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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規矩?」孤濯卻說道,「我又沒有不守規矩,我現在看不見你,你也看不見我,我們也沒有在一個屋子。」

容綰聞言,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並且無言以對,「哦,但是……啊……那!」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孤濯輕笑出了聲,「別怕,沒關系的。」

容綰干脆不說了,聞言點頭,隨後發現他看不見,便說道,「哦。」

「我想要跟你一起睡,你在里面睡睡榻,我在中間睡軟榻。」孤濯說道,「我不過去。」

容綰有些糾結。

孤濯卻再次說道,「綰綰,我想你了,你不要讓我出去。」

孤濯的聲音有一絲絲的懇求,容綰听了有些心軟,她想了想,打算同意,孤濯不會欺負她,而且孤濯就算欺負了她,她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恩。」她答應的說道。

孤濯沉默了,卻似乎在笑,容綰感覺的道,「那快睡吧,你昨天都沒有睡。」

媳婦兒還記得他沒有睡,孤濯聞言嘴角的笑意更開,「睡吧。」

說完,孤濯當先移動了一下,到了旁邊的軟榻上躺下。

容綰這次感覺到了孤濯的動靜,問道,「你躺下了嗎?」。

孤濯應聲。

容綰輕輕應了一聲,便也躺下了。

馬車外頭,有許多人安營扎寨的聲音,馬車周圍的護衛卻都是將聲音放到了極輕。僅僅只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生怕吵到了馬車里的人,但這些也都是路過,其余的護衛都是紋絲不動,靜立的守衛在一旁。

馬車中,

這會兒極其安靜,只有容綰和孤濯,清淺交錯的呼吸聲。

但是,盡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都睡不著了。

容綰老是在想象孤濯在干嘛。想問他有沒有睡著。

孤濯卻想要點燈起來看看她。

容綰沉默了片刻後。默默嘆了口氣,便翻了個身轉身朝著里面,打算睡覺了。

孤濯卻好像是發現她沒有睡著,開口打破了這寧靜。「綰綰。」

容綰立刻應聲。「恩?」

「我已經有四十一天沒有見過你了。」孤濯每天幾乎都是數著日子過來的。他從來沒有覺得日子會像這一個多月這樣難以過去,也才意識到,他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在乎她。

容綰勾唇笑了笑。「你記的倒是清清楚楚。」

孤濯沉默。

容綰笑了笑,然後翻了個身子,又面朝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很想念我麼?」

孤濯仍舊沉默,但此刻卻是默認。

「那你干嘛不理我呢?」容綰噘了噘嘴兒,「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你都不回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

孤濯聞言好看的眉頭,略微的皺了起來,「你是這麼想的?」

容綰說道,「那我還能怎麼想?」

「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孤濯卻問道。

「反正你不回我信,我就不高興了。」容綰趁著這馬車里的黑暗,沒有顧忌的說出這心里話,「你怎麼可以不理我?」

「那你怎麼可以問我那種問題?」孤濯問道,「我快被你氣死了。」

容綰並不知道自己是問了什麼會讓孤濯如此,便納悶道,「我問了什麼了?」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孤濯嘆了口氣說道,「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你想象的那些事情不會發生,我不會讓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她想象了什麼事情?

容綰記得,她好像是假設了慕容名和習雲的事情,發生在了他們身上,問孤濯會如何,

孤濯是因為這樣才不高興,才說快被她氣死了?後來才有那些舉動的麼?

「你說的是我上次寫信問你會等我多久的問題嗎?」。容綰問道。

孤濯再次沉默了,亦算是默認。

容綰也忽然不說話了。

半晌之後,孤濯都以為容綰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卻是從隔著兩人的車簾子下面鑽出來一只軟女敕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阿濯,我知道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容綰說道,「但是盡管如此,你仍舊是不可以不理我啊!這次,看在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以後不許再不理我了。」

孤濯頓了頓,他倒是沒有想到媳婦兒會說這個,他抬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然後,孤濯就听到那邊容綰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也好想你啊。」

一語激起了他心里的漣漪與思念,縱然此刻跟容綰在說話,但是孤濯真的太久沒有見過她了,連這會兒說話都是在腦子里想象著她的模樣。

孤濯心里忽然劃過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悸動,與克制,讓他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

容綰那邊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動靜,手里握著的小手,忽的也撐在了他的手上。

而下一刻,容綰竟然從車簾子那邊鑽了過來,「阿濯。」

孤濯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又不想阻止她此刻的舉動,于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怎麼了?」

「你說吧,你那些東西都是從哪里弄來的。」容綰說道。

「什麼東西?」孤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些稀世珍寶。」容綰想起那些東西都有些害怕,太珍貴的東西,都會讓她本能的害怕,她害怕那些東西華麗的背後隱藏了危險,她擔心那些珍寶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有一些是別人送給我的,有一些是我無意中得到的,還有的則是我買過來的。」孤濯笑了笑,「怎麼了?不喜歡?」

「不是!」容綰說道,「我覺得那些東西太貴重了,我都不敢要了,我害怕!」

孤濯聞言一頓,隨後卻是了然,容綰雖然身份顯赫,不管是沒有找到身世前,還是找到了身世後,可她自小長大的環境小了一些,確切的說,她被刻意的關在了特定的圈子里,所以對這些東西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如今忽然經歷了這麼多,估模著是沒有辦法真正的安心下來的吧?

「別害怕,那些東西沒關系的,只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他說道,「當今因為局勢太亂,許多珍寶失傳,亦有許多珍寶流于市面,所以也並非你想象中那麼珍貴,世界上的稀世珍寶之多,你可能無法想象,但那些稀世珍寶隨便一樣都價值連城,然而,將那十幾樣都擺在稀世珍寶的那些名單中,就很不起眼了。」

容綰沒有說話。

孤濯說著,卻自然的將她摟進了懷里,見她不說話,他便又問道,「你最喜歡哪個?」

「我喜歡夜明珠做的珠串,還有羊脂白玉做的傳家玉器。」容綰說道。

孤濯問道,「那個羊脂白玉做的傳家玉器是歷代步六孤氏的當家主母才能佩戴的。」

容綰聞言面色一紅,心里也一陣緊張,「你給了我……你覺得我可以要嗎?」。

「當然!」孤濯說道,「我只想給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就砸了它!」

這敗家子!

容綰暗自月復誹了一句,卻慌忙道,「我想要啊,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要這個誰還能要!」

孤濯笑了起來,說道,「這話說的不錯,我喜歡。」他說著就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容綰枕著孤濯的手臂,靠在他的臂彎里,小手搭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沒一會兒,手指點著點著就慢了下來,然後她便睡著了。

孤濯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在黑暗中寵溺的笑了笑,亦有些心疼她,她應該是累壞了吧,如此長途跋涉,縱然什麼也不做,也是很累人的,更何況容綰還是個女子,並非是像那些士兵那樣時常行軍打仗又皮糙肉厚的糙漢子,所以就更加吃不消。

孤濯這一覺睡的也是極沉,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到了早上,是玉珩過來在外面小聲喚了他幾聲,他才清醒過來,如果換了平常,怕是玉珩過來,不用出聲,他就已經醒了。

孤濯看到天色已經灰蒙蒙的,雖然沒有大亮,但也泛著魚肚白了,默默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懷中,因為灰暗而瞧不清楚臉蛋兒的媳婦兒,低頭再次踫了踫她的額頭,便打算起身來。

‘恩——’容綰卻不情不願的哼唧了一下,雖然還沒完全醒過來,但她卻也知道孤濯是要走了,便有些委屈的說道,「不要走。」

孤濯嘴角勾了勾,「要天亮了。」

容綰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反應,

孤濯還以為她沒有听見,可是下一刻,她才好像是迷糊中理解了孤濯的意思,皺著眉頭,噘嘴小嘴兒哼哼了兩聲,但一雙手卻是松開了孤濯。

孤濯忍不住笑了起來,寵溺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這丫頭雖然睡覺中理解慢了些,可是竟然睡覺都能理解他說的話,確實不簡單。

容綰似乎是不舒服,皺了皺小鼻子,然後翻了個身。

孤濯這才從馬車上鑽了出去,沒一會兒挽香便上來了馬車,打算等容綰完全睡醒,就服侍她洗漱穿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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