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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欲哭無淚,然而,她正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孤濯卻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嘴唇也貼到了她耳朵上方的頭發上。

任她如何掙扎,他都沒有要起來的跡象,並且好像睡著了。

容綰想咬他兩口,卻又舍不得,于是說道,「我餓了,我要吃飯了,我要洗臉了,我要漱口了。」

孤濯仍舊沒有反應。

容綰有些忍無可忍,磨了磨牙齒,打算一口咬上他手臂的時候,孤濯終于睜開了眼楮來,說道,「好吧。」

說完,孤濯這才不情不願的從里面離開了。

容綰這才松了口氣,婉清挽香很快就上來服侍她洗漱,然後吃東西。

但一直在糾結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然後有沒有看到她的臉呢?因為這個問題她也沒有辦法問別人,因為馬車里就他們兩,所以只有她自己糾+.++結了。她覺得孤濯可能看到了,但是早上她確實見到孤濯沒有看她啊……

到最後,她實在想不出來,就決定不管了,看到就看到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家伙向來不喜歡守規矩,如今能這樣已經謝天謝地了,她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就可以了。

不過,之後的幾天,孤濯都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偷偷的跑進來,她也就打消了疑慮。

容綰這幾天也每天檢查食譜材料,並且也會定期問隊伍中的人的身體情況。

之前中毒。包括中毒最嚴重的寶兒也已經完全痊愈了。

隊伍也中午在今天駛進了東魏,這會兒他們已經是完成了通關的盤查。

果然如孤濯所料,進入東魏以後,

盤查就沒有西魏那麼嚴格了,西魏那邊有楊孜墨故意刁難,並且一路也走的十分的艱難。

到了東魏以後,不僅城門的守衛對他們非常客氣,很快盤查完了還送行了一段路,並且天氣也涼爽了不少。

容綰也不自覺的感覺到輕松了許多,這以後就是她的地盤了。不。應該是這里是孤濯的地盤,她可以在孤濯的地盤上撒野。

想著,容綰就笑了起來。

孤濯听她一個人在那兒笑,忍不住問道。「今天又看了什麼了?」

「沒看。」容綰回答道。

「那你笑什麼?」孤濯問道。

容綰嘿嘿笑了笑。「沒什麼?」

孤濯本來一開始還能忍受她對自己的冷落。可這會兒已經到了忍受不了的時候,此刻這丫頭竟然還好像有事情瞞著自己的樣子,

他便說道。「你不說,我就進去了。」

容綰立刻就投降了,就差沒有舉小白旗了,「我就是在想這里是你的地盤了。」

孤濯聞言,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我可以在你的地盤撒野了!」容綰說道。

孤濯差點兒沒笑出來,不過他心情也忽然好了起來,容綰說這句話就好像是拿了軟絨絨的羽毛在他心窩上瘙癢一樣,讓他沒辦法不開心,

「最近看小人書看的不錯。」他夸獎道。

「恩?」容綰納悶。

「這些句子你以前都不會說的。」孤濯估模著她應該是最近看小人書里學來的吧?

容綰恍然,嘿嘿笑了兩下,卻並未否認。

到了東魏的日子就很輕快的,

容綰想要看外頭的景致,又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便再次將帷帽帶了起來,不過東魏這邊越靠近鄴城,天氣就越涼爽,雖然還是衣著單薄,無法穿太多的衣裳,但戴上帷帽也不會太熱。

東魏的老百姓和西魏的差不多,看到這樣華麗的迎親車隊,並且看到領頭的是軍隊還有一些看似不凡的軍官,他們就紛紛自行避讓,並且站在了道路的兩旁圍觀了起來,嘴里時不時的發出了歡喜的驚呼聲,還有一些碎碎的嘀咕聲,大約都是在猜測是誰,有的人听到風聲以及看過皇榜的就會給他們解釋是誰。

等車隊走過去,街道便再次恢復了從前的,或熱鬧或清靜。

但是,容綰卻從心底里覺得輕松了不少,沒有在西魏時那種壓抑,但是她卻不知道,很快她就會改變自己的這個想法,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從北豫州到鄴城比較好走,但是這次車馬耽擱的時間太久,並且中途還經歷兩次險境,所以,每個人都很累,越到了後來就越走不動。

孤濯不得已,再次將隊伍停下來,重新休整,並且補給糧食和水,每一次采補糧食和水都任務艱巨,縱然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了,他仍舊是不敢掉以輕心。

但是,越到後面,孤濯跟其他人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的,他是非常的急切激動又興奮。

晚上,容綰剛洗漱完,放下窗簾子,孤濯上來就跑進來抱著她不放,「綰綰,還有不到十天了。」

容綰見他這樣開心也不好打擊他,于是就由著他抱著自己,「十天?那你要好好對我!」

「當然。」孤濯說道。

容綰嘿嘿笑了笑,「否則我再讓你等幾個月!」

幾個月!

虧她說的出來,

這樣還不如殺了他!

孤濯聞言眉頭略微皺了起來,他恨不得將這丫頭咬上幾口才好,卻又舍不得,于是只能拿自己的胡渣子去扎她的臉。

「啊……疼……哈哈!」容綰被扎的又疼又癢,不停躲著,孤濯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我錯了……我錯了嘛!」

孤濯這才放過了她,問道,「錯哪了?」

容綰見他放過自己,又不怕了,說道,「我沒錯!我哪里錯了?」

孤濯的呼吸再次靠近了,容綰知道他要做什麼,趕忙說道,「你對我好不就行了?難道你不想對我好!」

孤濯聞言頓了頓,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怎麼這麼多這樣奇怪的話呢?而且還都讓他無言以對,他當然會對她好了,但是呢,他為什麼牙齒這麼癢?

所以,話音剛落,容綰就覺得臉上輕輕一痛,孤濯竟然咬了她,她睜大了眼楮,「阿濯,你松開!」

說完,孤濯就已經松開了,但是這滋味兒確實不錯,怪不得這丫頭這麼愛咬人。

容綰感覺到孤濯近在咫尺的呼吸,紅著臉溫怒著要說什麼。

孤濯的嘴唇卻再一次靠近,這一次他沒有咬她,而是輕輕的落在了他剛才咬過她的地方,親了一口。

容綰險些要惱羞成怒了,這家伙真是時不時就會這樣得寸進尺一下,真的是拿他沒有辦法,「你又來了。」

「不喜歡?」孤濯低聲問道。

容綰無言以對,「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孤濯沒有動,容綰怕他不走,就嚇唬他說道,「我告訴你哦,還有不到十天了,我們兩最好不要再這麼親近了,否則真的不吉利就不好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容綰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沒有說服力,畢竟這一段路過來,兩人真的是越來越親近了,而且孤濯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覺得自己完全不可能說服他。

但是,出乎意料的,孤濯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竟仍舊松開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馬車出去了,並且很長時間沒有進來。

容綰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孤濯可能被她說動了。

等到了容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仍舊沒有看到孤濯,她才真的覺得昨天晚上說的話起了作用。

並且這會兒車廂里仍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另外一個人身形婀娜,嬌小,應該是女子,並且坐在最前端的車廂里,孤濯一般來說會坐在中間的車廂,

容綰覺得那人是婉清或者挽香,她開口問道,「是婉清嗎?」。

「是婢子。」婉清回答說道。

「少主呢?」容綰問道。

「少主帶隊去了。」婉清說道,「少主吩咐了,說讓少夫人好生歇息,這幾天就不能過來照顧少夫人了。」

果然如此,容綰暗暗月復誹,沒想到這家伙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關鍵時候還是很听話很好哄勸的。

一直到後來幾天,孤濯都沒有再到馬車里來。

車隊再次行走了三天以後,

在某一處停留下來安營扎寨!

容綰問道,「還有多久到鄴城?」

婉清回答道,「已經到鄴城外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進去?」容綰問道。

「是這樣的,鄴城的老百姓都已經準備迎接少夫人和少主,除此之外,還有東魏的大臣以及丞相還有聖上都特別準備迎接少主和少夫人,為了確保明天迎親的安全,少主特意安排了今天留在這里休整,並且去打點。」婉清說道。

成個親可真麻煩!

容綰暗暗感嘆,但是這些程序好像又是必不可少的,她覺得她成親大概是這世界上最麻煩的人了,而且也相當的危險,好像隨時一不小心都會丟命似得。

婉清見她不說話,就說道,「少夫人不必憂心,一切都有少主——少夫人快些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上妝並且重新穿戴喜服呢!」

一想到穿戴喜服,容綰就一點兒好心情都沒有了,至少得三個時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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