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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心鈴手指著石碑,若說沾血誰比得上身邊這位大爺。

她有些幸災樂禍,看王琰要怎麼辦。

王琰笑著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王琰走到一旁的溪水邊解下衣袍緩緩走入溪水中,他赤|luo著身體,留給葉心鈴一個堪稱完美的背影。

葉心鈴立刻閉上眼楮,非禮勿視。但隨即一想,他既然敢月兌,自己為什麼不敢看呢?又緩緩把眼楮張了開。

王琰曲線勻稱,肩膀更寬,手臂雖然不粗,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緊實,全身上下沒有多余的贅肉。背上有幾道粉紅色的疤,是剛長出來的新肉。這些疤非但沒有破壞美感,反而給他增添了一股男人的魅力。

青絲如墨,傾瀉而下,發尾之處隱約可見那緊翹的臀部。

男人好不好,全看**翹不翹。

葉心鈴目光在翹臀上多停了幾息,眯上了眼楮。

水珠掛在王琰身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男色也可以如此迷人。

除去紅衣的他不再是殺伐無情的閻王,那笑容竟然透著幾分天真。

葉心鈴最終還是閉了眼。

王琰換了身干淨的衣服,走了上來,葉心鈴聞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他的頭發還是濕的,隨意地搭在胸前滿是魅惑。他拉了拉衣襟,笑著說︰「你不洗?」

這幾天葉心鈴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葉心鈴咳嗽一聲,瞪了他一眼。她小姑娘面皮子薄得緊,可不像某人那麼奔放大白天玩野浴。

「放心,我不會偷看。」王琰往她胸口看了一眼,那里只鼓了個小包子,那神情仿佛在說︰也沒什麼好看的。

葉心鈴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似被人萬箭穿心,很受傷。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她才十五歲,總有一天小包子會長成大饅頭的

王琰笑了笑,轉過身手枕著頭休息,並沒有立刻進谷的打算。

真要洗?

葉心鈴偷偷瞅了王琰一眼,心中是萬分猶豫。

谷中到底住著什麼人,竟然能讓不可一世的閻王如此放低姿態。

葉心鈴皺了皺眉,一直注視著石碑,最後走到溪邊。

她可沒王琰那麼豪放,直接月兌了衣服就往溪里走,她用桿子在水中搭了個四方形的架子,然後在架上掛了布,這才走到架子中央月兌了衣服沐浴起來。

溪水有些冰,她打了個激靈,不過很快就適應過來。

她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把衣服拉緊,上岸後王琰轉過了身,那笑容讓她覺得有些局促,不知是剛洗過冷水還是什麼原因,她的身體有些發熱。

她低了頭,腳盯著自己的鞋尖。

「呵,走吧。」王琰翻起身,越過了石碑。

剛走沒多遠,搜寶囊不停地閃爍著,一個有一個的訊息涌入葉心鈴的腦海,共有數百種之多,全是靈藥,而且全是高級靈藥。過不久眼前就出現一座藥園,藥園有數畝之多,按屬性分類栽種。沿著藥園的小路走下去,到底是一間茅草廬。

草廬處在眾山之間,清靜幽然。廬中有個穿青衫的女子背對著他們分著藥草,青衫上繡著蘭花,僅僅只背影也透著卓世的風韻。

蘭生幽谷,清雅怡人。

女子轉過身,雙目淡而清澈,冰肌玉骨,似有蘭香撲來。

「你倒是還記得我這里的規矩。」女子的聲音柔中帶剛。

「只可惜再怎麼洗,也洗不掉那一身的腥味。」

「說吧,找我何事?」

王琰拉開衣襟露出胸前的鬼面大瘤,女子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轉向葉心鈴,那怪異的大瘤似乎讓她提不起半點興趣。

「你給她吃什麼了?」

說到這里王琰笑了,說了一聲︰「毒。」

「候著。」女子話語中透著不滿,拉著葉心鈴進了房間,留下王琰一個人在門外。

葉心鈴真是太佩服女子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閻王面前如此牛氣。

女子為她把了把脈,神情有些怪異她問葉心鈴︰「毒是不是每日辰時三刻發作,頭一次撕心得疼,第二次是如火燒得疼,第三次卻如置于冰川之中?」

葉心鈴點頭,這女子好利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知道王琰給她吃了壞東西,只是把了把脈便知道她中了什麼毒。

「這毒姐姐能解?」葉心鈴拉著女子的手迫切地問,她實在是被這毒折磨得夠嗆。女子似乎不太習慣與人太過親密,葉心鈴拉她時她下了一跳,本能地想躲開,可是望了望葉心鈴那雙清透的眸子,最終沒有把手抽出來。

「我解得了,但卻不能解。」

「為什麼?」葉心鈴疑惑,難道她要每天這樣被痛死?

「為你好。」

葉心鈴這就更不明白了,毒留在她體內不除怎麼反倒是為了她好了?

「以後你便知道了。」女子最終沒有告訴葉心鈴原因。

女子名為素幽蘭,深居在這片山谷中是一名大夫,能讓王琰前來求醫,想來醫術了得。這位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子,淡雅之中確有幾分高手的味道。

葉心鈴在屋外幫素幽蘭翻曬著藥草,屋內素幽蘭直視王琰,過了許久,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屋內的氣氛有些尷尬,王琰笑著,似看不到她眼中的怒意。

「我當初幫你練這組丹,不是讓你給一個小姑娘吃的」

「為什麼?」素幽蘭問。

「沒有為什麼。」

王琰的話惹怒了素幽蘭,她站起來冷冷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可能因此而死掉。」

「是嗎?」。王琰不以為意地笑笑。

素幽蘭一听,轉身離開了房間。王琰站在窗台前看著屋外忙碌的葉心鈴,雙眼眯在了一起︰「討人厭的人命都比較長,一如我也一如你。」

在妖獸橫行,危機四伏的伏清山,這片山谷仿若是一片世外桃源,一切都是那麼純粹,心格外得安寧。

葉心鈴看著星空,她已經有多久沒有欣賞頭頂這片璀璨的星河?此時陪他喝酒的又是誰。

葉心鈴躺下,以水代酒向著天空舉杯。

「小叔叔,心鈴敬你。」她笑了,這是她這幾天來第一次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

甜美得如那山中的甘泉。

躺在房頂上的王琰輕輕勾了勾嘴角,一口一口地小酌起來。

千里之外,大營之中,有道清瘦的身影舉頭望著天空,面具之下的那雙眼楮柔得能滴出水來。

「先生,少將軍請你去帳中一敘。」

「知道了。」他低下頭來,那一目的溫柔已經消失不見。

巡夜的士兵紛紛向他行禮,滿是敬畏。

「我听諸英說你又去外面吹風了?下次記得披件外套,現在可有不少人指望著你生病,你可不能讓他們如願。」說著武嚴把一杯酒遞給他,要他喝些酒暖暖身子。

他輕咳一聲,「我還不至于柔弱到被風吹倒。」

「這是京中傳來的消息。」武嚴把一封信遞給他,他卻沒有伸手去接,輕啜了一口酒。

「想必是你那哥哥找人拿你的不是了。西南那邊我估模著他也鎮壓了兩三個部的外族。他要如何都隨他,過些日子就沒勁了。來孝興縣是個苦差,除了你這個傻蛋沒人願意接的。」

武嚴嘆了一聲把信扔進火里燒了。「以後我也不用養探子了,想知道什麼,直接請你隱狐先生掐指一算得了。」

「總有些是我算不到的。」他苦笑,連這酒也跟著苦起來。

酒杯中映著他的面容,恍惚間又換成了另一張巧笑倩兮的臉。他將酒杯捏得粉碎,劃傷了手指也沒有察覺。

武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夠好了,有你這樣的小叔叔她已經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丫頭。王琰不是坤行老祖,你還太年輕。既然你選擇讓她離開溫室做一株風雨壓不倒的小草,就要學著放開手。相信她不會有事的,因為她是你的小佷女。」

「這些道理你比我懂。」武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他包扎傷口。

他懂,只是放手太難。

年輕,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年輕。

因為太過年輕,修為太淺。

他低咳了幾聲,武嚴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好了,別胡思亂想,你這白頭發再添些,蓄上胡子都快敢上半百的老頭兒了,小心她以後認不出你。」

「別人還以為我虧了你。天知道好吃的我都第一個往你這里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少將軍。看我如此誠心待你的份上你就把小佷女許給我吧?」

武嚴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雙手上,連忙把手背在了身後。

「我說笑呢,說笑呢。」

素幽蘭不太喜歡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嘗藥和煉丹。葉心鈴在學習地行之術過後,也開始煉器。

素幽蘭見她用藥煉之法祛除材料中的雜質,放下了手中的活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偶爾會幫忙幫她遞材料。

連看了幾日似乎有些心得,自己配了瓶藥液將一塊八荒焚天心放入藥液中,半個時辰之後,藥液中浸出一些雜質。她欣喜地看向葉心鈴,兩人相視一笑。

觀察了幾日之後,素幽蘭終于開始為王琰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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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臀啊……我又蕩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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