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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也正如和碩郡主所想象的,薛銘睿果然不會對她有半點憐惜,接下來薛銘睿的話更讓她失望。

「身為人夫,應該做什麼?難不成沒進你的房,你寂寞難忍了不成?你當初做了這樣的選擇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你會有今天。」言下之意,這一切都是和碩郡主自找的,都是她任性妄為的結果,與他人無關。就在和碩郡主還在為薛銘睿訓斥自己而感動驚訝的時候,下一刻,她的下巴也被薛銘睿捏住了。

「好痛,你干什麼?」

「痛麼?你也知道痛麼?我離開時候你對玉娘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玉娘的機敏,那麼我想她受得會比這更痛上千倍萬倍,你以為你可以人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玉娘除掉,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今天玉娘回來,你別想再對她做什麼手腳。」說完薛銘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這算什麼?警`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告麼?和碩郡主揉著自己疼痛的下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薛銘睿離開的背影,剛才他的動作根本就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小哥哥,也不是那個自己心儀的男人,那好像是個魔鬼,可是就算他是個魔鬼,也是杜玉娘造就而成了,都是因為那個玉娘的存在,才讓自己今天受到了這樣的凌辱,杜玉娘,我和你勢不兩立!

「玉娘。」薛銘睿走進了玉娘的房間,杜玉娘已經換上了常服,如同沒離開時候一樣,坐在窗前的榻上。拿著一本書翻看著,這樣的時光似曾相識。

看到薛銘睿走了進來。玉娘放下手里的書,問道︰「屋子都重新粉刷過了?」

「給你一個耳目一新的感覺。像不像椒房之喜的新婚?」薛銘睿一面說著,一面將玉娘攬入懷里,手不自覺的放在了玉娘的小月復上,此時那里正孕育一個小生命,等待著看一看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

「你就不怕你新婚妻子吃醋?」玉娘的言辭中倒是醋味十足。

「小東西,你明知道的。」說著將她的手附上,下移,惹得玉娘嬌喝一聲︰「討厭,真是胡鬧。」

兩個人正在說話。趙嬤嬤在門口咳嗽了一聲說道︰「王妃請二位過去。」這對夫婦還真不是一般的黏糊,不過,這樣的場景也讓趙嬤嬤欣喜不已。

就在玉娘剛剛回來沒兩天,杜府便過來傳了消息,說是讓玉娘回府去看看,因為老夫人不大好了!玉娘沒想到再回到京城,得到杜家的第一個消息就是祖母身體不大好的消息。

當薛銘瑞帶著玉娘再次踏入杜府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到了。眾人看見玉娘的到來,趕緊迎了過來。對著薛銘瑞和玉娘又是行禮又是問安的,就連杜泉濤也低調的很,臉上也露出了疲態,這下看情形。老夫人是真的不行了。

想想也是,如今杜家不比從前,杜泉濤不過一個沒有實權的三品官。如果老夫人真的有個好歹,杜泉濤就要丁憂三年。這三年之後的情形誰也預料不到,而他可以依靠的就是定遠王府和郡王府。

如今看情形。玉娘從半年前被傳入宮後失蹤,定遠王世子迎娶和碩郡主做了駙馬,讓他們以為玉娘是個棄子,故而對她毫不關心。可是現如今玉娘竟然被他們迎了回來,听說還順便找回來走失了三年的陳將軍之子陳昂。

陳將軍是何許人也?京中兵權大半由他掌握,是當年老皇帝開國的肱骨之臣,就連如今的皇帝都禮讓三分,如今玉娘和他搭上關系,成了彼此走動的賓客,玉娘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被救回來的陳昂還帶著從異域帶回來的小妾,那小妾還為他孕育了一兒一女,而那小妾因為言語不通,平時和人不太來往,但是卻對玉娘格外熱情,剛來京城沒幾天,就去定遠王府拜訪玉娘好幾次,就連陳將軍也歡喜的要收玉娘做干女兒,和陳昂結為異性兄妹。

而玉娘不但回了王府,照樣做她的世子妃,就連仗著太後和碩郡主都成了平妻,如今玉娘的風頭真是無人能及!

至于杜泉濤心里的另一個靠山郡王府,自然就是四娘夫家,四娘嫁過去後听說日子過得還算平順,只是如今也沒身孕,還帶著郡王爺前頭妻子留下的一個女兒,各中滋味,他也不知,想到四娘母親染姨娘幾個月前又懷著身孕被彩姨娘推進荷塘,結果好好的哥也掉了,四娘必然會懷恨在心,所以這個女兒恐怕他指望不上。

又想到玉娘心寬,當年老夫人那麼算計她,她也沒計較,便知道她定不會讓他們受苦的,故而見了玉娘他們,更加賣力的討好!

而趙氏心知老夫人若是沒了,在這個家她的一大靠山也就沒了,夫君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這麼多年就是有老夫人壓制,還收了四五個美艷姨娘,家里亂糟糟的都靠老夫人把持,若老夫人沒了,杜泉濤成了沒有束縛的野馬,豈不是自己連半點地位都沒有?

杜成媳婦又是個鬼精鬼精的,那自己日後的管家權利還有話語權不都沒了,想起這些,更加悲傷,特別是一見玉娘,覺得終于有個訴苦的人了,就跟她哭著敘述老夫人怎麼發病,她是怎麼精心照料的,還一度哭的暈死過去。

杜成杜聖他們趕緊吩咐人給趙氏送了回去,剩下的都由周氏負責招待。薛銘瑞看這如今鬧成這麼亂,又顧慮玉娘身體,害怕她太過操勞,趕緊扶著玉娘到里間休息。

恰巧四娘他們也到了,和玉娘又是好久不見,自然有好多話要說,故而男人們便出去談事,女人們在里面守著,玉娘他們去看看老夫人的情況,老夫人已經開始昏睡不醒了,面色也變得晦暗,看起來真的是不太好了。

守著的沈嬤嬤一面抹著眼淚一面給玉娘他們介紹情況。「老夫人現在昏睡不醒,藥也喂不進去,真不知道怎麼辦才是啊?」

玉娘看著旁邊沈嬤嬤喂過的藥,還剩了大半碗,也跟著一起給老夫人又喂了些,可是確實已經灌不下去了。便關切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好的?都請過那些大夫?」

「回世子妃郡夫人話,老夫人從半個月前,就感覺心慌,胸悶,奴婢稟告了大老爺後,大老爺也著實放在心上,還請了御醫來看,當時御醫說老夫人這是心脈不順,年紀大了難免都會這樣那樣有些毛病,于是給老夫人開了些藥,讓開解一番也就好了,可是後來二小姐又回來鬧了一場之後,老夫人就一病不起了。」

沈嬤嬤雖然草草一說,可是四娘還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又看平時回話伶俐的沈嬤嬤也前言不搭後語,回話沒個章法,便猜想,多半是老夫人一旦沒了,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不會有好結果,心里慌亂所致,故而吩咐道︰「我和三姐姐先去說話,你去照顧老夫人吧。」

沈嬤嬤看了眼玉娘,卻看到玉娘點頭許可這才唉了一聲,退了出去。

四娘唯恐玉娘對最近京城所發生的事情有所不知,故而給玉娘詳細的敘述了起來說道︰「三姐姐這半年多不在京城,不知道的事應該不少。」

確實如四娘所說,玉娘真不清楚京城發生了什麼,特別是剛才听沈嬤嬤說珍娘來鬧一場,還覺得疑惑不已呢!

難不成珍娘回來和沈三那里有關系麼?其實玉娘想的也確實沒錯,這事情真和沈三那里拖不了關系。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玉娘也不著急去問,因為四娘每次都會把前因後果加分析給她說個清清楚楚的。

果然,四娘一面給玉娘倒著茶,一面抱怨道︰「沈嬤嬤真是老糊涂了,連茶都不知道給奉上了。」邊說著話,邊把砌好的茶水給玉娘遞上,一點郡夫人的架子都沒有,甚至對玉娘更親近了些。

玉娘接過了茶,四娘才笑著才接著說道︰「姐姐不知道吧,沈三娘前幾日生下一怪胎!這個消息雖然外頭不知道,可是咱們卻都是清清楚楚著呢。」

剛才四娘說什麼?說沈三生了個怪胎,這是怎麼回事?玉娘露出了驚訝的目光,四娘自然也清楚玉娘的想法,也不賣關子接著說道︰「據說沈三生孩子的時候,生下來之後發現是個男孩,當時方府上下樂得不行,想想也是,珍娘做人那麼狠辣,方旭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沈三一舉得男自然是個喜事,所以方家又是打賞又是報喜的,不過後來那孩子一哭才發現,是個啞巴,根本不會發出聲音。」四娘說完,似乎是口渴了,便押了口茶才接著說。

啞巴?玉娘猜想就算是個啞巴也不算是怪胎啊

四娘好像猜到玉娘所想,撇撇嘴說道︰「饒是啞巴還沒事,事情還不僅如此,那孩子竟然沒屁*眼,拉不出粑粑,疼的直叫煥,找了好多大夫,也素手無策,當時看過的人都說定是沈三沒做好事得了報應,後來那孩子連三天都沒到就沒了,你說,這難道不是怪胎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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