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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可是不開口的話,慕容名走了,她又擔心慕容名會將孤濯趕走,就一直糾結著,這會兒眼看著慕容名要走,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容綰說完話就忐忑的看著慕容名。

慕容名本想想要說不行,她這次破例讓孤濯來,就是為了讓容綰開心些,這樣對病情有好處,可是不代表她答應了讓小夫妻兩重聚,如此,那她所做的一切,她害怕會前功盡棄。

可是看到容綰期待的眼神,她忍不住心里軟了軟,緩了口氣說道,「那就今天吧,明天一早,他就得離開。」

能讓慕容名改變主意,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容綰不敢要求更多,說道,「那好。」

慕容名沒有再多說,轉身默默的退了出去,經過堂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守在外頭的孤濯,說道,「你去陪陪綰綰吧,今天好好照顧她!」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明白過來了,今天照顧她,那就是明天就要走了,他沒有辦法高興起來,卻也只能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好的。」

慕容名聞言,這才離開了容綰的屋子,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孤濯在堂屋里站了一會兒,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清顏出來以後,他才回過神來。

清顏屈膝施禮道,「姑爺,二已經睡下了。」

「恩,你下去吧。」孤濯說道。

清顏道諾。就低頭走了出去,並且將大門給關上了。

孤濯便徑直走進屋子里,轉身也將睡房的門給關上,轉到屏風後面,瞧見容綰躺在床上,並未睡著,而是睜著眼楮瞧著他。

孤濯,容綰就坐了起來,他問道,「怎麼了?要喝水?我去幫你倒!」

容綰心里暖了暖。笑道。「不是!你別這麼緊張我啊,我已經病好了。」

孤濯本來想要起身去,听到她這話,就又坐了回來。說道。「這個和你病好沒好沒關系。而且你現在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才是。」

容綰笑顏展開,甜甜的眯了眯眼楮。然後伸手抱住了孤濯,「恩恩。」隨後小手模到了他的衣襟之上,「我幫你寬衣!」

孤濯手動了動想自己來,卻一瞬間後又覺得這個可以有,所以就任由她給自己月兌衣裳。

等寬衣後,容綰就往里面挪了挪,便躺下了,「快躺下來。」

孤濯不,默默的躺了下去,容綰就將毯子搭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側過身子來抱著他,並且將一只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孤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睡相?但是……但是他卻也只是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很喜歡這樣子。

而且,孤濯發現了一點,這丫頭如今變得膽子越來越大了,在他面前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這往後她怕是要爬到他頭上來,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麼,一想到那樣的畫面,他竟然很期待。

孤濯笑了笑,然後伸手摟住了她一點雅觀的身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大掌像哄孩子睡覺一樣的,在她的背後輕輕的拍著,不過說是拍,實際上,他害怕自己用力會拍痛了她,幾乎是手在她背上點著。

容綰迷迷糊糊的跟著他手掌的節奏快要睡著,卻忽然覺得很熱,便想要將衣領拉開一些。

卻被孤濯的另一只手抓住,「別月兌衣裳了,我叫清顏去送些冰塊進來,你現在病剛剛好,月兌了衣裳著涼就不好了。」

容綰便點點頭,「好的。」

孤濯就將清顏喚了進來。

清顏進來,並未走入屏風後頭,而是隔著屏風,道,「姑爺,二有什麼吩咐?」

「去備些冰塊來,就放在屏風旁邊,不要拿到床邊來了。」孤濯說道,如此距離,也不怕容綰貪涼會著涼。

清顏聞言道‘諾’,便默默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從冰窖里弄了一大桶冰塊來,放到怕屏風的旁邊,正好冷氣可以順著風往里吹,卻又因為與床有距離不會讓人覺得太涼。

清顏放好,就退到了屏風外頭,「姑爺還有什麼吩咐麼?」

孤濯就說道,「到傍晚前,你注意冰塊夠不夠,不夠就加加吧,傍晚後就不要再送來了。」

「諾!」清顏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孤濯說道,「我和姑娘要休息了。」

清顏再次道諾,就再次默默退了出去,並且將睡房和堂屋的門關好了。

冰塊散發出來的涼氣兒雖然還不至于瞬間就將溫度降到很低,但也到了適中的程度,足以讓人消暑。

容綰躺在床上都沒有覺得熱了,其實她很想將那桶冰拿過來,但她知道孤濯不會同意的,而且她雖然不喜歡被人這樣管的死死的,可是,這個人如果是孤濯的話,她可以妥協,並且竟然也想要被孤濯管著,喜歡他這樣關心自己。

容綰想著,眼楮就磕巴磕巴的閉上了。

孤濯抱著她,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她背上輕輕點著,容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這生病的人,或者是大病初愈的人,體力都很虛,盡管容綰醒著的時候,非常的有精神,可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能睡著,這若是換了平常,容綰晚上睡好了,白天絕對是睡不著的,即便是睡著了,那晚上也必定因為白天睡過覺,而失眠!所以她白天從來不睡覺。

不過,到了晚上要吃飯的時候,冰塊已經被加過好幾次了,此刻因為到了晚上,天氣已經涼快了不少,孤濯便讓清顏將冰桶拿走了。

而容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和孤濯分開,從而因為難過,而將自己埋頭于醫術之中,因此太累,這會兒睡著過後,她又有些不想起來,她好像是睡入了迷一樣,一直想睡。

孤濯將她搖了搖,「起來吃了飯再睡。」

「恩……」容綰哼唧了一下表示抗議,然後想要翻過身去,繼續睡。

卻被孤濯抓在懷里,容綰就撅起嘴巴來不動,但是卻沒有再轉過身去。

孤濯見她這樣瞌睡,想要將她弄醒,卻也不舍得了,于是將她放到床上去,自己起身來盛飯喂給她吃。

孤濯過來的時候,容綰還保持著那姿勢,他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輕輕搖了搖她,「乖,起來吃飯了。」

容綰再次撅起了嘴巴,亦皺起了眉頭,似乎很煩躁,但身體卻仍舊不動。

孤濯有些好笑,但也沒有再強行弄醒她,而是舀了一勺飯,遞到她嘴邊,輕聲說道,「張嘴。」

容綰嘴巴動了動沒張嘴,一副在睡夢中沒醒過來的模樣。

孤濯就再次柔聲說道,「乖乖吃飯,我喂你。」

容綰這次好像是听明白了,張了張嘴,孤濯就將飯喂進了她的嘴里,容綰嘴里有東西,本能的咀嚼了起來,但是意識仍舊處于嗜睡的狀態,盡管她這會兒已經大半意識醒來,也知道此刻這樣不像話,可她就是不想起來。

孤濯看到她嘴巴不動了,便再次舀了一勺飯遞,「張嘴。」

容綰再次將嘴巴張開。

如此反復,約莫一刻鐘後,一小碗飯吃完了。

孤濯拿了帕子給容綰擦了擦嘴巴,然後起身去自己吃了幾口飯,便擦嘴漱口回來重新躺好。

容綰這會兒已經換了個姿勢,面朝著里面睡著。

孤濯忍不住將她扒了過來。

容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了。

孤濯本來想做點別的事情,看到她這樣困,就于心不忍,問道,「很困嗎?」。

容綰閉著眼楮點點頭,她想說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困過,但卻又不想,便動了動嘴巴又將話咽進了肚子里了。

孤濯就只能默默的抱著她,一直無法入眠,他數著時辰,心里越來越焦急,卻只能沉默。

一直到後半夜,容綰像是睡醒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孤濯仍舊是一動不動。

容綰此刻是真的睡醒了,就睜開眼楮來,想要看看旁邊的人是不是還在睡,卻瞧見他睜著眼楮盯著自己看,「你不睡啊?」

終于跟他了,孤濯說道,「我睡不著。」

容綰听到他語氣中的委屈,愣了愣,隨後很快就想起來他一大早就要走了,自己竟然一晚上都在睡覺,他該有多難過啊,于是有些內疚了起來。

「我剛才太困了,現在都還有些瞌睡呢。」但是她也不好再繼續睡了,而且這會兒意識到了孤濯馬上就要走了,她就又有些難過與不舍得,都是她不好!怎麼可以睡的這麼香!

孤濯差點月兌口說,要她再睡會兒,可是轉念一想,再睡,那這一夜就了!

于是抿了抿薄唇沒有說出口來。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容綰想要跟他說些什麼話,卻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擔憂時間很快會到,她又有些焦慮,搭在他身上的,白玉般的手指不斷的輕點著,想要轉移注意力。

然而下一刻,容綰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孤濯的臉忽的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貼近了她的臉,讓她只能看到他深沉的目光,他冷峻的臉龐一絲一毫都看不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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