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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薄君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在毫無痛苦,毫無預兆之下,毒發了。

一根根黑發從頭上掉落,還未落地就被烤焦,扎好的發發髻整個月兌落,在接觸到石板的那一剎那燃燒起來,三千青絲轉眼已成灰燼。

然而掉落的不僅僅是頭發,睫毛與眉毛也齊刷刷地落了下來,俞薄君身上再無一毛。

汗毛沒了,就連最羞于啟齒的那啥毛也沒了,一位風度絕佳翩翩公子哥轉眼之間就成了沒毛的禿子,不管哪里都是那麼白淨,那麼反光。

岳小天說得對,他幫雷仁的腿毛報仇了而且還報得如此徹底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毒,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想一想如果這毒使在自己身上……大家看著岳小天的眼神都變了。

還在場上的弟子立刻向岳小天的反方向跑,他們四人附近越發空曠起來。

俞薄君在勤時府行事十分招搖,特別是他那一身華麗麗的裝備惹得不少人羨慕嫉妒恨,本來與他有間隙的人就不少,如今見他這般滑稽的樣子紛紛大笑,比場中的雷仁還要響亮。

今兒這場面可不多見啊。

「哈哈,這是哪來的沒長毛的女乃娃,走錯地方了吧,快回你母親懷里喝女乃去。」

「女乃娃要不要叔叔給你糖葫蘆?」

……

各種嘲笑不絕于耳,這些人說話可比雷仁惡毒多了,什麼話都讓他們說盡了,反倒雷仁在笑過之後就沒有再吐一個字。

寒松瞑慶幸中毒的並不是自己,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少年公子又有誰不臭美,誰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呢?

頭發也就算了,可這眉毛和睫毛……寒松瞑一想,頓時寒從心來。

岳小天的毒可真不是一般地毒啊

這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寒松瞑望向好友,俞薄君就那麼站在那里,眼中印著深深的紅,他沒有咬牙切齒也沒有怒吼出聲,只是那麼站著,任人譏諷,任人嘲笑,從外表來看好像整個人已經呆掉了。

以俞薄君深沉的心思自然不會因為毛掉光了就懵了,他如此平靜正是爆發的前兆,寒松瞑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俞薄君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對自己的衣著外表特別講究,岳小天這一毒讓他一直以前樹立的貴公子形象轟然倒塌,可以想像茶余飯後人們會如何談論此刻的情形,這對俞薄君來說絕對是人生的污點,而且還是不能容忍的那種。

俞薄君沒動,但是他腳下的岩漿卻一層一層地蕩開,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潮浪。

此刻的俞薄君滿腔怒火,那樣壓抑著,隨時都可能像火山一樣噴發。

耳邊都是的嘲笑的聲音,他甚至覺得寒松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同情。他從出身到現在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恥辱,而今天……

俞薄君眯了眯眼,緊盯著岳小天的右手,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念頭讓他想把它剁下來。

就算岳小天死也不足以彌補他今天犯下的錯。

笑?我撕了你們的臉,割了你們的舌頭,看你們還拿什麼笑。

在極度的憤怒中俞薄君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場地中的岩漿高高噴起沖向宛如一條條張開血盆大口的火蛇。岩漿沖向岳小天,俞薄君騰空而起緊隨其後,他全身靈氣激蕩把衣衫撐得鼓鼓的,身上所有的法寶都懸在他的身前。

這些法寶一字排開,足有十來件全都是下品靈器,這麼放在一起視覺沖擊非常強。

「不好,他要拼命。」俞薄君不要命似的一個一個符往外人,一個一個的法術往外放,十件法寶有劍有印,有佩有鐘,式樣不同,攻擊也不同,眼花繚亂不管什麼都往雷、岳兩人身上砸,更有那犀利的十絕劍陣。

不僅打得雷仁與岳小天喘不過氣來,就連看台上的人也是如此。

暴力,實在是太暴力了

野蠻,實在是太野蠻了

沒有什麼花哨,只是打打打

一般同門比試都是點到即止,也許會受傷,但基本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看俞薄君如今暴走的情況,顯然是想要了兩人的命

不過,眾人也理解俞薄君,殺人不過頭點地,讓人家一個風流倜儻的帥哥成為一個沒毛的丑八怪,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方才還義氣風發的雷仁和岳小天,此時被他打得抱頭鼠竄。不過這兩人也忒無恥了點,你跑就跑吧,那麼寬個場地你跑哪里好,偏偏往人堆里跑。

這樣一來倒霉的就是那些還在比賽的同門師兄弟們,本來以為離這兩個賤人這麼遠已經安全了,沒想到他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破壞能力。

兩人賤也就罷了,偏偏還滑溜,就這麼滑啊溜啊的就擠在了人堆里,他們這一擠不要緊,後面俞薄君的大招就跟來了。

那可是要命的

無奈之下從師兄弟只好紛紛放出法寶抵御俞薄君的大招。兩人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躲在最後方就罷了,居然還趁人不注意時連人身上的號碼牌也摘了。

尼瑪還有沒有下限了?知道什麼是羞恥心嗎

「賤人」被「偷」了號牌的淚流滿面憤恨地罵道。好不容易堅持到這會兒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卻被這兩個牲口硬生生給毀了。

那兩人倒好,一竄進人堆里頓時覺得壓力小了很多,于是竄得更歡,每個師兄弟對他們來說都是人形盾牌,特別是岳小天本來身法就好,他這會兒不僅能騰出手來順號碼牌,甚至還能回身給俞薄君來這麼兩招。

他們倆沒壓力了,還在場中比試弟子們壓力卻是大大的有。

「尼瑪」不知誰罵了一聲,掉轉頭給了雷仁一下,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賤人,不給他們幾劍心里不痛快。

那弟子起了頭,眾人紛紛效仿,掉轉槍頭追打賤人,原來只是俞薄君一人追頭他二人跑,現在是一群人。

「啊,痛死了,痛死了,你們這麼多人打我們兩個,太欺負人了」岳小天一邊跑一邊嗷嗷直叫。

「要死了,我要死了大家都是師兄弟有事好商量嘛,不用這麼絕吧?」雷仁也一邊閃一邊嘻笑。

「我取我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師兄弟?」

「有啊。師弟,我見你打得那麼辛苦,摘了牌就可以早點上去休息了嘛,這里的溫度多高啊,呆久了會受不了的。下面可燙了,小心暈掉。」瞧雷仁這語氣,明明是自己不知廉恥耍手段取了別人的牌,說得好像自己取了別人的牌還是為人家好似的。

那名弟子一听氣得差點當場吐血,他很快意識到,跟這兩個賤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原本沒了號牌,他可以像雷仁說得那樣離開會場不再受場地上高溫的折磨,可是為了不讓雷、岳二人太瀟灑,他毅然決定再多受些罪流些汗。

「少廢話,看劍」

「娘親啊,我好怕啊」漫天劍光飛來,雷仁與岳小天抱頭亂竄,那樣子別提有多滑稽。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好可怕啊」兩人嗷嗷嚎著竟然就真的跳出了比賽場地。

真不玩兒了?這可不像兩人的性格啊……

眾人正在納悶之際,卻見兩人走到考官面前交上了號碼牌。

「靠」眾人奇罵

剛剛的場面亂糟糟的,這兩個死不要臉的家伙乘機混水模魚居然被他們一人模夠了一百分

他們兩人又是亂嚎又是亂跳的只不過是在轉移大家的視線罷了。

無恥狡猾可恨

尼瑪被他們倆個就這樣溜掉了不甘心啊,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啊這樣的賤人該架在火上烤才解氣

他們尚且如此就更別說是俞薄君了。

俞薄君見他二人那付得意地嘴臉,冷冷得哼了一聲︰「小人得志」

發泄一番過後,此刻的他反而冷靜了下來,臉已經丟了,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

毛發可以沒有了,但是作為俞家子孫的氣度不能丟。

他向場中的眾師兄行了一禮︰「方才某一時氣極,若是不小心誤傷了哪位師兄師弟還請見諒。」

大家雖然平時對俞薄君也不待見,但此時有那兩個兩個無恥的家伙作對比,頓時覺得這個高傲看不起人的俞家小少爺可愛多了。

而且這一禮也讓他們心里好受了些,誤傷這種事,誰讓自己倒霉呢.

這一禮之後,俞薄君就沒有再關注已經上場的雷仁和岳小天。他與寒松瞑匯合,兩人穩扎穩打,半柱香之後通過了比試。

俞薄君一出場馬上離開。

「真沉得住氣啊。」玉初晴感嘆,以俞薄君這樣的年紀,能有這麼深得城府真不簡單。

「看來我要跟小鈴鐺說讓他們最近小心些。」俞薄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道不必。俞薄君沒有那麼笨。」玉初玄搖頭。

「哦?」玉初晴側頭問。

「是了,今天這事弄得人盡皆知,如果雷仁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大家一猜就知道是他們做的,俞家不會做這麼落人話柄的人。要對付也是以後的事了。」玉初晴不等玉初玄回答,便自言起來。

「不過,倒底是什麼毒竟然能把人全身的毛都弄沒了。」想起俞薄君的樣子,玉初晴就忍不住捧月復大笑,這毒,實在是太有創意了

…………………………

年末各種加班,搞得沒時間碼字,不好意思啊,我一得空就立刻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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