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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是貧民窟,除了偶爾有幾間青瓦房以外,大多都是窩棚,窩棚里住的幾乎都是來城里避難的人。

城北龍蛇混雜,葉心鈴剛進入沒多久就有人盯上了她,把她當成了待宰的肥羊。沒辦法,她雖然穿得是尋常的衣服,但是氣度卻是掩蓋不了的。

不過,他們顯然盯錯了人,她是肥羊卻不是綿羊。

二柱子正死死地盯著葉心鈴打算找個合適的地方下手,誰知道突然一晃葉心鈴消失在視線中,緊接著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瞧夠了嗎?」。葉心鈴的聲音從他後面響起,他下意識甩開她的手拔腿就開跑,剛跑了兩步,葉心鈴又出現在他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

二柱子冷汗淋灕,轉身接著跑,心想︰這回踢到鐵板了。

他一邊跑一邊回轉頭,見葉心鈴還在原地沒追上來,松了一口氣,不過瞧見她那笑容又覺得心里毛毛的不踏實。

「你跑得好慢啊。」葉心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二柱子耳邊,他扭頭一看,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追上來了,雙腳浮空離地有三寸,腳下籠罩著淡淡的薄雲。

二柱子哇得大叫,咚得一聲就給她跪地下了。

「姑女乃女乃,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

「饒你啊……」葉心鈴故意把尾音拖很長一付很為難的樣子。二柱子見狀把自己兜里的東西全掏出來放在她面前。

「姑女乃女乃,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兒子,你就行行好,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是我所有的家當就當小的孝敬你。」二柱子見她只笑不說話,心里發怵,心一橫,把手插進褲子里掏了半天掏出兩塊下品靈石肉疼地放在地上。

這兩塊靈石他究竟是放在什麼地方?

二柱子見她還是不說話,哇得一聲居然哭了。「真的沒有了,這兩塊靈石還是我瞞著媳婦攢下的。姑女乃女乃,你就放過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葉心鈴真是哭笑不得。

「做牛做馬倒不用,幫我找個人。」像他這樣的混混成天在城北轉悠,野路子多,找起人來肯定比葉心鈴快,這是也她找上他的原因。換作平時,她也懶得和他計較。

「找人我在行。」二柱子一听只是要他找人心里一松,他用袖子一把抹了涕眼淚,咧開嘴沖著葉心鈴笑。

「姑女乃女乃,說到找人我二柱子說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那最好。找著了我不會虧待你。」葉心鈴拿出一塊下品靈石在他面前晃了晃,二柱子盯著靈石兩眼發直。

「要是敢玩什麼花樣的話。」葉心鈴凌空一指,三道青色的劍氣從葉心鈴的指尖飛出將二柱子身後的老槐樹,劍氣一樹化作萬千,五米高的槐樹被劈成了筷子一般粗細的細條。

槐樹以看得見到的速度崩落,二柱子身子一抖,模了模自己的脖子,若是那劍氣切在他身上連拼都拼不起來,連忙搖頭說︰「不敢,不敢。」

二柱子暗罵自己晦氣,原以為是只小羊羔,沒想到卻是個母夜叉。他一邊陪笑一邊問葉心鈴︰「不知道姑女乃女乃要找誰?」

他這聲「姑女乃女乃」叫得很順溜,想必平時溜須拍馬的事沒少做。

「你起來吧,我不習慣別人跪著跟我說話。」

二柱子一听,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指著地上自己那點微薄的家當賊兮兮地問︰「那這……」

「你收吧。」

二柱子二話不說全收了起來,動作極快,生怕葉心鈴後悔。他把兩塊下品靈石在褲襠里塞了半天,又給塞了回去。

葉心鈴把畫像給他,他看了半柱香才抬起頭來︰「有些印象。」

他凝眉思索了半天,最後拍手大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姑女乃女乃跟我來。」

葉心鈴跟在二柱子身後,越走越偏越走越遠,四周是荒樹林連個人影也見不著。葉心鈴倒不怕二柱子耍什麼花樣,她看得出來,二柱子貪生怕死還沒那個膽量。

二柱子也怕她誤會時不時笑著與她搭話︰「姑女乃女乃,前些日子新藝村被威風寨給洗劫,村里的人到城里來避難,他們錢少交不起租金,臨時住在前面的渭河邊上,這小丫頭我看過兩次。」

「就在前面不遠了,姑女乃女乃小心樹枝。」二柱子細心地幫葉心鈴拿開前面的樹枝,彎著腰笑著在前面引路。

樹林對面沿河搭了許多棚子,這些棚子十分簡陋,只能勉強遮風擋雨,葉心鈴正欲過河,突然听到前面傳來了慘叫,她頓時覺得不妙。

「別動,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葉心鈴悄悄地潛到了對對岸,發現幾個黑衣人正在大肆殺虐。

殺人滅口

葉心鈴很快發現了這些黑衣人的用意。幾個漢子正提著刀劍抵抗著,他們那些莊家把式又怎麼能敵得過修士,有幾個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一個小姑娘窩在一角瑟瑟發抖,她身前一個少年緊緊的護著她。

葉心鈴看到少年瞳孔一縮。那不是焦平凡嗎?他手里拿得正好是葉心鈴給他的青鋼劍,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這不是胡來嗎?葉心鈴也顧不了許多,一張火爆符就向黑衣人扔過去。一聲爆炸,空出開出一朵妖艷的火花,火苗跳躍著迅速黑衣人竄過去,熾烈的火焰刺得人睜不開眼楮,天空仿佛也要被燒著了一般。

地上竄起了熊熊烈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誰」為首的黑衣人警惕地看著火爆符飛來的方向。右手捏了一個法訣,天空中結成了一團雲團,雲團中飄落下拇指大的雪花將火苗覆蓋住,火勢得到了控制。

葉心鈴盯著那人,她的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發型相似,腰上也別著一把桃花劍……葉心鈴很快猜出她是誰。

她就是那個殺掉洪五嫁禍給葉心鈴的女子,她這一身打扮,想必這河邊的人命也要統統算在她頭上。

又豈能讓她如意

「你又是誰?」葉心鈴從棚下走了出來,淡淡地注視著女子。葉心鈴出現在這里顯然在他們的預料之後,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紛紛把目光投向女子。

女子愣了片刻之後很快回過神來,她手握在桃花劍上輕笑︰「來得正好。我要是你沒靈力就不會四處亂跑,把她給我拿下」

果然,她靈力被封的事已經傳到了這些人的耳朵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俞薄君啊俞薄君,能跟寒松瞑混一塊的果然都不是好人。

想背後陰她?段數還低了點兒。

「平凡到我身後來。」葉心鈴讓焦平凡躲在她身後,四個符石分別飛向四個不同的方位,符石一入地撐起一張淺黃色的光罩將他和小女孩罩在中央。

這個四符是一組防御陣法,是葉心鈴在研究《太虛神變妙玄經》時刻下的。

此時,三個黑衣人組成刀陣撲了過來。

「沒見過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葉心鈴手握寒石,河邊彌漫起了大霧,地上的火焰瞬間熄滅,溫度驟降,地上結起了冰晶,越結越多,霧也越來越大。

仔細一看,這霧並不是水,而是一顆一顆細小的冰晶懸浮在空中。

懸浮在空中的冰晶像有生命一般,向那三個黑衣人沖去,轉眼之間他們三個就被凍成了冰塊。

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地上厚厚地積了一層,河水也結了冰,風雪之中葉心鈴淡淡地看著那女子。

那平淡的目光卻令女子感到恥辱,她和葉心鈴的冰系術法威力相差太遠,葉心鈴簡簡單單地一手,仿佛是在譏諷她——想冒充我你還不夠格

可是她不是靈力被封嗎?剛剛那一手是怎麼回事,女子甚至感覺到葉心鈴的修為已經越過自己達到了納氣境。

情報有誤

「戴個口罩不難受嗎?不如我幫你取了吧。」葉心鈴凌空一抓,女子的面罩被抓到了她手上,女子的面容完全顯露出來。

女子年紀要比葉心鈴稍稍大一些,眉眼與她相似,但是鼻子沒有她挺,嘴形也不一樣,她的右臉頰上有一顆小痣。模樣不錯,氣質卻和葉心鈴有所偏差,有些妖媚。

「嘖,原來你長著這樣一付臉,難怪見不得人。」

女子不理會葉心鈴的譏諷,向身側的黑衣人使了臉色,黑衣人迅速縮攏把女子圍在中央,他們的站位很講究,是七星歸一陣。

七星歸一陣是一個合擊法陣,女子的面前懸浮著一塊月鏡,月鏡的外側排布著七顆星星。女子和六個黑衣人的靈力分別涌入七顆星星中。

月鏡散發著清冷的光芒,鏡中映著葉心鈴的面容。月色的光華越來越亮,大地顫動,四周的靈氣狂亂地扭動著,河上的冰裂開,河水蕩漾著波紋越來越大翻騰不休。

漂浮在空中的雪花突然靜止了。

月鏡蓄積的力量越來越多,鏡上的星星越來越亮,漸漸鼓起似要被撐爆一般。

葉心鈴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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