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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眉梢一揚,暗罵了句老狐狸,想跟他撇請關系可沒這麼容易。

「沈尚書嚴重了,這都是應該的,四是為了五姑娘好,我怎麼會責怪。」李暄只字不提要沈齊安回報的事,話里透露著對沈幼璦的親昵。

沈齊安面色一變,一雙眼楮微微眯起,銳利的眼神往李暄身上一掃。

李暄輕輕一笑,對他行了一禮,又把目光看向沈幼璦,「昨日我是在這邊游玩無意中在河道的下游找到五姑娘的,沈尚書。」

「父親,既然謝了小王爺咱們就回去吧。」沈浩然見沈幼璦垂眉低頭的站著,知道她已經累了,忙催促沈齊安。

「嗯,」沈齊安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暄一眼,他並不李暄的話,這里荒無人煙怎麼會有人在這里游玩,李暄不願意說真話也沒關系,他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的,道,「小王爺那咱們&lt就此別過。」

李暄拱手相送,一直看到沈家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淡淡的喊了一聲,「出來。」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左邊的那棵大樹上躍而下,「屬下參見小王爺。」

「起來吧,」李暄道,「查出是誰針對沈五姑娘的。」

「是安順侯府的郭六。」路炎答道,「因為沈家不肯同意他的提親,所以……」

「郭嘉義,」李暄眼中寒光一閃,「安順侯府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王爺,你想如何做。」路炎難得的主動上前。平淡的聲音有一絲恨意,「屬下義不容辭。」

「放心,你的仇我也不會忘記。只是安順侯府現在還不到時候動,不過這個郭六…。」李暄冷漠一笑。

沈齊安早讓人備了一頂小轎,讓人抬著沈幼璦出了山谷。

到了馬路邊的時候,也就是昨日沈幼璦跳下馬車的地方,沈齊安突然問道,「璦姐兒,你可知道小王爺話里是何意思。」

沈幼璦心里一突。眼睫毛輕扇了一下,然後抬眸說道,「女兒不知。不過他既然救了女兒,就是女兒的恩人。」

沈齊安盯著那雙明亮的眼楮看了半響,驀然問道,「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越軌的話。」

沈幼璦的心里跳的更厲害了。她不知道父親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人知道她昨天晚上的遭遇,淡淡的搖搖頭。

「父親,你這麼問做什麼,這事是那小子的錯,明日我再去教訓他一頓。」沈浩初替沈幼璦。

「父親咱們還是想想如何解決那個郭嘉義,至于小王爺想必救了五也是好心。」沈浩然也說了一句。

沈齊安見沈幼璦的表情跟往常一樣,也漸漸放了心,只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暗道,希望是他想多了。

到了沈府沈幼璦依舊被人用轎子抬著回到了瓊芳院。

沈府的一切照常。徐氏跟老太太那里也沒有絲毫動靜,沈幼璦心里疑惑,難道父親把消息壓了下來。

「姑娘阿,我的姑娘。」一下來,林嬤嬤就涕泗橫流的沖了過來,哭道,「姑娘,你可回來了,那些…。」

後頭的紅筏及時的扯了扯林嬤嬤的袖子,往四周看了看,強忍了眼淚激動的把沈幼璦迎進了屋子。

林嬤嬤也自知失禮,跟著進了屋子。

一進內室,林嬤嬤跟紅筏就齊齊哭了起來。

「姑娘啊,還好你無事,你不知道昨日見到紫墨跟綠萼那兩個丫頭渾身是傷的被送了回來的時候,嬤嬤這心里急的跟什麼似的,還好姑娘你平安回來,真是保佑啊。」林嬤嬤動情的留下兩條熱淚。

紅筏也擦著眼淚說道,「姑娘我已經讓人下去打熱水了,還有一些時候,我給姑娘備了一些膳食,姑娘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沈幼璦口吻柔和的說道,「正好,我也有些餓了,那就先用膳吧。」

「哎。」紅筏自去給沈幼璦把飯菜端過來。

林嬤嬤過來替沈幼璦解開身上的那件大衣裳,但見沈幼璦里頭穿是一件藍色的圓領鍛裳,頭發也只用一根銀簪子挽著,眼淚又嘩的流出來道,「姑娘,你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是嬤嬤沒照顧好你啊。」

沈幼璦道,「這事與嬤嬤無關,紫墨跟紅筏在哪里傷的如何,還有我的乳哥,可傷著了嗎。」

林嬤嬤听到沈幼璦問起了林壽立刻就罵了起來道,「姑娘,那個沒用的東西,也虧你還惦記著他,他哪里受了什麼傷,他護主不力,讓姑娘的馬車被人劫走,姑娘要打要罰都隨你,只求姑娘給我們林家留個後,他就交給姑娘處置了。」

林嬤嬤說著就跪下來給沈幼璦磕頭。

沈幼璦心知林嬤嬤這番話五分真情,五分替林壽考慮,若是在魏國公府如果發生這種事,只怕昨日跟她身邊的這些人全部要被打死,只是沈幼璦原本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幾個丫頭她全信的過,而林壽,沈幼璦卻不能在容忍他在身邊了,她的馬車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種事故,除夕夜的時候她的馬車就被六公主動了手腳,沈幼璦想了想,她不能讓林壽給她駕馬了。

「讓他以後去大嫂那里領個差事吧,嬤嬤,你知道,這事說出去有什麼後果。」沈幼璦淡淡的說道。

「嬤嬤知道,」林嬤嬤又給沈幼璦磕了幾個響頭,姑娘是不讓林壽跟在她的身邊了,林嬤嬤心里一陣失望,不過想到有了沈幼璦這句話,林壽的那條命總算是可以保住了。

等紅筏把飯菜端上來,沈幼璦胃口大開,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多。

林嬤嬤跟紅筏在一邊看著早就心疼的眼淚汪汪。

吃完飯,紅筏親自收拾了飯碗後,回來對沈幼璦說道,「姑娘,紫墨要見你,你見不見。」

沈幼璦問道,「她傷的如何。」

「紫墨是輕傷,而綠萼傷的更重,大夫說她的喉嚨現在還不能發生,而且手臂也骨折了。」

沈幼璦心听這是被郭嘉義掐著脖子往馬車上摔下來的後果,道,「你等會兒親自送一些藥下去給她。」

紅筏自然點點頭道,「姑娘放心吧,這個院子外頭的那些小丫頭,都以為姑娘跟著雲霞郡主去了郊外的院子小住了一晚,除了我跟林嬤嬤,連菊生也不知道昨天的事。」

「雲霞郡主。」

「是啊,姑娘,昨天就是雲霞郡主派人傳話給老太太說姑娘你在她那里歇下了。」紅筏把這事說給沈幼璦听,同時也謹記著林嬤嬤跟她說過的話,她是一個奴婢,主子的事情不是她們能過問的,就是雲霞郡主送姑娘回來的。

沈幼璦唇角微微一勾,心里對雲霞郡主添了幾分感激。

「你讓紫墨進來吧。」

紅筏答應著一聲,出去叫人。

不一會兒,只見紫墨垂著頭進來,一見到沈幼璦,她的眼神里就閃過一絲激動,不過她很快就克制了,面容跟往常一樣,不過卻對沈幼璦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姑娘總算是回來了,奴婢任姑娘處置。」

她頭上梳了一個厚厚的劉海,聲音決然,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沈幼璦讓紅筏扶起她說道,「起來吧,你傷的如何。」

紫墨搖搖頭不肯起來說道,「奴婢只是一點輕傷。」

沈幼璦並沒有處罰紫墨的意思,罪魁禍首是郭嘉義,要紫墨跟綠萼兩個弱女子去攔住身懷武功的他,未免也是太強人所難,她們的忠心,沈幼璦都看在眼里,怎麼會再去處罰她們。

「好了,紅筏你從我的箱子里找一對玉鐲子給紫墨,把她扶起來。」沈幼璦道。

紅筏忙把紫墨扶了起來道,「姑娘回來了,你就別跪了,給外人看到像什麼話。」

紫墨知道沈幼璦對她們並無怪罪之意,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想以後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姑娘。

沈幼璦打量了她一會,問道,「把頭發攏起來給我看看。」

紫墨輕輕的喚了聲,「姑娘,」卻見沈幼璦盯著她顯然是要看她的臉,只好把劉海攏起。

白皙的臉頰上有些擦傷,最令人注目的還是額頭上那個深深的疤痕。

紅筏驚呼一聲道,「紫墨,你怎麼不說。」

沈幼璦盯著她額頭看了一會兒,傷痕很深,只怕會留下痕跡。

紫墨道,「姑娘不必為我擔心,養幾天就好了。」

「把那盒凝脂膏拿過來,」沈幼璦道,「你這幾天也休息幾日,那膏藥每天早晚涂抹一次,護理的好想必也不會留疤。」

紫墨知道凝脂膏是先前的德妃娘娘賞下來的十分珍貴,姑娘才只有兩盒,一盒就給了她,心里對沈幼璦十分感激道,「勞姑娘費心了,奴婢皮厚著呢,留點疤也不算什麼,莫浪費了姑娘的好東西。」

沈幼璦不贊同,讓紅筏去給她找,道,「女孩的容貌怎麼會不要緊。」

紫墨只好謝了沈幼璦道,「這是姑娘這幾天還是容我身邊伺候,綠萼是不能過來,若我也不在姑娘身邊,只怕會遭到太太的猜疑。」

沈幼璦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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