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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孤濯點名叫進去,這兩人卻是不敢進去了,她們不過是人手底下接受命令,看眼色做事的僕從,哪里敢真的和主子對著干,縱然老命令了她們來,可她們這兩天再少主的院子里,也不是沒有看到少主不好的臉色,這會兒她們為什麼還活著,她們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感謝老天爺,而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一不小心徹底惹怒了少主,從而丟掉了性命,她們只希望到時候能死的痛快些,不要連累家里人才好。

劉媽媽和綠蘿小心翼翼的走進院子,事實上,她們自從接到了要來破壞少主和少關系的命令,就一直是心驚膽戰的,就從未有一刻是能夠完全放下心來的時候。

劉媽媽和綠蘿走到堂屋門口,沒有進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覺得有多多少少的安全,仿佛她們要是敢踏進堂屋靠近,少主和少一步,就會被殺死一樣,

[無^;「^小說][].[].[]「少主,少!」

劉媽媽和綠蘿,都屈膝施禮,恭敬的叫道,她們從最開始從老那兒感受到老對少的不喜歡以後,她們也是不喜歡少的,可是經過了這兩天,她們見識到了少主是怎樣愛護,維護少,她們就不敢對容綰有絲毫的不尊敬,甚至此刻已經完全一點兒都不敢大意,完完全全的將容綰當做自己的主子一樣,如果不是她們還頂著要破壞少主和少關系的任務,她們都恨不得來伺候少了。

「你們不是要好好的學習醫術嗎?」。孤濯瞧著她們問道。手里邊拿著的筷子,還不忘記給容綰夾菜。

「是的,婢子們要盡心竭力的學好醫術。」劉媽媽說道。

孤濯點點頭,「那你們就好好學,不過從今天開始少不能親自教你們了。」

劉媽媽聞言險些忍不住抬頭看孤濯和容綰,不能親自教她們是什麼意思呢?但她終究是忍住了,只不過眼底滿是驚詫,驚慌,她生怕孤濯將她給發落了。

綠蘿亦是如此,然而她就沒有劉媽媽那樣鎮定了。縱然她此刻並未抬頭看。可兩個攪在一起的手指頭,表明了她心里的慌亂,她兩只手的手指頭絞在了一塊兒,因為太過用力。皮膚都被絞的有些發白。

孤濯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淡淡的瞧了她們幾眼。然後低頭去看容綰有沒有在好好吃飯,之後才又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你們就留在府邸學習。少今天要回門,你們是知道的,之後就每天都要去回春堂了。」

劉媽媽聞言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問,「那婢子們要是有不會的,如何請教少呢?」

話音落下,孤濯沒有開口,容綰就說道,「我整理一些資料來給你們,你們看看就好了,針灸的話,到時候我親自給母親來做針灸,你們就學習推拿和燻香料就是了。」

看來少和少主都已經打算好了,那她們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況且老要的是盡量拆開少主和少,亦讓少主少晚上盡量不在一起,而往後少如果天天去回春堂的話,那都不用她們,少主和少就已經分開了啊,所以她們就稟告就好了,至于醫術學的怎麼樣,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諾。」劉媽媽和綠蘿恭敬的應了是。

「好了,你們下去吧。」孤濯吩咐道。

劉媽媽和綠蘿再次應聲,然後退了下去,卻猶豫著沒有離開院子。

挽香瞧著這兩人在院子里就不高興,走問道,「你們稟告老好了,今天少主和少要回門,你們在這邊也沒有辦法的。」

劉媽媽和綠蘿還是很遲疑,但仍舊是沒有說什麼,亦無法改變什麼,便只好默默的退出了院子,

「綠蘿你稟告老這邊的情況,然後我就在這邊守著少和少主,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出門!」劉媽媽說道。

綠蘿趕緊應是,然後就院子里向孤母稟告了。

孤母聞言點點頭,「應該是要回門的,我已經派人打听過,容綰的回春堂在鄴城也開了,並且這一次西魏跟隨隊伍來送親的人,西魏朝堂的,包括容綰義父宇文泰的人,還有宮里的隊伍一些主要的人,都在回春堂歇腳,而那些軍隊則是在郊外安營扎寨。」

綠蘿在一旁听著,也不敢搭話。

「好了,那你一會兒等劉媽媽回來,就每天還是按照我之前教給你們的任務去做,如果少不在府里,那你們就盯著院子就好,隨時來向我匯報情況。」孤母說道。

綠蘿道是,然後便再次離開了院子,找劉媽媽了。

等綠蘿一走,孤母就喚道,「來人!」

負責保護孤父孤母,亦屬于孤父孤母管制的兩個暗衛,立刻上前來恭敬的施禮道,「屬下在。」

「你們去少要做事的回春堂盯著,並且以後少只要外出你們都要替我盯著,有什麼情況來向我匯報。」孤母吩咐道。

兩個暗衛道是,便快速的閃身不見了。

下一刻,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中庭。

玉珩今天要準備以及清理好跟隨容綰出門的,負責保護容綰的暗衛和僕從,瞧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就喝道,「你們兩是要干什麼……?」

兩個暗衛雖然早知道會有隨時被暗衛總頭目玉珩的結果,可真的到了這時候,還是膽怯了,兩人不安的對望了一眼,然後走了,「大人……」

……

綠蘿回來找劉媽媽的時候。

容綰和孤濯已經從院子里出來了,容綰頭發已經不再是和以前一樣梳著辮子,而是綰成了婦人的發髻,頭上插了兩支玉釵,也沒有施粉戴,而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很漂亮了。

她里面穿了一件抹胸的薄絲綢長裙,顏色是淡淡的米色,這是她平時去醫館做事的時候最愛穿的衣裳,她的腰上束著淡黃色的絲綢腰帶。

外面罩了一件大紅色的繡著大百合花的薄外長衫,如果不是因為新婚,要穿這樣大紅色喜慶的衣裳,容綰大概是一輩子也不會穿這樣的衣裳。

然而,就是這樣艷麗好看華貴的衣裳,容綰穿著卻將這衣裳穿出了清麗來。

孤濯則是穿的深紅色的長衫,他一向都是穿深色的衣裳,要麼是深黑,要麼深灰,要麼青灰,藍灰,而且以前他為了隱藏身份,穿的都很隨意。

而此刻,這件衣裳非常的華貴,在太陽底下都有淡淡的反光,將他原本冷峻的臉頰,倒是又添了一抹莊重以及貴氣之感,不過那莊重之中又讓他整個人比以前看上去要有人氣一些。

也許是容綰在他身旁的緣故,這會兒他的臉上也帶著柔和的笑意,讓他消去了以往的冷庫氣質,變得溫柔了不少,亦因為這一絲絲的笑容,而陽光了一些。

連容綰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她平時看他穿的都很簡單,成親的時候穿的艷麗華貴,但她蓋著紅蓋頭都是沒有看見的,此刻頭一次看他這樣穿,她都有些不認識了,而且他這會兒明顯心情很好,走在外頭都笑吟吟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阿濯你這個衣服好看,我覺得你穿這樣的衣服很俊朗。」她說道。

孤濯倒是沒有想到容綰會這樣說,于是揚了揚眉毛,笑道,「那還不是我底子好。」

容綰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羞啊!」

「不知道!」孤濯大刺刺的說道。

容綰無語的笑。

孤濯瞧見她目光中的喜歡,欣然接受,「不過既然你喜歡,那我以後都這樣穿好了,反正以後也不用隱藏身份了。」

容綰卻說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太多的看你。」

孤濯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一高興就彎腰將容綰攔腰橫抱了起來,然後一低頭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容綰臉瞬間紅的像猴子**一樣,她羞怒道,「快放我下來!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啊!」

孤濯不想放,但是瞧見已經走到了府邸的大門口,就只好將她放了下來,嘴上的說道,「這有什麼,我想要做什麼,誰還敢說個不字!」

容綰懶得理會他,佯怒一般的輕哼了一聲,然後小跑著出了大門。

孤濯的笑容卻逐漸收了起來,他眼角癟了一眼跟在後頭的劉媽媽和綠蘿,以及方才他從自己屋苑里走出來就跟著他們兩人的兩個暗衛。

「少主。」

玉珩從旁邊走恭敬的施禮叫道。

孤濯眉頭皺了皺,「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人是老叫來監視少和您的,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該說的,他們不會去打擾少。」玉珩說道。

孤濯也知道這些人的難處,父親母親那邊不可能不派人保護,父親母親手底下也不可能沒有人用,所以,這些人听命做事,也是為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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