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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可疑的白清明

杜成原本也沒想那麼多,結果被蔣氏這麼一說,心里也是一驚。喪三年常悲咽,居處變酒肉絕,如今他們即便是親人相聚,也都是低調從簡,他卻被那個女人忽悠的昏了頭。

往日和她兩個苟且相聚,也就罷了,昨天竟然趁著自己喝多了,又把自己忽悠過去了,這個杜成也是個昏的,他不想想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何況他還是個人家稍微一勾搭,就上鉤的魚。

如果這事傳了出去,其實這個想法也是那個通房給他灌輸的,如果蔣氏直接給他說,他定然覺得蔣氏,又是在拈酸吃醋了。

想想那個良妾這樣做事,實質上就是要害自己啊,于是一怒之下,讓人懲戒一番,蔣氏趁機給予杖責,以儆效尤。

沒想到那個良妾卻已經壞了一個月的身孕,她也是良家的女兒,自然知道守喪期間,若是傳出去懷孕這樣的事,就是大罪,她想著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如果到時候月份大了,求一求,讓她悄悄的到別處然後生下來,也是她日後的一個依仗。

沒想到這事還沒等和杜成商量呢,就被懲戒了。

蔣氏根本就不听她的求饒,也不顧她的警告,就被這幾板子下去,變成了一灘血水,就讓她的所有的想法都幻滅了。

杜成听聞之後,也是悲痛的差點暈過去,可是蔣氏卻冷冷的說道︰「哼!縱使是你早知道了,又能如何?生下來,讓人家抓住了咱們杜家,丁憂期間卻犯了這等大錯的把柄?」

杜成雖然對那個良妾還算是有情,想到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也有些心疼,但是相比起他對官場的渴望,這就不算是什麼了,傷心了沒有幾天。也就好了。

原本杜聖這個年紀也該找門親事了,結果老夫人一走,連帶他的事都耽誤了,他又看不慣父親和兄長每日在官場上,做作的行事,所以便由薛銘睿修書一封,給送到西京那邊的駐守軍隊,歷練去了。

西京是當年皇帝駐扎的大本營,那個地方的兵力都是隸屬于皇帝自己的兵力,所以待遇相對都好一些。既然杜成有著歷練的想法,玉娘覺得男兒志在四方,如果他有志于此,也別埋沒了。

杜泓在科考中得到了績優,又在殿試上得到了皇帝的嘉獎,結果被皇帝封了個江淮的小官,年後便回去上任。

枝娘隨著白清明回到他們的住處之後,又吩咐人煮了醒酒湯,就要伺候著白清明休息。沒想到白清明卻揮了揮手,讓下人都下去,枝娘以為白清明不想讓旁人在場,想到接下來的事情。還心里羞怯著嬌羞了一把。

結果白清明卻根本沒理她這茬,也不知道她是懷著這個心思,一面飲者茶一面冷著臉問道︰「今天你在杜府和他們吵起來了?」

口吻里是不容置疑的質問,听得枝娘心里一驚。直覺就怕的抖了兩下,他見進來這麼幾年,白清明從來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罵過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枝娘就是很害怕他。

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里透著徹骨的寒氣,狂野不拒,讓她覺得即便是躺在自己身邊,也看不透模不著一般,是讓她抓不住的風箏一般。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發怒的時候,還會隱隱的覺得有股王者氣息,枝娘本來就是重生的,活過兩輩子的人,可是她從之前的事事有把握變得如今都月兌出掌控,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白清明看著枝娘發愣的目光,透過自己又不知道想起什麼,不由暗暗的嘆息,這個女人,曾經他見過她的精明,也見過她的睿智,身為一個庶女能在杜家周旋至此,絕不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到了自己身邊,竟然覺得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還想著能拉攏一下杜家的人,畢竟杜家如今的地位不如從前,丁憂期間,沒有官職,可是他們背後的這幾個人,卻都很有勢力。

自然首先就是玉娘身後的定遠王府,他們手中有著兵權自然就不用說了,珍娘身後的爵爺府,即便是珍娘是個不受重視的兒媳,可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他們之所以把珍娘娶回去,看中的也是珍娘身後的杜家不是麼?

還有那個四娘,她身後自然是伯府咯?這幾個人家哪一個都有自己的人脈圈子,這也是白清明特意提前回京,還到杜府拜訪的最大目的,沒想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竟然挨個的得罪個夠?

當他初聞這個消息,還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枝娘不是一向很聰明麼?難不成真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竟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而枝娘在白清明的注視下,終于低下了頭說道︰「這個事情不能怪我,我幾年沒回杜家,和他們感情自然不厚深厚,所以他們幾個合著伙欺負我一個。」

枝娘在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只能想著找個借口月兌了這個關系,她還以為這麼多年,白清明對于杜家的事從來沒有過問,而自己從來不喝杜家聯系,他也沒有強迫,還以為,這個關系可有可無呢!

又想到白清明未來的身份和地位,他們杜家她都看不到眼里去,所以這才讓她肆無忌憚的得罪個遍,而且不用裝腔作勢,也讓枝娘痛痛快快的吵了一番。

沒想到白清明卻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嗤笑道︰「哼!你也別用這些借口來哄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未嫁之前,就給你的姐妹動了手腳,如今她們都恨你,自然會奚落你兩句,只是我就不明白,那個江淮來的杜玉娘,你們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怎麼還會見面就吵了起來?」

問道玉娘,枝娘趕忙說道︰「我到不是願意和她吵,我不過說了幾句話,她就用我庶女的身份來挖苦我,我一時忍不住才會說的,何況她也不過是個商女罷了,還裝著一副清高的樣子我看不過去。」

白清明听了枝娘的話,更認定她是找借口了,原以為能從她那里得到什麼好的消息,弄了半天都是內宅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由的斥責道︰「你該知道。你未來是要做大事的人,何必和那些內宅的夫人一樣,拘泥于小事,真是不懂事,今天你這些姐妹都得罪了,日後我怎麼和他們同僚?」

枝娘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要想做個賢內助,必須要為自己夫君拉好人脈關系,可是自己今天卻只為一己之私,得罪了那麼多人,真是被珍娘他們給氣的糊涂了,不由的也惱怒自己,趕緊低下頭認錯到︰「對不起,我真的是一時氣急了,沒想到那麼多。明天我一一拜訪認錯,作為補救吧!」

白清明想了想說道︰「認錯就不必了,這幾日你好好在家反省一下,也別亂走動了。」說完就要出去,枝娘看他竟然要走,于是問道︰「外面天寒,你要去哪?」

白清明腳步一頓,枝娘便對上了他冷冷的眸光,自知多言,白清明連口都沒開,就邁著步子出去了。

空留枝娘一個人在房里……

白清明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年底的考績,除此之外還見了見他的一些朋友,而枝娘也不知道,白清明整日的忙來忙去,究竟見了什麼人,又在做什麼?

白清明首先去的就是周靜的外祖家,也是岳群他家的岳府,門房上一報「白清明求見」!岳家的家主岳老爺,連帶著岳群都到了門口迎接,到仿佛這個白清明是個多大的人物似的。

幾個人只是寒暄了幾句,就回了房里,至于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外人都不得而知,薛銘睿派出去的暗衛,只能查到這里,便回去據實以報。

薛銘睿在書房里和王爺兩個人,就他們探听到的這些,開始分析。

「父王,這個白清明,當時一見,就覺得器宇不凡,但是看容貌,卻從未見過,曾經我也派人探查過他的底細,可是探子回報的和他的記錄都相符,我就更覺得他有問題了。」薛銘睿一面將查到的資料,整理出來,一面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定遠王一听薛銘睿的這樣說,疑惑的問道︰「怎麼說?既然查到的資料和記錄的都一樣,為什麼還會覺得有問題?」

薛銘睿想了想說道,一個人的履歷生平若是和記錄上絲毫不差,若不是他曾真的簡單到如同白紙一張,那就是他的人生即是在白紙上展現的。

然而白清明,他的身份和他的背景絕對不會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清楚明白!他身後背負著太多的謎題。

如果真的是一個家世清白的人,一直作為一個外放的官,回京之後,竟然可以動用親戚朋友的關系,就安排好了住處,而且剛一回京,又可以這麼快的就和岳家產生聯系,也就是說明,他們一直暗中有聯系,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沒有發現?

想到這點,薛銘睿趕緊和王爺商量對策,並且這種事情要及時匯報給當今聖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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