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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攤牌

「還喜歡著,忘不了。」……

當著若雪瀾像過街老鼠那般,她吃完了家中儲藏的食物,正巧躲過了眾耳目偷偷的溜出來,購買一些食物,不巧的是,她大老遠的便看見了卓思暖與艾琳的身影,與著她面色蒼白不同的是,卓思暖整個人都富有活力,與她相比較,兩人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她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情,偷偷的跟隨在卓思暖與艾琳的身後,听著她們的談話過程。讓著若雪瀾詫異的是,卓思暖竟然還喜歡著夏景灝,這還真是驚天奇聞,不過她知道,夏景灝似乎還是對著卓思暖有那麼點意思的,雖然夏景灝對著自己似乎十分深情,可是這只是在外界媒體看來的,她認為,夏景灝同她一般,都是在明里暗里的在做戲,可真沒意思了。

一個兩個的,都是在演戲著。她在讓著自己扮演一個愛著夏景灝的深情,而夏景灝更是狠心,把著卓思暖欺騙得團團轉,演起戲來,差點兒連同她都欺騙了。不過,她在心底還是清楚的知道,夏景灝是不會喜歡上她的,可還是會被他的深情給迷惑。

「你說若雪瀾要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瘋掉?」艾琳一邊挑選這衣服,一邊問道,而這話語自然飄入了若雪瀾的耳中,若雪瀾甫一听見林澗這一個詞,便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聆听著。

「瘋掉?有可能,畢竟她深愛著林澗。而她最愛的人又正是算計得她最狠心的人,她要是知道,不瘋魔才怪——」卓思暖選中了一件襯衫。正叫著店員打包起來,她看了看艾琳在身上比劃的衣服,又對著其身上的衣服點評了一番。

兩個深陷購物的自然不知道她們的話語引起了某個偷听心中的震撼,林澗?林澗跟著整件事情有著莫大的關系?一時間,若雪瀾都覺得自己一整個早上沒吃東西的胃有點兒難受,胃中升騰起火燒般的難受感,頭隱隱約約有些昏昏沉沉。她猛的一站起,便是頭暈眼花,她素手扶著牆壁穩了一下。才提著自己的購物袋,以著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這商場。

她沖出商場百米之後,一邊疾步向前走,一邊撥打林澗的電話。無奈撥打了好幾個林澗的電話。得到的都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在通話中」的機械人工音,或者是忙音。難道拉入黑名單了?一個新穎的想法從著她內心油然升騰起,她只好跑到了路邊的電話亭中,投了一顆硬幣撥打電話。

電話撥打兩三次,林澗才接通,若雪瀾的剪剪水眸一暗,她心中已有了大致的想法形成,只要她不是蠢到一個地步。便都可以想明白這一切是一個怎麼回事。——這一整件事兒便是夏景灝與著林澗給著她下的一個套,一個給著她下好的死局。看來她如今的地步。少不了林澗的謀劃以及推波助瀾,她深愛著的男人啊,卻要來算計她,為什麼?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難道她表現得不夠愛她嗎?

她愛著林澗,愛得都迷失了自我,明明心底有著一個聲音,要她保持自我,遠離林澗,因為林澗是不會那麼容易愛上她的,可偏生的,她求而不得,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執念,她痴戀林澗,瘋狂的痴戀著,所以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喂——」林澗好听的聲音從著電話那頭傳了,若雪瀾握著電話筒的素手緊了緊,她張了張嘴,喉嚨特別的干,她沉默了片刻,電話那頭的林澗喂了兩聲,便同樣的沉默了,之後,他說,你要是不再說話,我便要掛電話了。

若雪瀾聞言,心下一緊,她連忙說了一聲「是我」,但是聲音卻是干巴巴的,電話另外一頭的林澗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哦了一聲,之後,他的聲音變得冷漠,變得陌生,陌生得讓著若雪瀾不認識,讓著她覺得恍如隔世。

「你……你……有空嗎?我有點事要跟著你說說?」若雪瀾一急,便把著心中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夏景灝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後,他直接的報上了一個地址,讓著若雪瀾都驚愕了片刻,才反應,林澗這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她連忙把著地址記了下來。

地址是在附近的一個公園,說是附近,距離著這兒也有著三四站之遠,如今若雪瀾的信用卡被銀行凍結了,而夏氏企業的高層正在準備資料要把她告上法庭,她的處境不可謂不是岌岌可危。

在這種情況下,若雪瀾要求見林澗,是應當的,林澗並沒有覺得有著什麼奇怪,不過他還是不怎麼想見若雪瀾,等著夏景灝把若雪瀾送入監獄之中,他便可以得到秦挽去向的消息了,他即將可以見到秦挽了。

若雪瀾剛剛把著自己身上僅有的二百塊花去了一百來購物,如今只剩下一百,她不能向著平日那般揮霍無度,她只能提著重物,步行到車站,而後再搭公車到林澗報上的地點。

說實話,這些苦她不是沒有受過,在剛剛出獄的時候,她便是自己一步一腳印的從著監獄的大門走下來的,而後,又在餐廳當過服務員,經過人介紹,在著高級會所當過上菜小姐,最後被人欽點為陪酒會場的「紅顏」。不過,後來因為吳錦宇的幫忙,她從著高級會所辭職了,干上了其他的正經工作。

經過了四五年,她還真忘記了當年的苦難。熟話說,居安思危,可是若雪瀾享福之後,便不想在接受往昔的苦難,回監獄這種事,她是想都不敢想,才出來的那幾個月,每日里都是噩夢縈繞著她,她會在特定的時間起床,然後疊衣服做好洗漱準備,習慣听到領導的發號施令才下意識的做下一些行為,听到人吹哨子的聲音嬌軀不由得一震……

公車是擁擠的,搖晃的,她提著重物擠上了公車,又在搖晃之中度過了三十分鐘,才到達了目的。彼時,漫天紅霞,火燒雲遍布蒼穹。她望了一眼紅雲漫天的天空,疾步向著公園行去。午時是微微燥熱的,可傍晚之時,卻顯露了春日的微涼,她搓了搓被冷風吹起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眼眶微微發熱。

待入了公園,她隨意的找了一處長椅坐下,她的細腿特別的累,蹬著長靴在著公車上站了半個小時,任憑是誰都會被累到。她坐下之後,長嘆了一口氣,隨即的彎下腰身,用素手輕輕的按壓自己的腿部。

不知等待了多久,她包包之中的電話才響起,她手忙腳亂的拿出了電話,來電顯示來電人是林澗,若雪瀾接听了,林澗給著她報上了公園內的一個地址,便掛了電話。若雪瀾嘆了一口氣,拖著自己疲累的身軀往著那地點而去。

林澗約定的地點是在一處小湖處,彼時,林澗高大修長的身軀站在湖畔,若雪瀾姍姍來遲的時候,林澗正站在湖畔佇立遠眺,他似乎是在看著些人,許是在劃船的游客,夕陽映照在他的背影上,有那麼片刻,若雪瀾有些心神恍惚。

似乎在許多年之前,當她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少女,被父親市長溺愛的市長獨女之時,她曾經約過林澗來這兒劃船,不過那時候的林澗,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前女友,而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的又都是誰呢?為何他偏生的看不到她呢?

林澗听到腳步聲,轉過身來,他俊臉上的一絲淺笑來不及收,便僵硬在了臉上,他咳了兩聲,冷著臉,蹙著劍眉說道︰「你來了啦?」若雪瀾聞言,清秀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抹淺笑,她笑著說︰「是的,我來了——」

林澗聞言,蹙眉,臉色變得越發的冷,他沒有再說話,而他不說話,不代表若雪瀾不說,她指著湖畔邊的一處長椅說︰「我們到那兒坐下再談談,怎麼樣?我提著這麼東西,可是累得不清。」說著,她故作輕松的晃動了一番提在手中的購物袋。

林澗別有深意的看了若雪瀾一眼,久久之後,才恩了一聲,不等若雪瀾,便先提腿先走一步,若雪瀾瞪大剪剪水眸看了一眼林澗,她的眼眶越來越熱,淚水幾乎不受控制的要留下來,可是她不能,她把腦袋努力的往著上邊抬起,這樣子淚水便不會留下來了,豈知道,她一這樣子做,淚水便越發的止不住,猛的一下便奪眶而出,怎麼的都止不住。

「擦擦,」若雪瀾瞪大著剪剪水眸,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手帕,那是林澗遞給她的,林澗見他都走到長椅前了,而轉身往後一看,卻看見若雪瀾在無聲的流淚,她那倔強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讓著他想起了秦挽,秦挽也是這般倔強,只不過,他是決計不會在著他面前流淚的,他是一個要強的人。想起自己所愛之人,林澗面色都緩和了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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