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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薄君見碧珂望過來知道事情只怕有了變數。他捋了捋鬢發,沉吟片刻對著守在外面的孔隙說︰「你先回去,事情查明了自然會換你一個公道。」

孔隙本來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就憑寒總管與葉心鈴之間的那點破事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他也暗中打听過俞薄君與寒松瞑兩人關系極好。寒總管讓俞薄君來主持調查,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孔隙是個聰明人,想通了其中種種也不再糾結碧珂到底在葉心鈴身上發現了什麼,他一揮手帶著手下離開了神行天下。

他一走,俞薄君叫費大海關了門才開口問碧珂︰「你發現了什麼?」

碧珂看了葉心鈴一眼,咂咂嘴把俞薄君拉到了一邊。「俞少,她的丹田被封,身上沒有半點靈力。」

俞薄君要比碧珂有城府得多,心中驚訝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一句︰「我知道了。」

情況確實超乎俞薄君意料,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不過他很快又有了另一番計較。

「葉師妹的靈力被封,為什麼不及早說明?」

他們這樣來勢洶洶,要不是葉心鈴先問了劉章幾人當時的情況,她能說嗎?若是她先說自己靈力被封,只怕劉章幾人又是另一番說辭,她不傻。

「俞師兄,現在可以證明我是清白了的吧?」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殺了人後,故意封的。」費大海已經從白臉徹底變成了黑臉。

葉心鈴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對這俞薄君說︰「俞師兄若有質疑可以問焦總管。費師兄在事情尚有諸多疑點的時候就一口咬定人是我殺的,以主觀判斷有悖追風堂公正嚴明的堂訓,有嚴重的瀆職行為,我要求撤換費師兄,這樣的人不配呆在追風堂。」

「你」費大海沒想到葉心鈴反過來要拿他的不是。來之前就听說這個新入門的丫頭十分囂張,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俞薄君皺眉,葉心鈴拿費大海開刀,是殺雞給猴看,根本就是沖著他來的。

他伸出手制止正要發火的的費大海,笑著對葉心鈴說︰「師妹這樣說有失偏頗,費師兄其實是向著你的,只是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要他如何幫?費師兄天生嗓門大,可能是你誤會了。師兄進入追風堂二十年,可從來都沒枉斷過一件事,在曲堂主那里也很得信任。」

俞薄君城府極深,手段也比寒松瞑高明得多,他先用費大海天生嗓門大掩蓋了費大海其過失,又暗暗警告葉心鈴費大海很得曲堂主的信任,就算你告到那里去也未必討得了好處。

「是與不是,自有曲堂主來評斷。」俞薄君想息事寧人,葉心鈴卻不能,若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隨便一條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她頭上來。

俞薄君來意明確,她斷然不能示弱,要玩咱們玩它個熱熱鬧鬧

俞薄君輕笑︰「葉師妹凡是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俞師兄這話好笑了,剛剛你們怎麼沒想到也給我留一線呢?」葉心鈴故意把「你們」兩個字咬得很重,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玩得什麼心思。

「既然葉師妹對我追風堂不信任,我等就不再插手,此事關系到宗門聲譽,給你十天時間查出凶手,我們走」俞薄君一揮手,祭出自己的流雲飛梭,帶著費大海和碧珂離開了孝興縣。

流雲飛梭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遠方,雷仁對著它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祝你被土匪射下來」

事實已經證明葉心鈴是被人陷害的,俞薄君非但不向永樂賭坊說明,反而讓葉心鈴在十天之內,找出凶手分明就是在刁難她。

「小鈴鐺我現在就寫信去府城,給你討個公道。」

葉心鈴搖頭︰「當務之急是要解開封印。」

「你是說……」雷仁听到她的話臉色一變。

葉心鈴點頭,「只怕過不久永樂賭坊的人就知道我靈力被封。」不止是永樂賭坊,很可能全孝興縣的土匪寨子都會知道。

葉心鈴明白有多少人在一旁對她虎視眈眈。

她原來是想再研究研究身上的封印,接下來危機重重,沒有靈力根本不信,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幫我護法,我解禁制。」

「你找到方法了?」雷仁也知道葉心鈴買了《太虛神變妙玄經》天天在研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突破了。

「要試試。」葉心鈴還沒有絕對的把握。

「好。」雷仁筆直地站在葉心鈴門口為她護法。

葉心鈴的桌子上放著幾張紙,紙上畫著各試的圖案和符文。葉心鈴把它們都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將幾塊下品靈石擺放在地上,然後將千絲蒲草灰和鮮羅粉用瓊花詠溫液調和。

調和好的液體起初有些刺鼻的味道,顏色也不好看,黑黑的,看起來很髒,可是過了片刻,黑漬的漸漸沉底,上面是一層透明的液體。

葉心鈴用小勺子將這層透明的液體呈到小玉盒罐中,用毛筆蘸了些在靈石之間勾勒起來,過不久一個陣法便布置完成。

葉心鈴坐到陣中,手里拿著一塊下品靈石,她將靈石放入一個符文形成的圓圈當中,符文依次亮起,大陣啟動。

下品靈石一個一個依次亮起來,一根又一根靈絲從靈石中飛出來,鑽入葉心鈴的皮膚中,每根靈絲都極細,葉心鈴被絢爛的光芒籠罩著。

靈絲鑽入葉心鈴體內,她控制它們沖向丹田。

葉心鈴的丹田一共有六種不同的禁制,這六種禁制相生相克,達到微妙的平衡,不管破壞哪一個,都很有可能使整個封印崩塌,產生不可預知的變化。

葉心鈴格外小心,她小心翼翼的破解封印,每解開一點點靈絲就撲過去填補中間的空當。

時間過得極為慢長,半個時辰她去覺得好像過了半天乃至更長。

葉心鈴感覺自己很累,神識嚴重透支,可這會兒正是關鍵時刻,一點也不能大意。

大滴大滴的汗從她身上滴落,她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開了。」葉心鈴大喜,她終于解開了一個禁制,被封印的靈氣從缺口處溢出來。

太好了正當她高興的時候,月復部傳來一陣絞痛,溢出的靈氣破壞了她辛苦維持的平衡,所有的禁制攪動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靈絲被攪入漩渦中,靈氣瘋狂涌入葉心鈴體內。

大陣中靈石一個接著一個炸開化為齏粉。

葉心鈴吐了一口血,布陣一共用了八塊下品靈石,現在這八塊靈石的靈力都被吸入她體內,她的丹田越漲越大,感覺快要被撐爆。

她根本沒辦法控制,強大的吸力使得屋里刮起了大風,桌椅吹得搖搖晃晃,紙屑亂飛,原本掛在腰間的聚寶鈴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被吸入體內沒進漩渦當中。

聚寶鈴一入體發出一聲清靈的響聲,金光大盛,一條金色的龍從鈴鐺中沖出來,與封印交戰在一起,封印化為一條條鎖鏈試圖將金龍鎖住。金龍龍尾一擺,兩只爪子將鎖鏈崩開,一聲龍吟之後張大了嘴將封印吞了下去。

金龍與封印戰得如火如荼,它們的戰場是葉心鈴的身體,狂暴的能量在她體內肆虐著,葉心鈴身子卷在一起不停地抽搐著漸漸失去了意識。

完了,這下玩大發了。

暈去之前,葉心鈴苦笑著自嘲著。

過了許久葉心鈴動了動,她爬起來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里不像是她的房間。

「這是哪里?」她一說話,四處都帶著回響。

她茫然四顧。

忽然,一道光從上面照射下來,光芒之中出現兩個符台。一個是金色,一個是銀色,懸浮在半空之中,兩個符台都是九層,一方一圓,符文慢慢地轉動著,散發出迷人的光華。

金色的方形符台上站著一個小童子,他腳踏在祥雲之上,一身金甲,拿著一把紅纓槍,頭上有一對犄角,個子小小卻說不出得神武。

銀色的圓形符台上站著一個小童女,她腳踩在一個梧桐枝上,一身白色的霓裳羽衣,梳著包包頭,垂在胸前的兩個小辮上系著羽翎。她手里拿著一枝鳳凰花,神聖而又高貴。

童子童女並不是實體而是淡淡的虛影。

現在是什麼情況?

葉心鈴走到符台前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名堂來。她伸手去踫了踫,剛一踫到童女,銀光大盛,金色的符台暗淡下來,女童的前面漂浮這三個玉簡。

第一個玉簡是《靈寶錄》上面記載各種種樣的太材地寶。

第二個玉簡是一種名為「搜寶囊」的法寶的制作方法。

第三個玉簡則是一門名為「千機神煉術」煉器的法門。

三個玉簡飄到葉心鈴手上,兩個符台同時消失,她又重新回歸黑暗中。等過了會,才逐漸有了光亮,而這時景致又變了,她已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這……她的房里一片狼籍,葉心鈴連忙檢查身體,她看著自己的丹田,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

昨天停電……唉……

這兩天下雨老停電……暈得要死……今年是什麼鬼天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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