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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靠海的城市,在冬季是很冷的呢,即使是到了初春的季節,因為海潮的緣故,比起其余地方也會顯得很冷,在一個比起平常要溫和些的晴天,她見到了那位老者,父親告訴她,以後老者就是她的爺爺了呢。

懵懂的女孩被看似和藹的老者牽著手從居住了幾年的宅子里離開,走入了另外的一棟宅子,熟悉的色彩也從紅色變換為了黑色,或者說,是從一目了然的景象轉換為了讓人戰栗的黑暗。

她被牽著,認識了她應該叫大伯的人,還有一個從那天起呼喚為哥哥的男孩,只是簡短而冷漠的一個招呼之後,她就被那個叫做髒硯的老者帶進了他稱之為間桐家最為重要的地方,是只給予女孩的,連那個間桐家長子的少年都不能見到的東西。

那是鋪滿了整個地面的蟲海,細小的蟲子不斷的在爬動著,泛著的光澤是不明起本質的黏液,分節的身體不斷的互相摩擦蠕動著,像是觸須一樣的東西和細細的肢體一樣以眼楮無法看清的頻率在震動著,密密麻麻,讓她能感覺到的只有恐懼、惡心。

女孩開始哀求著,不斷地退縮著,但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她是無比弱小的個體,而對于存在了數百年的魔術師來說,她能做出的反抗根本可以忽略不計,然後,她被推了下去,只是恍惚的看見那依然帶著笑容的老者,那份陰霾、瘋狂、讓人感到恐怖的笑意,而接踵而至的,則是從全身上下傳來的痛苦。

沒有任何死角的,整個身體,無論是血肉、經絡,還是其余的軀體部位,無論是私密的、**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瞬間被蟲海所浸覆,就好像是聞到了肉腥的惡狼,所有的蟲都開始翻滾著,爭先恐後的,涌向那白女敕的身體,所掀起的是完全又最惡心的蟲所形成的浪潮。

不斷地嘶吼著、哀嚎著,但身體上和精神上傳來的痛苦只是在不斷增加著,就像是那發色與瞳色的改變,一切,都早已經是不可能逆轉的變化了,至少,對于她是這樣的……

日復一日,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

……

「啊——」

很輕的驚呼了一聲,猛地醒轉過來,整個人在床上從平躺的姿勢瞬間的做了起來,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滴滴的汗水不斷的從她蒼白的發絲上滴落下來,她的臉上,額頭上,全都是汗,血紅色的瞳孔此刻就像是易碎的紅寶石一樣,滿是受驚的情緒。

在稍微的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得一個哆嗦,整個人不由得抱成一團,坐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稍微的裹了起來,一直在顫抖著,小口咬著抱在自己腿上的白女敕手臂,骨質已經基本復原了的左手手腕上被咬出了滲血的牙印,就好像是在忍耐著莫大的痛苦一樣,來自于全身上下所有部位的那股痛。

陰影一片讓人眼花的恍惚之後,出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高里和艾琪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表現的如此異樣、脆弱的少女,這是過去從未有過的情況。

「櫻醬?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櫻姐姐,是因為之前的傷又怎麼樣了嗎?!」

從影子中顯露出身影的高里和艾琪都靠了過來,發現了櫻的情況,于是非常關心的對櫻問道,從他們緊緊皺著的眉頭就能看得出來,對于櫻,他們都是視作為最重要之人的。

「沒、沒…什麼……只是、只是一個夢而已。」

在片刻之後,櫻才一邊喘著氣,一邊做出了回答,但是從她還在顫抖著的身體和有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就能看得出來,情況並不簡單的樣子,高里並不是多麼明白,但是,和櫻之間有著緊密聯系的艾琪卻很清楚一些事情。

轉生者不會做夢。

就和凜所說的一樣,轉生者是將自己的一半作為代價獲得的轉機,而那一半的失去縮回造成的結果之一,就是永遠不會再做夢了,即使是有,那也是回憶,或者是像來生那樣直接灌注的信息與情報,其余睡著,再到醒來的時候就好像是睜眼閉眼了一樣。

「櫻醬~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哦!」

艾琪露出天真的笑容,靠近櫻,然後,緊緊的摟住櫻的脖子,抱著她,伸出手輕柔的模著櫻的頭發,就和平常的時候,櫻對她和高里所做的那樣,安慰著她,而並不怎麼明白這一切的高里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頭。

「嗯……」

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回應,櫻也從身上還殘留著那種毫不作假的感覺中稍微的緩過神來,即使是還有著很多的疑問,還有著很多思考的東西,她暫且的將這一切壓在了心底,在漫長的靜謐之中,重新的睡了下來,有著已經放出來的使令在周圍作為警戒,所以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

清晨,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之後,櫻緩緩的睜開了眼楮,雖然此刻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昨晚上那份無比真切的感受仍然殘留在她的腦海里,大概也永遠不會忘記吧。

閉上眼楮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很快的恢復了平時那種正常的心態,接著她馬上發現了一些異樣,然後像是想要確認自己的想法一樣,她伸出手將一邊床頭櫃上的鐘表拿了起來,看清上面顯示的時間之後,櫻才確認了自己並沒有產生什麼錯覺。

以前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時候,奏應該已經在敲門了,對于每天早上來「叫醒」櫻,一起上課這件事,奏這段時間一直是非常熱衷于此的樣子,但是,今天卻並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現在的時間明顯已經過了早上上課的時間了呢。

當穿好了那身非常合身的校服之後,櫻就走出了房門,也是在這時候,她才從放在自己門前的那張留言上,知道為什麼奏沒有來叫她的原因了。

結論很簡單,只是因為櫻是傷員,而且似乎恢復傷勢很慢(比起死後世界眾人的死後重生),所以,就讓她好好的在這里休息,在末尾還專門說明了會幫櫻請病假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純真又負責的學生會長呢。

將還在被窩里趴著的兩只小不點一只塞進了影子,另一只收入了手上塔耳塔羅斯所化絲帶之中以後,櫻就一個人走了出去,而目的地的話則是教學樓那邊,畢竟一直呆在房間里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是找個好點的位置,好好的思考一下的話,或許會獲得更多的收獲也不一定呢。

一路上,櫻非常仔細的觀察了所有的地方,卻始終是沒有發現那個紅色外套雙馬尾少女的身影,和往常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四周不同,凜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然,櫻,很清楚,凜不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經過了昨天的接觸,和一種非常可靠的直覺也讓櫻覺得,破局的方式恐怕就是兩個人都想到了的那一點,但,終究是難以做出抉擇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昨晚上的那種感覺之後,櫻的心中更是產生了一些悸動。

在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時,櫻也來到了教學樓里,這時候,也正好是下課的時候呢,即使是那些NPC,也都在享受著熱鬧而喧囂的學院生活,或許真的是映照了某種推測,這些NPC說不定也是一種自主的意志呢……

在因為這悠然的景象微微晃了晃神之後,櫻也發現了那個在這世界最為熟悉的人影,稍稍偏矮的身高被一群NPC圍在了中間,如果不是櫻的視力不錯的話,恐怕都難以看清吧,她這時候正舉起手在撕扯著像是傳單一樣的東西,看那樣子,似乎已經將這一層教學樓的牆壁都佔據了呢。

在那些NPC稍微的偏移了注意力之後,奏就趁著那個間隙將那些傳單全部都撕了下來,然後從人群中月兌離了出來,向著教室的方向走去,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而走上來的櫻,也恰好的听見了奏難得的帶著些情緒的聲音,那其中帶著的幽怨,大概任何一個不是笨蛋的人都能夠听得出來吧。

「說的我好像是壞人一樣。」

「這是演唱會的傳單?」

清冷而熟悉的聲音,讓奏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邊比她還要矮了一截的櫻,目光中微微帶著些意外,而那有些郁悶的情緒似乎也被很大的緩解了一樣。

「嗯,是他們那一邊的呢,叫‘GirlsDeadMonster’,但屬于違紀社團,而且,她們的演出本來也是違反校規的,所以,必須要去阻止。」

「嗯。」

奏對著櫻比較詳細的說著,眼楮看著手中的傳單,聲音顯得有些低迷,還微不可查的有些嘆息的樣子,而櫻也是輕聲的回應了一下,而听見櫻回應的奏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偏過腦袋,看向了櫻垂在身側的左手,接著又抬起頭,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櫻。

「沒什麼事情了,我已經完全的恢復了,所以等下要一起去吃午飯嗎?」。

用毫無波瀾的聲音對著奏說著,而奏也是點了點頭,心情似乎又好起來了的樣子,將那些傳單丟進了垃圾桶之後,就一同走向了教室,一切都很和平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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