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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往事在目

藥膏微涼,指尖微熱,涼與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嘶~」卓思暖吸了一口氣,因著藥膏擦上臉頰的時候傳來了輕微的疼痛感,但隨即的,她便蹙著柳眉,極力的不發出其他的聲響,她不想讓夏景灝看出她的任何情緒,是任何,但是,夏景灝為她擦拭藥膏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了,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弄疼了卓思暖。

卓思暖眨了眨剪剪水眸,她,她已經看不懂夏景灝的心了,若說無情,此刻的旖旎場景又是為何呢?若說有情,偏生的還與著其他訂婚了,這一切還真是好笑得緊,讓這人哭笑不得,不懂如何是好。

夏景灝的半個身子都在著卓思暖眼前,屬于他的溫熱氣息順著了,滿滿的,濃烈的男性氣息圍著卓思暖,卓思暖的眼皮跳了跳,她斂下水眸,而夏景灝用著指尖擦拭著卓思暖臉頰的輕微動作越發讓著她敏感了+.++,她的面頰微微燥熱,兩團可疑的淡淡紅暈升騰了上來。

夏景灝趁著擦藥的空隙見掠了卓思暖一眼,那一眼,讓著他愣了愣,她斂下了眉目,只得見長睫毛如欲展翅的蝴蝶那般,不停的撲閃著,那一刻,夏景灝承認,他是被卓思暖罕見的「羞澀」模樣給迷了眼兒,才會忘乎所以的下意識的靠近她。

卓思暖只感覺到空氣在這一刻似乎是停止流動了,又似乎一切都僵住了,她察覺到有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靠近她。她抬了抬剪剪水眸,夏景灝俊朗的面容便突的放大在她的眼前,他深邃的眸子仿若一汪幽深的潭水。讓人沉淪,讓人堪不破。

因著抬眸的突然,她下意識的抬起下巴,又因著夏景灝靠著太近,觸不妨及的,兩人的唇便輕輕的踫在一起,仿若是蜻蜓點水般。兩人不過是輕輕的觸踫,可是這已經把著兩人嚇得不輕了,夏景灝忙不迭的正了正身子。而卓思暖則是瞳孔微縮的往後靠了靠。

車內的空氣又再一次靜止,卓思暖正經端坐,不再看夏景灝,而夏景灝目不斜視。他把著藥品一一的裝入袋中。放在卓思暖伸手便可勾到的一側,如此一來,車內再也沒有了說話聲,車窗外的昏暗燈光打入車內,不知道迷亂了誰的眼。

夏景灝發動了奧迪車子,迅速的,奧迪便鑽入了車流之中,成為車流的一部分。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奧迪車才再一次停下來,但是車內的兩人誰都沒先開口說話。沒有誰先打破這一沉默的僵局。片刻之後,夏景灝率先說了話,不過是在跟著卓思暖詳細的解說這些藥品的用法。

卓思暖直到下了車,還是沉默不語,但是她還是接過了夏景灝所買的藥物。她下了車之後,便頭都不回的轉身離去,那背影,帶著幾分灑月兌,似乎背影的主人兒一點都不留念身後一直凝視著她的人。

夏景灝無疑是懂得卓思暖的小心思的,他沒有把著卓思暖送回謝家,而是送到了艾琳家。待得卓思暖入了屋子,他再也看不見她的倩影之後,他才上了車,又過了一會兒,才發動奧迪,車子駛入了道路之中,很快的便與車流混為一體。

事實上,卓思暖甫的一入艾琳家,沒有顧得上艾琳的問話,只是說了一句等一下,便站在百葉窗的窗簾後,一直凝視著外邊的夏景灝,直到車子駛入了道路之中,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的時候,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而艾琳見卓思暖一回來沒有理會著她,也沒有同這她說些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兒,而是直接的奔著百葉窗而去。艾琳見卓思暖一直凝視著窗外,便同她一塊兒站在百葉窗後,她看了一眼外邊,見到了奧迪車內的夏景灝,臉上便浮現了一抹「我懂得」的苦笑。

待得夏景灝開著奧迪車離去,卓思暖收回目光的時候,艾琳才伸手攜帶卓思暖到了客廳安坐,又喚來女僕上點熱茶水和糕點,等吩咐完這一切,她才蹙眉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卓思暖低眉斂目,表情淡淡。艾琳挨著她坐下,她是緊緊的握著她的素手,艾琳想從著卓思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端倪,突然的,艾琳驚呼了一聲,她指尖微微顫抖的指著卓思暖,她失聲叫道︰「你受傷了?」說著,她扳過卓思暖的小臉,顫抖的問道︰「這是怎麼的一回事?」說著,又細細的問了卓思暖有沒有擦藥等事宜。

「搽過藥了,今日的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誰。」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知是在笑何人,之後,她把著在訂婚宴席前發生的事兒詳詳細細的告訴了艾琳,艾琳眸子一會兒黯淡,一會兒又燃起一抹火焰,總之是變幻莫測。

待說完了之後,艾琳點了點頭,不做任何評價,思暖與著夏景灝以及來著摻和一腳的若雪瀾,這三人之間的事兒,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她雖然想幫助好友,可是她更怕適得其反,反倒不美,她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偶爾給著好友指點迷津而已。此刻,艾琳她見得卓思暖面露郁郁寡歡之色,不由得問道︰「思暖,你累了麼?」

卓思暖見好友一臉擔憂的表情,她反手握住艾琳的手,淡淡的安慰道︰「別擔心我,我沒事的,當初知道夏景灝和若雪瀾之間有著什麼事兒的時候,都挺了,更何況現在。錯過的人便錯過了,還真是不能奢望些什麼——」說著,她自嘲的笑了笑,以往她最不屑的事情如今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僅沒能自控,且還做下了她最為不恥的事情。

原本的,她與夏景灝分手了之後,大可以在一側旁觀夏景灝與若雪瀾,這兩人之間的「亂糟糟」的事兒,但是她非但沒有旁觀,且還仿若飛蛾撲火那般,攪和了進去,大抵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便不能從容淡定的應對了吧?——若是發生在他人身上,她可以從容的給他人參考方案,幫助著那人逃月兌出這一段感情的牢籠,可是,每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又有幾人能夠善終,又有幾人能夠完美解決?

卓思暖她不是神,她只是個普普通通,有點小聰明,有點自負的小,她會犯下一些不該犯下的錯誤,譬如于對待夏景灝這一事兒上。眼下,她的的確確的累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她有氣無力的跟著艾琳又說了一些話,便回了客房,甫一回房間,便換下了那一套繁復的晚禮服。

之後,又去了廁所洗漱一番。洗完澡站在鏡子面前之時,她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左臉頰,還有點兒充血,原本冒出的一片紅已褪了不少,只是有幾道被若雪瀾指甲刮傷的小口子而已,她嘆了口氣,出了外頭拿起了夏景灝給她買的藥膏,對照著鏡子,給著自己細細的涂抹了起來。

藥膏冰冰涼涼的,甫一涂抹上去,便是透心的冰涼,她低低的抽了一口氣,腦海之中不由得又閃過夏景灝給著她擦藥的片段,事實上,在以往的四年多之中,夏景灝對著她,的確是極好的,譬如某一次半夜,她被突如其來的月事驚醒了,一片狼藉。

那個時候她在著學院的周邊公寓居了一間單人間公寓,突如其來的月事,使得她的月復部疼痛難耐,她在黑暗之中模模索索,不知怎麼的便摁到了手機,正好的,夏景灝在她電話簿的第一位,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撥打了夏景灝的電話,夏景灝接電話的速度十分快,那個時候,他還在著公司加班。

卓思暖看著打通了的電話,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夏景灝便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卓思暖磨磨蹭蹭,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那麼親密,平日里只是簡簡單單的吃飯談論一些志趣相同的事情而已,如今真叫她開口說這事兒,還真是難以啟口。

她在著夏景灝連哄帶威脅之下,才紅著小臉,聲音小如蚊吶的說,來月事了。夏景灝听到這話語之後,沉默了片刻,他那時候是怎麼回答的?卓思暖記不清了,只記得夏景灝是十分的淡定的,之後又詢問了她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卓思暖忙不迭的說自己身體的狀況,還用著細微的哭腔撒嬌。

夏景灝聞言,自然是著急的,卓思暖在著自己的心中哭笑不得呢,隱隱的,她有點惡作劇得逞的小高興,仿若偷腥的小貓咪那般,可是,她又有點兒內疚,伴隨著這種心情,她迎來了夏景灝。

幾乎是十分鐘之後,夏景灝便來到了她的小公寓,在那之前,她已經給過一把鑰匙給夏景灝,為的便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起了用處。夏景灝拿了許多東西入了卓思暖的臥室,見到半躺在大床上,滿頭細細密密汗水,臉色蒼白的卓思暖。

卓思暖一看到夏景灝提在手中的各式各樣的女生用品,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微妙。不知是誰在她跟前說過,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便是看他在你月事來的時候的表現——肯為你買「姨媽巾」的男人,必定是愛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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