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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賣主求榮o(╯□╰)o

春日里的夜晚,殘留著冬日的些許寒冷,卓思暖不禁拉緊了裹在身上的大衣,她彎下腰去,用著素手輕輕的幫著哈士奇撓著下巴,逗弄著它,哈士奇眯著黑溜溜的狗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兒,但是它正享受得緊的時候,卓思暖卻不逗弄了,哈士奇不滿意的睜開黑溜溜的狗狗眼,卻見到自家主人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狗對于危險比著人對于危險更能感受得到,哈士奇立馬不在理會卓思暖,它跑出去幾步,用著毛茸茸的狗屁屁對著卓思暖,卓思暖哭笑不得,她只是想給著這一只小蠢狗一點兒懲罰,她可是不認為在這鬼地方偶遇秦弦是偶然的,瞧著這般的情況,怎麼可能偶然得起來?!!

不過,這只小蠢狗今天放聰明了哦,知道她要對著它不利,還真是逃得比誰都快。

「卓思暖——」秦弦含糊不清的嘟嚷道,卓思暖哎了一聲,沒有。理會秦弦,只是目光復雜的望向遠處兒的雜草堆,突然的,秦弦目光變得些許清明,他定定的看著卓思暖,眸子一瞬都不瞬,他看得是十分的仔細,他問︰「卓思暖,我說,你半年前逃婚了是嗎?」。

卓思暖突然的听得秦弦口齒清晰語氣又是十分認真的說著這話,不禁驚訝了下,她的這份驚訝並沒有掩飾,她抬眸望向秦弦,卻觸不妨及,撞入了秦弦眸光復雜的瞳孔之中,那里頭,蕩漾開了醉意。只剩下讓人難以理解的復雜,看來他弟弟秦挽的死訊。的的確確的給著他帶來了十分大的傷害。

「是的,我逃婚了。」卓思暖坦坦蕩蕩的承認。秦弦被著卓思暖爽快的語氣弄得一怔,好在的,他本就喝了不少,他便是借助著這酒意,大膽的忘卻往日的決裂,用著緩和的語氣把著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

秦弦的目光越發的復雜了,他看了卓思暖一眼,便低下了頭,只听得他口齒清晰。聲音卻不太大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逃婚呢?夏景灝……他……對你不好嗎?」。他有點兒猶豫,這一番話他醞釀了許久了,今晚上,他終于借著醉酒壯膽,把這事兒問了出來。

自從他生氣的把兩人的朋友關系弄僵之後,便不再刻意關注她,便是她訂婚的一事並著逃婚的一事兒,還是著事發之後鬧得滿城風雨他才知道,不過知道歸知道。那時候的他氣還沒完全的消,但甫一听聞卓睿要與著她斷絕父女關系的時候,他的濃眉還是忍不住一蹙,他們的父女關系竟然是這般涼薄麼?她在國外可有遭人欺負?

等等一系列問題佔據著他的心頭。那時候他才恍惚的發覺,原來卓思暖這個朋友在他的心中佔據的地位,是十分的重要的。只可惜,他不可能原諒卓思暖的。于是乎,便導致了今日兒的一幕……

「他待我?」卓思暖沒先回答。而是反問了自己一句,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夏景灝待她是好,但是他卻是背叛了她,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更何況這個沙子還是若雪瀾,卓思暖對于這些孽緣,想笑又笑不出,故此才有著如今的情況,她割舍不下夏景灝,但是又有何法子呢?

平生的第一次對待感情的婆婆媽媽,連著她都看不起自己來了,不就是一個男人?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她曾經無數次的詢問著自己,可是還是割舍不下心中的這一份感情,大抵這便是傳說之中的「猿糞」?

「他背叛了我,所以我要逃婚,我不願與他在一起,我父親不願,所以他要與我斷絕父女關系。」她口吻平靜的說著,說罷,唇畔邊還是蕩開了一抹苦笑,雖然這些事兒都是事實,可是說出來心口還是不免苦澀一番。

秦弦听著,難得的沉默了,他彎下了腰,用著手踫了踫酒瓶,但是酒瓶擺得亂七八糟的,他踫著,便發出叮當叮當的酒瓶磕踫的聲音,卓思暖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弦的舉動,最後她看著秦弦唇畔露出一抹如重釋負的淺笑,他如今雖然是沒有了往昔的驚艷風采,可是這般的淺笑,卓思暖從著側面看的時候,還是不免得心頭一動,隨即的自己也笑了出來。

「還有著一點點酒,你要喝嗎?」。秦弦舉起了酒瓶子,借著昏黃的燈光,她看了一眼,是普通的威士忌,洋酒的後勁一般都很大,雖然喝的時候並不覺得,秦弦問著這話語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淺笑,這一抹淺笑,讓著人恍惚,仿佛回到了當年,第一次在酒宴上見面的時候,秦弦唇畔邊得體從容的淺笑。

秦弦見著卓思暖不動身子,心下有點兒失望,他的失望並沒有掩飾,而是流露在了面龐上,之後他听得卓思暖說了一聲「好」,那一聲好,一點兒猶豫都沒有,果斷干練,之後,卓思暖一把接過秦弦手上的威士忌酒瓶,她晃了晃酒瓶子里頭的酒水,還剩下三分之一,她朝著秦弦揚起了一抹淺笑,隨即舉起了酒瓶子,灌下了一口酒水。

這一瓶威士忌看起來普通,可甫的一喝下,才未曾摻雜一點兒水分,滿滿的是烈酒,卓思暖蹙著柳眉,硬生生的灌下了一口,她擅長喝雞尾酒、黑啤一類的酒水,對于苦澀的烈酒,因著胃不好,她並不怎麼愛喝。

「酒水很嗆吧?」秦弦見著卓思暖蹙著柳眉,不禁笑著問道,卓思暖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秦弦則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酒水苦,人更苦……」卓思暖聞言,不說話,而是沉默著又灌下了一口酒水,酒苦,人更苦。

「酒烈著呢,少喝點——」秦弦說著,便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瓶子,猛的灌下,他灌酒灌得是十分的急切,這一份急切使得酒水都撒了出來,弄得他衣襟都濕漉不堪,卓思暖看著,心中不是滋味,秦挽的自殺,有她的一份錯,可惜現在說什麼都不可以挽回,錯了便是錯了,若有重來一世,卓思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這樣子做,畢竟……畢竟……攻略林澗,不是找著對林澗有意思,又能攻略下他的上,便是她自己上。

卓思暖沉默的看著秦弦灌完這一瓶子烈酒,待得酒瓶子見了底,秦弦把著酒瓶子往著地上一放,酒瓶子在地上咕嚕咕嚕的轉動了下,他才安放好,便得以感受得到卓思暖以著幽幽的目光凝視著他,只听得她語氣幽幽的說道︰「秦弦,你把著酒喝完了,說好的給我喝的呢?」

秦弦聞言,訕訕的模了模鼻尖,沒有得以說話,卓思暖見著秦弦這一副窘態,便輕笑了出來,她笑道︰「秦弦,我開玩笑的呢~」說罷,清靈的笑聲隨著夜風飄蕩,而秦弦顯然不是那般小肚雞腸的人兒,雖然卓思暖用著言語捉弄了他,可他還是會心一笑,他的笑聲帶著特有的成熟男人的磁性,十分的低沉好听。

「卓思暖,你還是一如往昔。」秦弦輕搖著頭,笑著說道,而他說完,便抬頭看著穹蒼,萬里穹蒼,原本于大城市的燈火通明之處,夜晚是幾乎看不見明亮的星星的,最多能看見的,便是北極星罷了,而此時此刻,在著這僻靜的地兒,抬頭一遙望,居然能見天上的點點繁星,莫不是老天爺顯靈了,才能讓著此時此刻能見得到繁星?卓思暖隨意一想,隨即便笑著否定了自己的這一個定論,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你說,這天上的某一顆星星,會不會是小挽子呢?他是不是在天上看著我們。」秦弦低聲的問著,他這話語,仿佛是問著自己的,又仿佛是問著卓思暖的,卓思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好在的,秦弦也並沒有要她作答,他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小挽子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我是怎麼弄垮那些害他的人的……他會看見的……會的……」

秦弦這話語說得是十分的小聲,故卓思暖並沒有听得見後半句,否則的,她會一個激靈的,秦挽的死,她是幫凶,她作為推動的一方,是有著難辭其咎的責任。

卓思暖想說一些什麼來安慰一下秦弦,可是還沒開口,她便覺得自己的話語干巴巴的,一點安慰人的性質都沒有,她本來就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這人是曾經與她決裂過,如今又處在尷尬地位的秦弦呢。

「秦弦……」卓思暖小聲的開口叫喊秦弦的名字,秦弦應了一聲,不待得卓思暖說話,便听得秦弦幽幽的嘆道,他說︰「小挽子的死,如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瞞著爺爺,瞞著秦家,瞞著所有的人,所以,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秦挽的死訊,特別是林澗,我並不想讓著他知道小挽子是因為他而自殺身亡的,他不配知道,更不配為小挽子傷心,他什麼都不配……」什麼都不配……到了最後,秦弦低聲呢喃著。

卓思暖沉默了片刻,才笑著說了一聲「好」。

兩人又吹著涼風,看了一會兒天色,卓思暖便以晚了的借口,準備跟著秦弦告別,臨走前,秦弦說了聲,你的哈士奇是一條好狗狗,卓思暖沉默了,唇畔露出了一抹冷笑——看,小蠢狗,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你這只賣主求榮的小蠢狗~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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