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容綰在水中放了一些薄荷葉,以及草藥,如此可以洗的更干淨,也不是說不放就會洗不干淨,可是一路長途跋涉,路途遙遠,老在車子上面洗,又不能洗澡,那自然就不方便,且時間久了,每天就按照普通的來洗臉,那兩個月以後,就算不會不干淨,那也會不舒服的,亦沒有洗澡那樣洗的徹底了,是以,放些這些東西,擦身子,洗臉,就會干淨一些,而且香一些。

容綰洗漱完以後,不僅僅身上泛著淡淡的草香味兒,連馬車車廂里也都是淡淡的草香味兒,清淡又怡人,

婉清和挽香聞著都有些吃驚,「少夫人這是什麼,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這些是潔身的草藥和薄荷葉,以前每天洗漱的時候會用薄荷葉,但這草藥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沒有用,這草藥用過以後,跟洗完澡差不多的,最適合長途跋涉愛干淨的人使用了,你們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些,我這次將我隨身以及收藏的草藥都帶著呢,多的很。」她可不止是帶了這些東西,幾乎是把自己的家當都帶了,她的家當除了孤濯和慕容名給的錢,首飾珠寶以外,就是她自己的那些草藥了,可以說,如果她手上沒有孤濯和慕容名給的那些金銀財寶,那她就是窮光蛋一個,只有那些她視若珍寶的草藥了。

「好啊好啊。」婉清立即點頭笑道。

容綰見狀,就趕緊將那些草藥。薄荷葉都拿出來了一些給了她們,並且說了,讓她們用完了再來找她要。

挽香,婉清都歡天喜地的接過以及答應了。

「少夫人您要就寢的話,要選一個人陪著您。」婉清笑道,「如此會安全一些,您如果怕外面打擾,可以睡在最里面的睡榻上,外面睡在這最外面一層就好了,如此。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也好及時保護您!」

容綰看著兩個婢女,遲疑了一刻,想了半晌,說道。「隨便啦。你們誰想跟我一起睡。就留下來就好了。」

「我!」

「我!」

婉清,和挽香卻同時說道。

兩人說完,就不約而同的對望了一眼。

容綰卻笑了起來。「這樣好了,婉清今天陪我,明天挽香陪我好嗎?」。

容綰都這麼說了,兩個婢女哪里還有不同意的道理,兩人便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收拾里面的睡榻。

婉清留下來,挽香下了馬車,但挽香也沒有不高興,這些孤濯派給她的人,可都是萬里挑一的能人,不會為了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高興,縱然她們都想要陪著容綰。

容綰其實睡覺不需要人陪,可孤濯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反對。

這會兒,容綰爬到里面,被兩個婢女鋪好的被褥上休息,婉清就在之前她們吃飯的那一段車廂里,盤膝而坐,似在打坐,亦似在閉目歇息。

婉清的呼吸勻稱,好像是睡著了。

可容綰卻並不知打她是否睡著了,事實上,她雖然不懂得武功,可也知道,武功高強的人,不管什麼時候呼吸都會是勻稱的。

當然,容綰也不會特意去注意婉清,只听了听就靠下歇息了。

方才下去的挽香,卻又翻身上了馬車,輕聲喚道,「少夫人。」

容綰才剛躺下,還沒睡著,聞聲就撐起半個身子,問道,「怎麼了?」

「少主問,您覺得馬車里舒服麼?需要不需要安營扎寨?」挽香小聲問道。

容綰一路都是蓋著紅蓋頭上來馬車的,上了馬車後才揭開紅蓋頭,所以她是沒有看到馬車的構造的,

但是從方才上馬車以後,她就發現,這馬車不是一般的穩,看樣子應該是花了大工夫鑄造出來的馬車。

再加之隊伍走的比較慢,所以馬車除了有些許不可避免的晃動以外,基本上是很平穩的,但是,縱然是這些晃動,那也是極輕,極微小的,如果不去特意在意,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很舒服,你去跟阿濯說,不用擔心我,不用掛念我,不用管我,讓他放心帶隊。」容綰說道。

挽香點頭,然後發現這會兒天色黑了,馬車里更是看不見什麼,她便開口輕聲道,「婢子知道了,婢子這就去帶話。」

說完,挽香便掀開車簾子,翻身下馬了去。

動作非常輕,輕到容綰幾乎都沒有感覺到挽香有離開,直到半晌那邊沒有人說話,她才知道挽香走了,就好像她上來的時候,開口說話,她才知道她來了一樣,可見挽香的武功有多麼的好。

容綰發現挽香走了,才又平躺了下來,打算睡覺。

「綰綰。」

外頭一道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容綰一驚,然後立即坐了起來,他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可有一種讓她激動的魔力,「阿濯。」

「恩。」孤濯的聲音更加柔和了一些。

容綰就算看不見他,都知道他應該是在笑的。

「你讓挽香給我帶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听見了嗎?」。孤濯說的不是一個疑問句。

她說了什麼?

她讓挽香帶了什麼話?

容綰想了想,便恍然了孤濯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听見了,可是我就是讓你放心,沒有別的意思啊。」

「那也不準說,我不管你誰管你?」孤濯說道。

「恩恩。」

容綰今天特別柔順。

孤濯本來有些不快的心思,這會兒是好了不少,要知道他今天被楊孜墨弄的本來是有些不高興的,此刻听到容綰說那句話,他就更心塞了,好在這丫頭今天特別乖巧,讓他又舒心了不少。

而下一刻,容綰說了一句讓他更加愉悅的話來,

容綰說道,「我好想你。」

話音落下,

外頭陷入了一片沉默,卻只是片刻,孤濯清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

容綰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臉微微被他笑得有些紅,她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高興。」孤濯笑道。

容綰默了片刻,儒儒的道了一聲,「恩。」

孤濯聞聲心都感覺像是化成了水一樣,柔聲說道,「挽香說你累了,想要睡覺了,你快些睡吧,我就在馬車外頭守著你。」

雖然這麼多士兵護送迎親的隊伍,容綰並不會害怕什麼,可听到孤濯這麼說,亦想到孤濯會在外頭默默的守著她,她就安心了許多,

「恩。」她說道。

容綰說著就躺了下去,「我躺下了,要睡了。」

「恩。」

孤濯也恩了一聲。

容綰睡了一會兒,有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雖然心里有些不舍得孤濯,可是也不忍心他一直這樣陪著她,

趕緊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道,「我要睡著了,你也去睡吧。」

意識沉下去的模糊中,她再次听到孤濯溫和又輕柔的笑聲,好像這笑聲都是害怕傷害到她,而變得無比的柔和。

容綰嘴角帶著笑意睡去了。

孤濯則是在馬車外頭,陪著她一夜,雖然這馬車的質地也是非常好,她不說話,不發出聲音來,縱然他武功極好,那也听不清楚她的呼吸聲。

可是,孤濯卻還是會努力的去听,想象著她睡著的模樣。

容綰睡的還不錯,盡管馬車一路都仍舊是有些輕微的晃動,可她因為前兩次的行軍,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長途跋涉,再加之這一次比前面兩次任何一次都要舒服,甚至比前面兩次加起來還要舒服,所以根本沒有不適。

容綰睡醒了,先翻了個身,然後打了個哈欠。

孤濯的聲音就飄了進來,異常溫柔的說道,「醒了麼?」

容綰臉有些發熱,本來還想要賴一下床,卻是因為忽如其來的緊張,趕緊坐了起來,「恩。」

然後有些內疚的問道,「你不會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吧?」

孤濯沒有說話。

淡淡答案顯而易見,容綰有些擔憂的說道,「那你趕快去睡一下啊,你這樣不眠不休,身體會吃不消的!」

「無礙,以前行軍打仗半個月,一個月不睡覺的時候都有。」孤濯說道。

「那怎麼行!」容綰皺眉說道,「你必須要睡覺,你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不睡覺怎麼行呢?睡覺的時候,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在得到休息,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孤濯嘴角翹了起來,他倒是想睡啊,可是他又想要快些帶著媳婦兒回去,一想到這個,他就睡不著了,除非,他能和容綰睡一輛馬車,但是又好像不行!

為什麼會有這些破規矩呢?

好想鑽進馬車里抱著媳婦兒怎麼辦?哪怕什麼也不做都是好的!

孤濯想著嘴角又彎了下去,他默默嘆了口氣,還是放棄了這想法,「好,我知道了,我會找時間休息的。」

雖然容綰听不出來孤濯的語氣,說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可她總覺得孤濯是敷衍她的,她覺得孤濯肯定不會乖乖睡覺。

于是,容綰也默了默,就沒有再說這個,「阿濯,什麼時候路過南街啊?」

「怎麼了?」孤濯問道。

「我放心不下許良他們,我想要問一下他們是不是願意跟我一起去東魏呢。」容綰說道。(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