽了抽。「你應該覺得榮幸才對。」話雖這麼說但她也知道這不是談話的地方。走到沒人的地方她解釋起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在觀察期間所以學術委員會駁回了我的申請。後來才知道不止我。我讓幾個世衛組織的同事申請查看實驗數據，都因為各種原因被駁回了。這就太可疑了。」
「這是件好事。」葉濤含笑道。
「怎麼說？」
「你都注意到這個臨床試驗的反常之處。其他研究人員會注意不到嗎？所以說這是一件好事。他們這樣遮遮掩掩恰恰說明實驗的漏洞很明顯。我記得你提到他們的新藥只在一個病人身上使用過……」葉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卡特琳娜追問道︰「怎麼，你漏洞了？」
葉濤卻在這時賣起了關子。「不著急不著急。等時機合適我會告訴你我的猜測。現在咱們一起看戲就行了。不用多久你就能知道哪些科學家是跳梁小丑了。」
「什麼意思？」
「你和你的朋友申請都被駁回了吧？那證明你們都是真正的學者。現在有意思的地方是哪些人的申請可以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