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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實在是糾纏的十分厭煩,清水已經面露不善,但容綰沒有,她也不能硬趕別人走,清顏就忍不住了,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我家說了,要回去了,你還在這問問問問個什麼勁兒?有完沒完了!」

那年輕人聞言立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亦是不了。

容綰就說道,「清水,我們走吧。」

清水道是,隨後便走在前面將容綰護在身邊,然後離開了。

容綰一路從小路回到府邸中,都安然無恙,回來後發現孤濯正在大堂里坐著,臉色不太好。

容綰就走了,她想要喊他,他卻先開口了,問道,「你去哪里了?」

孤濯的語氣不大好,看上去好像是生氣了,容綰的語氣也就不自覺的冷了許多,「出去走了走。」

「出去走走需要一天嗎?」。孤濯問道。

容綰瞧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便想要繞過他往後面走去。

孤濯見她要走就立刻喚道,「站住!」

容綰撇撇嘴,不理。

孤濯就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拉了過來,也許是因為生氣,手勁兒有些大,將她弄疼了,並且她都被慣性帶的有些站不穩。

容綰也急了,說道,「疼!你想要做什麼!?」

孤濯一怔,便松開了手,語氣也不自覺的被她一吼就低了下來,他問道。「我擔心你啊。」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過是出去走走,也要跟你說嗎?難道我不跟你說,我就什麼事情也不能做了嗎?」。容綰就問道,「你之前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你卻好像什麼也不想讓我做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孤濯一愣,「你這是怎麼了?你如果覺得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說,我可以改,你沒有必要想現在這樣!綰綰,我覺得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容綰聞言。心里疼了疼,她瞧著孤濯險些說不出話來,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被氣的。她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後悔娶了我是吧?」

孤濯驚了驚。說道,「我哪里有這麼說!」

「那你說我變了是什麼意思?我哪里變了?你倒是說說看?我一直就是這樣的,是你!是你總是讓我做我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你還說我變了!」

「我什麼時候這樣過?」孤濯莫名其妙,覺得容綰有些不可理喻。

容綰就怒道,「你沒有這樣過嗎?那好!是我錯了!」

她說完就用力甩掉了他的手,徑直往里面走,然而走了兩步,又轉身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孤濯就喝道,「馬上就要天黑了,你想去哪里?」

容綰不理會他,還是自顧自的往外面走。

卻沒有走兩步,身子就被孤濯打橫了抱了起來,容綰便忍無可忍的說道,「每次這種時候,你就會這樣!你除了這樣還會什麼?」

孤濯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溝通和了,便說道,「我看你今天是瘋了!你給我待在家里哪里也不準去!」

容綰憤怒的盯著他,說道,「我只不過是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就不準我出門了,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什麼?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孤濯氣的咬了咬牙,隨後一句話不說,亦不放下她,徑直的往後院走去,他抱著容綰進了屋子,把她放在了床上。

容綰也不再掙扎著要離開,而是翻了個身面朝著里面,一動不動,也一句話也不說。

孤濯臉色鐵青,隨後出去了。

容綰見他離開,就立刻起身來,也想要出去,卻發現門口都是孤濯手底下的護衛,「讓開!」

「少息怒,少主說讓少好好休息。」那護衛非但不讓開,還拿出孤濯來。

容綰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我現在連想要出個門也不能了嗎?那我這個少還當的有意思嗎?你們真的有把我當做少嗎?每天喊少喊的多好听啊,關鍵時候我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就連你們也能限制我了!」

「少息怒,如果少非要出去,那屬下去請示少主。」那護衛說道。

「不用了!我不出去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容綰憤怒的說完,便將門關上了,並且栓了門栓,不打算讓任何人進來。

容綰氣急敗壞的走到床邊,她忽然很想哭,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有些過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而且如果不是這樣,她也看不到自己和孤濯之間的問題,孤濯好像對她很好,可是有很多時候,卻都沒有尊重過她的意見。

容綰深吸了兩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才平靜了一些,她月兌掉了衣裳和鞋襪,就躺上床去了。

容綰在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難過,什麼也不要想,只要做好自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就在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到累了,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

門外忽的傳來了大力的敲門聲,「綰綰!你怎麼了?快開門!」

容綰不開門,也不起來,繼續睡,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把孤濯關在門外頭,她竟然有一些小小的爽快。

然而容綰卻忘記了,有時候孤濯是個很沖動的人,尤其是遇到了她的事情。

就在容綰暗爽的時候,門‘ 啦’一聲被踹開了。

容綰嚇了一大跳,隨後趕緊猛地坐了起來,她看向門口,就瞧見孤濯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你干嘛不開門?」

「我喜歡。」容綰說道。

「你如果是不想讓我進來,不想和我睡,可以說一下,我保證不進這個門,你用不著關門!」孤濯說道。

容綰面無表情卻有些口是心非的說道,「我不想和你睡,我想自己睡,你不要進來!」

說完,容綰就也不管孤濯,繼續躺下去睡覺了。

而孤濯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在他沉默了一會兒後也響了起來。

容綰很失望,但也有些默然了,因為這是她自己要求的,所以她也不能夠去怨他什麼,可是她要他離開,他就真的離開了,她真的很郁悶。

容綰起身來,要出門,護衛再次攔住,她的語氣就淡然了很多,說道,「這門壞了,我要換間屋子睡覺,我不出門。」

容綰雖然淡然了許多,但說出這句話,還是很艱難,換個屋子睡覺,還有跟護衛去匯報一下,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少,到底是怎麼當的,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和生活在牢籠中沒有區別。

護衛沒有做聲。

容綰便出了睡房的門,護衛跟隨。

容綰跑到另一間屋子去,並且將門拴上了。

護衛便守在了容綰的屋子外頭。

容綰便默默的回到了床上去睡覺了。

容綰又做夢了,夢里她仍舊是夢到了,在夢里她回憶起了當時她們兩一起逛街的模樣,還夢到了母親,母親還是那麼端莊美麗,和她們兩一起有說有笑,容綰在一旁也跟著笑,而她們在說什麼,她卻不知道。

容綰做了一夜的夢,醒來的時候特別累,在恍惚中就起了床,門窗未動,那證明孤濯真的沒有進來,她忍不住夸贊了一句,「說到做到,真是好樣的。」

容綰起床穿衣,然後打開門來,清水已經在門外頭等著了,她有些擔憂的問道,「,你的臉色很不好啊,您是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容綰搖搖頭,「就是有點累,昨晚做夢了。」

「天天做夢,這樣不行啊。」清水說道。

容綰就笑道,「沒事,今晚好好睡就是了。」

清水想起來昨天容綰和孤濯吵架,就想要問,卻又問不出口來,就說道,「,婢子準備了早膳,去吃些吧,昨天都沒有吃什麼呢。」

容綰搖頭,「不想吃,我想出去走走。」

清水一愣。

容綰就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出門透透氣,否則待在這府邸,大概會憋出病來,出門還可以順便吃點東西!」

清水一听容綰說要吃東西,就趕緊點點頭,「那婢子這就去喊清顏她們過來。」

「不,你喊清顏過來就是了。」容綰說道,「其他人不要帶!」

清水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很快去喊了清顏來。

容綰等兩個丫頭都過來了,就起身帶著她兩出門。

那護衛卻過來攔著不讓她離開,「少不能出門,少主說了,少如果要出門那就……」

「你既然喊我一聲少,那我說的話你是听還是不听?」容綰沒有听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屬下自然是要听的。」護衛惶恐說道。

「那你去告訴你家少主,我要出門走走,听見了嗎?」。容綰說完,就一步踏出睡房的門檻。

那護衛趕緊跑過來,卻還未開口,容綰就喝道,「滾開!我出個門你們也敢攔著?以後,誰要是敢攔著我,我就砍了他!」

清水和清顏,第一次看到容綰發這麼大的脾氣,皆是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後,都跑過來站在了容綰的身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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