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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冬木就像是處于還未落下雨滴的陰霾天氣之中,前幾天如火如荼的激烈劇目就好像是一下子進入了間幕一樣,在這無比詭異的平衡之中,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圍繞著奇跡之物而進行的殺戮之爭沒有任何的進展。

還剩下的五方參與者其實是處于一個非常僵持的階段的,雖然並不明確,但基本上所有Master都知道,n極有可能是以某些方式融入了還沒有露面的Caster一方,而這個組合在他們的眼中正是左右對手中最為神秘、與不能確認的一方。

而遠阪家的Archer太過于深不可測,從他們能夠將n這種英靈舍棄就足以表明了,即使是需要令咒進行輔助,但那力量和本身就足以動用的寶具完全不必Saber和Rider弱,比起將之視為盟友,還不如將之作為首先排除的對象。

&ltSaber和Rider兩方也都是掌握著可以稱為必殺之技的無雙寶具,在他們的角度,除了對方,也無法找到任何一個可以結盟的對象,但這兩位王者注定了不可能和睦相處,所以可以看成是獨立的兩方勢力。

n一方對于其余參與者太過于危險,尤其是再加上一個至今都沒有怎麼露面的Caster,無疑會是一個大敵,其威脅性甚至不比遠阪一方小。

Berserker一方在現階段來看,無疑是最容易得手、應對的一方,可是,終究是御三家之一,那個礦化的Servant在不算寶具的前提下,也不好對付,最重要的是,加入率先出手,說不定會被其余的幾家采取後手,處于難以應對的劣勢。

這樣的僵持所帶來的卻是一種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靜,所有的火焰都在被醞釀著,圍繞著整個冬木的低氣壓在這時候壓抑著,只等待一個機會,一個打破僵局的信號,那時候,也將會使正常聖杯戰爭以無比迅速的進度走向結束。

……

櫻在前一天的晚上,把自己的情況調整好了之後,就來到了這做熟悉的宅邸,雖然說,分出的殘影就足以擔任這樣的偵查任務,可是,櫻還是親自的來到了這里,要說原因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心中隱隱的明白和理解著罷了。

她很清楚,身上帶著整整十一道令咒的自己,即使是靈體化,也很容易會被同樣擁有令咒的Master所察覺,不過,憑借著n這一職介所擁有的職介技能,倒也能夠非常完美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對于之前肯奈德的問題,她雖然做出了回答,但,無論是她還是肯奈德都很清楚,那只是在並未處于那樣境地時所做出的沒有效力的承諾而已,或者,連承諾都算不上。

並不是對于那個男人還有著像曾經尚一無所知之時抱有的那種憧憬和對親人的眷戀,此刻對于櫻來說,那個人僅僅只是遠阪時臣,並不比言峰綺禮之流重要太多,可是——

櫻卻非常清楚,沒有理由的明白,如果,真的殺死了這個人,那麼就會失去一些什麼,那時候的她就真的是沒有回頭的可能了,那是不可言喻的一種堅持,一種此時她無法言明之物。

當櫻在心中思量著這些的時候,一些狀況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有人在這普通人還處于沉睡的時期來到了遠阪家,而這個人對于櫻來說,也很熟悉,正是她之前的Master,言峰綺禮。

這個男人來到遠阪家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情況,而這個時間段更是無比和你,但讓櫻在意的是,這個男人此刻散發出來的那種詭異的感覺,和之前的那種厭惡不同,是另一種寒磣的感覺。

……

「如此冒昧的造訪,還真是太失禮了,但是,老師,我卻覺得,一些情報還是必須要傳達到您這里的。」

「快進來吧,綺禮!」

看見面前這個造訪的男人,遠阪時臣露出優雅的笑容,在听見面前這個弟子來到這里,竟然是為了向自己傳達情報,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動,因為此刻,面前的這個代行者其實已經並沒有再繼續冒著危險幫助自己的義務。

……

「哦?還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在昨天向我傳達了神父不幸的訊息之後,是去調查了嗎?還真是辛苦了啊!綺禮!」

「不,會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給老師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我也有著不小的責任,畢竟是我所召喚的Servant,卻成了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

遠阪時臣听見言峰對他告知的事情之後,雙眼更為真摯的對著言峰說道,而言峰卻是搖了搖了頭,對著遠阪時臣謙虛的做出了回答,然後微微低下頭,讓遠阪時臣看不見他的面容,而听見言峰這樣的話語,時臣也嘆了一口氣,然後認真而誠懇的說道。

「不,關于n的事情並不能怪你,而且這顯然也是有肯奈德那個家伙的影子在里面,不能夠事先的猜測到這樣的情況,我也有著不小的責任,所以請不要自責!」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現在的結果,我的確必須要付出很大的責任,而且接下來,我可能就無法為您的宏源出什麼力了,下面的戰斗,我可能也沒有辦法在參與了!作為監督者的父親死去了,而令咒也幾乎全部遺失,我必須要趕回本部那邊,匯報一下這些情況。」

言峰對著時臣恭敬的說出了自己下面的安排,而清楚現在狀況的魔術師也理解的點了點頭,想起了死去的言峰璃正,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所能做的,只有以自己的方式對面前的弟子做出鼓勵了。

「確實是因為聖杯戰爭才使我們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樣,我對于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弟子感到非常的驕傲!」真誠的直視著面前弓身的年輕人,遠阪時臣客觀而溫和的說道,算是一種認可,就好像是一種師父對于出師的弟子的囑咐一般。

「天資這種東西雖然是無法強求的,但是你作為求道者的那種認真的修煉態度,就連為師我都深感佩服!綺禮,今後你就像你的父親一樣,繼續為了保證我遠阪家的利益而戰斗吧,怎麼樣?」

「求之不得。」綺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全然的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妻子一樣,在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錯誤地認識了自己的內在,從未發現自己的本質。

「綺禮,你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我要讓我的女兒多多向你學習,這次的聖杯戰爭結束之後,綺禮你就作為凜的師傅來指導她吧!」接著時臣拿過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書信遞給綺禮。

「……導師,這是?」

「雖然寫得比較簡單,不過也算是遺書之類的東西吧。」

時臣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無奈地苦笑道。

「萬一,雖然幾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發生,萬一我發生什麼不測的話。我在這里寫著將遠阪家的家主交由凜繼承,而你則作為她的監護人直到她成年為止。只要將這封信交給‘時鐘塔’,後面的事情協會方面自然會出面辦理的。」

這次綺禮終于不止是口頭上的敷衍,而是從內心之中很認真地接受了時臣托付給自己的責任,畢竟綺禮此刻對于自己的聖職之身的信仰更為堅定了,所以,誠實而堅定地履行別人托付給自己的責任是他的義務。

「請交給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會盡全力擔負起照顧您女兒的責任。」

「謝謝你,綺禮,另外——」

雖然話語很短,但能夠听得出其中所包含著的深深謝意,時臣接著又拿過放在書信旁邊的一個黑色的細長木箱交給綺禮,帶著某種給予了厚望一般的神采。

「打開看看吧,這是我對你個人的贈品。」

綺禮打開盒子,在滿是天鵝絨裝飾的內部,整齊的擺放著一把精美的短劍,那美麗的姿態讓人沉醉,就如同陳釀的酒液一般,而言峰的目光也被這劍吸引住了,並非只是因為那美麗,更多的是另一股讓他興奮的情緒。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話,那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遠阪時臣將這把短劍贈送給言峰綺禮呢?這一切不都預示這是一場必然嗎?是了,這就是一種指引!’

「Azoth之劍,這是由祖傳的寶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後可以做為禮裝使用——用這作為你修煉遠阪家的魔道,見習畢業的證明。」

「我的恩師……您對我的關照以及厚望,實在是無以為報!」

低著頭,因為這命運的指引而感動的代行者不由得有些顫抖,而這落在遠阪時臣的眼中,則是讓他感到欣慰的感激之情,帶著微笑,遠阪時臣,對著言峰如最慈祥的長者一般開口了。

「你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言峰綺禮!這樣我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參加最後的決戰了!」

「不!您如此的信任我,讓我感到慚愧,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听見言峰這麼誠摯的話語,時臣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卻仍然耐著心,等待著後文。

「那就是,我其實並沒有離開冬木的打算。」

平靜的聲音從言峰的口中傳出,同時,他也已經做出了動作,手中持著的Azoth劍準確無比的向著時臣的心髒刺出,憑借著代行者的身手,這一擊是不可能被毫無防備的時臣躲開的,不過——

「乒——」

清脆的聲音響起,遠超出人類的力量從手上傳來,言峰直接沒有任何意外的被掀飛了,銀白色的短劍擋住了這絕命的一擊,而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了這里。

「呃啊……」

「噗嗤——」

「雜碎!你這個家伙竟然還敢直接的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有些沉悶的聲音從時臣的口中傳出,但不及這聲音擴散,就被堵在了口中,一柄裝飾華貴的長劍從背後直接的刺穿了遠阪時臣的心髒,幾滴血液濺落在突然出現在時臣面前的少女的側臉上。

而優雅的魔術師一時間還完全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即使是精明如他一時間在大腦中也呈現出一片空白,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麼抱著這份不明白死去已經是唯一的結果了……

「高里!」

「砰——」

輕喝聲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墨黑色如璀璨夜空的顏色在這狹小的房間之中閃現而出,只是瞬間而已,突然出現于此的少女英靈和已經受到致命創傷的魔術師消失在了這里,只留下已經被暴力化為了廢墟的房屋殘骸……

「……」

一時間,前一刻還其樂融融的師徒會面場景化為了廢墟,取而代之的是黃金的身影單獨的矗立在這里,望著只剩下一個巨大窟窿的牆壁,冷冷的哼了一聲。

……

「真不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家伙,雖然猜得到這附近應該會有你這只小貓,但卻會救下這個家伙,還真是讓本王意外啊,不過,接下來好像更有點意思了啊~哼!」

黃金的英靈輕笑了一聲,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在剛剛的時候,雖然並來不及做出什麼多余的動作,但是那個背叛了他的男人是死定了,而且,想要臨死反撲,也是不可能的,之前的時候,他可是順便將肺葉也刺穿了的,想要都是問題。

「喂~綺禮,還能站起來嗎?」。

隨意的看向了一邊的廢墟,最古的王者輕漫的叫了一聲,而在他聲音落下之後,一個身影稍微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這個男人卻是帶著笑容的。

「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英雄王,不過與其是關心我的情況,你那邊才是問題吧?老師和你的契約似乎還沒有解除呢,n那邊的那個男人,說不定可以讓老師開口呢~」

「呵~不過只是這樣的小事而已,對于本王來說,還真不算是問題啊!」一邊隨意的說著,黃金的英靈一邊從身後的金色漣漪中拿出了一柄造型怪異的匕首,扭曲的形狀,其名為「破盡萬法之符」!

一點也不猶豫的將這匕首刺在自己的胸口,在感覺到那份聯系消失之後,吉爾伽美什微笑著看向言峰,

「那麼,你決定好了嗎,綺禮?」

「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你不是嗎,英雄王?」

「呵呵~這麼快就學會開玩笑了嗎?不過,這樣才有趣啊~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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