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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每天都會在這邊等著孤濯回來,實際上,她很想下山去看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那些護衛都不讓她下山。

容綰才發覺,自己可能上了孤濯的當,孤濯將她帶到這邊來,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要將她放在這里,然後自己出去辦事。

孤濯的過于謹慎,容綰這會兒發覺了以後,就覺得不妙了,除非是到了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否則孤濯怎麼會這樣將她藏起來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相當嚴重的事情,危及到了她的性命!

容綰覺得自己大概不可能發生什麼,要就是回春堂出了問題,

「把連生叫來。」容綰吩咐道。

婉清很快就將連生叫來了。

連生進來施禮道,「少!」

「連生,許良他們出去了,你為什麼沒有出去呢?」容綰問道。

連生一頓,遲疑了一刻,好像是在想托詞,他說道,「我是孤家安排在鄴城的暗衛,沒有少主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鄴城,少主當時在外出,屬下自然不得離開。」

容綰半信半疑,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回去孤家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你啊,你是後來才來山上的。」

「屬下之前一直在孤府呢,只不過少沒有注意到我罷了。」連生說道。

是這樣嗎?

容綰不禁反問自己,連生說的都是她所的答案。可是這也太不對勁了吧,她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似得。

「把王玄叫來。」容綰說道。

之前容綰和孤濯出門的時候,回春堂里就是步六孤氏的暗衛和慕容名派給保護她的慕容氏的隱衛。

王玄是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門的,所以對回春堂的事情應該很了解。

王玄進來,就對容綰施禮道,「二。」

「王叔不必多禮了。」容綰說道,「你起來吧。」

王玄站直了身子,但是頭仍舊是低著,一副恭敬的模樣。

「王叔,你能告訴我。回春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容綰問道。

「回春堂沒什麼事啊。」王玄低著頭。淡定的說道,孤濯臨走之前,特意告訴過他,不要將回春堂的事情告訴容綰。以免容綰擔心。而且還說了。回春堂的事情,他馬上就會解決了,所以沒有必要讓容綰感到害怕緊張之類的。

「王叔。我敬重您,可是您有些讓我失望了。」容綰語氣平淡的說道,語調中,失去了方才對王玄的那種尊敬。

王玄面色一寒,惶恐的說道,「不知道屬下做了什麼讓二失望了。」

「你現在嘴里喊著我二,卻根本沒把我當做主子,反倒是幫著其他人來瞞著我!」容綰說道。

容綰的話說的很重。

王玄都忍不住暗自問道,孤濯算是其他人嗎?他不應該是容綰丈夫嗎?怎麼能算做其他人?而且他的心里還是向著容綰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只不過為了容綰好的事情,他還是願意去做的,即便被容綰誤會,被容綰責罵,他也無所畏懼。

「屬下不知道二說的什麼意思。」王玄表忠心的說道,「屬下一直以二為天,從沒有做過背叛二的事情。」

容綰其實也不是要真的對王玄怎麼樣,她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聞言,她就有些心軟了。

容綰沉吟了一刻,仍舊是沒有緩和語氣,而是冷冰冰的說道,「就算是你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回春堂出了事,可是你們這樣瞞著我,真的有意思嗎?等到時候回春堂的事情解決了,難道我回去回春堂了以後,就不會知道回春堂的事情了嗎?」。

王玄沉默了。

容綰繼續說道,「你快點告訴我回春堂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阿濯他到底去做什麼了?是不是解決回春堂的事情去了?」

王玄險些要說出口來,但卻終究是忍住了,他害怕容綰會忍不住從這邊出去,去找孤濯去,從而中了別人的圈套,讓別人拿捏了孤濯,到時候容綰還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到時候就做什麼都會被動了,這會兒只要不往別人挖好的陷阱里跳,那麼一切都是有可能按照最好的結果去走的。

容綰見王玄不說,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好!你們現在一個個的都這樣!都不告訴我!如果夫君他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

王玄和一旁的連生,都是臉色幽暗惶恐的站在一旁,連話也不敢說了。

接下來,容綰再試了幾次,這個山上的人,都不願意告訴她出了什麼事。

容綰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山上的護衛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

但是,她想要出去,也沒有人願意帶她出去,她就好像是被禁錮在了這里一樣。

容綰起初還能夠壓制住脾氣,到最後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會想要往外面闖,可是最後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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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孤濯已經在宮里待了兩三天了。

高澄叫他來,卻又不見他,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他心里雖然牽掛容綰,但也知道記不得,這個時候就是要比誰沉得住氣。

再又過了兩天,已經是到了和容綰約定要回去的日子了,高澄仍舊是沒有來。

孤濯有些急躁了起來,他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正在想要不要離開的好,高澄這樣沒有誠意,他沒有必要在這里耗費時間。

想及此,孤濯就站起了身子來,往外面走去。

宮里的護衛就攔住他說道,「大將!丞相大人要您在此等候,還請您不要四處亂走!」

孤濯略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還有事,不想等了,你們趕緊讓開!」

「對不住了,屬下沒有辦法讓開。」那護衛卻不听他的號令。

孤濯心里有些不爽,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若想出去,你們還真攔不住我!」

「那屬下就要領教一下孤大將的武藝了。」那護衛卻像是要豁出命一樣,也要將孤濯留下來。

孤濯雙眸中,寒芒一閃,喝道,「找死!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反手就已經模上了腰間藏著的那把軟劍上了。

那幾個護衛也是將武器刺向前方,不讓孤濯走出房間一絲一毫。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孤濯要大開殺戒,不得不血洗皇宮的時候。

「你們這是做什麼?趕緊給我退下!」高澄的聲音忽的出現。

孤濯在第一時間就收起了軟劍。

那一行護衛也收起了武器,低頭退了下去。

高澄也沒有要懲罰他們的意思,很顯然他也不想過多的作假,而是直截了當的好像是承認了,他不讓孤濯出去一樣。

「孤將軍,讓您受驚了。」高澄一面走過來,一面說道。

「哪里。」孤濯說道。

高澄走過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孤濯輕抿了薄唇,想著還是給高澄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便和他一同走了進去。

兩人走進去,護衛就在外面將門關閉了。

孤濯就問道,「不知道高丞相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

高澄笑了笑,問道,「敢問孤將軍將另藏在哪里了?」

孤濯聞言挑了挑眉一,隨後也笑了起來,「高丞相說的哪里話,我哪里有將藏起來,我——需要將自己的藏起來嗎?」。

「那敢問另現在何方?」高澄問道。

「這個我好像沒有必要告訴高丞相吧?」孤濯打起了馬虎眼。

「實不相瞞,有人上奏說另是西魏細作,並且還賣假藥想要動搖我東魏,所以聖上已經將回春堂給封閉了——之前我听說孤將軍不在鄴城,所以也許是不知道的。」高澄說道。

孤濯聞言,面色一沉,懶得和他在多費口舌,冷笑著說道,「一個女人,一個大夫,賣個假藥就能動搖東魏?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真能動搖,那東魏的江山也太好動搖了吧?那東魏的文武百官能人異士也太沒用,太經不住考驗了吧?這樣這些人還留著做什麼?我看全部都打發了要飯去還差不多!」

孤濯說東魏的文武百官能人異士里也包括了高澄,並且他說到這兩個詞的時候,眼楮是盯著高澄的,就好像是在說他一樣,

高澄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我這次叫孤將軍來,就是想要說一下這個事情,也想請教孤將軍,要用怎樣的法子,才能兩全其美的將事情解決,既能堵住悠悠眾口,又能解救另的回春堂,以及另——實不相瞞,自從出事以後,刑部已經將另變作了通緝要犯了。」

孤濯的臉色,高澄就沒有見到好的時候。

這會兒他說完話,孤濯的臉色是更加冰冷,只見孤濯勾起嘴角一邊,笑道,「高丞相,你想要什麼條件就直接說吧,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綰綰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將她交出來的,我現在願意和你談條件,是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僵,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高澄倒是沒有想到孤濯會這樣直接的將話說出來,因此他愣了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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