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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起始篇三 比試

「公主!公主!等等流蘇!」流蘇一邊快步往前追著,一邊口中不停叫喊,圓潤的小臉上,泛著淡淡潮紅,滿是焦急。

雪倫無奈的轉過身,看著身後跌跌撞撞追過來的流蘇,不由的嘆了口氣,待她走到跟前時,舉著手中的折扇   就在她頭上敲了幾下。

「流蘇,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出門要叫少爺!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流蘇委屈的捂著頭,眼淚汪汪的點頭,信誓旦旦的說︰「是是是,少爺,流蘇這次一定記住!」

雪倫抿抿唇,不放心的說︰「流蘇,你還是回宮去吧,我一個人出去。」

「不行!」流蘇毫不猶豫的回絕,「無論公主說什麼,流蘇絕對不會回去的!公主到哪里,流蘇就到哪里!流蘇要時刻保護公主的安全,雖然流蘇不會功夫,但是流蘇可以在關鍵時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公主面前,為公主爭取逃跑時間啊!」

雪倫咬牙,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對著流蘇說︰「蘇啊,你想想,上次出去,你惹了多大的禍,這麼一想,你有沒有覺得,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出去,我會比較安全?」

流蘇木訥的想了想,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一把抓著雪倫的手臂哀求起來。「公主,流蘇知道上次是流蘇的錯,但是那是流蘇第一次出宮,沒有經驗嘛,這次絕對不會了!我保證!」說完,連忙伸出三根手指,朝天一指。

雪倫不死心,繼續軟言相勸道︰「蘇啊,你再想想,宮里多好啊,有吃有喝的,哦對了,你剛炖的雪蛤木瓜盅還在小廚房呢,都歸你了,還有,上次父皇賞賜的冰果,你不是一直想吃嗎,只要你答應不跟著我,這些都給你,好不好?」

雪倫現在的表情,活月兌月兌一副誘拐犯。

流蘇咬著唇,似是掙扎了一番。

雪倫見狀,趁熱打鐵,繼續說到︰「听說最近還有人進貢了從榮成國運過來的甜署,香甜軟糯,吃了之後唇齒留香,持久不散,你想不想嘗嘗?」

流蘇兩眼放光,如搗蒜般連連點頭。

雪倫循循善誘,「只要你答應不跟著我出去,等我回宮之後,就求了父皇,把它賞給我,到時候,不都是你的?怎麼樣?」

流蘇一听,臉上的掙扎之色更甚。

雪倫悄悄把流蘇拽著的手臂抽出來,然後一步步朝後退著邊走邊說︰「流蘇,就這麼說定了哦,你好好在宮里待著等我回來。」

說完,見流蘇還在原地低頭掙扎,雪倫一個轉身,快步朝外跑了出去。

听到跑動聲,流蘇這才反應過來,抬頭一見雪倫倉惶跑走的背影,咬咬牙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少爺,等等流蘇!流蘇不要雪蛤木瓜盅,不要冰果,不要甜署了……」

啟城大街上,雪倫如斗敗的公雞一般,拖著步子往前走,身後跟著一臉興奮的流蘇。她到底還是沒能騙過流蘇,也不知道流蘇是吃什麼長大的,說起跑步來,絕對一個頂兩,所以,最終,雪倫還是沒有逃月兌流蘇的魔爪……在流蘇用「告密」的威逼之下,雪倫只能無奈的把流蘇帶在了身邊。

「少爺,我們這是去哪里啊?」這是流蘇第二次出宮,顯然比第一次老熟的多,見到江湖人也不怎麼害怕了,反倒跳月兌出一種少女的靈動,左看看右瞧瞧,歡快的如同一只離籠之鳥。

反觀雪倫,一臉的陰郁,兩人就是個鮮明對比。

流蘇瞧了眼仿佛沐浴在大雨中頹然的雪倫,大義凜然的說︰「少爺,別不高興了,流蘇這次肯定不會給您闖禍的,您就放心吧,大不了,回去之後,流蘇把雪蛤木瓜盅、冰果和甜署都讓給您吃!笑一個嘛!」

雪倫的眼角一抽,滿臉黑線掉了下來,流蘇,你確定你真的舍得把好吃的都留給我嗎?既然都打算留給我了,你把它們的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干嘛?況且,好像本來就都是我的……

流蘇自然不知道雪倫心里的月復誹,見雪倫的表情還是沒有多少變化,正巧身邊走過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販子,她便甩手買了兩串冰糖葫蘆,很是大方的遞了一串給雪倫後,說到︰「少爺,吃個冰糖葫蘆吧,上次小椅子偷偷從宮外帶回來給流蘇吃過,可好吃了,流蘇包管您吃了這個之後,一切煩惱都忘掉。」

雪倫接過,把冰糖葫蘆直接看成流蘇,狠狠咬了下去,冰糖在齒間兜轉,發出嘎 嘎 的響聲,心情倒真是舒爽了些。

「好吃吧,听流蘇的沒錯吧?」流蘇得意的說。

雪倫忍不住斜了她一眼,見流蘇毫無反應,便惡狠狠的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蘆。

直到兩人把兩串冰糖葫蘆全都解決之後,流蘇才想起來,又問了一遍。「少爺,我們這次出來又要去哪里啊?」

雪倫頹然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去找個人!」

「是去找風嗎?」。流蘇下意識的問到,畢竟在宮外,她就知道風言這一人。

雪倫抿了抿唇,冷哼一聲說︰「對,就是去找他,風?我看叫他瘋子還差不多。」這麼一說,她自己倒是先樂了起來,「風言瘋子,倒還真差不多,以後就叫他瘋子吧。」

「少爺,你要去報仇嗎?早說呀,流蘇這就回去叫人!」說完,流蘇轉身就跑。

雪倫忙一把拽住她。「流蘇你干什麼去啊?」

「回去叫人啊,他功夫這麼厲害,流蘇可擋不住。」

「誰讓你擋了!」雪倫氣結,「你有沒有搞錯,上次是他救了我們,我們干嘛要找他報仇?」

「但是他輕薄了你啊!」

「那是無心之失,而且,你總不能跟別人說,因為他抓了我……那里,所以我們帶人尋仇來了吧?要是讓父皇知道了,指不定怎麼處置他呢。」

流蘇想了想,雪倫是皇帝軒轅逸最喜愛的小女兒,若是讓他知道了風言輕薄了雪倫,抓了她那里……恐怕這風言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嘍,這麼一想,流蘇頓時覺得冷汗直往下冒。

她訕訕一笑,說︰「對哦,確實不能說出去。」畢竟這風言也確實救了她們,若是因為她一句話而害死了,她會良心不安的。

「少爺,那我們去找他干嘛?」

雪倫邪魅一笑,「上次他這麼對我,我不給他點苦頭嘗嘗怎麼可以?」

流蘇漂亮的大眼楮轉了轉,滿臉苦惱的說︰「可是他功夫這麼厲害……」

「笨!」雪倫啪的一拍流蘇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誰說一定要用武力了?流蘇啊流蘇,你從小跟著我,怎麼就沒有學到一點我的聰明才智呢?」

流蘇俏皮的縮了縮脖子,無所謂的說︰「反正少爺在哪里,流蘇就會在哪里,有少爺動腦子就夠啦,流蘇照辦就好。」

雪倫輕笑,「你怎麼不說是你懶的動呢?」

流蘇撇了撇嘴,也不否認。「動了也沒少爺那玲瓏心思,何必多此一舉呢?」

雪倫無語。

兩人說著說著,就又到了天啟樓下。

「少爺,你怎麼知道風還在這里?都過了好幾日了。」流蘇喃喃道。

雪倫嘴角一揚,隨意的說︰「猜的。」一邊說,一邊就順著樓梯往上走去。

「猜的?」流蘇略微驚訝的重復了一句,快步跟了上去,嘴里還不忘輕聲嘀咕著,「這里是飯館,又沒有住店,他怎麼可能在這里待這麼久呢,看來公主也有失策的時候。」

走在前面的雪倫卻是听見了,嘴角略微勾起,精致的俏臉上浮起淡淡深意淺笑。

兩人也沒招呼伙計,直接順著樓梯往上走,到了二樓,雪倫沒有絲毫停頓,直奔三樓,身後的流蘇看了一眼,立馬跟了上去。

待她們到了三樓,卻見第一次踫見風言的雅座內,豁然坐著兩人,正是風言和柳艷。

「這……還真在啊!」流蘇驚訝的叫起來。

雪倫嘴角一揚,大跨步走了。珠簾一挑,輕車熟路的坐在了風言對面。

風言淡然自若的喝著涼茶,見雪倫坐下後,帥氣的面容不由的浮起一絲笑意。

「你來啦?」

雪倫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麼大個活人坐在這里,難道你看不見嗎?」。

簡短一句話,卻充滿了火藥味,一旁的柳艷微微皺眉,不解的看向雪倫,畢竟他們也算是救過二人,為何听雪倫的話,倒像是有人欺負了她一般。她顯然還不知道內幕,不過,風言自然也不會告訴她,是因為他偷偷模了她的胸才導致的結果……于是乎,柳艷是在場中唯一一個一頭霧水的人。

風言听到這話,倒是沒有太大反應,臉上的笑意反而更甚了些。

流蘇一邊給雪倫倒茶,一邊好奇的問到︰「風,你們每日都在這里飲茶嗎?」。

風言微微頷首,若是不在這里,你們又要去哪里找他呢?

見風言點頭,流蘇激動的叫起來。「哇,少爺,又被你猜對了,果然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你。」

雪倫不理流蘇,而是充滿挑釁的看著風言說到︰「瘋子,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瘋子?這個稱呼……風言嘴角一抽,想了想,卻也沒有反駁,而是饒有興趣的問︰「比什麼?」

雪倫優雅的品了一口涼茶,換上一副高手般的傲然表情,淡淡的說︰「若是比武,倒顯得你恃強凌弱,若比才智,卻像是我欺負你,這樣吧,我們今日就比比運氣如何?」

風言輕輕一笑,很是雲淡風輕的說︰「怎麼比?」

雪倫眼珠一轉,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便停在了那樓梯口。「這樣吧,我們就來猜猜,待會踏上這樓梯之人,最後那一步,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如何?」

風言順著她的眼神朝樓梯口看了一眼,而後看回雪倫,笑的有些邪魅。「可以,不過,賭注是什麼?」

雪倫似是早已想好,風言話一出,她便接到︰「如果誰輸了,就必須答應對方做一件事。不過話先說好,此事必須得是對方做的到的事,且不涉及生命危險和俠義仁道。」

風言點頭。「好。」

雪倫說到︰「擊掌為誓!」說著,伸出玉手,面向風言。

風言嘴角一揚,把手伸了。

啪的一聲響,這賭算是真正結下了。

風言很有風度的說︰「你先猜。」

雪倫說︰「左腳。」

風言笑笑,「既然這樣,我便只能猜右腳。」

話完,雪倫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她朝著身旁的流蘇飄了個眼神,流蘇會意,圓潤的小臉甜甜一笑,便快步朝著樓梯跑了。

風言見狀,卻並未阻止,而是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雪倫。一旁的柳艷自然看出了端倪,看著流蘇快跑到樓梯口了,頓時有些焦急,可當她剛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只手卻輕輕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柳艷疑惑的看,正見風言笑意連連的搖了搖頭,她頓了頓,還是坐了下來。

流蘇一直跑到樓梯口,下了幾個台階,然後站在台階下,轉過身,對著雪倫邀功似的仰起小臉,一步步便往上跨了上來。

雪倫邪魅一笑,勝券在握的看向風言,很是挑釁。

風言說︰「作弊可不好哦。」

雪倫笑了,「兵不厭詐,能贏就好。」

風言笑了笑,也未反駁,他似是隨意的從桌上的筷子筒中抽了根筷子,方才慢悠悠看向流蘇。

此時的流蘇,已經走到最後一級台階,只要她用左腳再往上跨一步,雪倫便贏了,眼見勝利在望,流蘇定了定神,兩只腳站穩,然後抬起左腳,剛想往下跨,卻見一物嗖的一下朝自己射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了樓,好在身後之人扶了她一把。

「小兄弟,當心些。」

流蘇轉頭,對著那人道了聲謝,然後,在她還驚魂未定之時,她眼睜睜看著那人跨上了樓。

這時,流蘇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來,可惜已經晚了,那人跨的是右腳。

流蘇連忙   爬上去,快步跑到雪倫身邊。

只見雪倫咬著牙怒瞪著風言,仿佛從牙齒縫里擠出三個字。「你耍詐!」剛才朝流蘇射的東西,正是風言手中的筷子。

風言笑了,笑的很是帥氣,他一聳肩膀,說到︰「兵不厭詐,能贏就好。」

「你!」雪倫死命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喪氣的承認到,「好吧,你贏了,雖然我雪倫並非君子,但是也是一言九鼎的,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風言似是想了想,片刻後說︰「我還沒有想到,先記著吧。」

雪倫松了口氣,應了聲︰「好。」

「喂,」風言又說到,「既然你有事情欠著我,是不是該告訴我怎麼找你啊?要是我一直找不到你,可不就讓你賴賬了?」

雪倫咬牙,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扔了,沒好氣的說︰「你拿著這個去城中飄雪鋪,有什麼話告訴掌櫃的就是了,他自會轉達給我。」那是雪倫讓人在外面開的產業,就如同這天啟樓是二皇子軒轅文的一般,她也有自己的產業,只是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只能交由別人打理,自己不便出宮罷了。

風言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塞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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